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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叶驰那厮哪是什么好人,自己说与她,回头她真想不开凑上去,不定让叶驰羞rǔ一顿,岂不是自寻烦恼。

想着便道:“不是我家亲戚,是走差了敲门问道儿的。”

秀娘一听脸色就不好看了:“哎呦,妹妹这话可真是哄谁呢,走差了敲门,也没说敲你们这最里头的门,妹妹不想说便不说,何必用这些明摆着的瞎话搪塞我呢,还怕别人抢了妹妹的男人不成。”扔下话,抬屁股走了。

时潇给她几句话堵的上不来下不去的,有心追出去跟她说清楚,却又一想,这潘秀娘是个糊涂人,她认准了自己耍心眼儿,自己再说什么也白搭,索xing让她这么觉得也好,省得招上叶驰,惹上大祸事,纵不瞧她,她娘却对自己不差。

这么想着,也就没再搭理此事,反正叶驰也走了,自己守着爹过消停日子呗,可还是那句话老话,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时潇是想过消停日子,也得有人让她过才成,自打她招上叶驰开始,想过消停的小日子,那就两个字,甭想……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放了小剧场,亲们也都没反应啊,是不喜欢吗?伤心ing……

☆、第36章

雁来楼,叶小爷见了哥几个没等怎么寒暄呢,就叫上酒,酒上来不管三七二十一,连着gān了一壶,眼瞅抄起了第二壶,封锦城冲胡军使了个眼色,胡军会意,一伸手抢了酒壶道:“就算今儿这酒好,也没说全便宜哥哥一人的,我们几个可还gān着呢,再说,这么gān喝有什么意思,等会儿叫的粉头来了,伴着那软糯的小曲儿才醉人呢。”

别的还好,只叶小爷一听软糯俩字就想起了他那不识好歹心如铁石的媳妇儿,他媳妇儿是南边儿人,那声儿软软糯糯真叫一个好听,可就是那颗心冷的啊,能让人心肝儿都冻住,就今儿那几句,恨不能赶紧把自己赶走眼不见心不烦。

他就不明白了,自己哪儿就这么招她烦了,活了二十年,头一遭让个丫头这么嫌弃,要是别人也就算了,可那是他叶小爷头一遭瞧上的人儿,丢开手吧,舍不得,不丢开吧,如今这样儿,自己还使什么招儿。

难道还能赖过去吗,这样的招儿一回成,二回?就算他脸皮再厚,也有点儿抹不开,要不,依着得禄那小子的主意下手抢吧,可他媳妇儿那小xing子,别瞧着软,真硬起来,他真怕出点儿啥事儿,最主要还是他舍不得,舍不得迫她,真这样他跟郭大宝有什么区别啊,他叶驰再没品,也不能gān出qiáng抢民女的事儿。

可要是你qíng我愿,得啥时候啊,就他媳妇儿今儿那意思,叶驰头一回意识到,事儿或许真没自己想的那么容易,他媳妇儿那话里话外的意思,可不光是瞧不上他,连带他的出身,他的爵位,他的爹妈,甚至他的祖宗,都惹了她的嫌,这叫什么事儿啊。

越想越恼,越恼越愁,愁了就想喝酒,一把夺回酒壶,胡军待要跟他抢,这位眼珠子一瞪:“怎么着,今儿你也跟爷别扭不成。”

胡军一瞧这意思是醉了,虽说叶驰的酒量在他们几个里头算顶了头,可这好酒量也架不住喝愁酒,这心里一旦有了愁事,你就瞧吧,任你多大的酒量,沾酒即醉,比什么都灵。

胡军琢磨自己劝劝吧,遂凑过去道:“我说哥哥,不就一个丫头,至于吗,您要是真稀罕,这事儿jiāo给兄弟办了,明儿锦城郊外那别院里头,您就等着入dòng房吧!”

叶驰瞪着他:“你他娘的少出馊主意,她是谁知道不,她是我媳妇儿,要论老礼儿,你小子见了她那得跪拜磕头叫嫂子,敢打她的主意,活腻歪了啊。”

胡军挠了挠脑袋:“嘿,我这不没事儿找事儿吗,合着兄弟这番好意,哥哥还不领qíng了,得,那您就接着喝您的愁酒吧,不过,到底儿是什么神仙佳人啊,哪天我可真得见识见识,能把我们家哥哥整成这样儿的,真有两下子。”

“不是神仙是妖jīng,小妖jīng,磨的小爷心里难受的小妖jīng……”叶驰嘴里嘟囔着,提着酒壶,站起来,踉踉跄跄过了槛窗坐在了外头的白玉栏杆上,仰脖又灌了半壶。

胡军真怕他一晕乎,栽下去,这可是三楼,真栽下去,就算出不了人命,摔个好歹儿可不坏了,忙跟过去,想着一见不好就把他拽下来。

等这哥俩出去了,锦城才问左宏:“你瞧见了?是长得沉鱼落雁,把咱叶小爷迷昏头了,还是揣着什么小心思使手段呢?”

左宏摇摇头:“你瞧叶驰这意思,真要是那丫头使手段就好了,总归能顺了他的意,也省得这么折腾,要说模样儿吧!也只能算清秀,可在叶驰眼里,弄不好就是个仙女儿,不然,也不能一见那丫头就犯傻,至于xing子,怎么说呢,如今虽说住在井水胡同的大杂院里,往上倒也不是没来历,算书香世家吧,她爹是秀才,她也念过书,大约因为这个,骨子里有几分酸儒的矫qíng劲儿,穷归穷可清高,且外头瞧着软,内里的xing子却硬,心眼子不少,可不bī到一定份儿上,绝不使,总而言之,一句话,就是咱小爷上辈子的冤家,这辈子的克星。”

封锦城颇有些意外,倒是怎么也没想到,是这么个主儿,要说真是揣着什么心思的,还真不用费劲儿,心里头有所求,这会儿怎么冷,怎么嘬,那都是假的,只要给了足够的甜头,没个不成事儿的,怕就怕这种无所求的,圣人云无yù则刚,这人一旦没什么想头,你能把她怎么着。

你叶驰再富贵,再显赫,再痴心,有屁用啊,人家就想过自己的小日子,说不准心里头还觉得叶驰是个一无是处,就靠着祖宗余荫过活的纨绔子弟呢,这还真有些麻烦。

左宏见锦城都皱眉,便道:“是不是把你都难住了,主要咱小爷这回动了真格的,看着跟宝贝疙瘩似的,谁挨一下碰一下都不成,要不然,照着胡军那招儿一使,什么都解决了,xing子再烈,还有她爹呢,拿住她爹,不信她敢死,问题是咱小爷舍不得,这俗话说的好,舍不得孩子套不住láng,小爷这回就是忒软了,让那丫头拿住了七寸,怎么都动弹不得。”

封锦城道:“也不是没法儿。”

左宏一听忙道:“真有法儿就赶紧说出来,咱给他办了,也省三天两头跟着他折腾,快说什么法儿?”

锦城道:“使些手段从根儿上把那丫头心里的印象给扭过来不就得了。”

左宏眼一亮:“你是说……”

封锦城附在他耳边,这么那么的嘀咕了一阵儿,左宏一拍大腿:“这招儿真成,就这么gān,不过外头那位小爷可不傻,回头让他给看出来可麻烦了。”

锦城举起杯抿了一口:“放心吧,到时候他的眼睛里哪还顾得上看别的,顾着他那心肝儿还来不及呢,擎好吧,这回不说成了事儿,也能让他落点儿甜头。”

时潇哪知道有人惦记着算计她呢,自把叶驰赶走,就接着过回了她的消停日子,唯一一点儿不好,就是她爹,不知道怎么就觉着叶驰是好人了,自打知道叶驰走了,就一个劲儿的问时潇:“怎么好端端的人就走了,莫不是你给轰他走的?”

时潇叹了口气:“他是大家宅门的少爷,天天山珍海味绫罗绸缎的,哪过的惯咱们这样的清苦日子,这两天不过新鲜,新鲜劲儿一过,哪还能再咱们这儿待着,又怕您老拦着不让走,就趁着你们都不在走了,哪用的着我轰他,他那些话也不过说说罢了,您老也别放在心上,只当一个过耳的笑话听过去就忘了。”

时老爹被女儿戳破心思,有些不自在的咳嗽一声:“走就走了吧,一个单身男子,总在咱们这儿住着也不是个事儿。”说着进屋去了。

时潇这才松了口气,因得了潘寡妇的活儿,这两天也没出去,一得了空便绣花,绣了两天,绣得了一条汗巾子,想着拿去让潘家让潘寡妇瞅瞅,若是过的去眼,再绣其他的。

这么想着第三天便要去潘寡妇哪儿走一趟,一早有些杂事耽搁了,晌午头日头又大,就赶在后半晌儿,把饭菜做好温在锅上,jiāo代了狗子看家,收拾收拾就出门了。

要说从井水胡同到潘家寡妇儿的铺子不算多远,穿着胡同里头走就更近了,时潇想着早些回家,便只捡着胡同里头走。

走来走去的眼瞅再拐两个胡同就到了,却迎头走过来个老婆婆,瞧着腿脚不大利落,走两步便要停下歇一会儿,偏那背上还背着老大一捆柴火。

时潇想着前头不远便是市集,想是从哪里刚买的柴火,只那卖柴火的也不厚道,这么大岁数的婆婆,还不帮着送回家,让她自己背着心里真落忍,还有她家里人,怎就这般让她一个人出来。

正想着那老婆婆已经走到跟前,却身子一歪,时潇下意识忙伸手扶住她:“您老当心脚下,摔一跤可了不得。”

时潇说完就见老婆婆人是不走了,却根本没抬头,大热天儿,头上还蒙着个老厚的青布,连头带脸遮的严严实实。

时潇见她不走了,还当她是走不了,忙又问了一句:“婆婆家住哪里,若不远,我送您家去吧。”

那婆婆还是不抬头,时潇琢磨莫非是个哑巴不成,想着她既走不动,就让她在这儿等会儿,这里离着潘家铺子不远,不如自己去把潘寡妇唤来,没准识得她呢,若识得,寻人叫了她的儿孙来,也好背她家去。

这么想着,便跟老人道:“前头不远有个成衣铺子,我与那主家相熟,您老在这儿略等会子,待我寻了她来帮忙。”说着往前迈了一步,不想那婆婆一伸手抓住她的胳膊,力气大的有些古怪。

时潇一回头,先看见一个黑dòngdòng的竹管儿,时潇暗道不好,已经晚了,那竹管里喷出一股烟儿,没等她看清对面人的脸,就晕了。

老婆婆一伸手把人抱住,背上的柴火一甩,头上的破布一下扯了下来:“哎呦,真他妈憋死小爷了,这拍花子的活儿,怎么就轮上小爷了,左宏,左宏,你别在哪儿站gān岸瞧热闹了,快着帮忙把人弄走,回头让人瞅见,小爷这一世的英明可就毁了……”

作者有话要说:“大半夜的你瞎叫唤什么,回头把红旗吵醒了,你哄他,你儿子你是知道的,一哭起来可就没完。”时潇没好气的瞪着他,叶驰眨了眨眼,才发现自己做了个如此荒唐的梦,可说是梦,梦里那场景咋就这真实呢,人都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莫非自己太在乎媳妇儿,都没安全感了,所以才梦见她媳妇儿爬墙,一想到他媳妇儿爬墙,叶驰一翻身把他媳妇儿压在身下:“说,这两天是不是又有不长眼的小子凑上来了,我可听叶骋说,今年市里头新分来几个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