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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年2月21日Ctrl+D 收藏本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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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一碰就完。

封北的脚步越来越慢,跟那对小qíng侣拉开了距离。

羡慕的qíng绪不好受,还不容易压制。

封北在郑局家里没吃什么东西,胃不舒服,他随便上一个小摊要了碗青菜面。

风呼呼乱叫,灯泡挂在棚顶,摇摇晃晃。

封北喝口面汤,胃里好受了一些。

“哎哎,你们看新闻了吗?香港那个歌手竟然是个同xing恋。”

“我也看了,cao蛋的,我超喜欢他的歌,看到报道以后就把磁带全扔了,恶心人。”

封北捞面条的动作一顿,登时就没了胃口,他从口袋里摸出烟盒跟打火机,用手挡风点燃一根烟,阖着眼帘一口一口的抽了起来。

旁边几个年轻人凑在一块儿,喝着二锅头扯闲篇。

不知qíng的问知qíng的,“同xing恋是个什么玩意儿?”

“字面意思呗,本来应该是对一个女的做的事,却对一个男的做。”

“说简单点,就是男的跟男的上chuáng。”

“卧槽,太可怕了吧?!”

“男的没地儿捅啊……cao!不会是那儿……”

“废话,肯定就是屁眼。”

“呕。”

“真不知道那种人是怎么想的,放着女的不找,找跟自己一样的男的。”

“不然怎么会是变态呢?”

“要我说,那种人脑子有病,就该进jīng神病院。”

“那个歌手的名声臭了。”

“可不是,谁让他搞同xing恋来着。”

几个年轻人毫不掩饰的嘲讽,轻蔑,鄙视,好像在谈论一个恶心巴拉的脏东西。

“吵死了。”

封北一脚踹在凳子腿上面,“妈的,吵死了!”

第50章 老流氓

几个年轻人血气方刚, 又喝了酒,这会儿狂得不行, 根本不把谁放眼里, 天王老子来了就靠边儿站。

其中一个酒劲上头,抄起酒瓶朝桌上大力一砸,碎片乱飞。

封北将一小撮烟灰弹在地上, 轻嗤了声说,“喜欢看古惑仔系列的电影?”

这话听着有不屑的意味,当是小孩子过家家。

那人的脸一阵红一阵青,另外几个都站起来,把封北围住了。

小摊上的其他人见状, 都事不关己的离开。

生怕走晚一步惹火烧身。

小摊老板没法子了,他战战兢兢的过来, 陪着笑脸说, “几位,你们看啊,我这做的是小本生意,能不能上外头……”

“少他妈废话!滚开!”

一人将小摊老板往后一推, 气焰嚣张。

小摊老板差点摔倒,他不敢吭声, 明显的被欺负怕了。

封北喷出一团烟雾, 半眯着眼睛扫视几个年轻人。

几人都是二十出头,仗着人多,鼻孔朝天, 哪怕已经隐约察觉不是个软柿子,都没想罢休。

“看什么看?信不信老子削你?!”

“我们哥几个聊天关你屁事啊,不会是个玻璃吧?”

“哈哈哈哈哈有可能,不然也不会……”

封北坐着没起来,抬腿一脚一个,踢在那两人的膝盖上面,力道极其恐怖。

两人承受不住,直接跪在地上,膝盖撞到砖地,疼的他们龇牙咧嘴。

“我cao你大爷的!”

那两人摇摇晃晃的扶着桌角起来,就要抄凳子砸过去,同伴发现了什么,及时将他们拦住,神色紧张,“这人腰后好像有东西。”

“能有什么,难不成还是枪?”

砰——

一把枪被丟到桌上,随后是个证件,正面朝上。

周遭死寂了两秒,几人落荒而逃。

小摊老板吓出一身汗,磕磕巴巴的说,“谢谢……谢谢警官。”

封北几乎跟他同时开口,“大叔,抱歉。”

老板错愕。

封北没解释原因,只说,“那几个小子常来?”

老板弯腰收拾桌椅板凳,“他们总是赊账,不给钱。”

封北的眉头一皱,“没报警?”

老板yù言又止。

封北了然,“大叔,你要相信警方,只要你报警,警方就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结果。”

“我可以帮你打个电话,派出所那边很快就会来人。”

老板看一眼桌上的枪,冷汗划过额角,他吞吞吐吐,“他们知道我、我女儿在哪个学校。”

封北把烟掐灭,语气平和的分析,“大叔,忍气吞声不会解决问题,只会让问题更加严重。”

老板唉声叹气,“我晓得是那么个理。”

他拿抹布擦掉桌上的汤汁,“警官,面冷了,还吃吗?”

封北说,“给我来两碗,不三碗。”

老板惊讶的问道,“三碗?你有朋友要来?”

封北揉揉酸痛的脖子,勾唇笑道,“我只要心qíng不怎么好,饭量就大。”

老板的脸抽了抽。

封北的心qíng可以说是糟糕透顶。

玻璃,同xing恋,恶心,有病,变态,这些字眼就像一根根细针,从不同位置扎进他的心脏。

这疼法比较特殊。

封北在抓捕嫌犯的过程中多次受伤,大大小小的不计其数,哪次都比不上现在疼。

cao了,越想越上火。

封北埋头捞面条吃,化愤怒为食yù。

十年后,随着经济的发展,时代的进步,大家的思想观念势必会有很大的改变。

希望到时候不会再把同xing恋当jīng神病。

封北自我安慰。

吃药一碗接一碗,封北吃撑了,他把皮带后挪了两节,在小摊前抽了两根烟才回去。

高燃看到进来的男人,他跳下chuáng,满脸惊愕,“你这是上哪儿弄的?”

封北左边颧骨那里有伤,渗出一些血丝,下巴的位置也有,看着挺惨。

高燃的声音紧绷,“哪个王八蛋袭警?”

封北吐出一口浊气,“没人袭警,我是摔的。”

走路不能开小差,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能摔个四脚朝天。

高燃脑袋当机,想象不出来那个画面。

封北靠坐在椅子上,脱了鞋拽掉袜子。

高燃嫌弃的捂住口鼻,“好臭!”

“脚出汗了,能不臭吗?”

封北舔舔gān燥的嘴皮子,眼帘下有明显的yīn影。

高燃瞅着男人,“心qíng不好?”

封北说,“不好。”

高燃问道,“出门忘了带你的大水杯?”

封北说,“没忘。”

高燃把窗户开大点散散味儿,“那是怎么了?”

封北阖着眼皮,“碰到了几只苍蝇,嗡嗡嗡的,烦。”

高燃咂嘴,“这么死冷的天,还有苍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