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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年2月21日Ctrl+D 收藏本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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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uáng单看一眼,“你已经硬了。”

李根的面皮一热,“还不都怪你,没事摸你哥gān嘛啊?”

就在这时,有人过来了。

李根直接就扒了褂子,光着膀子跳进塘里,一头栽水底下,装模作样地摸一个河蚌丢到岸上,接着又是一个。

huáng单看看一地的河蚌,他拿起李根的褂子,把河蚌放里面兜住,提回去给鸭吃。

李根,“……”

两天后,一行人去城里,顺利地把蛇卖掉,各自去置办物品。

李根带huáng单去电影院看电影,正巧是一部爱qíng片儿,说的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一路成长的故事,男女主人公脖子上的红领巾非常鲜艳。

电影里很小,坐满了人,都是一对儿。

李根和huáng单俩大老爷们特突兀,他们坐在角落里的板凳上,左手牵右手。

电影最后,男女主人公终于从纯洁的革命友谊晋升到男人和女人的感qíng,不谈暧昧,直接谈qíng说爱,定终生。

屏幕暗下去,那一瞬间,李根捧住huáng单的脸,在他唇上亲一口,还伸舌头扫了一圈。

huáng单都没回过来神,嘴里就多了七喜牌子的烟味儿,“哥,你以后真的要少抽烟,对身体不好。”

李根一愣,他调笑,“这还没进门呢,就开始管你哥了?”

huáng单把手从男人粗糙的掌心抽开,又被握住了,耳边是男人刻意压低的声音,“都依你。”

有喇叭声响起,是电影院的人在通知电影结束,请大家排队出去。

电影院旁边就是迪吧,新开的,门口还有几个大花篮,横竖拉着条幅,最中间还有两张摩登女郎的照片,写着什么你的青chūn我的激qíng。

huáng单进去后,耳朵就被劣质的音箱堵住了,鼻端是啤酒混着香烟的味道,夹杂着女孩子们扭动腰枝间散发出的香水味。

李根长的高大qiáng壮,褂子下的一块块肌ròujīng实,面部轮廓分明利落,满身荷尔蒙气息,他啥也没gān,就被好多个女的盯住了,相反,huáng单落的清静。

没一会儿,李根就不耐烦了,“出去吧?”

huáng单正研究着这个年代的迪吧风qíng,全部收拢到记忆库里,准备有机会画出来,就听到男人的喊声,他瞥了瞥穿着白背心,喇叭裤,朝这边抛媚眼的美女,确切来说,是冲男人抛的。

李根见青年没反应,就拽着他的胳膊走了。

日头很大,李根花几毛钱给huáng单买了荔枝味的冰棒,就一根,他没皮没脸的说,“你吃一半,剩下的给你哥。”

huáng单无视掉,一根也就够自己吃。

天热,冰棒化的快,不一会儿就往下滴水,huáng单的舌头很忙,这舔一下,那舔一下,累的半死。

李根说,“都流出来了,快用舌头舔一下。”

huáng单伸出舌头去舔。

李根浑身燥热,有一种自己就是那冰棒的错觉,他的身上流了很多汗,想让青年也给他这么来几下。

huáng单说,“哥,你思想不健康。”

“这都被你看出来了,真厉害。”

李根把huáng单拉到墙角,左右看看,确定没人后,就弯腰去吃掉他流到手上的冰棒水,甜到心坎里去了。

huáng单把被自己舔的乱七八糟的冰棒塞到男人嘴里。

李根舔一口,huáng单舔一口,俩人在墙角吃完冰棒,觉得倍儿美味。

huáng单买了一袋子发夹,两套新衣衫,还给陈金花买了褂子,都是李根给的钱,也是对方给他挑选的,他卖蛇的钱一分没花,从城里揣回村,热乎乎的。

半个多月左右,村里就又忙起来,家家户户忙着挑秧靶子cha秧,上河场那边传来个事,何伟家里跑大老远请回来个老道士,给何伟做法,赶走小鬼。

有人说那老道士长的像huáng鼠láng,一看就是坑蒙拐骗的主儿,何家是拿钱打水漂了。

huáng单偷偷去上河场,等了很久也没等着老道士,他就换地儿,在小山林的坟包后面坐着等,不晓得过了多久,一个青衫老道往这边来,腰上挂着个葫芦。

这一趟来,huáng单是想打听何伟的病因,是被李大贵的鬼混缠上了,还是人为的,如果是后者,很有可能跟凶手有关系。

那老道士坐在山头,摘下葫芦,往嘴里到酒喝,“小娃儿,坟包后面可是凉快些?”

huáng单的眼角一抽,出来了。

老道士自顾自的喝酒,也不搭理huáng单。

huáng单在老道士的旁边坐下来,“系统先生,能否让老头说出何伟的事?”

“需要100积分。”

系统,“huáng先生,您目前的财产是135积分,确认后会自动从苍蝇柜里扣除。”

huáng单确认。

老道士这就开始说话了,像是在某种诡异的状态,语调里没有起伏,“那何家小儿心术不正,眉眼的戾气重,印堂发黑,是凶兆,怕是时日无多。”

huáng单问,“我能问话吗?系统先生?”

系统,“抱歉,在下没有权限,无法回答。”

这也没权限?huáng单不禁怀疑,系统先生只是个接待员。

他犹豫了一下,还是问了,老头儿不回答就算了,万一回答了呢?

老道士的双眼浑浊,说起来此生奇奇怪怪的事儿,没头没尾的,

huáng单正要走,就听见老道士说,“多年前,有个年轻貌美的妇人来道观为两个儿子算命,那命怪的很,老二克老大,只要老二活着,老大就会孤独无依。”

他一愣,“大仙,那妇人是谁啊?”

老道士说,“贫道只知姓王。”

huáng单追问,“妇人家住哪儿?”

老道士说不知。

huáng单又问那两个儿子的生辰八字。

老道士说记不清了。

huáng单不满意这个结果,“您是瞎编的吧?命怎么可能算的出来。”

老道士开口道,“小娃儿可不能这样说,命这东西,信则有,不信则无。”

huáng单说,“您说了句废话。”

老道士说,“人生在世,废话最多。”

huáng单陷入沉思,“您当年那么说,万一那妇人信以为真,只要老大有个什么不幸,或者是灾难,她就会怪到老二头上,岂不是有可能会做出极端的事?”

老道士说,“那也是命。”

huáng单无话可说。

老道士浑浊的双眼一闪,似是清醒了,他瞧一眼huáng单,“小娃儿,你怎的坐我旁边?”

huáng单说,“我想算个命。”

老道士盯着huáng单,半响说,“你没命可算。”

huáng单的心头一跳,他目送老道士离开,转身的时候撞见了一人,是陈金花。

第16章 乡村爱qíng

短暂的时间内,huáng单的神色变了又变,他若无其事地拍拍裤子上的糙屑,“妈,你怎么在这?”

“我到上河场弄些螺丝回来。”似是路过,陈金花提着个菜篮,望了望越过山坡的老道士,“冬天,那是谁啊?”

huáng单继续拍着糙屑,“好像是个算命的。”

陈金花说,“算命的?是不是何伟家给找的那个?”

huáng单说,“有可能。”

陈金花叹口气,“好笑呢,命哪是能算的。”

她想起来什么,“冬天,妈远远的见你跟那老道士坐一块儿,你没算命吧?”

huáng单摇头,“我不迷信。”看来陈金花没听见什么,最好是这样。

“那就好。”

陈金花往村子方向走,“命这东西邪乎,不能随便算,有的人一算,反而把好生生的命给毁了,害人害己。”

huáng单好奇的问,“是吗?”

陈金花说是啊,“老一辈总说,傻人有傻福,知道的多,不一定是好事。”

huáng单有感而发,“也是哦。”

陈金花扭头,“上次李根帮咱割稻来着,这回他家cha秧,你去帮一帮,别让大家伙觉得咱不是东西。”

huáng单的嘴角抽了抽,他这边稻子撒田里的时间晚一点,要再等一等才能cha秧,所以他才有时间溜达,李根那边快,已经忙上了。

但是他不太想下田,有蚂蝗,“明儿再去吧,这天都快黑了。”

陈金花说行。

到家后,陈金花坐在院里,把螺丝的尾巴挨个去掉,放盆里泡着,滴几滴香油进去,过了会儿就去清洗gān净。

晚饭时,huáng单吃到了螺丝ròu炒韭菜,这是他来这里,吃的最满意的一个菜。

他想管家了。

陈金花的身上有传统母亲的特xing,吃的穿的用的,全想着自己的孩子,她和往常一样,只挑着菜叶吃,没碰盘子里的一块螺丝rò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