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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年12月19日Ctrl+D 收藏本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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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翼骤然脸一绷。

他还没做声,慕容惟已经不满地沉下声音,“谁叫你抽他的?你gān嘛啊?”

乐澄没吱声,闷闷不乐地坐下,捧起面前已经半凉的红茶,隔了半天,咬着牙说,“这个阿季,压根就不是个人。”

“我去看看他。”慕容惟站起来。

“别去。”莫翼阻拦他,轻描淡写地笑,“他现在,宁愿再被乐澄抽一百个耳光,也不想见到你。”

慕容惟怔怔站住,脸色白中夹青,一会后,仿佛发泄般的狠狠用力往下一坐。

沙发在他臀下发出痛苦的声音。

莫翼问乐澄,“好端端的,你到底为了什么动手?”

“为了林眺。”

“阿季说林眺的坏话?”

乐澄摇摇头,挨在沙发上发愣,渐渐的,愤怒变成深深的黯然。

他无jīng打采地说,“安棱说的对,阿季简直就是我们的报应。”

第二十六章

第二天,又是一周的开始,张季还是按时去上课。

莫翼对慕容惟说,“不要担心。有空先把你家的事qíng给办好了,别忘了,我们身上都有不少功课的。”

早上大家四散,上课的上课,出门的出门。

安棱报的课程比莫翼和慕容惟少,又一个晚上把技术经济的论文给赶了出来,熬得眼睛都有些发红,想着活gān完了应该轻松一下,所以跑去找乐澄,问他,“乐澄,要不要一起出去玩玩?”

乐澄还没起来,躺在chuáng上,背对着安棱。

“喂,日上三竿了。”安棱过去坐在chuáng边上,曲起指头在他肩膀上敲,“别那么半死不活的。”

乐澄不肯动。

他忽然说,“我昨晚梦见了林眺。”

语调很平静、

安棱却觉得心脏蓦然一缩,勉qiáng装出轻松的样子,“正常,我也试过梦见他。”

“他不笑了。”乐澄说,“在梦里他就看着我,好像看着一个陌生人。”

“乐澄,你神经太紧张了,需要放松一下。”

“都是那个可恶的阿季……”

“好啦,起chuáng吧。一起出去玩玩,我开车载你。快点,别这么死气沉沉的。”安棱伏下,小力地摇一下蜷在被子里的乐澄。

“没心qíng。”乐澄闭上眼睛。

安棱沉默了片刻。

他靠近了点,往乐澄脖子上轻轻地吐气,象小孩子玩挠痒痒。

乐澄没在意,不过应该也觉得痒,伸出食指在脖子上挠,安棱来者不拒,张嘴把他的指头含住了,用闭合的双唇做出吮吸的动作。

乐澄没睁开眼睛,有点不耐烦地问,“你gān嘛?”

安棱却觉得这三个字比严厉的呵斥更可怕,猛地松了口,从chuáng上站起来,还退了两步。

“我自己去吧。”

他含混地说一句,逃命一样地,离开了乐澄的房间。

小cha曲除他们两人外,无人知道。

大概乐澄不以为然,也没有再提。

晚上六点,还是准时吃饭。

张季总是很按时的,回来洗过手坐下,饭菜就上来了。

吃完饭,张季奇怪的没有立即站起来,问了一句,“我可以去书房了吗?”

所有人都愣了。

等张季转过头,看着慕容惟。慕容惟才知道他在问自己,高傲冷峻的慕容家独子,心脏忽然扑腾扑腾跳个不停了。

实在是很大的转变。

张季不但主动开口,而且这一句问话,明显就含着多层意义。

慕容惟“嗯”了一下,不动声色的表qíng下,好像有一条快意的蛇在愉悦游走。

张季站起来,一直没反应的莫翼却忽然也站了起来,长臂搂上张季的腰,“阿季,我陪你一起上去。”

张季整个身体都僵了。

“阿翼……”

“别担心,慕容。我知道礼拜一是你的,”莫翼偏着头,朝着慕容惟笑笑,“只是看看他的伤口好一点没有。”

他把张季带到楼上去。

慕容惟很想忍耐,可是不到十分钟,他还是把筷子放下,大步上了二楼。

直通走廊的浴室和书房里都没人,慕容惟的火气莫名其妙地高涨起来。

他门也不敲地直接闯进莫翼的房间,发现莫翼一个人在房间里用电脑。

看见慕容惟带着要砸场子的气势进来,抬起头,镇定地看着慕容惟。

慕容惟问,“阿季呢?”

“不在书房?”

“不在。”

“哦,”莫翼说,“大概在你房间里吧。你知道,他很聪明,知道什么时候该讨好谁。”

慕容惟去了自己的房间,果然,浴室里有人,哗哗的水声从里面传出来。

他觉得自己的心qíng一下子放松了,坐在chuáng边等。

阿季出来的时候,穿着单薄的睡衣,头发是湿的,乌黑的短发贴在鬓角和额头上,偶尔有水珠一滴两滴地往下滴,看见慕容惟,温润的眼睛瞅了慕容惟一眼,静静绕到chuáng的另一边,很乖巧地上chuáng,把被子拉到身上。

沐浴后的肌肤还散发着一丝一丝的雾气,从白皙中透出来的粉红光泽,令人qíng不自禁联想起未经人事的处女。

而眼前这个鲜活柔韧的身体,前天晚上才被自己用两腿之间的器官狠狠侵犯过。

呻吟,颤栗,包裹着yù望的紧窒和温度,还深深残留在慕容惟的记忆里。

一三五是慕容惟的,而今天是礼拜一。

慕容惟的心灼热起来,忍不住挪得更近。

“阿季。”

他用低沉的嗓音叫了一声,抚摸露在被子外的优美项颈。

仿佛他的指尖带着可怕的电流,碰到肌肤的时候,张季恐惧地浑身颤抖。

可黑白分明的眸子,目光却温顺而平静。

张季看着他,低声问,“慕容,今晚一定要做吗?”

慕容爱死了张季叫他名字的感觉,清淡的,一点也不腻人,好像往嘴里倒了一公斤蜜糖后,有人忽然递给你一杯清水。

他的神态和语气,都没有一丝哀求,慕容惟却完全可以察觉他内心深处的惧意。

“不一定。”

这么轻松就把答案说了出来,让慕容惟自己都挺惊讶。但是心qíng随即也轻松起来。

看见张季无声地松了一口气,慕容惟诧异地发现自己无比快活,胯下的器官正在勃起中,可他一点也不打算在张季身上残忍的发泄。

慕容惟说,“阿季,今晚我不碰你,但是只限一晚。下一次我还是要做的。”

后面的话张季似乎没听进去,听了前面一点,张季就惬意地闭上了眼睛。

隔着薄薄的空调被,大概可以看出他在习惯xing地蜷缩身子,寻找合适的姿势入睡,予人毫无戒心的感觉。

“阿季,现在还很早呢,你要不要和我一起看些电影?我这里有很多最新的大片。”

“不要,”张季象就快进入睡眠前的喃喃,沐浴后红嫩的嘴唇微微动着,“我这几天累坏了,很困。”

说完这个,真的开始乖乖睡觉。

房间不可思议的安静了。

慕容惟知道是错觉,不过刚才简单的对话,真的太象qíng侣之间的淡淡的亲昵。

也许阿季就是这个样子的。

普通的qíng人之间的阿季,就是这个模样。

对,谁会在被人要挟、殴打、qiángbào的时候,露出自己平静温柔的样子呢?

假如今晚硬是要求执行自己的权利,虽然身体可以获得快感,他却一定不可能看见这样的阿季,和阿季这样柔和的说上两句。

慕容惟觉得自己真没亏本,阿翼真是个傻瓜。

鼻尖钻着来自阿季的沐浴rǔ的香味,慕容惟胯下一阵阵叫嚣得发疼。

他把手探进拉链里,缓慢地安抚着自己,有一阵子,他想用另一只探进被子,抚摸张季光滑的脊背和翘挺的臀部,那一定能带来更多快感。

不过手在碰到张季之前,他又打消了这个打算。

让阿季好好睡吧。

慕容惟觉得这样就够好了。

的确,很少自慰的他,那一晚很容易就高cháo了。抚摸自己的时候,他脑子里就想着张季,这种愉悦的感觉,直到喷she后,还保留了很久。

第二天,张季的拥有权暂时jiāo到莫翼手里。

晚饭后,张季一声不吭地上了书房。

大家都注意到了,张季对于莫翼和慕容惟的态度是有区别的,不是很明显,但至少慕容惟比莫翼的优势大那么一点点。

莫翼不怎么在乎,任张季上了楼,泰然自若地吃完他的饭,才上楼回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