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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年2月21日Ctrl+D 收藏本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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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北打断他,“别说这些没用的。”

赵四海找到高燃,把封队的决定说了,“你也别灰心,小qíng绪更不能有,先在二线待一段时间,认真做好分内的工作,有机会我就跟封队提,没准他会把你再调回来。”

高燃把一次xing杯子捏变形,他yīn沉沉的去找男人,很平静的说,“我不去二线。”

封北在翻方艳那个案子的尸检报告,“作为下级,要做的就是服从。”

高燃盯着男人唇角的伤口,“我不去。”

封北把报告合上,起身往门口走,“去不去由不得你。”

高燃拦住他的去路,“昨天我说的是假话,我不会跟你划清界限的,想都别想。”

封北突兀的问,“你瞒着你爸来的这里?”

高燃的眼皮跳了跳,的确有隐瞒,他爸让他参加市局的招考,可以住在家里,比较方便,叫他不要去别的城市,他却偷偷参加了A市的招考,还拉他妈一块儿瞒着。

这会儿他爸人在外地出差,下个月底就要回来了。

“我爸那边我会跟他解释。”高燃正色道,“我来这里不全是因为你,你不要有负担,也不要认为我是冲动之下做的决定,更不是三分钟热度,我很清楚自己要的是什么。”

封北沉声说,“让开。”

高燃无动于衷,身体还挡在门上,“我不去二线。”

封北呵斥,“这是命令。”

高燃跟他僵持。

封北的言语带刺,“连基本的服从都做不到,这就是所谓的高材生?”

“别跟我来这一招,没用。”高燃笑着说,“你要是把我调去二线,我今天晚上就去酒吧找个人过夜。”

封北面不改色,“我只是你的上级,不是你的父母,私事我不过问,不需要跟我报备。”

“男的。”高燃看着男人,嘴边的弧度加深,“我找男的,找年纪比我大的,我上他,或者给他上,怎么舒服怎么来。”

封北面部的肌ròu猝然绷紧,眼睛瞪着,看起来很恐怖。

高燃得逞了,心里却堵得慌,“我知道市里有那种酒吧,里面有很多同xing恋,进去怎么玩都可以。”

“逛酒吧可以,别穿这身警服,否则你只能自求多福,另外,”封北低头点烟,“那种酒吧每周都会被查一次,如果你被抓了,别说是市局的。”

高燃垂下眼皮,自嘲的扯动嘴角,“你算准了我不会那么做。”

“学校里一大群男生,谁碰我,我都不会有什么异样,甚至觉得他们身上的汗味烟味有些恶心,我只对你不同,你也是吧,小北哥,我们不是同xing恋,我查过很多资料,我们真的不是。”

封北将青年拉开,头也不回的出去。

高燃靠着墙壁拨号码,“喂,狐狸,问你个事,五年前花莲小区的案宗你有留意过吗?”

曹世原说,“有。”

高燃问道,“朱同的妈妈后来怎么样了?”

“跳楼了。”曹世原说,“回家的当天晚上就从阳台上跳了下去。”

高燃拿烟盒的动作猛地停住。

“需要我给你理清整个案宗?朱同被常意掐死,常意残杀小蔓后自杀,朱同的父亲被气死,母亲自杀,一场禁忌的爱qíng毁了三个家庭。”曹世原轻描淡写,“五条人命。”

高燃哑声说,“挂了。”

不多时高燃又打给曹世原,他站在警局门口的台阶上,脚边是个半大不小的纸箱子,“你给我寄的什么东西?”

曹世原轻笑,“糖果,两种口味,一种是柠檬的,一种是夹心的,换着吃。”

高燃直接挂断。

“你是高燃?”

高燃听到声音抬头,见着声音的主人,他的双眼微睁,危机感瞬间冲上头顶,这个女人怎么会在市局?

郑佳惠一层层上台阶,满脸惊讶的笑意,“真的是你啊,我还以为认错了,今年的毕业生吗?来这里实习?”

高燃没回答,他看一眼女人胸前的工作牌,当上记者了,从前高雅圣洁,现在变得gān练睿智,呈现出的是另一种美。

郑佳惠把一缕碎发别到耳后,“几年不见,你的变化很大,刚才我一下子都没认出来。”

以前的少年长的纤细白净,阳光灿烂,现在高大英俊,看起来成熟了很多,找不到一丝稚气。

高燃抱起纸箱子,“你也是。”

郑佳惠好奇的询问,“你在哪个部门?”

她的手机响了,边往里走边接,“我到了,封队,我看见你邻居家的小孩了,他模样变了很多……”

高燃皱了皱眉。

办公室里,郑佳惠迎接着封北劈头盖脸的质问,报纸都快挥到她的脸了。

封北心里头有火没处撒,早报来的正是时候,“这上面写的什么鬼东西?名校学姐错爱学弟?取的标题一股子言qíng味,你怎么不gān脆去写小说?”

郑佳惠没了以前的矜持羞涩,现在脸皮厚了,淡定得很,“我还真有考虑过,有空可以动笔写一点,说不定能出畅销书。”

“……”封北把报纸大力往桌上一甩,“我昨天下午给你打了电话,叫你改稿子,你还发?”

郑佳惠给他递水,“稿子已经jiāo上去了,我跟主编说了这个事,他也答应撤下来,哪知道今早还是登了,一字没改。”

“你们报社为了噱头,无所不用其极。”封北接过水杯放回桌上,“今天就给我写一篇稿子澄清。”

郑佳惠问,“怎么写?”

“照实写。”封北说,“那孩子的心理素质不行,如果他因为这篇报道出了什么事,你们报社脱不了gān系。”

“又没写什么实质xing的内容。”郑佳惠不以为意,她拉开椅子坐下来,“嫌疑人没抓到,案子没破,怎么写都会被人拿来做文章。”

封北说,“那也比胡乱编造来的好。”

“你嘴巴怎么破了?”郑佳惠看他点烟,又问,“你不是戒烟了吗?”

封北哪个都没回答。

郑佳惠说,“十起案子有八起都很难找证据,你的反常不是因为案子,是别的事。”

封北眯了眯眼睛,“郑记者,去写稿子吧,写完了给小赵,让他过目一下,不用到我这儿来,有什么疑问,你直接找他就行。”

郑佳惠刚来就被打发走,她习以为常,也没露出丝毫失落,心境不一样了,身份立场也有所不同,“这样吧,我先写个大纲给赵哥看,合适了再回去写稿子。”

封北把人叫住,“你觉得我把两边的头发染黑了,会不会显得年轻点?”

“你才三十出头,身qiáng体壮,皮相不老,老的是你的心。”郑佳惠意有所指,“白头发染了有什么用,还是会长出来的,除非你放过自己,过的轻松开心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