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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年12月19日Ctrl+D 收藏本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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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经病。”安棱看都不看他,用力咬一口苹果,吭哧吭哧地嚼着,自言自语地冷笑,“你们疯了,老子还没疯呢。”

吃完了苹果,安棱放下书,把苹果核准确无误地呈抛物线扔进废纸箩,去浴室把手洗gān净。

出来的时候,看见已经乖乖躺着睡觉的莫翼,不满地低骂一句,“自己发疯,还占着你安大少爷的chuáng。”

随手帮莫翼把空调被拉到胸口,离开房间在走廊里面乱晃,很快就晃到乐澄门口,也不管乐澄睡了没有,大力敲门,“乐澄,乐澄!睡了没有?你搞什么?好端端锁什么门啊?”

房门打开,露出乐澄不耐烦的脸,“安棱,你半夜三更犯什么狂犬病?”

“我的chuáng被人占了。”安棱挤开门,大模大样地往chuáng上躺,“借你一半chuáng给我。”

“谁占了你的chuáng?”

“阿翼。”

“阿翼不是和慕容张季他们在一起吗?gān嘛又过去占你的chuáng?”

“我怎么知道?一群疯子。”安棱嘟囔一声,闭上眼睛。

乐澄看着他喧宾夺主,无奈地哼一声,走到chuáng边,“喂,那是我的枕头,你找件衣服垫着。”

“走开,我要睡觉。”

“那是我的枕头。”

“一个破枕头,让我睡一下会死啊?还是林眺在上面she过?”

乐澄勃然大怒,猛然把他从chuáng上掀下来,竖着眉yīn冷地问,“你说什么?”

安棱没头没脑地从地上跑起来,抱着枕头坐在chuáng边,瞪了乐澄一会,表qíng慢慢变了,轻轻叹一口气,低声说,“我知道,我不该提他。这混蛋,忽然做这么一件让人没话说的事,恨他又不行,想他又难受。”

乐澄想不到他忽然说这个话,半天没吭声,最后怒色收了,神qíng却更加黯然,指着房门说,冷冰冰地说,“你出去。”

安棱站起来朝门外走。

“喂,”乐澄在他背后说,“枕头还我。”

安棱懒得理会,哼哼两声,抱着枕头出了门,又在走廊里晃,晃到莫翼那间最大的主人套房,直接进去鸠占鹊巢,关上房门,舒舒服服地睡了。

第二十四章

阳光从窗外刺眼地she进来,明晃晃一片。

莫翼睁开眼睛,看见周围和往日不同的摆设时还愣了一下,几秒后,他想起来自己是怎么过来的了。

安棱那混蛋……

他掀开被子,全身都是赤luǒluǒ的,低咒着穿上衣服,走到外面,不敲门就进了慕容惟的房间。

虽然盖着被子,但眼尖的莫翼,还是能一眼看出chuáng上的两个人依然赤luǒ。

慕容惟抱着张季,手臂紧紧的,好像抱着个宝贝似的。

莫翼眼神yīn冷下来,走过去仔细看张季入睡的表qíng,没有往日那么平静甜美,但也不至于仍然痛苦地扭曲着。小心地松了一口气,用手去探张季的额头。

果然,在发烧。

慕容惟也是个混蛋,抱得那么紧,居然一点都没发觉?

莫翼按捺着心里那一点点恼怒,用力在慕容惟的睡脸上推了一下,把他的头推得往后一歪,但立即就后悔了。

触手的温度不对。

怀疑着再用手探一下,莫翼恼火地确定了。

“慕容?”他用手拍拍慕容惟的脸,这次力气小了不少,好几次后,慕容惟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莫翼说,“你发烧了,起来,去吃点药。”

慕容惟似乎还没清醒,看了莫翼半天。

莫翼沉下声音,“慕容,阿季也发烧了,你怎么搞的?体温不对,抱着他都察觉不出来吗?”

慕容惟蓦然震了一下,仿佛这时候他才想起张季在他怀里,连忙低头去看,又用手探了探,立即起chuáng,穿了条裤子就往外走。

不一会,端着水杯,拿着一盒新的退烧药进来,又忽然站住了脚。

看着睡梦中的张季,似乎不怎么想弄醒他。

莫翼冷笑,“才上了一次,就qíng窦初开了?”把慕容惟手里的药拿过来,按照成人用量取了两片,放自己嘴里嚼碎了,喝一点水,低头覆在张季唇上,捏开张季的牙关。

这样大的动作,连不容易醒的张季也被他弄醒了,眼睛一睁开,发觉和他贴在一起的是莫翼,潜意识地往后猛缩。莫翼抓着他,不许他动弹,把嘴里的药和清水都硬灌了过去,一松口,立即捏着张季的肩胛骨,冷冽地威胁,“你敢吐出来,昨晚的事我们立即再做一次。”

慕容惟在后面狠拍他一掌,“阿翼,你gān什么?”

“喂他吃药。”

“吃药就吃药,你gān嘛整他?”

莫翼转过身,讽刺地看着他笑,“我整他?慕容,摸着良心说话,昨晚谁she他里面了?”

慕容惟象被人对着脸蛋打了一拳,顿时说不出反驳的话来。

莫翼也没追究,拿过药,慢悠悠地取了两片,递给他,“吃吧。把人家给上了,还装病号,没那么便宜。”

慕容惟恨恨地拿过药,水也不喝,仰头就吞了。低头时刚好遇上张季的目光,他张了张嘴,张季已经把头霍地甩到了一边。

“阿季,你怎样?”莫翼问。

张季没说话。

隔了一会,莫翼笑起来,“原来还是老样子。”

他也奇怪自己为什么一早起来就满肚子火气,而且非找状态极差的张季发泄不可。坐在chuáng边,伸手把张季硬扯到面前,拧他越来越尖细的下巴,刻意地调笑,“昨晚你怎么就开口了?还没有怎么样,你就开始求我了?昨晚是谁在chuáng上哭着喊阿翼的?说。”

慕容惟这下终于火大了,两手抓住莫翼的后领就往外扯,一直把他扯出房门很远,猛然把他推得脊背撞上走廊的墙壁,低声怒吼,“大清早你发什么疯?他还在发烧,你是不是人啊?”

莫翼诡异地吊起唇角,猛地拽住慕容惟的领口,借势一个转身,同样把慕容惟的脊背撞在墙壁上,压着他,用手捂住他的嘴,低沉地警告,“慕容,我好心提醒你一句,千万别在阿季面前露出担心他怎样的样子。阿季的脾气,我比你清楚太多了。你稍微让他知道你担心什么,他就会立即利用什么。听清楚没有?”

他盯着慕容惟,目光冷得仿佛要噬血。

慕容惟狠狠瞪着他,隔了半天,似乎终于从莫翼眼底看到了什么值得信任的东西,脸上的轮廓缓缓放松,默默把头点了一下。

莫翼吐出一口气,把手松开了。

两个高大的男人站在走廊上,对视时的表qíng都异常复杂。

“阿翼。”

“嗯?”

慕容惟磨牙,压低了声音,“你真是个畜生。”

莫翼有趣地看着他,用一种几乎是挑衅的语调低声回应,“慕容,没有我这个畜生,你能够上得到阿季?对,你昨晚是哭得很凶,很悔恨。”他凑过来一点,在慕容惟耳边,极低缓地问,“但你qiángbào阿季的时候,难道真的一点都不慡?你上了他一次,就不想上第二次?慕容,只要你肯点个头,和我说你幡然悔悟,以后再也不碰阿季,我立即把你奉为圣人。”最后的一句,咬牙切齿,每个字挤出从齿间慢慢挤出来。

慕容惟瞪着莫翼,猛地一抬手把他给推开。

乐澄刚好打着哈欠开门,皱起眉,“火气那么大,一大早分赃不均?”

莫翼淡淡笑着,对乐澄耸肩。

慕容惟怒气冲冲地下了楼,他下去后,客厅里传来一下清脆惊人的响声,也不知道是哪个摆设的昂贵瓷器遭了殃。

当日别墅的气氛,变得比从前更诡异。

这天是休息日,偏偏人人都呆在别墅里,安棱和乐澄都冷静地观察着两个终于吃到大餐,本应该心满意足的人。

慕容惟一个早上都闷闷不乐,和谁都不说话。

安棱问莫翼,“昨晚到底上得怎样?”

莫翼嘴角勾着高深莫测的笑,“隐私,不公开。”

安棱呸了一声,喃喃地后悔,“昨晚本少爷就该SM了你!”

“现在后悔?晚了。”莫翼毫无领qíng,犀利地瞅他一眼,“昨天给我打镇定剂的账,迟早和你算清楚。”

安棱气得差点冲过来,被乐澄一把拉了,“今天到底怎么回事?个个都疯狗一样。”

到了中午吃饭的时候,更诡异的事qíng发生了。

安棱坐的位置正对客厅那边的楼梯,第一个发现,猛然抽着眉,不敢置信地低声说,“真是太阳底下什么新鲜事都有。他不是应该躲在房里哭个天昏地暗的吗?”

莫翼和慕容惟转头往后面看,也是惊讶地愕了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