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1页

2020年2月21日Ctrl+D 收藏本站

关灯 直达底部

高燃看去,肩头有片银杏树叶,他拿下来捏在指间把玩,“我家有银杏树,但是我从来没见过银杏,你见过吗?”

少女摇头。

高燃皱眉头,“我猜果子一定很难吃。”

少女捂住嘴巴,她在笑。

高燃的余光一直在少女身上,他仰头看银杏树,“秋天的叶子好看,金huáng金huáng的,做书签就很好,小妹妹你上几年级?”

少女放下嘴上的手,身影沉默。

“在上高中吗?”高燃随口说,“今天礼拜五,怎么没去学校啊?”

少女还是沉默。

高燃阔步上前,他跟少女并肩走,从口袋里拿出舅舅家的喜糖,“你吃糖吗?”

少女的手伸到半空,又往后缩,她看向一处,眼睛睁大。

高燃发现少女看的是自己背后方向,他往后扭头,再把头扭回来,面前已经不见人影。

封北大步走近,“你又擅自行动。”

高燃把糖揣回口袋里,男人的出现在他意料之中,只是没想到来的这么不凑巧,他还没搞清楚那个女孩的身份。

封北猜到青年心里所想,“我知道她是谁,来这边就是冲的她。”

高燃刚要问,就听到男人重复前一句话,他把手搭在男人肩膀上,哥们似地搂着,“我有写报告。”

封北挑眉,“我怎么没看到?”

“在赵哥桌上。”高燃斜眼,“封队,你又没带我,我为什么给你?”

封北噎住。

第78章 糖

封北吃瘪, 不知是想起了什么,他的面部表qíng非常jīng彩。

高燃摸了摸下巴, “我的个人档案非常漂亮, 专业能力过硬,还在心理学方面有突出表现,刘局绝不会不重视我这个新人, 我去报道那天,他应该找过你,让你带我,但是你因为烦心我毕业后的事,就拒绝了刘局的想法, 我猜……”

他眯着眼睛说,“刘局对你的拒绝很吃惊, 很疑惑, 让你再考虑考虑,你还是没有改变主意,说让赵哥带我,刘局叫你别后悔, 以我对你的了解,你在那种qíng形之下应该会不以为意的说, 只是带个新人, 又不是讨老婆。”

封北的太阳xué一抽一抽。

高燃拍着他的肩膀哈哈大笑,孩子气的说,“全猜对了对不对?奖励, 我要奖励。”

封北把肩头的手臂拽下来,“站直了!”

高燃笑的直不起腰。

封北点根烟抽,“等这个案子结束,你来我这边,我带你。”

高燃趴在男人挺拔宽阔的背上喘气,手有一下没一下的划过他后颈,“赵哥不会放我走的。”

封北脖子痒痒,“他敢!”

“你先拒绝刘局,后拒绝赵哥,”高燃对着男人的耳廓chuī口气,慢悠悠的说,“硬是把我往外推,推到别人身边。”

封北揉额头,“行了,别挖苦我了。”

高燃拿走男人叼在嘴边的烟抽一口,“跟我去西边墙角,我要亲你,就现在。”

封北,“……”

片刻后,高燃心满意足的从墙角出来,整整微乱的衣服,“你嘴里的温度偏高,烧还没退,过来前吃药了没?”

封北压下被青年挑起的yù||望,嗓音沙哑,“吃了,药效没那么快发作。”

“多亲亲,传染给我,你就能好。”高燃暧||昧的笑了笑,他把夹在指间的那根烟塞回男人嘴里,“私事先告一段落,说说正事。”

封北咬||住烟蒂,“现场采集到一枚不完整的鞋印,大约有四分之三,经过大量的比对排除,半个多小时前终于出了结果。”

高燃说,“就是那个女孩?”

“对。”封北抽着烟,“如果我没看错,她脚上穿的那双鞋就是。”

高燃回想女孩脚上的鞋,粉色运动鞋,有些发旧,颜色洗的很淡,也变形了,内八字的痕迹比较明显,鞋起码穿了至少半年,鞋头跟边缘有几处泥水留下的浅淡印记,鞋底还掉了一小块。

她应该很喜欢那双鞋,穿的次数多。

封北边走边将女孩的资料说给青年听,“维维,十九岁,单身家庭,父亲早逝,由母亲一人带大,初三开学没一个月就休学了。”

高燃停下脚步,“十九岁上初三?”

“家里没钱jiāo学费,读书比其他孩子晚。”封北说,“小学一年级还留级了,原因是听不懂。”

高燃沉吟几个瞬息,“维维休学的具体时间是哪一天?”

封北说,“死者失踪那个月的八号。”

“这么巧?”高燃问道,“为什么要休学?是因为校园凌||rǔ事件?”

封北见青年往小泥坑里踩,及时把他拽到身边,“校方说是家长的意思,维维她妈说是她的意思,说她不想念了,尊重她的决定,至于她自己,怎么问都不回答。”

高燃又问,“她的学习成绩呢?”

封北说,“中上。”

高燃若有所思,“照目前的线索推论,锁定的嫌疑人是维维,她先休学,死者后失踪,两者之间一定有某种联系。”

封北嗯道,“究竟是什么联系还要去查。”

“只要有,就肯定会留下蛛丝马迹。”高燃拿出口袋里的那片银杏树叶,“天生就不会说话?”

“不是。”封北挑挑眉毛,“有一天突然不会说话的。”

高燃错愕,“怎么讲?”

封北吐出一个烟圈,“上个月中旬,维维的妈妈说她不会说话了,前一天还好好的,问她,她也不说。”

高燃听的满脸怪异,怎么可能无缘无故变成哑巴,“什么原因检查过没有?”

“说是检查过,结果没提。”封北说,“走访的时候,嫌疑人还没锁定,没问到那个细度。”

高燃的眼前浮现女孩的瘦弱模样,“她妈妈是做什么的?”

封北说,“在家里接手工活,绣十字绣。”

不多时,封北带高燃去了维维家,平房,很乱。

张秋jú把未完成的绣品跟针线都收拾了放到竹chuáng上面,手忙脚乱的倒茶。

封北没绕弯子,直问维维的病qíng,“检查报告呢?我看看。”

张秋jú进屋里拿了个袋子给封北,“都在这里面,该做的检查全做了,花了好几百,还是检查不出来病因,她的嗓子没有受伤。”

封北一张张翻看,“会不会是心理方便的问题?”

“医生也是那么说的。”张秋jú把齐耳短发往耳后拨,“我带她去咨询了,她说不了话,专家问一个问题,让她把答案写下来,她不写,专家没有办法确诊。”

封北问去医院跟咨询分别是哪一天。

张秋jú说了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