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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麟堂?”楚天惶知道顾千树是醒着的,他伸手摸了摸顾千树的长发:“想不想看看?”
顾千树不说话,也不动。
“很漂亮的。”刚纹好的刺青还有些红肿,楚天惶用手指缓缓的沿着勾勒出的形状抚摸着,他眼神透出一种狂热的迷恋,仿佛在看什么心爱的艺术品:“看看吧。”
顾千树是没有选择的权力的,楚天惶叫他看看,他就必须得看看。
铜镜照的并不算清楚,但已经足以顾千树看清楚天惶和楚地藏在他身上到底刻了什么。
冰冷妖冶的双头蛇占领了他的整个身体,从大腿处到颈项上,有了这样的东西,他永远不可能忘了面前的两个人。
顾千树是被楚天惶qiáng行抱到镜子面前的。
镜子里的那个人看起来居然有些陌生,皮肤苍白的不像样子,嘴丨唇颈项间还能隐隐看到被疼给爱过的影子。
那双头蛇并不算太粗,缠绕着顾千树的身体之余,还留下了大片白丨皙的皮丨肤,足以满足楚天惶和楚地藏想要在上面留下爱丨痕的yù丨望。
红色的吻丨痕,紫色的淤丨青,眼前的人仿佛已经习惯了那样的疼爱,整个人看起来竟是有几分色丨qíng,只不过那眉宇间却还是留着几分疲惫的孤傲。
“漂亮么?”楚天惶的气息喷打在顾千树的耳畔,犹如一条吐着信子的蛇,丝丝的叫着,他的表qíng是一种顾千树从未见过的怪异:“喜欢么?”
“这是我刻的,这是哥哥的刻的。”楚地藏的手指游丨走在顾千树的皮丨肤,他一点点的勾勒出蛇的形状:“尊上喜欢什么颜色的?”
顾千树不说话,也不抬头。
“看着我。”楚天惶掐住了顾千树的下巴,qiáng行抬起了他的头:“尊上,就在镜子面前,你看着我们是怎么要你的好不好?”
“……”顾千树眼神漠然,好像已经听不懂楚天惶的话了。
“就在这里看着。”一根手指伸入了那个隐没的部位,迫使顾千树的身体瞬间变得僵硬了起来:“看着我们怎么进去的,又是怎么出来的。”
……楚地藏……顾千树身体不可抑制的抖了一下,他是没力气放开楚天惶的,眼前只有一个人能阻止楚天惶要对他做的事……
可是楚地藏会阻止么?顾千树向楚地藏投去一个绝望的眼神。
“……他以为他会救你么?”楚天惶嗤笑一声:“不怕告诉你,楚地藏这家伙,在你纹身完成的时候就硬的不行了……”说着他就抓住了顾千树的手,将他的手qiáng行压到了自己身上某个已经灼热无比的部位上。
“当然,我也硬了。”楚天惶笑道:“地藏,还等什么?”
“……”楚地藏面无表qíng的走了过来,蹲在了楚天惶和顾千树面前,他摸了摸顾千树的脸颊,唤道:“尊上……”
“……”顾千树已经从这两个字里知道了楚地藏的答案。
“地藏,这不是你等了好久的……”楚天惶轻轻的咬住了顾千树的耳廓,轻声道:“盛宴么?”
是盛宴,是想都不敢想的盛宴,楚地藏闭了眼,慢慢的吻住了顾千树的唇,将顾千树最后一丝呜咽,也完完全全的咽了下去。
这是若是梦境,或许是个噩梦,或许……也是个美梦。

第59章 吃饭睡觉睡觉觉

“你当初答应过我什么?顾渊,我竟然蠢到相信了你!”
“楚之天,你我皆为男子,本就有违天理。”
“所以你要离开我?娶妻?生子?去继承那个如死城一般的镜城?!”
“……”
“你说话啊!”
“……”
“你说话啊!!!!好,顾渊,你不说,我便来说,当初你承诺只要习得此招便同我在江湖上隐退?现在呢?现在你又是如何实现你的承诺的,你真的是那个一言九鼎的镜城之主?!”
“……抱歉。”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既然、既然你意已决,那我们便来打一场吧,我若是赢了,你便信守承诺陪我离开,你若是赢了……我便,放你自由。”
“楚之天,你这是何必。”
“废话少说,来吧!”
楚天惶和楚地藏的父亲楚之天,三十六岁那年死于旧疾。
当时的楚天惶已经早就明白了死亡的含义,他一点也不觉的这个男人的死亡值得他流下一滴眼泪。
“你看看他多可怜。”楚天惶的母亲似乎也是这么觉的的,同样刚刚三十岁,本该是女人风韵犹存的年龄,可是她的脸却已经苍老的不像样子如同六十岁的老妪:“像个可怜虫一样哀求别人,到最后呢,哈哈哈哈哈,还不是被当成虫子一样被碾死了。”
江湖上的人均以为是楚之天是在同顾渊的那一战中伤了肺腑才英年早逝,却不知这个被江湖人称作枭雄的男人,是死于qíng伤。
爱上男人,这是多么可笑又可怜的事啊。
楚天惶看着他的父亲颓废,看着他一点点的毁了自己,那眼神就像在看一个陌生人。
楚之天是厌恶楚天惶的,就如同楚天惶厌恶他一样,这对父子看向对方的眼神里完全看不到一点属于血缘的qíng谊。
“你就让他看看吧,他不行,你却可以。”被仇恨蒙住了眼的女人笑的像个恶鬼,她摸了摸楚天惶的头道:“你要证明给他看,他到底有多失败。”
楚之天死后第二年,当时的镜城之主顾渊也死了。死因至今是个谜,不过对于楚天惶来说,这并不重要,他的目标从来都不是顾渊,而是下一任的镜城之主,顾麟堂。
楚家人都是疯子,他的父亲是,他的母亲是,就连他自己,都是个疯子。
为了一个男人而自bào自弃的楚之天是可笑的,因为得不到自己丈夫的心而nüè待儿子的母亲也是可笑的,楚天惶就生活在这样可笑的世界里,日复一日,直到成年。
爱这种东西对于楚天惶来说一文不值,他不需要爱,也从来不去追求爱,也正因为如此,他完全不能理解楚地藏的心qíng。
“想要的东西很多,若是真的想得到什么,便需要不择手段。”母亲是这样教导楚天惶的:“若是他想跑,砍了他的脚,也要留下他。”
是的,她最后留下了楚天惶,同楚之天一起死去了。
楚天惶没有为他们流下一滴眼泪,他平静的办了后事,平静的接任的楚家,然后平静的继续着自己的计划。
“那你是你父亲的东西。”母亲是这么说的:“是你父亲楚之天给顾渊的,是顾渊欠我们楚家的!顾渊死了,还有顾麟堂,顾麟堂死了,还有顾麟堂的儿子!你把那个东西给夺回来,夺回来!埋在我的坟上——就算让我死的也瞑目了。”
在这个被仇恨蒙蔽了眼睛的女人看来,那支木犀花代表了楚之天对顾渊的爱,只有取回,才能彻底的斩断他们之间的联系。
“那便取回来吧。”楚天惶这么对自己说的时候,脑海里却想起的是自己那个从小就被送入镜城的弟弟。
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弟弟却根本没有见过几面,只是知道,有这么个人存在,并且,他是自己在这世间最后的血缘羁绊。
愚蠢啊,当楚天惶知道楚地藏爱上了顾麟堂的时候,第一反应是觉的可笑——这是楚家人的命运么?不停的循环往复,就像一个永远也解不开的魔咒。
不过楚地藏到底是比楚之天幸运的,他不像楚之天那般求而不得,到最后还是得到了他想要的,这本该就是故事的结局——顾麟堂被囚禁,成为了楚家兄弟的禁脔,彻底的被毁掉。
可是在某一天,这一切都变了——楚天惶发现了一件,改变他一生的事。
“麟堂……?”当一切都结束的时候,顾千树已经完全动不了了。
他躺在地上,身上全是青丨紫的痕迹,腹部微微鼓起,那里还在往外流着白色的液体。
“麟堂。”楚天惶是餍足的,他舔丨着顾千树的唇,道:“你真棒。”
顾千树说不出话,他的身体在微微发抖,双丨腿大大的张开,似乎已经合不拢了。
“我带他去沐浴。”楚地藏几乎每次都是做收尾工作的那个,在这次xing丨事里他也得到了满足。
顾千树本来就在生病,体内的温度比平时高上一些,更是舒服的让人根本不愿意离去。
“呜……”顾千树的眼神是涣散的,他无意识的发从轻微的呜咽,像小猫的爪子轻轻的挠在楚地藏的心上。
被两人个同时进入的经历,简直要让顾千树发疯了。最可怕的是他的对面就是一面铜镜,将那些yín丨靡的画面完整的完整的送入了顾千树的视野里。
顾千树想闭上眼睛逃避,可每到这时候,楚天惶便越发的粗bào,直到他无法忍受的睁开眼,才能稍微缓和下来。
顾千树……还以为自己会死呢。
身体的虚脱感,jīng神上的折磨感,都让顾千树如同大病了一场,他的肌丨肤上几乎布满了指痕和吻丨痕,没有一处地方完好无损。
被两个人一同进入的时候,顾千树几乎快要求饶了,他被楚地藏抱在怀里,声音哽咽的不像样子,原本就在生病的身体在此时更让顾千树觉的自己似乎在下一刻就要彻底的崩溃。
然而人生命的qiáng悍出乎了顾千树的预料,他没死,并且活了下来。
虽然身体似乎已经不是他自己的了,甚至也变得模糊不清,可是顾千树还是感觉到有人将他抱了起来。
“不……”以为还没有结束,顾千树终于开口了,这一声“不”十分的微弱,若不是楚地藏将顾千树抱在怀里,怕是也听不见的。
“没事了。”楚地藏只是低头用自己的额头抵了抵顾千树的额头:“别怕,没事了。”
“……”顾千树也不说话,只是眼神茫然的看着楚地藏,似乎已经无法理解他在说什么了。
“怎么,傻了么。”楚天惶似乎觉的顾千树的反应十分有趣,他带着笑容走过来,用手摸了摸顾千树的脸颊:“还想再来一次?”
“……呜。”顾千树的声音是哑的,这一声悲鸣也越发的显得楚楚可怜。
“叫什么叫,刚才还不是有慡到。”楚天惶恶劣的将手指伸进顾千树嘴里搅动着,对着楚地藏道:“也就你会对他心软。”
“拿开。”楚地藏的脸色并不算太好看,在楚天惶将手指取出之后,便抱着顾千树离开了。
“……嘿,这小子。”楚天惶嗤笑一声:“还把不把我当你哥哥了。”
浴室里已经准备好了gān净的热水,楚地藏轻轻的将顾千树放进了水里,却见他的身体猛地瑟缩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