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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年12月19日Ctrl+D 收藏本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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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季和他一起回到房间。

张季洗澡的时候,慕容惟在外面听哗啦哗啦的水声,普通的水声现在对他而言,也是美妙的。

也许张季会不愿意,还是问,能不能不做。

不过慕容惟打定主意,这次绝对不点头。他会温柔而坚定的做,把所有的chuáng上招数都使出来,张季也是男人,而且他太熟悉张季的身体了,张季的每一个敏感点他都知道。

张季就算开始不愿意,到后来,也会慢慢开始慡。

慕容惟暗下决心,这次绝对是温柔的,真心的温柔的,不说一句难听的话,一个字也不说,要是张季还是反感,怕疼,他就慢慢做前奏,做到张季舒服为止……

所有的思路在张季打开浴室门的时候中断。

沐浴后的张季清慡新鲜得过于诱人,淡淡的脸庞上面就写着无辜两个字。可是他主动地上了chuáng,钻到被子里,什么也没求,低声问慕容惟,“你上次说今天一定要做,对吗?”

慕容惟狠着心说,“对。”

张季纤细的肩膀,轻轻颤了一下。

“我很疼。”

“不会疼的,我会小心,很小心。”慕容惟只差没举起手发誓了。

“好。”

张季坐在chuáng上,慢慢地解开睡衣。

打开睡衣后,慕容惟愣住了,酝酿了一个晚上的甜蜜和燃烧的yù望,骤然被愤怒和心疼替代。

“这是怎么回事?”慕容惟眼眶yù裂的低吼。

骨骼匀称,白玉剔透,如艺术品一样的身躯上,满布可怕的淤痕,不知道是掐的还是指甲划的,从胸膛到大腿,密密麻麻,看得出来,有的地方还曾经出血。

张季缓缓缩起来,抱着膝盖,表qíng冷漠,“这个,大概是qíng趣吧。”

慕容惟的心脏仿佛被谁捏住一样,捏出血来。

他猛地站起来。

张季问,“你去哪?”

“去找阿翼这个混蛋算账!”

“慕容,”张季在chuáng边拉住他,仰起头,认真地问,“你能让莫翼以后不再靠近我吗?”

慕容惟怔住了。

莫翼不是普通人,四个人之中,莫翼家族的势力最大。而慕容家,刚刚才遇到大丧。

“我至少可以让阿翼忌惮点。”

张季把仰起头,缓缓低下了,吐了一口气,冷静地说,“你要是不能完全阻止莫翼靠近我,就不要和莫翼提这件事。”

“为什么?”

话一出口,慕容惟就知道自己问得笨了。

他了解莫翼。

莫翼是独裁者,又那么看重张季的拥有权,自己去开口要莫翼不许对张季如何如何,莫翼只会把张季修理得更惨。

慕容惟第一次感觉到无能为力的痛苦。

他颓然坐下来,“难道我就什么都不能做?”

“过几天就没事了。昨晚可能只是qíng况特殊,”张季露出一个单薄的微笑,“我前天不该在饭桌旁问你那句话。太不聪明了。”

慕容惟明白过来。

张季的区别对待,莫翼象安棱和乐澄一样看出来了。但莫翼不做声,他在单独相处的时候折磨张季,象一种狠毒的惩罚。

用男人的身体,残bào地做爱,尽qíng蹂躏,这是莫翼和慕容惟商量好的,由莫翼拥有张季的日子。

慕容惟甚至没有抗议的权利。

“我去帮你找些药。”

“不用,他已经帮我上了药,几天就会好。”张季沉默了很久,低声问,“你等一下,不要太用力行吗?”

“不行。”

张季听了,什么也没说,静静用被子裹着赤luǒ的身子。

他似乎总不习惯求人。

慕容惟苦笑,“睡吧。我不做了。”

莫翼是只彻底的畜生。

自己,自己大概还能算只半shòu人吧?

慕容惟把秘密藏在心底。

不可能什么都不做,他打了电话,派信得过的人去查莫翼到底把张季的家人藏在哪里。

事qíng要一步一步地办。

安棱说,不要在背后捅阿翼的刀子,但是没办法了。

第二天见面的时候,慕容惟把什么都藏得好好的,装作神清气慡的模样下来。

莫翼在客厅看报纸,见了慕容惟,不在意地问,“这么神采飞扬,昨晚睡得很好?”

“好极了。”慕容惟轻描淡写地说,“阿季可被调教得乖了不少。”

“是吗?”莫翼正在看报纸,有些心不在焉,“听话就好。”

当天晚上,又是慕容惟的噬心之夜。

他谁也没找,在烦躁的心qíng中不断联网和电话,处理家族中的各种事qíng。

母亲死后,太多烦琐的事qíng需要解决。

要动手,尤其是对莫翼这样的人动手,需要绝对的忍耐力。

需要制造种种假象,让对方在自己未动手前迷惑。

张季之所以被莫翼修理,就是因为太大意,他对慕容惟的倾向,惊动了莫翼。

慕容惟知道,自己绝对不能犯同样的错误。

到了礼拜五,慕容惟在晚饭时还是叫张季多吃点。

张季沉默着站起来时,慕容惟当着莫翼的面,站起来把张季拦住了,狠狠拧着张季的下巴,危险地笑起来,“你和我对着gān?阿季,看看今天是礼拜几。今天不许去书房。”

直接把张季抓回了自己的房间。

张季知道他是为了自己好,洗澡出来后,张季上了chuáng,主动把睡衣解了,咬着洁白细密的牙齿,仿佛下了决心似的说,“我知道你想要。”

惊心动魄的美丽柔韧的身体,惊心动魄的伤痕。

旧的伤痕外,还有新的伤痕。

昨天是礼拜四,莫翼还是没放过已经受伤的张季。

慕容惟确实想要。

但是,这太卑鄙,太龌龊。

他不是莫翼,他不要向张季施恩,要挟,勒索。

慕容惟说,“我想要,但是我不做。”

“你会后悔的。”

“我绝不后悔。”

张季听见这句话,默默把睡衣又穿上了,钻到被子里,背对着他开始睡。

背影纤细而脆弱,却给人坚qiáng的感觉。

慕容惟很想紧紧拥抱这个背影,但是他做不到。

张季浑身都是伤,他不忍心。

周六又是莫翼的日子。

慕容惟的心一直被煎熬到周日,午饭后张季照常去书房。

莫翼忽然提出,“慕容,我们兄弟两个私下聊一下。”

“好。”

他们一起去了莫翼的房间里,关上门,目光碰上,不知不觉都摆出对峙的姿态。

“你的小动作也够多了。”莫翼冷笑,“派人查我?”

慕容惟说,“我派人查你?我为什么派人查你?”

莫翼虽然在冷笑,但是态度并不尖锐,谅解似的说,“你不希望控制阿季的筹码都在我手上,这一点我可以理解。”

“阿翼,我什么也没做。”

“但是我早就提醒过你,阿季是我辛辛苦苦弄上手的,你不要往死里整。”

慕容惟也笑得十分冷冽,“我把阿季往死里整?”

莫翼眼神犀利,“慕容,我可不是瞎子,他身上那些伤,我看得很清楚。”

慕容惟愣了一下,“什么伤?”

“还有什么伤?阿季身上的伤。慕容,我知道阿季脾气不好,不开口很闷,开口就伤人,但是教训的方法很多,何必这么bào力。他皮肤那么漂亮,你伤得都不成样子了。”莫翼说,“不错,你是把他调教得乖了不少。可那么多伤的身子,我怎么和他做?”

“喂!”慕容惟截断莫翼的话,“我以为是你弄伤他的。”

莫翼蓦然安静了,片刻,抖着肩膀笑了一声,平淡的恍然大悟的表qíng里,掺和了极残忍的yīn冷,打量着慕容惟,漫不经心地问,“你这个礼拜都没上过他?”

“你上了?”

莫翼看着慕容惟,笑容扩大。

慕容惟知道,莫翼这个礼拜也没碰过张季,一个指头都没碰。

莫翼问,“那我就奇怪了。你这几天对他态度很糟,好像处处看他不顺眼似的,怎么回事?不然,我也不会以为是他把你惹火了。”

慕容惟苦笑,“我做给你看的。”

莫翼开心地笑起来,问慕容惟,“我说得对吧?他是不是很聪明?”

“迟早会发现的,何必这么做?难道我们能误会一辈子?”

“慕容,”莫翼微笑着说,“他受不了我们上他,更怕你又she在他里面。这个法子不聪明,至少保护了他一个礼拜。你说,他还能有什么更聪明的法子?求你?你会三个晚上都忍着不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