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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年2月21日Ctrl+D 收藏本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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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燃说,“哭个屁。”

高兴看青年拿下手,脸上gāngān的,还真没哭,他敢肯定,要是看见对方的眼睛,一定是红红的。

“你已经过了装可怜的年纪。”

高燃送他一个白眼,“快滚,宿舍要关门了。”

高兴没打算留下来,他就是回来看看这人什么个样子,看完就走,还说明天有一整天的课,不过来了。

“明天我要去市局报道,你来了也见不着我。”

高燃坐在沙发上剥橘子,“开车慢点,路上注意安全,大少爷,不要再闯红灯了,你的分已经快扣完了,遇到怒路症患者,就让对方先走,别较真。”

高兴换上鞋,“罗里吧嗦的。”

门一关,客厅里静下来,高燃垂头剥橘子,剥一片吃一片,吃完就拿衣服去浴室洗澡。

高燃糙糙冲洗完事,他从包里扒出来一个药瓶,里面有一粒药,是最后一粒,一直忍着没吃。

今晚比过去的每一天都要焦虑,不吃不行了。

要是不睡,明天的jīng神状态肯定很差。

高燃把那粒药倒在手上,他看了半响才将药放进嘴里,喝口水吞下去,做完这个工作就平躺到chuáng上,等着药效发作。

在那之前,高燃看着天花板胡思乱想。

当年那个男人调走,杨志当了队长,五年过去,悬案还是悬案,一个没破,包括2.15碎尸案。

现在的高燃深刻意识到侦破一个案子要多少人,走多少程序,做多少工作,一个直觉就能改动侦查方向。

如果方向错了,所有人的努力都会白费。

高燃搓搓脸,他不会后悔,绝不会!不管是当警察,还是……

快十点时,曹世原的电话打来,没问高燃为什么不来自己这边,而是去了A市,答案很明显,A市有他要见的人。

这通电话只是确定高燃有没有安顿妥当。

高燃的意识已经有些模糊,他咬一下舌尖让自己清醒点,不至于乱说话,“都挺好的,没什么问题。”

曹世原好像察觉出了什么,没有闲聊,“下周二我会去A市。”

高燃说,“好啊。”

他已经不是五年的小屁孩了,不会大惊小怪,qíng绪外露,人总是要长大的,保留一些东西的同时,也改变了一些东西。

第二天一早,高燃就起来了。

他在卫生间的水池边刷牙,不时看看镜子里的自己,模样变了好多,还能认得出来吗?应该认不出来了吧?

意识到这一点,高燃的眼皮垂下去,他把一口牙膏沫子吐在水池里,不知道是在生谁的气。

九点二十五分,市局。

封北刚进局里,就被jiāo到刘局办公室,“刘局,找我有什么事?”

刘局说,“来了个新人,你带一下。”

封北毫不犹豫,“不带。”

“真不考虑考虑?”刘局把一份档案丢桌上,“看看,这孩子各方面都很出众,在校期间参与过学校的一起命案,并给出了关键线索,逻辑推理上面已经非常成熟,他还对心理学有研究,是稀缺资源,培养好了,就是你的左膀右臂。”

封北没看档案,“刚毕业的大学生就是温室里的花朵,皮太脆,去现场看到血腥场面,不是哇哇乱叫,就是哇哇乱吐,哭个鼻子还得哄,麻烦。”

“脆太脆,磨一磨就能硬实。”刘局的手在档案上敲点几下,“高材生的心理素质差不了,我建议你亲自带他,这样一来,可以尽快让他参与一线任务,侦查工作当中也能发挥作用,还能提高破案率。”

封北的决定没改,“给小赵带吧。”

刘局说,“你别后悔。”

封北叼根烟在嘴边,“只是带个新人,又不是挑老婆。”

“你亲自带,跟别人带,那可是完全不一样的效果,谁带跟谁亲。”刘局皱眉,“你不是在戒烟吗?怎么今天又抽起来了?”

“一时兴起。”封北啪嗒按着打火机,“没什么事的话我就……”

刘局问道,“A大的案子怎么样了?”

“基本已经锁定了嫌疑人。”封北说,“上午再跑一趟痕检中心,直接证据拿到手就可以抓人了。”

刘局说,“那正好,让新人跟着走走过程。”

封北懒懒的抬一下眼皮,“行,我会跟小赵说的。”

刘局说他太不上心,难得进来一个优秀人才,不急着收为己用,还爱答不理。

封北笑笑。

会议室里坐着十几个人,桌上堆放着有关A大女尸案的相关资料。

高燃给一个女警官添了杯水就坐回去,视线有意无意的往大门方向扫动,他只露出这么一个小动作,没有引起谁的注意。

赵四海走过来,手按按高燃的肩膀,“封队一会儿就来了,要是他愿意带你,立功是早晚的事。”

高燃扯了扯嘴角,表qíng有些不自然。

赵四海没捕捉到,这年轻人的档案他看了,封队不会不要,落不到他手上,他就是惦记也没用。

门从外面推开,一道高大挺拔的身影出现在门口,“新人呢?”

赵四海努努嘴,“喏,那不就是。”

“封队长,你好,我叫高燃。”

高燃站起来,眼睛紧紧盯着男人,“燃烧的燃。”

作者有话要说:说一下年纪,高燃23,封北32。

32可以的啊,不老不老,正值壮年,九岁年龄差也是可以的,现实中差十几岁的都不算特殊,二三十岁的就不说了,总之呢我觉得啊,主要还是两个人真心喜欢。

第69章 我很想你,你想我吗

会议室里安静了足足有两三分钟, 封北才将嘴边的烟拿下来夹在指间,“小赵, 人你带。”

赵四海懵bī, 其他人面面相觑。

高燃垂放在两侧的手握成拳头,牙关咬紧,额角的青筋鼓起, 只是五年没有联系没有见面,不是五十年,五百年,真忘的一gān二净,不记得他是谁, 还是说,早就把他当做一块毒瘤给彻底挖掉了?

封北转身离开。

赵四海跑出去, 将心中的疑惑提出来, “封队,新人条件那么好,是这几年进来的大学生里面最出色的一个,你怎么不亲自带啊?”

封北脚步不停, 烟叼回嘴边,烟雾一线一线绕在面部, 神qíng模糊, “给你带不好?”

赵四海抓一下脑后的头发,“不是不好,是我怕人孩子心里有别的想法, 我看得出来,他是冲你来的,想跟着你。”

封北步子迈得很大,嗓音也提高几分,他的语气严谨冷冽,没一丝人qíng味,“这里是警局,不是托儿所幼儿园,如果仗着自己年轻就任意妄为,连基本的服从都做不到,那就趁早滚蛋!”

“说的也是,即便再优秀,要是不听从安排,只会耽误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