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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年2月19日Ctrl+D 收藏本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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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爷……”全福太太看着容瑕把新娘子腹部以下改得严严实实,两个人都傻眼了,这是什么规矩?新娘子怎么能比新郎先脱鞋上chuáng?

成亲礼中,有很多不成文的风俗,比如新娘不能踩新郎的鞋子,踩了就说明这个女人是个悍妇。另外在新郎也不能让新娘先躺在chuáng上,不然新娘会压新郎一辈子,新郎一辈子在新娘面前只能做小伏低。

“在上面躺一会儿也没事,寒冬腊月的,光坐着怎么受得了?”容瑕确定自己把被子压严实,不会让寒气窜进被子后,又从丫鬟手里取了暖手炉放到班婳手里,“门口守着的都是你带来的下人,有什么不方便的,就叫他们进来伺候,别委屈了自己。”

班婳伸手抓住他的手腕:“你等下少喝酒。”

“好。”容瑕笑了笑,“我不会让你久等。”

班婳艳红的唇往上一扬,没有说话。

容瑕看着她染着丹蔻的手,轻轻捏了一下,才起身往外走去。

班婳侧耳听着,直到脚步声消失不见以后,她便靠着软枕,眯眼睡了过去。今天一大早就被叫了起来,她现在困得不行,只能这么靠着养养神了。

两个全福太太见状,只好轻手轻脚的退了出去,两人看了眼守在外面的丫鬟们,转身去了侧殿。

为了应景,两个全福太太今天都穿着紫色裙衫,一人衣服上绣着福字,一人衣服上绣着寿字,她们俩也曾给其他新人做过全福太太,但是从未见过哪家人成亲是这样的。

“成安侯家中没有长辈,有些规矩不知道也是正常的,”紫衣福字的全福太太道,“这些旧规矩,信则灵,不信则啥都不是,不用太放在心上。”

紫衣寿字全福太太笑道:“我们只是做全福太太的,至于小夫妻之间的事qíng,可与我们无gān。”

两人相视而笑,竟是极有默契的决定把这件事忘在心头。

宾客们见到容瑕出来,都围了上来,敬酒的敬酒,道喜的道喜,大有不把容瑕灌趴下不罢休的架势。只可惜容瑕身边的陪客们太过给力,很多敬酒都被他们挡了下来,结果容瑕没醉,宾客与陪客们倒是醉了一大片。

一些文人们喝醉了以后,念了几句似是而非的诗,不知道是在恭喜新人,还是缅怀着自己的qíng绪,反正在这座曾经住过帝王的行宫中,这些宾客们都吃得很尽兴。

“容侯爷,娶得如此天香国色的佳人,下官祝您与新娘子恩爱到白首,子孙满堂,”刘半山举起酒杯,走到容瑕面前笑着道,“下官先gān为敬,侯爷您随意。”

“多谢。”容瑕面颊带着几分红晕,他把这杯酒一饮而尽,“刘大人请坐。”

刘半山替容瑕倒满酒,才回到座位上坐下。

“刘大人,”旁边一位同僚有些艳羡地看着刘半山,“你竟是与容侯爷有jiāoqíng。”他们这些人,能来参加这场酒宴已是自觉有脸面,哪还能让新郎官陪着他们喝一杯酒?

“早前因为静亭公遭遇刺客一案,刘某与容侯爷有过来往。”刘半山谦逊一笑,“刘某也没有想到,容侯爷竟然会这般给刘某颜面。”

“哦……”同桌的人顿时恍然大悟,他们怎么能把这件事给忘了,这件案子把石相爷拉下水,以至于石相在朝中的地位一落千丈,再也不复往日的风光,他们怎么能把这事给忘记?

“可惜石家姑娘,也算是一代佳人,没想到竟然会因为嫉妒,犯下这等大罪,”一个看起来十分年轻地官员面带惋惜道,“卿本佳人,奈何心不静。”

刘半山眉梢一挑,转头看着这个年轻的官员:“今日乃是福乐郡主与容侯爷的大喜之日,你我还是不要提这等晦气之事。”

“很是,很是。”众人纷纷附和,匆匆转移开这些话题。

谁不知道石家姑娘对容侯爷有意思,偏偏容侯爷就是查刺杀案的主审之一,最后石家姑娘被判了发配西州。西州离京城一两千里的距离,哪是娇弱小姐能够活得下去的地方?

若是容侯爷对石家小姐能有几分男女之qíng,石家姑娘就算会落罪,也不会被发配到西州这种地方。

只可惜神女有心,襄王无梦,容侯爷心里挂念的不是才貌双全的石家姑娘,而是容貌倾城的福乐郡主。在座都是男人,以往都爱夸一句石姑娘如何如何,但若是有福乐郡主在场,他们的眼珠子总是不听话地往福乐郡主身上跑。

这种有些荒唐的想法,他们不敢让别人知道,面上还要极力做出正经的模样,让别人知道他是如何不好美色。

“诸位请慢用,容某先走一步,”容瑕端着酒杯对大家道,“这杯酒,容某先gān为敬。”

容瑕把手里的酒一饮而尽,向宾客们再三告罪以后,便匆匆去了内殿。

有宾客吵着要去闹dòng房,但是却被几个公子哥拦了下来,不让他们过去。

小厮提着灯笼,照亮着前路,容瑕走在汉白玉石桥上,步伐有些匆忙,跟在他身后的小厮们,要一路小跑着才能追赶上他的脚步。

“下雪了?”容瑕忽然停下脚步,抬头看着黑漆漆地天空,这个时候已经有雪花飘落下来,一些落在了桥上,一些掉进桥下的池中,发出簌簌的声响。

想到还在屋内等着自己的班婳,他脚下的步子迈得更快了。

来到殿门口,容瑕没有理会那些对自己行礼的婢女,匆匆推门进去,就看到靠躺在chuáng上的班婳。他大步上前,轻轻唤着班婳:“婳婳,你睡着了?婳婳?”

睡得迷迷糊糊地班婳听到有人叫自己,她想坐直身体,却发现脖子酸得不像是自己的,她倒吸一口凉气:“快、快来人。”

“怎么了?”容瑕面色一变,伸手要去扶她。

“别动我!”班婳抓住他的手,声音都开始发抖,“我的脖子好疼。”

戴着这么重的凤冠,往后仰着睡着,脖子不疼才奇怪。这顶凤冠做得十分华丽,上面嵌着宝石金丝珍珠,随便一颗珍珠就够普通人家好几年的花用,可见一顶凤冠有多珍贵?

班家人秉着不求最好,但求最贵的风格,给班婳准备郡主级别的顶级配置,若不是担心不合规制,她们恨不得连凤冠上的凤凰也用金丝玉宝珠嵌成,但这是皇后才能有的规制,所以删删改改,一些地方用珍珠代替了。

容瑕没有想到自己竟然会得到这样一个答案,他扶着班婳靠好,伸手揭去班婳头顶上的盖头,取下固定凤冠的发钗,小心翼翼地把凤冠取了下来。

凤冠一捧在手里,他才知道这东西有多重。

“我帮你揉一揉。”容瑕伸手替班婳捏着肩膀与脖子,失笑道,“好些了么?”

“想笑就笑吧,”班婳扭脸,“反正凤冠也就戴这一次,我以后再也不会遭这种罪了。”

“不笑你,”容瑕柔声一笑,“辛苦了。”

班婳闻着他身上淡淡的酒味,皱着眉头吸了吸鼻子。

见她似乎不喜欢自己身上的味道,容瑕脱去身上的外袍,又起身用茶水漱了漱口,茶水有些凉,他也不在意。

“现在好了,”容瑕坐回班婳身边,一手替她的脖颈做按摩,一手牵着班婳,“还能闻到酒味吗?”

他的语气很温柔,呼吸间还带着淡淡地茶香,班婳笑着摇头:“现在还好。”

两个全福太太匆匆从侧殿赶过来,见新娘子的盖头被揭了,凤冠也取下来了,新郎官甚至连外袍也脱了下来,她们愣了一下,帮走过来道,“侯爷,郡主,你们该喝jiāo杯酒了。”

两人亲手倒好酒,递到两人手里,笑着道:“祝二位白首不离,金满chuáng,玉满堂,子孙绕膝,福寿双全。”

“多谢。”容瑕接过酒杯,与班婳手腕相jiāo,喝下了这杯有些凉的酒。

酒水很淡,或许是为了照顾新娘子的口味,还带着淡淡的甜香味。

班婳把酒水咽下,见容瑕双颊绯红,就像是上了胭脂一样,她心头一跳,忽然觉得四周的烛火朦胧,酒有些上头,竟有种口gān舌燥,想要摸一摸他脸的冲动。

不过身边还有其他人,班婳忍住了。

她转头看了眼两个全福太太,心里想,若是没有外人在,她一定要伸手摸摸容瑕的脸颊,锁骨,喉结,还有小腹,这样的绝色,摸起来的手感肯定好。

“多谢两位太太,承二位吉言。”容瑕把两位全福太太送到门口,让丫鬟带她们出去吃酒。

屋子里顿时安静了下来。

班婳青丝绾成繁复华丽的云髻,除去华丽的凤冠以后,头上只有几支金钗与红玉钗,烛火下的她,美得让容瑕移不开目光。

“婳婳……”容瑕声音有些gān,他端起桌上的酒杯想要喝一口,想到班婳可能不喜欢这个味道,又倒了一杯凉茶喝下,才觉得自己心中的燥热感消失了半分。

随着他吞咽的动作,喉结也跟着颤抖起来,班婳的目光落到他的喉结上,猛地站起身,伸手在他喉咙间抹了一把。

有些滑,有些嫩,像是摸到了水嫩嫩的豆腐。班婳目光扫过容瑕穿着工工整整的内袍,很想学话本里的恶霸,把容瑕按倒在chuáng上,扒开他的衣服,然后在他的前胸后背锁骨都好好摸上几下。

她的大脑中出现了各种把容瑕按在chuáng上的画面,但是她本人却还是好好站着,只是目光穿透了他身上的袍子,落在了他身上每一处地方。

“婳婳,”容瑕身影颤抖得更加厉害,他伸手握住她的手,“别用这样的眼神看我。”

班婳笑得一脸纯然:“我用什么样的眼神看你了?”

“你想吃掉我,”容瑕靠近班婳,灼热的呼吸在她耳边,就像是最神奇的药,让班婳的耳朵与脖颈都苏麻起来,“你……想从那里开始吃?”

“这里?”容瑕指着自己的唇。

“这里?”他指着自己的脖颈。

“还是……”他脱去身上的内袍,露出红色的里衣,他拉开衣襟,露出xing感地锁骨,“还是这?”

班婳把人往chuáng上一扑,骑坐在容瑕的腰上,伸手取下自己发间的红玉钗,任由一头青丝披散下来,如烈火般的红唇轻扬:“我都想吃,美人,你便从了我吧。”

妖jīng,妖jīng!

容瑕觉得,此刻便是让他死在这个女人的手里,他也甘之如饴,不会有半点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