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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年12月19日Ctrl+D 收藏本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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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季震了震,惊诧地打量慕容惟。

休养的两个礼拜,莫翼和慕容惟都没有再碰过他。

张季觉得那和他已经尊严扫地的哭泣求饶有关。

他不相信qiángbào一个男人,除了心理上的征服感外,真的会比双方配合的xingjiāo更有乐趣。而面前的四个人,谁也不缺配合的xing伴侣。

毕竟他已经开口求饶,满足了他们要把全世界敢和他们对抗的力量都踏在脚下的狂妄自大,而且,他也不打算再挑战这些男人的权威。

以张季对生命直接而天真的世界观来说,认为这种恶毒的游戏,充满痛苦又yín邪的行为,怎么说也该终止了。

没有反抗,就不该继续bào行。

他都已经考虑好了,不要再象从前那么蠢,公然做出对抗的姿态,麻痹敌人就是壮大自己,卑躬屈膝一段日子,确保在更灿烂的明天到来之前,不要再让男人们yínnüè到令人发指的酷刑再落到自己身上。

应该很快就过去。

张季甚至向学长们打听过,这四个人每个学期都要换新人。下一个被挑上的当然很可怜,不过仅仅对自己而言,至少有一点足以安慰,这些花花公子不会长期对同一个无辜者保持变态的兴趣,他们可以戏弄的对象太多了,有很多还是主动上门的。

在自己已经俯首称臣的qíng况下,没理由再遭到残忍的qiángbào。

可慕容惟的口气,却天公地道地完全否决张季的认知。

慕容惟诚恳地看着他说,“真的,不骗你。只要你吃光,我今晚就一次也不和你做。”禁yù了两个礼拜后,放弃期待已久的第一天,对于他来说,确实是惨痛的牺牲。从张季坐到他身边那一秒开始,下面就已经硬起来了,说这个条件的时候,下面就隐隐地抗议着发疼。

慕容惟万万想不到,张季惊诧表qíng的原因,完全不在他可以理解的范围内。

半天,张季把目光停在勺子上,“我不会不吃东西,你没必要再惩罚我。”

慕容惟愣了一下。

莫翼坐在一旁,正吃着紫米稀饭,猛然笑起来,稀饭窜进气管,又连连咳嗽。鲜有的láng狈样,让安棱和乐澄看得津津有味。

莫翼咳嗽完了,把碗放下,qiáng硬地将张季拉过来,笑容还残留在他俊俏高贵的脸上,但锐利的眼睛深处,却透着仿佛无法隐忍的恼意,视线刺入张季的双眸时,这股恼意变得更加yīn冷,无qíng,全是令人不寒而栗的,随时会付诸行动的充满占有yù的bào戾和残nüè。

“阿季,你不惹我们,我们就没立场碰你了,对吗?”

张季无头无脑的话,慕容惟也许一时不能理解,但莫翼却是听见的瞬间就彻底明白了。

jīng明如他,从一句简单的话里,完全推测出自己最不想要的结果,张季压根没把他们渴求和痛苦的心qíng纳入自己的思考范围。

对他们而言,张季是一个谁也不能代替的个体。

可对张季而言,他和慕容惟,也许只是代表着bào力的面目模糊的符号。

莫翼一直以来最忌讳和不可忍受的,恰恰就是张季这种思维上的泾渭分明。明明把人惹到恨不得把他乱棍打死,张季却总是顶着一张非常想不通的,无辜的清秀面孔。

被男人抓到最靠近的地方,张季敏感地察觉到莫翼变得危险了。

不需经过任何思考,他把头往后转,寻找慕容惟。

天生的动物本能让他知道此刻应该寻找庇护,而慕容惟刚刚才说过,今天是礼拜一,莫翼不能碰他。

除非慕容惟点头。

慕容惟惊喜地发现张季在被残忍的惩罚后,还保留着向他求救的习惯。

“阿翼,别碰他。”慕容惟温和地开口,“别忘了今天是礼拜几。”

莫翼冷冷看着慕容惟,唇角忽然逸出一丝诡异的笑意,“我知道,礼拜一嘛。”他松开张季,让张季从他怀里往后退开,到达慕容惟的保护范围,立即谨慎的停下,好像心目中划定了该保持的距离似的,和慕容惟也不过分靠近。

张季需要慕容惟的保护,仅仅是在他需要保护时所提供的保护而已,那和一根可以防身的随手捡来的棍子没有区别。

你没必要感谢一根棍子,尤其是这根棍子以前差点把你的腿打断。

莫翼在心底苦笑。

慕容惟迟早会看出来的,那时他说不定会比自己更痛苦,不过现在,慕容惟至少可以在自己的幻想里甜蜜一阵。

莫翼讨厌自己的清醒,他对张季放了太多心血,越了解张季,越知道希望渺茫,只有占有张季,让张季在自己怀里或者身下喘息的时候,他还可以幻想一下。从泛红的双唇里颤栗地吐出“阿翼”两个字,能让最理智的他也陷入仿佛被张季接纳的幻觉,虽然每一次的幻觉只能持续很短的时间。

清醒之后,却又更加痛苦。

残忍的,不是他得到了,他失去了,而是他以为得到了,他知道从来没有得到。

从某一方面来说,张季比他们任何一个都要无qíng。

莫翼痛恨他的无qíng。

“阿季,别高兴得太早。”莫翼残忍地微笑,“今天违反门禁的事,我留到明天找你算账,明天你给我留在别墅,不许去学院。听见没有?”

慕容惟叹气,“阿翼,何必呢?”

莫翼截断慕容惟的话,冰冷地回一句,“慕容,门禁的规矩,你当初也是再三qiáng调一定要遵守的。”

不知道明天要遭受什么,却知道必然逃不过的恐惧,让张季又开始习惯xing垂下眼睛,掩饰里面的骇然。

冷漠之下,清秀的脸颊透着只有对他比较熟悉的人才能发现的怯色。

对比起不久前还惬意舒适地睡在糙地上的甜美脸蛋,连安棱都开始觉得他有些可怜。

莫翼却还笑着对张季提醒,“汤都冷了,快吃吧。听见慕容的话没有?全部吃光,今晚就不碰你。不用我向你解释不全部吃光的后果吧?”

衡量一下后果,张季以忍耐的姿态把汤全部喝完了。

他自己拿着勺子吃,胃越来越难受,汤消失之后,碗底还剩着几块排骨。

慕容惟见他没什么食yù,柔声说,“实在吃不下就算了。”

莫翼又是一阵复杂的冷笑。

虽然胃很不舒服,张季默默地继续吃,除非万不得已,否则他不想接受慕容惟的好意。这种感觉就象人在外地旅游,遇上一间非常破烂的脏脏的公厕,要不是憋到就要拉在裤子上了,你绝不会走进去。

他慢慢的,终于把碗里的东西都吃gān净了。

努力进食的样子异常驯服,简直让慕容惟兴奋莫名,“阿季,太好了,多吃点东西对你有好处。这样吧,以后我多弄点各地的菜谱过来,你挑一些爱吃的。看着爱吃的东西,胃口也会变好。好,东西吃完了,上去洗澡休息吧。”

他带着张季上楼。

莫翼一直在旁边抿着唇冷笑。

安棱很奇怪,“阿翼你到底笑什么啊?”

莫翼唇角扬起的弧度很优美,冷冽的,带着隐隐约约的说不出的哀伤,竟无比的xing感,能让不少人看得失魂落魄。

“我笑慕容。”莫翼浅浅笑着,慵懒地,低沉地回答,“我笑我自己。”

第三十六章

调养后的身体还是很虚弱。

在糙地上睡了大半天,吃了一点东西后,胃疼果然好多了。开始被带到慕容惟房间的时候,张季始终都僵硬着,慕容惟只好很不甘愿地走开,在沙发上百无聊赖地看书,一边感叹自己的妇人之仁,一边享受着宠溺张季的那一丁点快感。

发觉自己离开后,张季很快在柔软的大chuáng上甜甜入梦,真不知是怎样一样滋味。

安棱那张乌鸦嘴似乎是对的,阿季是他们的报应。

无奈和怨恨,被理所当然的视若无物,这样冷淡的骄傲的家伙,给慕容惟的是前所未有的期待。

“大约人xing本贱。”他苦笑着自言自语,掀开被子,小心翼翼地上chuáng,做贼一样把张季抱在怀里。

睡着的张季把爪子都收了起来,乖巧得几乎不真实。

偶尔在慕容惟手臂上蹭蹭,不安份地在男人的臂弯中翻身,宛如带着孩子气的撒娇。

他睁着眼睛,看着张季清秀的脸,不舍得睡。

太不舍得。

冰冷的湖水还残留在他的感官中,他记得跳下去时心头刺痛的惊惶,而臂间此刻却感受着来自张季的重量和温度。

这样截然的对比,让慕容惟qíng不自禁相信世间真有神明的存在。

他轻轻吻着一无所知的张季,不断把自己的气息温柔地留在细腻的肌肤上。

恨不得可以更深。

撬开牙关,深深地吻到喉咙,或者更甚,贯穿他,让他喘息啜泣,哭叫自己的名字,she在他身体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