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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彪愁白了头发快,这人成宿不睡觉也不成啊,苏墨头疼的利害,张老头给他开了中药,安神的,也不行,只能让他每天睡一两个小时,效果不明显。

邢彪给他洗澡的时候放松香jīng油,捏着他的肌ròu,希望他能放松,好不容易培养了一点睡意,邢彪打呼噜了。苏墨瞪着眼睛看天花板,一看又是一宿。

哄着想带他出去散心,做个短途旅行,苏墨摇头说没时间。

给他捏着头,放着轻音乐,甚至邢彪都准备了经书,都说老和尚念经最让人昏昏yù睡,可他呢,经书上太多生僻字,他是磕磕巴巴的读,时不时的问问苏墨,这个字儿念啥,得,变成了教书识字,别说睡了,jīng神好得不得了。邢彪读书认字的能提倒是提升了。

这人哪,是眼瞅着掉ròu啊,本来就不是胖人,那脸,瘦的都尖下巴了,眼睛都大了。

可愁死邢彪了。这可咋整。

好不容易趴在沙发上睡了,只要一点响动,哪怕就是水龙头滴水,他都能惊醒。邢彪都想去找跳大神的,给苏墨收惊了。

邢彪睡觉打呼噜,很大一方面,让苏墨睡不好,越来越睡眠浅,翻身他都能醒。邢彪的呼噜,咋说呢,男人嘛,谁睡觉不打呼噜,平时没啥,苏墨能睡得着,可偏偏这段时间他被gān扰了。

又开始打呼噜了,苏墨瞪着眼睛看天花板,睡不着。邢彪嘟囔着喊媳妇儿,苏墨给他盖盖被子,琢磨着,等这些事qíng结束了,他带着邢彪去医院,看看怎么会打呼噜,打呼噜是心脏不好,还是鼻子有息ròu?

半夜三点了,苏墨小心的把他翻个身,让他睡得更舒服一些,不在打呼噜,邢彪睡得迷瞪,伸手去摸苏墨。

“没睡着?”

“你睡吧。”

邢彪搂着苏墨,跟哄儿子一样,哄着他,拍着。

“拉大锯,扯大锯,姥姥门口唱大戏。”

咕囔着,苏墨笑了笑,这是幼年时候,爹妈哄孩子时候的歌谣。

邢彪感觉怀里的苏墨悄悄起来,吧嗒一下,客厅灯亮了。邢彪也穿衣服起来,他去给苏墨煮一杯牛奶,也许能睡着呢。刚到门口,就看见苏墨从公文包里拿出一小瓶药,倒了一粒,顿了一下,又倒出一粒,去端水杯。要吃。

“什么药?你哪里不舒服啊。”

邢彪吓坏了,咋的了,好端端的怎么半夜吃药啊。

苏墨被他吓了一跳,叹口气。

“我今天拿的安眠药。”

“你可拉倒吧,这东西吃了你还能戒掉吗?年纪轻轻的就吃这个,那天在吃多了,在睡死过去。”

邢彪一把抢过去,苏墨也不想吃啊,可他真的睡不下。

“媳妇儿啊,你可别再折腾了啊,一个案子而已,大不了咱们不接了成不,输了怕啥,反倾销的案子本来就难打,输了咱们也不丢人,你别给自己这么大的压力。你看你,脸啥色了,就这么撑着呀,熬着呀,案子没怎么着呢,你在倒下了。早就跟你说过吧,工作再忙身体要紧,明天去说,咱们不接这个案子了,我带你去玩。”

“临阵退缩可不是我gān的事儿。”

“既然这么决定了,那还怕啥。输赢不都一样。放松,睡觉。”

苏墨琢磨琢磨也是,所有律师都算在一块,有谁敢说我是常用将军十战十胜,天下无敌?反倾销案子本来就不好打,是自己给自己的压力太大了。笑了下,邢彪拉着他回屋。

“对了,改明儿咱们去医院,我带你去检查一下,都说打呼噜是心脏病的前兆,要检查检查。”

“我是不是打呼噜把你吵醒了?你怎么不给我一巴掌打醒我啊。”

“你也忙一天了,打醒你gān什么?睡了。”

脑袋枕到枕头上,苏墨叹口气,希望这次能睡着。

邢彪抓了抓脑袋,不成,他睡下就打呼噜,苏墨睡眠浅,绝对还把他吵醒。邢彪拎着枕头,在苏墨脸上亲了一口。

“媳妇儿,你睡吧,我去睡隔壁。”

啊?不容易呀,两个人吵得厉害的时候,邢彪还扒着门框要在卧室睡呢,就不去别处,今天怎么这么主动。

“我打呼噜再把你吵着,你更睡不好。你睡吧,我去书房。”

还就真的走了,抱着枕头去睡书房,那个有些小的睡榻。

苏墨都来不及阻拦,人家关门了。

好安静,除了自己的心跳声,什么声音都没有,呼吸都变得很浅,安静的让人窒息。

明明没有呼噜声了,不会再有人翻身打扰睡眠了,可苏墨,更睡不着了。

熟悉了伸手就能碰到那个人,熟悉了他嘟囔着叫着媳妇儿,熟悉了他的呼吸,熟悉了他缠在自己身上的力量。突然就不在身边,苏墨的眼睛瞪得比什么时候都大。

失眠,就像在无垠的荒原上流làng。

苏墨充分体验了这句话,他流làng了一个晚上,眼睛又gān又涩。

还有五天开庭,邢彪说什么不进屋了,发誓要给苏墨最好的休息。他是最优秀的律师家属。

不管苏墨怎么说,书房的睡塌太小,你睡着憋屈,我能睡得着了,你回来吧。邢彪把脑袋摇晃得跟拨làng鼓一样,就不回去。除非你这场官司结了,不然我不打扰你。

苏墨又在枕头荒原流làng了一个晚上。

没有邢彪的大chuáng,空虚的吓人。以前睡不着,他倒是能翻个身看着邢彪的脸,把耳朵贴到他的胸口去,把手放到他的腋下,哪怕是数着他的呼噜声,也踏实。

现在好了,屋子里安静得吓人,他是越来越觉得,这黑夜,好漫长。

以前他还能睡那么一两个小时,这下他是瞪着眼睛到天亮,白天在工作,两天,苏墨走路都是飘的。

“哎哟我的妈呀,宝贝儿啊,你这是咋的了,说了不让你有太大压力啊。”

苏墨摇头,不是,不是压力的问题。

邢彪早早的把苏墨送回卧室,拍着哄着,苏墨拉着他的手,这才算是闭上眼睛了。

邢彪蹑手蹑脚的回书房,他一走,苏墨的眼睛嗖的一下就睁开了。

裹着睡衣去书房,推推门,锁上了,侧着耳朵听了下,里边传来呼噜声。

苏墨gān脆坐在门边,看书,反正听到他的呼噜声,心里踏实。

也是累极了,不知不觉就睡在那,邢彪忽的一下就醒了,他要去看看苏墨睡的咋样。打着呵欠开门,苏墨就滚进来了。

邢彪赶紧跪地上把苏墨抱怀里。

“咋的了,摔疼没啊。你怎么睡这啊。”

上下摸着苏墨的身体,紧张的询问。

苏墨委屈,他在这里靠了大半夜,邢彪才发现他。

抻手搂住他的脖子。

“我睡不着。”

邢彪一用力,拖着苏墨就抱起来,送回卧室。

“怎么还睡不着啊。”

送到chuáng上,刚要起身去拿被子,苏墨搂着他就是不松手。

“没你我不踏实。”

“在家睡觉有啥不踏实的。睡吧啊,听话。”

“你陪我。”

“我打呼噜。”

“没你呼噜我更睡不着。”

苏墨揪着他的脖领子,往chuáng上扯他,扯着不放,一直拉上来才行。

番外三被惩罚

苏墨被惩罚过,邢彪也不是什么都顺着他的。

在苏墨身体这方面,邢彪是非常严格的。

尤其是苏墨出过车祸之后,邢彪能把他的身体列为家庭幸福的关等大事。

苏墨一直认为是邢彪小题大做了,也没在意什么,一早出门,邢彪让他穿上羊毛衫,说这两天大风降温,苏墨看天太阳很好,也就没穿,邢彪有点急事儿先走了,再三叮嘱苏墨,多穿点多穿点,苏墨就穿了西装上班。

可不咋地,他今天出去调差案qíng,在低温里呆了两个多小时,回来就觉得有些发热。

也没在意,吞了退烧药,直接就进了书房。

邢彪回来的晚啊,儿子都睡了他才回家,推门跟苏墨说一声他回来了,看到苏墨已经穿上了羊毛衫,他也没多想。

“今天我加个班。”

意思就是说让你先睡,不用等我了,邢彪哦了一声,回屋就把倒计时钟表送到苏墨的办公桌边。

“十二点,必须睡。”

苏墨胡乱的点个头,邢彪这才去洗澡,躺在被窝里看公司送来的报表,他天生就不是读书人,看文字而已多的东西他就犯困,还想着呢,十一点半他就去热牛奶,在拿点吃的给媳妇儿,对了,明天去张老头那里,开点滋补的药,这要入冬了,苏墨要增加抵抗力。

想着想着,脑袋一歪,睡了。

这个倒计时闹钟,苏墨早就摆弄会了,放在那里也没管他,一抬头看闹钟就剩十分钟了,gān脆按掉,倒计时闹钟也就不响了,就剩下三分之一的东西没弄完,后天就开庭,他时间有些紧,还是在多熬一会吧。

继续忙碌着,时不时地打个喷嚏,到最后咳嗽起来。苏墨知道,他绝对是感冒了。

在坚持一会,弄完他就去睡,要吃药啊,不然邢彪还会唠叨他。

睡得死沉的邢彪,猛地就惊醒了,他似乎,听到了咳嗽的声音。

这些年跟苏墨生活,苏墨咳嗽一声,他都如临大敌。

手忙脚乱的看时间,卧槽,都快一点了,苏墨还没有回来睡觉,邢彪气呼呼的推门就去了书房,正好看见苏墨在咳嗽,手背放在嘴唇上,咳嗽一声,再把下一声咳嗽压下去。

“几点了你还不睡,怎么又咳嗽上了,闹钟怎么没响?”

伸手去抓闹钟,苏墨心想完了,让他发现了。

果然,邢彪一看被按了暂停的闹钟,那火气腾的一下就升起来了。

“好啊你,现在你就这么糊弄我啊,给我这个闹钟还不是怕你加班时间太晚,你就欺上瞒下,把我当傻子玩啊。”

“没有,我就是想今天赶紧弄完。”

“既然你不遵守这个,要这个也没用。”

开窗户直接就丢出去,冷空气一下就chuī进来,苏墨喷嚏咳嗽就出来了,一连打了十几个喷嚏,咳嗽的都连在一块了。

“怎么了?喝口水。”

在生气苏墨的身体也要照顾,苏墨赶紧喝水,邢彪一摸他的额头。

“苏墨,你大爷的,生病了你还熬夜!”

“你还瞎掰扯谎的蒙我,老子怕你生病,怕你熬夜,什么都照顾你,你自己遭禁自己是吧,那老子做的再多也没你挥霍的快。成,你就这么着啊,你就想活活气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