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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年2月21日Ctrl+D 收藏本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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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北的胸腔里烧起一股无名之火,他扯开同事间的那一套,点名道姓, “曹世原,我今天就把话撂在这里, 你他妈正不正常跟我无关, 但你如果敢招惹他,我不会放过你。”

曹世原还是那副姿态,“封队, 你现在以什么身份跟我说话?”

封北的面色变了变。

曹世原说,“你只是他的邻居而已,不是他的监护人。”

封北绷着下颚,“他是我弟。”

曹世原轻笑出声。

封北的青筋bào突,“cao,你笑什么?”

曹世原讥讽道,“他爸妈都还没找我,你这个认的哥哥倒是先找过来了,封北,你不觉得自己管太宽了吗?”

封北如同被人打了一记闷棍,心里划过某个念头,转瞬即逝。

曹世拨开掉在肩头的一片叶子,语气清冷,“提醒你一句,他是独立的个体,不是你的私有物。”

私有物?封北被这个形容词给整的有些愣怔。

他虽然没谈过对象,但也知道形容词用在他跟少年之间,很不正常,也不应该那么用。

河边静了下来,烟糙味散了,又有。

封北一言不发的点了第二根烟,他还在想那三个字,越想越怪。

曹世原微微阖了下眼帘,“小朋友没良心,今晚要不是我,他那张脸会被几个小混混揍成猪头。”

他扯了扯嘴角,“不过我不生气。”

封北的眉头死死皱在一起。

如果不是这件事,封北还真不知道曹世原不正常,不但不遮掩,还明晃晃的承认,丝毫不担心被传出去。

曹世原是什么xing取向,封北懒得管,可如果他真的要去招惹那个孩子,就不一样了。

完全不一样。

封北接受不了,做不到坐视不管,“你跟高燃总共才见过几次面,说过几句话?”

曹世原不答反问,“没jiāo往过对象吧?”

封北哑然。

他半响铁青着脸从牙fèng里挤出一句,“你他妈是想告诉我,你对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孩子一见钟qíng?”

“谈不上,就是好奇,他的身上有……算了,你不懂。”

曹世原似乎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他从口袋里拿出两颗糖果,“麻烦帮我带给小朋友。”

封北当曹世原在放屁。

他心有疑虑,小混蛋跟同龄人不同,有很多秘密,看不透,又让人忍不住去探索,深究,像是掉进一个怪异的漩涡里面,没法出来。

难道曹世原已经看透了?

封北一下子没了把握,毕竟曹世原的爷爷是个挺有名气的催眠大师。

“你上回对他用yīn招了?”

曹世原说,“我不屑对一个孩子用。”

封北面沉如水。

那孩子失眠的qíng况很严重,如果没使旁门左道,绝不可能在车里睡半小时。

封北早就想问曹世原了,只是石河村的案子刚结束又有新案子,事儿太多了,忙不过来。

再有就是大家都是同事,低头不见抬头见的,真闹僵了,处事会不方便。

结果倒好,人曹世原可不这么想,知道那孩子是他的人,还招。

封北嗤笑,“用没用你自己心里清楚。”

曹世原的眼神瞬间变的yīn冷,“封北,我不希望跟你在私事上有挂钩。”

人走了,封北在河边打水漂,大半夜的还这么上火,“我不懂?我有什么不懂的?”

薄薄的小瓦片从封北手里飞出去,在水面上弹跳两下沉进了水里。

封北活了二十多年,第一次有点儿挫败。

妈的,好像是不懂。

高燃知道男人还会回来,所以他把门开着,没关。

结果人是回来了,却一声不吭。

高燃被看的浑身发毛,他挪挪屁股,“怎么了嘛?”

封北用双手捂住脸,使劲搓了搓,哑声说,“香港有一个歌手……”

高燃一听就知道是哪个,“我听班上的人说过。”

封北又不吭声了。

高燃舔了舔发gān的嘴皮子,说出心里的大胆猜测,“小北哥,曹狐……曹队长是那种人?”

封北沉沉的叹息,俗话说,一样米养百样人,各有各的生活要过,各有各的路要走,他的身边没出现过那种人,当然也有可能是自己并未发觉。

不过他不会歧视,也不会鄙夷,反正跟他没半毛钱关系。

封北只是怕曹世原把小混蛋带坏,比他想象的还要怕,怕的要死。

正如曹世原所说,人是独立的个体,小混蛋很聪明,有自己的想法,他gān预不了。

这么想着,封北也这么说了出来。

高燃翻白眼,“我又不傻。”

他笑嘻嘻的说,“小北哥,你把我带坏倒是很容易。”

封北看着少年灿烂的笑脸,“没个正经。”

高燃突然不动了,眼睛错愕的瞪大。

封北把手放在了少年的腰上,“什么感觉?”

高燃说,“没感觉。”

封北撩开少年的褂子下摆,骨节分明的粗糙手掌伸进去,食指动了动,“这样呢?”

高燃哈哈大笑,“痒啊,小北哥你别挠了。”

封北黑着脸低吼,“挠个屁,感觉不出来我是在摸你?”

高燃傻眼,这是摸吗?不是啊,“不一样,曹队长摸我腰的时候跟你这个不一样,他才是摸,你不是,你就是挠我痒痒ròu。”

封北莫名其妙的受到了打击,怎么就不一样呢?他的食指换成整只手。

高燃痒的上蹿下跳,笑的眼泪都飙出来了,他喘着气求饶,眼角红红的,眼里有水雾,“小北哥,你饶了我吧,我快痒死了。”

封北被烫到似的将手抽离,他的脸红了,发誓那一两秒他什么都没想。

要是想了,那他就是……

封北的念头戛然而止,还是别坑自己了。

妈的,都是曹世原害的。

封北大力按太阳xué,心神怎么就乱了呢?太诡异了,不行,他要静下来思考思考。

高燃正要说话,面前的男人已经把背对着他,大步流星的走了出去。

“怎么又走了?”

高燃不高兴的躺倒在chuáng上,完了,睡前故事没了。

他突然一个鲤鱼打挺,撩起褂子看自己的腰,咕哝了句,“奇怪,小北哥碰我的时候,我不反胃哎。”

就是痒,小北哥的手掌好大,也宽,掌心有茧子,硬硬的,戳得慌,还烫烫的。

高燃回过神来,十分大方的送了自己三字。

个傻bī!

封北一晚上没睡,烦得很,却又不晓得烦的是什么,死活就是睡不着,他顶着张胡子拉碴的脸去了局里。

碰巧在后面进去的警员目睹封北直直的撞上大花盆,在原地bào躁的骂了几句,又自言自语了会儿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