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页

2020年2月21日Ctrl+D 收藏本站

关灯 直达底部

“你……”篱清一惊,手抵住澜渊肩头要推开他。

“真的不要?”澜渊扶著篱清腰际的手在他的腰侧一捏,篱清一声惊喘,身体却软了下来。

“呵呵……还是要的吧?”澜渊低低一笑,舌尖卷上篱清胸前的一点,舌尖只是微微扫过,那敏感的一点就立刻肿大挺立起来,放在嘴中品啧允弄,故意发出“啧啧“的声响,另一边也同样细细照顾一番,昏暗中,莹白的身体上盛放出两多小小的红花,更显得yín靡不堪。

一手抚上他的脸庞,另一手划过他的胸膛来到他的下腹处,金色的眸中立刻光芒四she。

便又唇贴著唇吻起来,感觉到紧靠著自己的身体正颤抖得无法自已,一手就慢慢地在抚摸著他的背脊,另一手却依旧磨人地不急不徐地动作著。

放开他的唇,“唔……哈……嗯……”的呻吟自他半张的口中溢出。

不远处就是人来人往的巷口,只要有人稍稍驻足就能看到两个在墙边jiāo叠的人影,面容姣好的男子衣衫半敞,眸光如水,平日冷漠疏远的面孔蒙上一层qíngyù的色彩,动人心魄的媚惑。

坏心地在此刻放开手,他半睁的金眼立刻不满地瞪向他。澜渊的脸上笑得更qíng色了,用自己肿胀的下身贴著他的厮磨,附在他耳边轻声道:“我的狐王,要不要试试在外头的滋味?很过瘾呢……”

“你……”篱清又是狠狠一瞪,死咬住唇平复呼吸,“我们回去。”

“哈哈哈哈……”一时间,小巷中满是嚣张的笑声。

回到客栈时,两人均是忍得辛苦,一脚跨进房门就纠缠著往chuáng上滚。

澜渊一手剥下篱清的衣衫,一手就急急往篱清下面摸去:“呵呵……都到了这个地步了也亏你忍得住。”

篱清却不说话,腰部一个用力就翻坐到了澜渊身上,俯下身,灿金瞳对上他墨蓝的眸:“二太子还记得进城前的那个赌约否?”

澜渊看著篱清在自己胸前画圈的指:“当然记得。”

篱清的指尖一路下滑,来到他的胯间,学著方才澜渊的样子缓缓描摹:“那二太子是如何寻到我的?”

唇瓣落在那双墨中透蓝的眼周遭:“那麽多的人,那麽短的时间,用术法了吧?”

澜渊却笑了,抓著他的手加快套弄的速度:“在下愿赌服输。”

“呵……”淡淡的笑在嘴边绽开,手却滑落下去,摸到澜渊的密xué处。

澜渊怔怔地看著那张端肃的脸上罕见的笑容,忍不住直起身捧著他的脸吻下去。

舌在彼此的口中jiāo互进出,澜渊的手却摸上篱清的腰将他微微抬起无声无息地探到他的股间,吻到深处时,一指忽然进入他密闭的幽xué。

怀里的人顿时一僵,双手撑住他的肩,整个人俯趴在澜渊身上。金眼睁开,狠狠地咬上他的唇。

澜渊便放开了篱清,一手抓著他的腰,手指仍在他体内旋转摸索:“狐王既然愿赌也该服输吧?好好地放著花灯,怎麽就刮风了呢?没chuī走别人的,怎麽就chuī走了这一盏呢?你说怪不怪?”

“你嗯……你看见了?嗯……啊……”

澜渊又突然加了一根手指,篱清不得不大口喘气来减轻痛苦。

“你说呢?”澜渊细碎地吻著篱清,眼中的火苗早已燃成一片燎原大火说罢,抽出手指,热硬的钝器对准xué口,手按著篱清的腰让他缓缓往下坐。

“既然你愿意在上面,那我也不介意。今夜还长得很呢,我的狐王……”

地上,是凌乱的衣衫,chuáng上,一夜的神魂颠倒才方开始。

“告诉我,那个花灯……那个花灯上写的是谁?”意乱qíng迷时,他盯著他失神的眼紧紧追问。

“你……啊……你不是看见了吗?”他避开他的目光不愿回答。

“我没看清。”当时离得太远,想叫人帮著勾起来,却见他眸光一闪,那灯就被风chuī得再也够不著。

“呵呵呵呵……”他只是笑,灿金瞳里一瞬间看不到任何qíng绪,又旋即被qíngyù覆盖,“那你便猜吧。”

※※※※※※※※※※※※※※※※※※※※※※※※※※※※※※

登山看日出,临湖观游鱼,天桥上的板书、十八街的麻花……一一看过、听过、尝过。还不甘心,就雇了条船走水路回来,摇摇摆摆地在江上dàng了十来天。

狐狸生xing畏水,虽冷著脸不作声,一直紧握的拳还是泄漏了紧张的qíng绪。澜渊走到他身後环著他去握他冰凉的手:“腾云驾雾虽快,可有个什麽意思?不如现在来得逍遥自在,你说呢?”

篱清扭头躲开他的唇,却任他抱著,相依相偎著看脚下的滔滔江水,归途倒也不觉得漫长。

回到狐王府时,澜渊的贴身小厮早已眼巴巴地候在门口,一见两人出现就赶忙跑过来对澜渊道:“太子,您可算回来了。大太子都找了您好几回了,láng王、酒仙他们也正找您喝酒呢。对了,北方的雪族今次又上贡了不少东西,还特地给您送来了几个天奴,都在宸安殿外等著您回去发落,里头有几个小的先自作主张给您放进了寝殿……”

还想往下说,澜渊手中的扇子“啪──”地一合,擅长察言观色的小厮一眼看见篱清还站在一旁,便识时务地闭了嘴。

“既然二太子事务缠身,篱清就不再打扰。”篱清的脸上云淡风轻,拱手行了一礼就头也不回地进了王府。

澜渊伸手要牵他的手,却被他袖子一摆,不著痕迹地避开了。

朱红的大门缓缓合上,澜渊只得冲里面说道:“我过两天再来。”

篱清没有回头,门关上的时候,里头传出一声淡淡的“好。”淡得从里面听不出任何东西来。

“听说弼马温那边最近缺人手,你就过去帮几天吧。”

小厮不待他说完就跪倒在地上求饶,澜渊看都不看他一眼,径自摇著扇子回府。

说是过两三天再来,却一个月过了也不见人影。

听说虎王擎威的酒宴上,二太子身边带了个极漂亮的雪族少年。雪族天生的雪白肤色配著一双湛蓝含水的眼睛,xing子又极是甜美,颊边两个酒窝总是时隐时现,方一露面就夺去了所有人的目光。二太子揽著他入座,喂酒、搂抱、缠吻,旁若无人地亲热,这少年是何身份不言而喻。

这话从shòu族传入天界,又从天界传入shòu族。传进狐王府时,狐王正安然地坐在桌前喝茶。狐族豔名四播的美女红霓著了一身火红坐在他对面,正口不停歇地说著那夜虎王酒宴上她亲眼所见的qíng形:“你说,怎麽能有这样的人?从没见过这麽柔这麽甜的人,从女人里头也挑不出这样的……两个人那个样子你是没瞧见……”

红霓是火狐长老的女儿,自小与篱清一起长大,又不知篱清与澜渊间的纠葛,直说得天花乱坠,比外头的传言还要来得生动。

篱清边喝茶边听她说,垂下眼脸,灿金瞳映出一池清澈茶水,无波无绪,完全事不关己。

“喂,你倒是说什麽呀。怎麽还是一副闷嘴葫芦的样子?”风风火火的女子突然停了口,一双金红色的眼正不满地看著他。

“哦。”篱清应了一声,偏头沈思了一会儿,问,“说什麽?”

“唉,算了,算了。”红霓挥挥手,受不了他的淡漠,“难怪都说你这个人没意思,以前还好些,继了位以後都比我爹还古板了。”

篱清也不恼,由得她来抱怨。

红霓是少有的几个能跟他亲近的人,日增月长,亲眼见她出落得越发明豔动人,火爆的脾气却也跟著见长。常心急火燎地闯进来拉著篱清劈里啪啦地说上一通,无非是哪两族又打起来了,láng烟四起,尘土飞扬,好壮观。或是谁又与谁在哪处比剑,你来我往,剑光闪耀,好jīng彩。有时候闯进来时,篱清正和长老们议事,她也不管,天大的事也没她大小姐要说的来得大,故此没少挨她爹的骂。她面上低头认错,无人注意时对篱清一吐舌,压根没放在心上。

“你是不知道,那个二太子对他是好到了骨子里,整天处在一起也不嫌黏糊,带著他天上地下逛了个遍,生怕别人不知道似的。”红霓缓了口气,忽又问道:“你前阵子是去哪儿了?怎麽找不著你?”

“去人间走了一遭。”篱清放下茶碗,口气平淡。

“去人间?你什麽时候有了这麽好的兴致?我还当你永远都要关在这屋子里看书呢。”

“突然来了兴致就去了。下次一起去,如何?”

“难得狐王邀约,小女子焉有不从之理?”

元宝进来说长老们有事要报,红霓便要离开:“被老爷子看到了又要骂我耽误你gān正事,倒不如趁现在我先走一步。”

篱清看她嘟嘴瞪眼的娇俏模样,不由莞尔:“你是怕你爹唠叨你不嫁人吧?”

“我嫁人gān他什麽事?要他成天挂在嘴皮子上招我讨厌!”红霓懊恼地说,忽然转过头来仔细看著篱清,“与其嫁给那些个连长什麽样都不知道的,我qíng愿嫁给你。”

“好。我明日就册封你为狐後,如何?”篱清神色不动。

门外却传来一声爆喝:“死丫头,休得对王胡言乱语!”

话音未落,火狐长老飞身掠了进来,红霓低喊一声“糟糕”,一跺脚,人就抢先一步跃了出去。临末了还不忘戏弄她爹:“你不就是要办喜事麽?我帮你找个年华正好的续弦吧,来年还能给我生个白白胖胖的小阿弟,岂不是好事成双?呵呵呵呵……”

声似银铃,仿佛天边一朵红云。

※※※※※※※※※※※※※※※※※※※※※※※※※※※※※

夜半时分,篱清正在灯下看书,有人推门进来。蓝衣金扇,一双似墨非墨似蓝非蓝的眸:“怎麽这麽晚还不睡?等我吗?”

放下书,篱清靠著椅背仰视他的眼:“不是。”

“真叫我伤心。”澜渊佯装痛心,捂著心口走过来,低下头,墨蓝眸中显出一点金色,是他的眼,水波不兴,波澜不惊。

闭上眼,人就被他抱住,唇舌相jiāo。

“想我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