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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郡主多符合诗文中的那些绝色女子啊,身份高贵,容貌倾城,服饰华丽,身姿曼妙,抛去她的xing格不谈,她就是诗文中jīng妙世无双的神仙妃子。

小叔这一见,不就被勾了魂儿么?

别说小叔,只怕京城不少男人都被班郡主惊艳过,不然为什么会有那么多的女人不喜班郡主?

身为女子,又有几人喜欢自己的夫君或是心上人被其他女人勾走心神?或许她们心里清楚,错的是好色的男人,但是她们心系这个男人,那么恨的只有把他们勾走魂儿的女人。

“不如再去请人说和说和,”严茗实在不忍心弟弟这个样子,“班家改变主意也是有可能的。”

“谁也不准去!”严晖从外面走了进来,恨铁不成钢地看着chuáng上的小儿子,“你们嫌严家还不够丢人是不是?”

“丢人,丢人,你只想着丢人,孩子怎么办?!”严夫人终于绷不住qíng绪,“难道你想眼睁睁看着他去死吗?”

“他自己不争气,又能怪谁?”严晖又气又担忧,满嘴苦涩,“人家班家根本不想把女儿嫁给我们,我们这会儿求上门,与以死相bī又有什么不同。”

“我就以死相bī又怎么样?”严夫人擦了擦眼睛,厉声道,“我便是求也要求班家把女儿嫁过来,老爷若是拦我,我便死在你面前。”

“你,你!”严晖捂着胸口,气得面色惨白,“你今日若是敢出这个门,我便休了你!”

“父亲!”严茗扶住严晖,忙劝道,“您先坐下,别气坏了身子。”

陈氏也过去劝婆婆,却被严夫人一把推开,她躲闪不及,竟被撞在了旁边的盆景上。

“大奶奶!”陈氏的丫鬟吓得上前扶起她。

“我没事。”陈氏抚着隐隐作疼的小腹,看着严夫人怒气冲冲的背影,扭头看了眼陪坐在公爹身边的丈夫,语气平静到冷淡,“去叫大夫。”

“大奶奶,你怎么了?”丫鬟吓得脸色都变了,大奶奶月事已经迟了十多日,该不会是……

“没什么大事,或许是流产了。”陈氏感觉到小腹处有什么流了出来。

听着四周丫鬟传出的惊呼声,陈氏竟有种解脱感,她看到匆匆朝自己走来的丈夫,一点点扬起手,使出了全身力气,打在了这个男人的脸上。

“啪!”

清脆的耳光声响起,陈氏被血染红的下裙散发出浓浓地腥味。

班家几口人听到下人来报,说左相夫人来了时,脸上竟没有丝毫的意外。

班恒扭头去看姐姐,姐姐染着丹蔻的手里正捧着一只雪白的细瓷茶盏,整个人看起来美得有些惊人。左相夫人的到来,似乎并没有影响到她,她甚至还饶有兴致的吃了一块点心。

yīn氏冷笑一声:“他家养出一个窝囊废,还想要我宝贝闺女嫁过去,他们家算什么东西。”

“我去让人把她赶走,免得闹心。”班淮一拍桌子,就要唤下人进来。

“慌什么,”坐在上首的老妇人终于开口了,她端起茶杯,用盖子轻轻刮着茶盏,“有本宫在,我看谁敢要死要活的bī本宫的孙女嫁人。”

大长公主把茶盏往桌上轻轻一放,茶盏发出喀嚓的声响。

她这句话就像是定海神针,让班家所有人都安静下来。

“婳婳是本宫的亲孙女,身上流着一半的皇家血脉,严家人配不上她。”大长公主面色淡淡,用绢帕轻轻擦拭着嘴角,“他严家人寻死觅活与我们何gān。”

“要死就死远一些,别碍了本宫的眼。”

大长公主冷淡的嗓音里,带着冰寒的杀意。

作者有话要说:【系统警告】:警告警告,玩家不小心触发隐藏机关,BOSS处于狂怒状态!

第43章

严夫人走进班家大门的时候,还没有察觉到班家下人的脸色不对,只觉得班家太过安静了些,可是直到她在下人的带领下,直接去了静亭侯府正院正厅,才察觉到不对劲。

正厅大门前挂着一个牌匾,上写福禧堂三字,由先帝亲手书写,还用了先帝的私印。据说长公主虽没有与儿子同住,班家却把正堂留了出来,以示对母亲的尊重。现在下人却把她往正堂引,难道是……

严夫人手心微微发颤,甚至有了几分汗意。踏进正堂大门那一刻,她看到了坐在正堂上首的老妇人。

妇人身着金紫凤纹宫袍,头戴凤衔东珠钗,端坐在上方,脸上没有多少表qíng却不怒而威。

严夫人失去的理智犹如cháo水般涌了回来,她想起二十年前自己还是一个小小的五品命妇时,曾经恭恭敬敬站在大长公主面前,当时的她连头都不敢抬。

如今过去了二十年,她再次体会到了当年的那种恐惧感。

“臣妇拜见大长公主。”严夫人感觉到自己额头冒出细细密密的汗,她不敢去擦,甚至不敢去看大长公主一眼。

“喀!”这是茶杯被打翻的声音。

滴滴答答。

她听到茶水从桌子上溅落到地,寒风从门后窜进屋子,整个正堂冷极了,严夫人忍不住打了一个寒噤。

“魏氏,”大长公主声音十分懒散,带着几分冷意,“你今日来,是给本宫孙女来赔罪的?”

“殿下,臣妇……”严夫人想起卧病在chuáng的儿子,鼓起勇气抬起头,但是在对上大长公主双眼的那一瞬间,她喉咙里像是被塞入了一大团棉花,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都说严氏一族家风严谨,没有想到竟然教出这种窥视阁中闺女的làngdàng子,本宫瞧着,你们家的儿郎也不过是沽名钓誉之辈,”大长公主猛地站起身,把茶杯往严氏脚边一砸,“你们家怎么教的儿郎,竟如此荒唐,可你们自己荒唐便罢了,何苦还连累无辜的女儿家!”

严氏身子一颤,差一点就跪在了大长公主面前。

“无耻之尤,贪花好色。”

大长公主声带寒针,刺得严夫人脸上心口都冷飕飕地作疼,她晃了晃身体,终于没有忍住,双膝一软,跪在了大长公主面前:“殿下,臣妇无能,没有教好孩子。可是臣妇膝下仅有这两个孩子,他们都是臣妇的命啊,臣妇也是没有办法!”

“您也是母亲,您当年为了侯爷求娶了侯夫人,不也是因为一片拳拳爱子之心吗?”严夫人带着哭腔道,“臣妇亦是母亲,唯求大长公主成全。”

“严夫人,您这话可就错了,”yīn氏冷笑道,“当年我愿意嫁给侯爷,是因为婆母慈和,我嫁到大长公主府亦属于高嫁,你严家占了哪一条?”

“还是你觉得,严左相如今权势滔天,已经不必把我们这些皇室亲戚看在眼里,皇家郡主可以随你严家挑选?”yīn氏当着严夫人的脸,毫不客气地啐了一口,“呸,瞧你严家多大的颜面,竟然也敢bī堂堂郡主下嫁。若你严家儿郎瞧上了当朝公主,是不是也要求娶回去,娶不着便要死要活?!”

“你家儿郎死了便死了,gān我家何事?!”

“滚回去吧,”大长公主懒得跟严夫人多说,“魏氏,本宫今日便把话给你说清楚,本宫孙女不可能嫁到你们严家。你死也好,活也罢,都与本宫无关。”

“殿下!”

“出去,”大长公主冷冷地看了他一眼,“从今日过后,大长公主府、班家不可放严家人进门,毁人名誉,bī人下嫁,此仇不共戴天!”

严夫人脑袋里最后一根弦断了,她不敢置信地看着大长公主,她家可是相府,大长公主竟然说与她家不共戴天?!

最后严夫人是大长公主身边的嬷嬷请出去的,又或者说是架着手臂拖出去的。

“痴心妄想!”

“什么玩意儿也想吃天鹅ròu。”

身边时不时有班家下人的声音传过来,严夫人想要挣开嬷嬷的手臂,但是却半分都动弹不得。

“老奴还是劝相爷夫人省些力气,”一位穿着深色褙子的嬷嬷冷笑道,“老奴们做惯了粗活,若是不小心扭坏了您的手臂,就不太好了。”

严夫人冷道:“大长公主当真不把严家放在眼里了么?”

嬷嬷把严夫人推出班家大门外,对她行了一个福礼,小声惊讶道:“相爷夫人,您这话是什么意思,不是你瞧不起班家,bī着班郡主下嫁,把大长公主气得晕过去了吗?”

“我什么……”

“来人啊!大长公主殿下晕倒了,快去请御医。”

“严夫人,您欺人太甚了!”

静亭侯府所在的这一条街,住的全是朝上有身份的人,听到这边的动静,好几座府上的门房都好奇的跑来这边打听消息。

一瞧班家门口闹哄哄,刻着严相爷家徽章的马车还停在外面,众人顿时脑补出一幕幕爱恨qíng仇,都远远站着,饶有兴趣地看起热闹来。

虽然他们很想凑近一点,但大家都是有脸面的人家,即便是想看热闹,也不能表现得太过直白。

“严夫人!”一身红衣的班婳走出来,她站在班家大门口,疾言厉色道:“小女子不知做了什么孽,才有幸被您的家人惦记上,但今日你侮rǔ之语,气晕祖母之言行,小女子铭记在心。今日我在此起誓,即便天下再无男儿,即便世间无人愿娶我,我宁可削发为尼,也绝不嫁作严家妇!”

围观众人:严家人也忒过了,竟然bī着人家堂堂郡主下嫁,还把大长公主气晕。这福乐郡主倒是个有血xing女子,为了大长公主把话说到这个份上,可见本xing是纯孝的。

他们倒没有想过班家人在撒谎,青天白日下,班郡主当着相爷夫人面说出口的话,怎么也不会是假的吧。

半个时辰后,左相夫人bī班郡主下嫁,气得大长公主吐血晕倒的消息便传遍了整个京城。

严晖这些年顺风顺水,晋升极快,惹了不少人的嫉妒,所以说什么的都有。有人说班家人心冷如铁,严公子痴心一片,他们家竟然宁可眼睁睁看着人病死,也不愿意让女儿嫁过去,这事做得太无qíng。严家的家风严谨,又是纯孝之家,这样的人家嫁过去不是正好?上次与静亭侯府退婚的沈钰,家世还不如严家,班家不也同意了么?

也有人觉得严家这事做得有些不要脸,哪有以死相bī让人下嫁的。说得难听一些,不就是看着班家没有实权,仗势欺人么?班郡主如此美貌,迷恋她的男人又不止严甄一人,为何别人家没敢开这个口,偏偏就他们严家就这么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