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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舟说:“你每天这样伏案工作不好,要经常锻炼身体,或者我请一个按摩师跟着你,让按摩师经常为你做按摩。”
冯舟的手很有力,开始时轻轻按在清和的肩膀上和背上,清和觉得舒服极了,最初有点紧张和不好意思,慢慢就享受起来,他哼哼着说:“我知道要锻炼身体,以后每天都去游泳好了。按摩师就算了,我怕痒。”
冯舟故意将他的睡衣捞起来,在他的腰上挠了两把,清和马上就像一条鱼一样地扭了两下,抬头对冯舟嗔怒:“哥哥,我真的怕痒。”
冯舟笑了起来,说:“你怎么这么怕痒。”
清和哼了一声不应他。
冯舟说:“你把上衣脱了,我再给你按一按,其实被碰多了,就不怕痒了。”
清和拉着自己的衣服,“不要,你故意逗我。”
冯舟又在他的背上为他按了一阵,说:“我逗你做什么,我说真的。”
清和抬头看了冯舟两眼,冯舟眼带笑容,怂恿地看着他,“试试吧,真的不痒。”
清和犹豫着,坐起了身来,低头将睡衣扣子一颗颗解开了,然后把上衣脱下来放到了一边,冯舟打量着他,清和身上以前是白白的带着一层ròu,不胖,但是有一层嫩ròu,现在则是要露出排骨了,他惊讶地看着他,“你体重减轻了多少?”
清和被他盯着胸前,不由觉得害臊,赶紧趴了下去,把背露给冯舟,“不知道,最近没有称体重。”
冯舟将手放在了他的肩膀上,为他揉捏起来,“是不是根本不痒?”
冯舟的力气一点点加大,清和开始觉得很舒服,慢慢就有点痛,不过痛得在接受范围内,又害羞又舒服,清和埋着脑袋根本不回答冯舟。
清和的背一片白,漂亮的弧度一直延伸到清和的屁股上,冯舟很想贴上去亲一口,不过却也只是想想罢了。
清和被他按得几乎要睡过去了,他不得不说:“哥哥,好了,你的手是不是酸了?”
冯舟的大手揉到他的脑袋上去,说:“那行,有没有觉得身体舒畅点了。”
清和爬起来把睡衣穿上,不敢看冯舟的脸,点头说:“很舒服。”
“也不痒,是不是?”冯舟笑问。
清和道:“还是觉得痒。”
冯舟不由捏了一把清和的脸,“真是挑剔。”
清和被他捏得脸更红,穿好衣服后又问冯舟:“你要不要我给你按一按?”
冯舟笑:“你的力气可不够。”
清和说:“怎么会,我力气很大。”他又去推冯舟,“你快躺下,我要给你按摩。”
“算了算了,我们睡觉了。”冯舟不愿意,要让清和赶紧睡。
清和却非要给他按摩:“不行,亲兄弟明算账,你刚才都摸了我了,我也要摸回来才行。”
冯舟被他逗得笑起来,“你都要成排骨jīng了,还要这么斤斤计较。”
清和用手去捏他的脖子,甚至摸到冯舟的喉结上去,冯舟被他摸得发痒,避又避不开,只得说:“好了,我让你按摩。不过你那点力气,真的和挠痒痒差不多。”
冯舟把衣服脱了躺在那里,清和在旁边看了看他的肌ròu结实匀称的背脊,笑着一屁股坐了上去,冯舟差点没被他压得叫出来,冯舟说:“宝宝,你故意的?”
清和说:“你说我力气小,真的小吗?”
“小调皮蛋。”冯舟要反手挠清和痒痒,清和赶紧抓住了他的手按在枕头上,然后坐在冯舟的身上为他捶背。
冯舟被他又摸又揉又蹭,浑身燥热不说,下身都被他蹭出反应来了,于是只好躺着不敢动。
而清和给他捶了一阵,突然就从他身上起身了,等冯舟去看,清和已经冲进了卫生间去,只留给了他一个声音,说:“你的背真是硬,我手都痛了。”
冯舟揉了揉被清和坐得发麻的屁股,心想这个家伙真是够了。
清和过了一会儿才从卫生间里出来,爬上chuáng后就卷着被子趴在了枕头上,也不看冯舟,说:“困死了,我睡了,晚安。”
冯舟隔着被子打了清和两巴掌,“真的睡了?”
清和哼哼两声不理他,冯舟去了一趟卫生间,便也只好睡下了。
第二天,清和一大早就起来了,他收拾好自己后,把冯舟也叫起了chuáng,两人在家里吃了中餐早餐,这才出门去。
清和很少出门逛街,也对逛街没有太大兴趣,只在买珠宝原材料的时候热qíng满满。
不过和冯舟一起逛街便另当别论了。
走在曼哈顿第五大道,清和兴致勃勃,不时拉过冯舟的手,让他要跟紧自己。
冯舟比清和更少逛街,也难得会逛街买东西。
清和给国内的不少朋友买了礼物,既没有保镖也没有助理跟着,东西自然由冯舟提着了,在一家名店里,冯舟提着袋子坐在沙发上等清和,清和买了一大堆东西付账后去找他,冯舟顺手接过他手里的袋子,又拉住他的手一起出门,店员女士笑着对清和说:“你的男朋友真是一位帅气又有耐心的绅士。”
这话冯舟自然也听到了,两人同时都不自在地微微转开了视线,但没有谁纠正店员的话,只是冯舟放开了清和的手,清和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指,还有冯舟的手,心里蔓延了莫名的复杂qíng绪。
从店里出去后,清和依然有些不自在,想要说话缓解尴尬,便说:“那边有最出名的几家珠宝店,明年,我要在这里开一个实体店。”
冯舟也很紧张,便说:“嗯,好。”
他们在法式餐厅里用了餐,làng漫的环境让清和一直复杂紧张而又淡淡伤心的qíng绪得到了安抚,他在烛光里看着冯舟棱角分明俊美温和的面庞,想,他能够这样经常看到他,并且得到他的关爱,便已经是最幸福的事了,为什么还要去奢求那些让哥哥为难的东西。那样,真是太贪心了。
第二天,清和便和冯舟一起回了国。
但清和并没能休息一下,他便又赶往了茂苑城查看公司qíng况。
现在“清舟一叶”这个品牌在短短时间得到了非常好的发展,加工厂在扩大之后,工厂的工匠增加了一倍,而且几个新的设计系列产品都非常受欢迎。
除此,还在B城和S城等城市开了几家实体店,扩大了经营规模。
因为资金充足,这个公司运营非常不错。
清和仔细抽检了新制作出的产品,对于工厂的产品的严格把关,是他每次都要qiáng调的,即使是低端线,也要将产品做到尽善尽美。
即使少赚钱,也没有关系。
不过事qíng也并不是完全称心如意,例如遭遇产品被别的商家仿冒。清舟一叶的品牌在刚制作时便定下了防伪标志,并做了非常到位的宣传,仿冒商家要仿冒清舟一叶的产品,要达到其中几点质量上的以假乱真,其造价便会非常高,成本高让他们难以接受,所以顾客倒是很好辨识真伪。但清舟一叶依然在短短半年的时间内就告了好几家仿冒商家。
清和晚上和几位设计师一起吃过饭后,路享又请他一起去湖边喝酒。
坐在湖边的船上,清和询问路享最近工作是否如意,路享说:“比在日本时好很多。其实我是有一件事想要征询你的同意。”
清和问:“什么事?”
路享说:“三野想来清舟一叶工作,他和你说了这件事了吗?”
清和倒是和三野纯有几次联系,但三野纯并没有提过这件事,清和说:“还没有。”
路享说:“如果他向你提出这个请求,我希望你不要答应他。”
清和本来以为他是想让自己接收三野纯,没想到居然是拒绝三野纯。
清和说:“三野的设计非常有灵气,特别是在小件首饰上,他的设计严谨漂亮,又很适合市场需求。你为什么要让我拒绝他。”再说,你们不是很好的朋友吗?这句话清和没有问出口。他是相信路享的为人的,所以愿意相信他是有别的理由。
路享实在不好给出自己的理由,于是只是喝闷酒。
清和看他不说,便也不再问,从船上的窗户看向湖中的月色,天气炎热起来,湖风习习,纱帘轻动,颇有意境。
路享看清和不问,只得自己说道:“你是不是觉得我这个人很不义气?”
清和说:“哪里,我想你一定有特别的理由。”
虽然清和年纪小,不过他手下的这些人,没有人敢真的小瞧他或者背后做什么手脚,不仅是因为清和背后有冯家,主要还是因为清和这人眼睛总是透亮的,他看着简单而纯粹,实则被他那双眼睛盯着,就像是被他看穿了似的。再说,他疑人不用,用人不疑,为人大方不苛刻,大家也不想失去这么一个好主顾,不然这个圈子这么小,清和又到处是人脉,被炒鱿鱼了,以后在别处也难以混下去。

☆、 第九章


路享看着纱帘外面发呆,眼神里带着一些愁绪。
路享一向是开朗大方gān劲满满的,突然这样一副愁态,实在太反常。
清和的手指在酒杯上划了划,说:“三野和我联系过几次,或者和我讨论作品,或者询问近况,其实我当时很奇怪,虽然三野一向很热qíng,不过他以前可不像这几次一样非要找我聊天。我想,他是想和我说要来清舟一叶,但是又没有说出口。他和你提过很多次要来吗?”
路享犹豫着说道:“说过三次。”
“你怎么回答他的。”清和问。
路享说:“我让他找你。”
清和“哦”了一声,看着路享说:“我想他不是看上了清舟一叶而想前来,恐怕是因为你在这里,所以想来这里吧。他是梶川老师的学生,家境也不差,要是留在日本,发展定然比来中国好。再说清舟一叶刚起步,除了你,应该没有什么可以吸引住他。”
路享被清和这直白的话说得不知如何应对,清和又问:“路哥,你是不是发现三野喜欢你了?”
路享惊得手里的酒杯往下滑得掉在了桌子上,酒撒了出来,清和赶紧拿了纸巾去擦桌子上的酒液。
路享叹了口气,说:“他表现那么明显,我怎么会发现不了。”
清和实在没忍住,脸上显出了笑容来,“三野的确是qíng绪非常外露,即使他想掩藏,也掩藏不住。”
路享本来挺不好意思,毕竟要是说一个女人喜欢他,那还不会不自在,但是偏偏是三野纯。
路享说:“我一直把他当成好朋友。不想让他在我身上làng费时间。”
清和淡淡“哦”了一声,“如果真是这样,我会答应你,坚决不同意他来清舟一叶。”
清和这么说之后,路享依然带着愁绪,清和问他:“路哥,你一直以来都没有jiāo过女朋友吗?”
路享比清和大了好几岁,不过怎么说呢,清和这个人,看起来觉得他带着孩子气,但是只要和他jiāo谈,总能被他的话语带着走,而且很容易就对他敞开心扉倾诉,并且不仅难以把他看成小辈,甚至很容易把他当成给出建议的长者。
他身上有这种温和的但是属于领导者的魅力。
路享说:“还是本科时候jiāo过,都七八年了,谈了半年就因为我太忙而分手了。”
清和说:“你家里没有催你找女朋友结婚吗?”
被催婚是会让人厌烦的,清和这话却问得非常轻柔,不仅让路享不反感,反而想把什么都对他说出来。
“我妈提过两次,不过工作太忙,哪里有时间。”
“你什么时候发现三野喜欢你的呀?”清和很好奇这一点。
“这个,还是在日本的时候,他总是来找我。其实这根本不需要去发现,很容易就知道了。”路享说着,脸有点发红。
“是的,爱qíng是没有办法遮掩住的东西。”虽然路享看起来是个慡朗的男人,但是做珠宝设计的,没有一颗敏感的心怎么能行。他怎么会发现不了三野纯的心思。
“路哥,你知道了三野对你的感qíng,还和他做朋友。这本身就不是正常的事了。感qíng真的是很难得的东西,每一份爱,都很美好,是设计灵感的源泉。我很感激让我喜欢的人,他让我一直保有对生活的激qíng和热爱,但是又忐忑地小心翼翼地接触这个世界。也有高兴,也有伤心,惴惴不安,又激动难耐。这些造就了我的作品。我不知道你的那些设计的灵感来自于哪里,但是我觉得三野的作品里,充满着对生活中每一个细节的爱,总是那么有灵气,又认真。看到他的那些设计作品,总是有很多感动和欢喜。我真的很喜欢他的设计,梶川老师也说他的作品里一直有孩童的纯真。”
清和看着路享,清和明白的道理,路享怎么会不明白。
路享神色迷茫,过了一会儿才说:“但过日子,不是有爱就行的。就说做设计,之前你让修改的那一款‘长生’huáng金手镯,既要戴着舒适,又要达到你要的美观效果,还要解决制作时的问题,我们修改了近百次。最后能够皆大欢喜,我们都很高兴。做出来后,客户反响好,便是对我们的肯定。在一起过日子,是不断修改设计稿的过程,这个过程,会磨灭很多感qíng。”
清和说:“你想得要比我明白很多。不过,拥有感qíng,想要不断接近,才会有磨合,有磨合,就会有疼痛,每一个接触,也总会有欢喜的地方,总比没有感qíng,虽然在一起,但中间总是隔着一层膜要好。路哥,其实我给不了你任何建议,感qíng的事qíng,只有自己才能处理。不过你是我的首席设计师,我会尊重你的决定。你不要三野来,我便不会答应他来。其实,这根本不需要我来做决定。你不答应,三野就不会来,他其实很明白,他并不想让你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