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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志行无奈,哄他妈:"没有,你听错了,你进去,我把坏人赶走。"电梯门这时叮咚一响,走出一个俊美男子,一见老太太的样大惊:"婶婶,怎么了,谁欺负你了?"俨然贵公子的男人一派的气急败坏冲到了老太太身边。

老太太见着亲爱的侄子,纤纤玉指一指,告状:"意意,坏人……"孙志意看着老太太眼里还挂着的泪珠,心急火燎,连人也没看仔细,一个拳头就向那个位置的人打了过去。

《吻得太bī真》32

孙志意手脚功夫很qiáng,基本上把人打倒在地还用脚踹了几脚才稍稍歇了口气,老太太睁着眼,望着侄子,跟儿子说:"打架不太好……"又想护短,所以想眼不见为净逃之夭夭当没看见就会非常的好,所以她打算拉着她的俩个孩子进屋,要打电话告诉保安,有坏人,抓下楼去。

门还没关上,霍怀策就爬起来,颤抖着脸,说:"是你……"孙志行冷嘲般站旁边,孙志意疑惑:"你哪个猪头,认识老子?"他出过专辑还出了本诗集,不大不少是个名人,所以有人认识他从来不奇怪。

"方大伟的姘头……"霍怀策咧着嘴,嘴边还有血,"你他妈是谁?"被打得满肚子的火,满身láng狈,风流败尽。

老太太急着拉他们进门消灭证据,证明人不是他们家打的,可是孙志意瞄瞄他,再看看冷嘲般站着的孙志行,恍然大悟:"啊,你就是那个花花公子……"终于逮到堂哥痛脚,放肆嘲笑:"啊,哥,你眼光真不怎么样,这种货色你也看得上……"他哈哈大笑,挽着不明所以的老太太进屋:"婶婶,咱们进屋,跳梁小丑,不足挂齿。"被莫明痛扁的顿的霍怀策此时正在深呼吸,问:"他是你弟?"孙志行冷漠地点下头,对他说:"如果不清楚,我再说一次,我跟你再无可能,不要再来找我。"说完再没有多看一眼,关上了门。

霍怀策站在门口,伫立不动,眼睛也是漠然的,只是嘴角的苦涩出卖了他的痛苦。

孙志行的决然,他不是没想过,如今这样,真是自讨苦吃了吧?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老俗话说了,这世上没有后悔药吃的。

可是,还是不甘心啊不甘心,想试试,就如同守着一个人的时候想试试别的人滋味,不爱就是想尝鲜;如今,又因为不甘心,又想把自己再困住在那个圈圈里,因为里面还有一些别的人无法给予他的幸福。

人心啊,真是莫测,明知后悔,却还是gān了下去,人生,就是这样折腾的。

霍怀策按着电梯门的时候在想,其实,我以为他还是会回头的,我在侥幸,他找不到更好的人,我会有回头的机会的。

这种yīn暗的想法终于在脑子里堂皇出现,可惜,却是到了山穷水尽前无路时才跳出来,却有落井下石之感。

霍怀策颓丧的倚在电梯墙上,看着头顶的灯光,莫明的空虚,以为有资本挥霍,到头来还是不能掌握,孙志行稍微软点,他想他们这一次就能好好走下去了,因为他已经完全明白岔路并不是他想一直走下去的,那些多出来的沿路风景他并不是想一直欣赏下去,他只是偶被花迷,偏离了原本的路。

可孙志行的路,他中途退出,现在,那个人不给他走回去的机会了。

我是真爱他,他用手盖住自己的眼睛,不让眼泪流下来。

孙志行进了门,老太太睁着大眼看他,想问话却又不敢问,只好拿眼不断瞟着儿子。

孙志行叹气,说:"都是过去了的事,我跟他分手了。"老太太纠结着手,不敢说话。

孙志行过去抱她:"我不找坏蛋,我现在有别的男朋友,就那个小雷,你不是挺喜欢他,我找他怎么样?"老太太脑袋又被震翻:"小雷?"

孙志意本在喝水,被这晴天霹雳一霹,呛得咳得撕心裂肺,"那……那种傻……"孙志行冷眼看他,他闭上了嘴。

老太太脑瓜早就浆糊一团,不过想想小雷其实比刚才那个坏蛋好,心安理得接受消息,又被孙志行打发去了厨房做夜宵,想着做菜的材料,这才不再把自己纠结得成一团麻花不可解。

老太太一走,孙志行冷眼一眨,左腿一翘,盯着孙志意:"方大伟是怎么回事?"孙志意吊儿朗当:"不就是一姘夫,他想拿钱包我,我玩玩他就走了,切,没想到这家伙居然是他朋友。"孙志行盯他,盯半晌也知道拿这没心没肺的混蛋没办法,说:"住这里,最好收敛点,别让她知道太多。"孙志意点头:"安啦,我知……"

孙志行看他半晌,掏出钱夹拿出卡给他:"你先用着,别花别的人的钱,冤大头也别宰,你也混这么多年了,正正经经gān点事,别让老人家为你cao心。"孙志意看都没看一眼卡,孙志行说:"她把你房间都准备好了,把自己住的大房间都让给了你,她是想我们一起住,她也算是你一个妈,你看着办。"孙志意听着呆了半晌,然后长呼了口气,把卡拿起,点头:"我知道。"他起身往厨房走,不一会厨房里就又起了嘻闹声。

孙志行拿出电话,打雷天行的手机,说:"到家了没有?""到了。"那边有男人浑厚的嗓音响起。

"明天来我家吃饭吧。"孙志行淡淡地说。

《吻得太bī真》33

雷天响来孙志行家,当然要路过大厅,以前的哥们看见他就"雷哥"叫个不停,问他来gān啥,然后不等他回答就自行猜想,"啊,来看哥几个的,来个电话就行,不用赶着来,你不也忙得很。"雷天响把顺手给他们捎来的几袋吃的送给他们,说:"来这到朋友家吃顿饭。"嘴里含着刚拆开的食物的几哥们瞪大眼,差点哽住,呜咽道:"朋友?朋友!!朋友……"旁边一识趣的小哥们拍住他背,打着哈哈:"这年头,贫富就是多几叠纸的事,谁也没比谁尊贵。"雷天响没说什么,笑笑,点了点就跟各兄弟道了别。

高大的男人背影一消失,几保安就搔搔头,其实在他们眼里谁也没把贫富放眼里,可这大厦住的是全是高知识份子,就说一楼,住的就是教授,二楼住的就是画家,往上了去作家,什么家什么家的一大片,既富也贵。

一走出来,几乎个个都是优雅有礼,但他们都知道,这种人跟人距离保持得那个远哦,不管跟什么人都生疏得可以,还别说他们人qíng冷漠了,偏偏一个比一个笑得还和蔼客气。

雷哥这么一豪慡的男人,怎么会跟这么些伪君子当朋友?这是他们万万都想不通的。

雷天响进去的时候是吁了口气的,他看了看身上穿的,衬衫西裤都是极其平常的,而反观孙志行,每次见到他,衣装笔挺,连带就算家居服也带着几分艺术家的风采。

他跟他,真是两条平行线。

可心底那消褪不去的执念?唉,雷天响在心底轻轻叹了口气。

一按门铃,老太太的脸就出现在门前,那jīng致的老太太今天穿着暗紫色的旗袍,头发梳成发髻,透着一小股的典雅。

只见她笑眯了眼,双手过来拿雷天响手里的袋子:"来了啊……""是,阿姨。"雷天响叫着她,原本他是叫大娘的,南方人的老太太不太习惯他这样叫,后来让他改着叫阿姨。

"进来,快进来,行行还在画图,等会就出来了。"老太太招呼着,嘴里说着:"意意出门买他的小碟片了,等会吃饭才回来,你先坐坐,摇控在那,自己看电视,不用客气,我把菜去弄好,唉呀,还有一个凉菜没弄好呢……"雷天响在她背后跟着,袋子他没有给老太太,这次带的是鲜鱼,老太太说孙志行最爱喝鱼汤,说:"我帮您……"老太太一看他把东西放下,手一甩,推他出厨房,"哪行,你快去坐着,诶,行行要画图,你别怪他不陪你,你去坐着吃吃瓜果……"雷天响一见老太太认真的仗势,屈服于她小小的力道,退出了厨房,一看客厅长型的玻璃桌上摆满了一落的瓜果零食,亮晶晶的一落地桌子,鲜艳又耀眼,不是雕着花型就是摆成了花型,别提中央那朵刻成了大朵牡丹花的果盘,上面连几片衬映的绿色叶子都栩栩如生,雷天响呆看了半晌,又微微地在口里叹了口气。

是对是错这个时候都不用想了,早是知道差距的,只是这猛地一对比,还是遥不可及。

孙志行画完图出来,看见雷天响站在那里没动,自在地走了过来,拿了小颗西红柿塞进嘴里,淡淡地说:"来了?"雷天响笑笑,点了下头。

孙志行揉了揉因一直低着画图而僵硬的头,左右牵动了一下,往吧台走,"喝什么酒?"一酒柜的琳琅满目,暗处的灯光一开,透明玻璃折she出五光十she的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