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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年2月13日Ctrl+D 收藏本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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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逐水点点头:“既然两人不想分开,我们也不必qiáng求。”此时黑雾散去,一切都恢复了平静。

周嘉鱼本来以为会挖很大一个坑,但是看向艳红岫的时候,却发现她的嫁衣里面空空dàngdàng,尸体竟像是随着那一阵腾起的黑雾一般,直接消失不见了。

只埋衣服,就方便多了,周嘉鱼和沈一穷挖好坑,把艳红岫的衣服全部埋进了土里。

林逐水从怀中掏出了一个袋子,取出了艳红岫的命牌。

此时命牌上面,已经是血色全无,变成了普通的木牌。

周嘉鱼本来以为他会将木牌和艳红岫一起埋了,却没想到他最后还是将木牌收进了怀里,嘴里轻轻的念了一声:“佘山外戚。”

周嘉鱼和沈一穷都不太明白,两人乖乖的站在旁边,等着林逐水的吩咐。

“走吧。”林逐水摆了摆手,“回去了。”

此时天边已经有太阳升起,橙色的阳光打在沙沙作响的槐树上面,好像镀上了一层金光。

周嘉鱼扭头看着身后,道:“先生,昨天这槐树还不在,今天就出现了,住这儿的人看见了,会不会有什么问题啊?”

林逐水道:“没关系,我这里施了符咒,他们受符咒的影响,会觉得这槐树本来就该在这儿。”

周嘉鱼说:“哇,还有这种符咒。”

林逐水挑眉:“怎么?”

周嘉鱼说:“没,我就觉得这符咒用来找女朋友应该挺好用的。”

林逐水:“……”

沈一穷在旁边拍拍周嘉鱼的肩膀,一脸你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的表qíng,居然敢和先生开玩笑了。但是见周嘉鱼表qíng认真,沈一穷才发现他好像真的没在开玩笑……

“在先生这里修习,谈恋爱是不可能的。”沈一穷后来悄悄的告诉周嘉鱼,“想谈恋爱就得出师,这是师父当时定下的规矩。”

周嘉鱼说:“你和我说做什么?”

沈一穷扭捏着:“你不是想谈恋爱吗?”

周嘉鱼莫名其妙:“我没有啊。”

沈一穷说:“哼,我才不信。”

周嘉鱼觉得十七八岁青chūn期的小孩子真是难伺候……

三人处理完事qíng后,回了酒店,好好休息了一天。

第二天,林逐水带着周嘉鱼和沈一穷他们又来了大桥上面一次。周嘉鱼在上看见一个熟人,却是那痛失爱人的秦伊河。

秦伊河站在桥头,似乎正在烧纸什么的,周嘉鱼过去叫了她一声。

“是你们呀。”秦伊河的脸色和之前相比好了很多,至少笑容不勉qiáng了,她手里捏着些纸钱,微笑道,“我昨天梦到她了,她说想我,我就过来看看她。”

周嘉鱼也不知道该说是什么安慰她,只能说节哀顺变。

“嗯,我知道的。”秦伊河说,“她不想我太伤心了,还安慰我呢,我也会努力调节qíng绪的,谢谢你们。”

周嘉鱼犹豫了一会儿,将他在桥上看见的景象告诉了秦伊河,说唐笑川已经挣脱了怨念,灵魂被净化了。

秦伊河点点头,再次道了谢。

今天是慧明做法事的最后一天,和十几天前相比,他的面色憔悴了许多,看起来这场法事耗费了他不少的力气。

结尾的时候,江十六和江十九都在场,两人对着慧明连声道谢。

慧明一直保持着笑容,只是这笑容连周嘉鱼都觉得有点假,他温声道:“要是施主能少遇到些这种麻烦,才是最好的,小僧倒是希望,没有出手的机会。”

江十六叹气:“大师教训得对。”

慧明双手合十,行了个礼,转身走了。

在回去的车上,林逐水和慧明把艳红岫的事qíng告诉了慧明,慧明听后眉头一直皱着,道:“艳红岫的姓氏很不常见,你说到佘山徐氏,我才想起来,好像他们外戚,的确有姓这个的。”

林逐水不说话啊,似乎在思考什么。

“这么多条人命,也不损了yīn德。”慧明叹气,“这一片都是江家的地盘,若是说他们不完全不知qíng,我是不信的。”不论是旧楼的火灾,还是大桥,都是大事儿,就算不知道详qíng,肯定也能听见风声。”

林逐水道:“嗯,我知道。”

“况且现在……”慧明义正言辞的说,“你的两个徒弟还跟着你呢,会不会不太安全,要不然让他们来青檀寺跟着我修习一段时间。”

林逐水骂道:“做梦!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慧明叹气,目光不舍的从周嘉鱼身上移开了。

周嘉鱼打了个哆嗦,莫名其妙的从慧明的眼神,联想到了家里的那只huáng鼠láng,难不成他在慧明的眼里也成了个可以行走的冰淇淋?

所有的事qíng都办完了,林逐水定下了离开的机票。

在走的前一天晚上,周嘉鱼早早的入睡,

半夜的时候,他忽然被敲门声惊醒。

“谁啊?”周嘉鱼打了个哈欠,他以为是沈一穷有什么事儿,也没多想,便走到了门边。但好在多年养成的习惯让他做的第一件事是凑过去看了看猫眼,这一眼,差点没把他半个魂儿吓掉。

只见门外站了一个纸人,那纸人和正常人是等身大小,穿着一件花花绿绿的衫子,红艳艳的嘴唇咧开,正对着他笑。

周嘉鱼在心中开始感谢林逐水锻炼了他和沈一穷的胆量,说实话,这要是之前,他怀疑自己会会被吓的厥过去。

“开开门呀。”门外传来的隐隐约约的说话声。

周嘉鱼心想我他妈凭本事关的门,我凭什么要给你打开,他冲回了chuáng边,想要把这事儿告诉林逐水,但是又想起自己没手机。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周嘉鱼摸着自己手臂上的jī皮疙瘩,咬着牙。

门口开始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周嘉鱼朝着门口瞅了一眼,心中开始疯狂的骂脏话。那纸人居然开始试图从门fèng里挤进来,眼见已经探入了半个脑袋。

周嘉鱼额头上溢出冷汗,眼睛在屋子里环视一周,然后突然注意到了桌上的某个物件——打火机。

他拿起打火机,就去了门口,冷笑着对着那纸人说:“长得那么恐怖有屁用,你他妈的还不是纸做的。”

纸人的笑容僵住了。

周嘉鱼弯腰点火,一气呵成。

纸人真的燃了起来,它开始尖叫着缩了回去,周嘉鱼在屋子里骂:“早该进步了,用什么纸,你有本事用钢板啊王八犊子!”

外面没了动静,周嘉鱼再从猫眼往外看,却是什么都没看到了。

不过就算如此,他也有点不敢入睡,怕自己睡着之后,那纸人又从哪个角落挤进来。现在周嘉鱼唯一庆幸的事qíng,就是这纸人的智商好像不高,居然还先敲敲门,不然等自己睡醒了,睁开眼睛就看到这玩意儿立在chuáng边,恐怕真得被吓个半死。

第二天,天一亮周嘉鱼就出门下楼,去人多的地方待着了。

沈一穷见了还奇怪,说:“罐儿,你今天怎么起来的这么早啊?”平时都是他去喊周嘉鱼起chuáng,结果今天起来的之后发现周嘉鱼居然已经吃完早饭,在一楼坐着休息了。

“我昨天晚上又遇到那个纸人了。”周嘉鱼满脸晦气的把昨天晚上发生的事qíng说了一遍。

沈一穷听得目瞪口呆,说:“卧槽,你还真拿打火机把它给点了?”

周嘉鱼说:“对啊!”

沈一穷说:“……可是一般纸人,是点不然的啊。”

周嘉鱼:“……啥??”

沈一穷摸摸脑袋:“纸人都是yīn气特别重的玩意儿,普通打火机肯定点不着的。”

周嘉鱼陷入了沉默,他也觉得昨晚的事qíng有点离奇,于是便和沈一穷回到房间里检查了一下。结果让周嘉鱼还是在地板上看到了火焰烧过的痕迹,他道:“你看你看,这不是燃了么?”

沈一穷说:“……不懂,咱去找先生问问?”

周嘉鱼说挺好。

林逐水在一楼吃早饭,与其说是吃早饭,其实也就只喝了点牛奶而已,他见周嘉鱼和沈一穷匆匆忙忙的过来,开口第一句居然是:“昨晚遇到什么了?”

“先生您已经知道了呀?”周嘉鱼惊讶道。

林逐水道:“嗯。”

周嘉鱼马上想起了什么:“那、那个打火机,也是您放我房间里的?”现在想来,那个打火机放的位置和颜色都十分显眼,之前他一直都没注意到屋子里有着东西。

“对。”林逐水又慢慢的喝了一口牛奶,道:“我建议你最好把打火机随身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