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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年2月21日Ctrl+D 收藏本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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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桥说,“纸包不住火。”

封北不置可否。

石桥问道,“那孩子呢?”

封北沉默了。

石桥把兄弟的反应跟少年的言行举止一结合,知晓了答案。

社会把同xing恋视为肮脏恶心的东西,不会传播那方面的知识,杂志书刊上都没有。

去年香港那个歌手的报道能在短时间掀起轩然大波,就因为是史无前例,文化传统不允许。

看过的会认为颠覆三观,没看过的还是原来的三观,不知道世上还有同xing恋的存在。

即便有人走上歪路,只会一辈子躲躲藏藏,绝不会让别人发现,也不敢。

那孩子还没踏入社会,过于稚嫩,连普通的男女qíng感都不了解,又怎么可能接触到那种禁忌的qíng感。

所以他想不到那地方去。

没有参照,没有对比,也没有人给他科普知识。

石桥把半根烟掐掉,“小孩子总会长大,懵懂也只是暂时的,等他的知识量积累起来,意识到你们之间的相处不对,你要怎么做?”

封北不回应。

“他看你的眼神跟我姐当年一样,崇拜,敬仰。”

石桥的声音里没有起伏,将残酷的现实丟到封北面前,“我姐发现自己的感qíng会去表白,他不行,发现了也不会去面对,只会选择逃避,跟你划清界限,因为他有亲朋好友,他还年轻,有大好未来,你不值得他放弃所有,毁掉人生陪你。”

封北的呼吸一窒,面部线条霎那间变得极其冷硬。

石桥这次终于踩到了封北的痛脚。

他没有适可而止,而是重重的踩下去,想让他痛醒,“十年二十年后是什么时代背景暂且不论,但现在就是死路一条。”

封北半响笑出声,“石队长,认识你快十年了,从来没发现你能这么唠叨。”

石桥神qíng冰冷,没一点温度跟笑意。

封北摆手,“行了,我有分寸,知道怎么处理。”

石桥的面容肃沉,“来得及。”

封北摇头。

石桥说,“你年长他九岁。”

封北挑挑眉毛,“你老婆比你大八岁。”

石桥,“……”

封北把烟头吐进垃圾桶里,仰头看满天繁星,明天是个好天气,小混蛋想出去玩,不知道行不行。

“我见过你爸。”

石桥忽然说,“就在去年年底,警局门口。”

封北的语气冷漠,“他来gān什么?”

石桥,“没说。”

封北不再多问,父母将他抛弃的那一刻,他就将他们从自己的人生里割掉了,“你回去吧,改天再聚,帮我跟你父母问好。”

石桥说,“我劝你再慎重考虑一下。”

封北挥挥手。

石桥想起来了什么,“听涛子说曹世原在他那边执行任务。”

封北没回头,脚步也没停,“我对他的qíng况一概不知。”

三人当年一个学校,同一界,封北跟石桥关系铁,至于曹世原,他们没有什么接触,都不知道谁是谁。

封北调过去才跟他打起了点jiāo道。

现在互看不顺眼。

高燃不时看门口,男人的身影一出现,他就立马说,“我不要住院。”

封北反手关上门,“别任xing。”

高燃揪着眉毛,“我不痛不痒的,住院gān嘛?”

“观察两天。”

封北把装着检查报告的袋子塞他书包里,“我给你家里打过电话了。”

高燃立即问,“怎么说的?”

封北给自己倒水喝,“还能怎么说?当然是照实说。”

高燃问道,“那我爸妈呢?”

封北喝几大口水,人活过来了,“托我照顾你。”

下一秒他转身,冷冷的说,“现在我暂时充当你的监护人,你要是不听话,看我怎么收拾你。”

高燃缩脖子。

卧槽,年都过了,这个男人一生气,他还是怕。

封北坐在chuáng边,“你叔叔婶婶那边,你爸会联系。”

高燃考虑到的,男人都考虑到了,也解决了,他找不到开溜的借口。

憋了会儿,高燃妥协,“我想看电视。”

封北的唇角绷着,凶巴巴的说,“睡觉。”

高燃苦着脸,“我睡不着。”

封北不说话也不动弹,只是用一种深沉复杂的目光看着少年。

高燃被看的很不自在,像是有小蚂蚁在身上爬,“你今晚要在哪儿睡?”

封北示意他往旁边看,“这不是有张空chuáng吗?”

高燃瞪着男人。

封北视若无睹,他拎水瓶出去打了水回来,“起来泡个脚。”

高燃躺着不动,懒成猪。

封北的额角一抽,惯的!“你起不起来?”

高燃躺尸,“不起。”

封北将chuáng尾的被子一撩,捉住少年的一只脚挠他脚心。

高燃哈哈大笑,眼泪汪汪,“我洗我洗,别挠了!”

封北还挠。

高燃痒得要命,不行了,“哥,我错了,我错了……”

少年极其怕痒,他的眼睛湿润,脸上一片cháo红,脖子后仰出漂亮的弧度,纤瘦柔韧的身子因为挣扎不停挪动,嘴里发出一声一声求饶,带上了哭腔。

封北眯起了眼睛,喉结上下滑动,他快步进了卫生间,把门大力甩上。

高燃一声一声喘息,有的人不怕痒,怎么挠都没感觉,有的人怕痒怕的要死。

他不是前者,是后者。

这个世界的他也是一样,天生的。

封北出来时,手上都是水,裤子上湿了两大块地方。

高燃惊愕,“你在里面gān嘛了?”

封北的嗓音里透着几分沙哑,“摸鱼。”

高燃,“……”

封北拎着半桶水到chuáng边,没好气的说,“袜子还要我脱?”

高燃麻利的脱了袜子丟桌上。

桶里的水温热,他把双脚伸进去,舒服的哼了声。

“过去点。”

封北也把脚塞进去,大半只脚压着少年。

高燃果断把脚从底下拿上来,压在男人的脚背上。

封北嫌弃,“你脚指甲能不能剪掉?留着吃吗?”

高燃动着脚趾头,“不要你管。”

封北的脚背被蹭,他突然把脚抽出来。

高燃猝不及防,“你gān嘛呢?”

封北的眼神很怪,那里面翻涌着什么。

高燃咽唾沫,“小北哥。”

封北随便擦擦脚就躺到chuáng上,背过身把后脑勺对着少年。

高燃一头雾水。

chuáng陷下去一块,封北的背部肌ròu绷紧,他低吼,“滚回你自己chuáng上去!”

高燃莫名其妙被吼,他脾气上来,回吼一句,“我cao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