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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年2月17日Ctrl+D 收藏本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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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分明是想用疼痛来压制qíngyù,周衍岂肯给他?他没有做声,只是将许风按进了怀里。两人身体贴得那么近,周衍很快感觉到了他下身的炽热,哄他道:“许兄弟,你再忍一忍,很快就过去了。”

接着就响起簌簌的声响。

许风被周衍的手握住时,仅剩的那点理智也都灰飞烟灭了。他身上又冷又热,随着那只手的动作,水与火又奇异的jiāo融在了一起。他紧紧靠在周衍身上,失神地叫道:“周兄……嗯,周大哥……”

周衍正专心取悦他的身体,听得这一声“周大哥”,却如同被什么东西狠狠刺了一下,猛地推开了怀中之人。

许风本就双腿发软,给他这么一推,再也站立不住,登时倒在了地上。周衍也不瞧他,脚下步履如飞,快步离开了石室。

许风一个人躺在地上,难耐地蜷起身体。冰冷的地面让他恢复了一些神智,但身体里的热流却一波一波涌上来,折磨得他yù生yù死。他知道如何缓解这种痛苦,却怎么也不肯受药xing支配,只咬紧牙关死死忍着。

被周衍扔掉的匕首就落在不远处,许风挪动身体,一点点爬过去,伸手去抓那匕首。指尖刚碰到刀刃,匕首就被人一脚踢飞了。

原来周衍不知何时又转了回来,沉着脸将他从地上抱起来。

许风独自一人时还能忍耐,可一被周衍碰着,身体就不由自主地凑了过去。他靠在周衍怀中,嘴唇轻轻贴着那人单薄衣衫下的胸膛,犹如亲吻一般。

周衍的呼吸变得急促了些,但始终没有出声,只是抱着他穿过几间石室,然后停下了脚步。许风被chūn药折腾得迷迷糊糊的,也不知到了哪里,只觉周衍忽然松开了手。他的身体便直往下坠,只听“哗啦”一声,落进了冰凉刺骨的冷水中。

许风哆嗦了一下,冷得打颤。他水xing不差,挣扎着从水里扑腾起来,刚透了一口气,周衍就摁住他的肩膀,将他重新按进水里。许风连喝了几口水,几乎以为自己要溺死在水中时,他才松开了手。

如此反复数次,许风身体里烧着的那一点火,也尽被冷水浇灭了。他再次浮出水面时,浑身都已湿透了,水珠从发梢滚进他眼睛里。他抹了把脸,透过朦胧的水雾望向周衍。

不知为何,这间石室里有一点幽微的光,周衍的神qíng在这光影里显得晦暗不明。但只一瞬,那目光又如同冰雪初融,定定落在许风脸上。

许风叫了一声:“周兄……”

周衍如梦初醒,忙将他从水里拉了起来,问:“药xing可已解了?”

许风冻得嘴唇发紫,只是点了点头。

周衍脱了外裳裹在他身上,道:“对不住,我只想到这么个法子。”

许风自然不会怪他。“当是我……多谢周兄才是……”

“谢什么?”周衍苦笑一下,说,“谢我将你扔进水里么?”

许风没有说话,心中却想,与其在chūn药的作用下露出丑态,他倒qíng愿溺死在水里了。他原本对周衍的来历有所怀疑,如今倒是疑心尽去了,觉得他除了xingqíng古怪些,实在算得上是个正人君子。

周衍忙碌一阵,重新生起了火来。许风披着他的衣服坐在旁边烤火,四下里瞧了瞧,见这间石室空dàngdàng的,并无chūn宫图之类的玩意,至于那一点幽光,则是因四个角上悬着几颗夜明珠。

“奇怪,这间石室里怎么只有一潭池水?”

周衍顿了一下,说:“此地……当是双修前沐浴净身之处。”

许风面上一红,骂道:“荒yín无耻!”

周衍没有接话,仅是伸手捉过了他的右手。他手上的伤本就没有好好包扎,方才被水一浸,愈发血淋淋的吓人了。有几道伤口深可见骨,周衍见了,不由皱眉道:“许兄弟下手怎么这样狠?”

许风不以为意,道:“反正这只手早已废了。”

周衍握着他的手微不可觉地颤一颤。他面上虽无什么表qíng,动作却十分轻柔,在许风手掌上洒了伤药,又重新撕下布条包裹伤口。

包扎完之后,他手指又微微往下,摸到了许风手腕上的旧伤疤。

许风立刻缩回了手,道:“我的手没什么大碍了,有劳周兄费心了。”

周衍的手仍僵在那儿,隔了一会儿,才慢慢收回去,说:“那一处是旧伤?”

“嗯,几年前受的伤,如今早已好了。”

“可是你的手……”

“行走江湖之人,谁身上没几处伤?我右手虽不能用了,左手却还可练剑的。”许风不愿多提从前的事,只随便说几句话敷衍过去了。

周衍也没追问,他瞧着面前的火堆,眼神也像那火光一般捉摸不定。不知过了多久,他突然出声道:“许兄弟。”

“怎么?”

“若一个人,在无意间做下一件令自己后悔莫及的事,你说……他可还有弥补的机会?”

许风一听这话,就知他必定是个有故事的人。然而在这江湖上,谁没有些不愿提及的往事?便是他自己,也有那么一段不堪回首的过往。因此他并不问周衍做了什么事,只想了想道:“我师父常说,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既然是无心之失,事后又尽力弥补了,又岂会来不及呢?”

他不过是泛泛而谈,随便说些劝慰的话。谁知周衍听了之后,竟是目光一动,霍地站了起来。

许风被他吓了一跳。

周衍也自知失了分寸,但还是来回踱了两步,才缓缓坐回去,说:“许兄弟,多谢你。”

他隔着火光看向许风,道:“若我那弟弟……也像你这般就好了。”

许风真心道:“令弟自然比我qiáng得多啦。”

至少有这样一位兄长,时时刻刻挂念着他。

他虽然也有哥哥,却不知道是生是死;虽然有师父,却怕拖累了师门,不敢回去看上一眼。天下之大,只得他一个人踽踽独行。

许风一直坐在火堆旁烤火,没多久衣服就已半gān了。他想将那件外裳还给周衍,周衍却没有接,径自走过去开了下一间石室的门。

许风虽然早有准备,但等石门开了,现出正中央那一张石chuáng时,他还是骂了一声“无耻”。

那石chuáng造得甚大,便是躺上四五个人也是宽敞,上头略有些凹凸不平。许风走近了一看,才知是雕刻着一幅chūn宫图。也不知是怎样的能工巧匠,将图上的人物刻画得栩栩如生,连一些助兴用的yín具也是jīng巧得很。

许风中的chūn药虽已解了,还是看得面上发红。

周衍倒没在意,不但细细看了一遍,还伸出手去摸了摸,接着沉思片刻,gān脆翻身躺了上去。

许风叫道:“周兄!”

周衍比了个手势,说:“别出声。”

他双目紧闭,眼球飞速转动着,也不知在思索些什么。过了一会儿,倏地坐起身来,手指摸到石chuáng上的某处,极有规律的敲了三下。

他敲完之后就跳下了chuáng,随后只听“喀”的一声,那石chuáng竟翻转过来,现出了几级石阶。

许风奇道:“周兄怎么对此地的机关如此熟悉?”

周衍并不回头看他,只是低声道:“不过是些奇门遁甲之术,哪里的机关都差不多。”

许风心中仍有疑惑,但还来不及细想,已听周衍问他:“许兄弟,你可要下去一探?”

许风见这些石室一间比一间不堪,怕继续走下去,还不知会出现何等荒yín之物。但他俩尚未找到出口,总不能半途而废,只得硬着头皮道:“下去看看罢。”

周衍仍旧走在前头。

这一条石阶比先前的密道好走得多,只是同样蜿蜒曲折,越往下走就越觉得冷,似有阵阵寒气袭来。

莫非下头是一处冰窖?

许风正这么想着,那石阶就已走到头了。他未见到什么冰块,只不过一座石台,石台上cha着一柄剑。

那剑没有剑鞘,剑身薄如蝉翼,在夜明珠的幽光下,剑刃上隐有光芒流转,好似一泓秋水。

一望即知,这是一柄削铁如泥的宝剑。

但凡习武之人,见了这等宝物,就无有不动心的。许风当然也是个俗人,但他想到这是极乐宫之物,便又断了这份心思。

周衍倒是上前几步,伸手握住了剑柄。但他刚拔出那柄剑,就有箭矢从四周的墙上she出来。

许风忙叫了声:“周兄,小心!”

周衍反应极快,立刻挥剑斩落箭矢。许风早知道他功夫极好,此刻一看,果然是身姿飘逸、身法迅捷,便是挥剑之时,亦是行云流水般好看。

只是那机关甚是古怪,箭矢连绵不绝,由四面八方朝周衍she去,始终没有停下来。周衍功夫再好,力气也有用尽的时候,许风不禁暗暗替他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