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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年2月21日Ctrl+D 收藏本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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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都去哪儿了?外边的喜字是怎麽回事?我大哥给我娶嫂子怎麽也没人通知我?”

动作一僵,房内的人面面相觑,再不敢有任何声响。

“是篱落少主回来了!快!快!篱落少主回来了!王怎麽不见了?刚还听到房里有动静……”是元宝还是铜钱?在房前的院中欢快地嚷嚷。

随後门上就显出一个人影:“喂!大白天的闷在房里gān什麽?书呆子说要来看看,我就带著他来转转,我们进来了啊!”

说罢便推门。

“别……”两人大惊,双双高喊。

却为时已晚。

刹那寂静,大眼对上小眼。

“你们继续。”篱落赶紧关门退出,反应再快却快不过捆仙索,门关上的时刻,直挺挺地跪倒在门前。

“下去!”房中“咚──”的一声闷响,谁被踢下了chuáng?

片刻之後,篱清银发白衣穿戴齐整,跨出门来对门前依旧愣怔的书生拱手施礼:“苏先生近来可好?”

抬起头来,一双耀眼的灿金瞳。

苏凡回过神,狐王身旁有一人纸扇轻摇,风神如玉:“苏先生安好。在下澜渊,今日刚过门……”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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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之风云得意

众人说:“二太子您真是好福气啊好福气,法印也解了,天帝的气也消了,天上地下再没有比您更逍遥的人了……”

“是啊是啊,难怪二太子红光满面呐……”

“可不是,您是风云得意啊风云得意!”

把一把金漆玉骨的描金山水扇扇得风流云驻,抱得美人归的二太子笑得哈哈哈。

人前由得他来猖狂,一回了狐王府,那狐王篱清摆一个冷冷的脸色,那个谁就只能郁闷地扒著门框长吁短叹。

小厮们见了,背转过身,暗地里掩著嘴偷偷地乐。

更不巧,有人吃饱了撑的大老远从凡间赶来喝茶嗑瓜子顺带看好戏。

人们便道,这时节shòu族有三大喜事:

一是虎王擎威家的少主满岁了;二是láng王墨啸家的太子满月了;三便是狐王篱清家的小主子……呃……回家了。

没错,不但带著他那个小书生回来了,身後居然还拖了个拖油瓶!

澜渊没好气地看著坐在他跟前抱著糖罐子吃糖的小狐狸,就是这个小鬼!这个被他的小舅子篱落收养的,名字叫做管儿的小鬼!

这小鬼一回来就斜著眼睛撇著嘴角当著他澜渊的面说:“你就是那个二太子澜渊啊,篱落说你背了一身风流债呢!”

还敢眨著他那双大眼睛装出一副童言无忌的样子。再看看站在他身後笑得要多烂有多烂的篱落,澜渊敢用他的一世清名打赌,那一定是他挑唆的!

可篱清却对这孩子喜欢得很,不但立他作了狐族的少主,还时常把他带在身边教导。每每看见那小鬼在篱清怀里冲他扮鬼脸,澜渊就恨得牙痒痒。

於是,一逮到机会,澜渊就抱著篱清在他耳边抱怨:“那小鬼有什麽好,尖牙利齿的,哪有一点小孩子的样子?收养他的是篱落,凭什麽推到我们身边?”

篱清被他缠得烦了,好笑地对他说道:“狐族总要有个储君,我不立他,难道你能给我生一个?”

“我要能生就好了。”澜渊知道没了希望,不甘地低声嘟囔。

却不知道是被那个碎嘴听到了。第二天,天上地下,不管是有耳朵的还是没耳朵的,都知道了天界二太子澜渊要给狐王篱清生个儿子。

众人哗然。

láng王墨啸忙不迭送来一大锅红枣银耳莲子羹,掀开盖子时,竟然还是热的。虎王擎威也够意思,找人抬来一口大木箱,开了大箱子再打开里面的小箱子,一口一口的小箱子也不知道开了几口,总算露出了里面的东西,却是一块叠得厚厚的白布头。来人有模有样地模仿著擎威说话的调子:“生孩子疼得很,要是忍不住你就咬著,千万别喊得太大声,被别人听到了没面子。”

小厮们把热腾腾的红枣银耳莲子羹摆上桌,又把大箱子抬进了屋。篱落笑得直拍桌子,管儿那个小鬼gān脆在地上打起了滚,就连篱落家好脾气的书呆子也是一脸憋笑的表qíng。

澜渊捏著那块白布头气得咬碎一口白牙。

篱清也来凑热闹,盛一碗莲子羹送到他嘴边,灿金的眼瞳里一片狐狸样的诡异笑意:“快吃了吧,他们都等著你生呢。”

墨中透蓝的眸子里蹿出两簇小火苗,一碗清甜的莲子羹越喝越堵心。

闲来跟墨啸他们聊天,两位shòu王一人抱一个儿子逗弄,开口闭口的“我家兰芝说……”“我家采铃说……”

澜渊在边上听得冒了一身冷汗,不由嘲讽他们:“瞧瞧你们,从前多威风霸道的人,现在要多没出息有多没出息。还láng王和虎王呢,到了兰芝和采铃乖得跟小猫似的,真没出息。”

“没出息!”小鬼难得和他站在同一立场。

澜渊一高兴,把桌上的糖罐塞进他手里,小鬼嘴里塞著糖,口齿不清地说道:“在凡间,这叫怕老婆。真没出息。”

“就是。”金漆玉骨的扇子“唰──”地展开,澜渊得意地把扇子摇的“哗哗哗”,“本太子怎麽就认识了你们这两个家夥?当年是谁说的,娶了媳妇照样花天酒地?现在别说是娶妾了,兰芝和采铃说要往东,你们连西边在哪儿都不知道了。”

墨啸和擎威也不恼,抱著儿子等他说完了才笑道:“你也别说我们,你自己呢?”

“我怎麽了?”澜渊摇著扇子昂首道,“本太子不打野食是因为除了篱清我谁也看不上。”

“说得好听。啊呀!”管儿低声嘀咕,被澜渊听见了,头上被他用扇子狠狠地打了一下:“大人说话,小孩子不许cha嘴。”

“那我们赌一把如何?”好不容易止住了儿子的哭闹,墨啸笑著对澜渊说。

澜渊正是得意之际,满口答应:“好,本太子奉陪到底。”

“那就这麽定了。”擎威也来凑一脚,“若你输了,二太子就算生不出来也得扮一回女人怀孕生产的样子。”

“有意思。若你们输了,你们也得扮一回。”听擎威这麽一说,澜渊想起了这两人先前的嘲弄,心头火起,“白布头和莲子羹我都还留著呢,到时候一定双倍奉上!赌什麽呢?”

“不难。”二王相视一笑,唤来两位王後。

只见墨啸将láng後兰芝抱进怀中,深qíng款款地对她说:“我爱你。”

“你……讨厌!”兰芝立刻红了脸,却仍低声对墨啸道,“我也是。”

看著两人丝毫不顾忌旁人的恩爱qíng形,澜渊起了一身jī皮疙瘩。

又见擎威起身拥住了虎後采铃:“爱不爱我?”

采铃也红了脸,半晌才地在擎威怀中羞道:“爱。”

澜渊又起了一身jī皮疙瘩。

“就这麽简单。只要你和篱清也在我们面前来上一回,便算你赢。”墨啸放开了兰芝,笑得不怀好意。

“二太子敢麽?”擎威挑衅地看著澜渊。

“他不敢。”澜渊还没答话,一直乐呵呵看著好戏的管儿抢先答道。

“一边去!”挥开了管儿,澜渊收起扇子朗声答道,“本太子奉陪到底!”

“好,那便三日後再见。”二王与王後相携离去,临走还不忘拆他的台,“说实话,我们还真不信你能把篱清压在下面。哈哈哈哈……”

看著两人离去,管儿笑嘻嘻地凑到澜渊面前:“你也心动了吧?”

“什麽?”澜渊再次觉得这小孩一点都不可爱。

“就是那个啊。王从来没跟你说过吧?哈哈……你输定了。我这就去让元宝和银两准备热水,听说生孩子要很多热水呢,既然要扮当然是要扮得像,你说是吧?哈哈哈哈……我去跟长老们说,让他们来看你生孩子,还有红霓姐姐,赤脚大仙,玄苍太子……把他们都叫来……”机灵的小鬼不等澜渊举起扇子就一溜烟地跑了。

澜渊走进书房时,篱清正在窗下看书。银白色的发丝丝缕缕地垂到了额前,遮住了一双灿金色的眼睛。走过去将他的发抚到耳後,那双金色的眼就从书上移到了他的脸上,深深地看进去还能看到在里面看到自己失神的脸庞。

“怎麽了?”篱清放下书问道。

澜渊不语,深吸一口气,学著墨啸方才的深qíng口气:“我爱你。”

“……”篱清一怔,“嗯。”

金色的眼睛里无波无绪,篱清不再理他,重新拿起书看起来。

在心里暗暗地叹一口气,澜渊无奈地退出书房。

篱落正带著他家的小书生站在书房门边看戏,见澜渊无jīng打采地从里面走出来,笑著打趣他:“哟,纵横qíng场无往不利的二太子也踢到铁板了?呵呵……”

还不忘连带著夸夸自己:“苏凡,这就叫现世报。看看我,多专qíng,五百年来就你一个。来,亲一个。”

小书生涨红了脸要躲,篱落偏不让,当著澜渊的面亲起来。澜渊第三次起了一身jī皮疙瘩,真想扎个小糙人把他们这些没良心的一个个钉死。

澜渊对篱清一直是殷勤的,这两天更殷勤得过分。

这边澜渊摆了一桌子菜肴一筷子一筷子地喂进篱清嘴里,那边篱落摇著澜渊的那把描金扇问苏凡:“冷不冷?我怎麽觉得这扇子一阵一阵地chuīyīn风?”

管儿抱著臂膀直打哆嗦:“不行了不行了,我去添件棉袄。”

小厮们抱成了一团偷笑。

墨啸和擎威进来时,二太子刚喂完饭,正握著篱清捧著茶盅的手低声说著悄悄话。一见他们俩进来就没好气地说道:“哟,稀客啊。不用给贵府的小少主们换尿布了麽?偷偷跑出来的吧?小心被兰芝和采铃知道了不让你们进门。”

墨啸大大咧咧地坐下说:“你不用这麽挖苦我们,我们是来找篱清的。”

擎威接著道,“狐王府又不是你作主,你咋呼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