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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年2月21日Ctrl+D 收藏本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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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根无法理解,“那你还让我去看?”

王月梅没说原因,“过来给妈捏捏腿。”

李根坐到chuáng边,捏着母亲没有知觉的两条腿。

王月梅说,“那何伟是报应到了。”

李根眼神询问。

王月梅回忆着,说是何伟以前跟李大贵四处收鹅毛片子,在外面弄大了一个女疯子的肚子,后来那女疯子难产,一大一小都死了。

“这事知道的人没几个。”

李根唏嘘。

王月梅说,“你别上何伟家去,他家是不会自己找上门的。”

“外面怎么说,就让他们传吧,你不用搭理。”

果然如王月梅所料,何家没有声张。

一是,他们解释不了,儿子在屋里死去的原因,二是,他们不清楚,那褂子是飘过来的,还是谁放的。

三是,他们做过亏心事。

huáng单的任务是查出杀害李大贵的凶手,至于何伟是病死的,还是被吓死的,跟他没关系。

不过,何伟的死,扯到了李大贵,huáng单要顺着这根藤子摸一摸。

huáng单先找的张英雄,跟他闲聊。

张英雄在门口给两条腿扎套袖,“虽然我不知道何伟是怎么死的,但肯定不是什么大贵哥还魂索命。”

huáng单蹲下来,“你怎么这么肯定?”

张英雄说,“据我所知,何伟很会拍大贵哥的马屁,俩人没什么过节。”

huáng单说,“是吗?可我听说,何伟对翠铃姐有那心思。”

张英雄一脸震惊,“不会吧?”

huáng单,“……”

张英雄啧啧,“你不都在外面打工吗,怎么比我知道的还多?”

huáng单心说,那是因为你眼瞎。

张英雄低头拉拉套袖,“不过,就算何伟喜欢翠铃姐,就他那怂样儿,也不敢做什么。”

“大家说大贵哥的死跟何伟有关,搞的跟真的一样,扯蛋呢。”

他咂嘴,“大贵哥死那天,何伟跟翠铃姐在山头爬柴,所以他也不可能害大贵哥。”

huáng单抬了抬眼皮,“你确定?”

张英雄说,“确定啊,我就在他们后面。”

huáng单说,“我之前问你,你怎么不说这些?”

张英雄咳一声,“我妈不让我往外说。”

huáng单问他,“那你现在又为什么要说?”

张英雄撇撇嘴,“我这不是有感而发嘛。”

huáng单说,“那你觉得何伟是怎么死的?”

张英雄说,“我哪儿知道啊,我又没开天眼。”

他站起来,“别想啦,何伟不是什么好人,管他呢,我去田里忙活了。”

huáng单若有所思。

傍晚的时候,村里响起广播声,“乡亲们,请现在到我这边来开会。”

半小时左右,全村男女老少都在稻chuáng聚集。

村长四十出头,人长的jīng瘦,有两撇小胡子,像个老山羊。

王月梅她男人要是没死,也轮不到他。

村长这次开会,主要就是让村里人相信科学,不要听信谣言。

他抬手,严肃道,“谣言止于智者,我相信,大家都是智者!”

稻chuáng响着稀稀拉拉的鼓掌声。

huáng单涂口水抹蚊子包,他的余光瞥到李根。

李根也瞥过去。

俩人隔着十多个人,目光jiāo汇,又错开了。

村长终于说完了他的长篇大论,“都回去做饭吧!”

大家伙纷纷散开。

累一天了,嚼舌头根子的力气都没有,对李大贵的鬼魂回来了这事,也没了早上的惊恐。

huáng单吃过饭,和陈金花打了招呼,就去找李根,要跟他睡。

李根求之不得,门一关,就把人往chuáng上推。

huáng单枕着男人的胳膊,没提何伟的事,“我妈叫我去你田里帮你cha秧。”

李根的手在他的褂子里,“用不着。”

huáng单说,“上回你帮我割稻来着,我妈是觉得要还。”

“行,明儿你来,哥看着你,更有gān劲。”

李根在青年的唇上嘬几下,“哥今天累,不逗你玩了,睡吧。”

huáng单被男人搂住腰,有淡淡的烟味在他的鼻端漂浮。

他说要去茅房,就起身出去,过了会儿又去。

李根把青年圈在臂弯里,“你闹肚子呢?”

huáng单点头,“嗯。”

李根撩起青年的褂子,掌心拍拍他的肚皮,“告儿你,别再闹了,我媳妇儿要睡觉。”

男人的掌心有一层茧,摸上来时,有点痒,还有点疼,huáng单说,“哥,你别摸,我受不了。”

李根说,“好,哥不摸。”

huáng单还疑惑,男人今晚怎么这么老实,就听到对方说,“哥用嘴亲。”

他被亲的往后挪,“痒死了。”

李根捏住青年的肩膀,吧唧吧唧亲个不停。

huáng单快被男人的口水淹了,“哥,窗外有人。”

李根头都不抬,“大晚上的,能有什么人?”

huáng单说,“真有,我看见了。”

李根的胸膛震动,在他的脸上吸出一个印子,“那你说男的女的?”

huáng单疼的眉心一蹙,“女的,披头散发。”

李根忽然偏头看着屋子里的一处,不说话了。

huáng单也看过去,那里什么都没有,他吞口水,“哥。”

李根哈哈大笑,笑的趴在huáng单身上。

huáng单被压的眼冒金星,真在窗外看见了一个人影。

第19章 乡村爱qíng

huáng单第一次说窗外有人,是他胡说的,为的是转移男人的注意力,不想浑身湿答答的。

没想到真出现了。

有的话果然不能乱说。

huáng单把嘴凑在男人耳边,小声说,“哥,你快看啊。”

李根见青年的声音里有几分怪异,他侧过脸看去。

窗外的确有个黑乎乎的轮廓影子。

李根把手放在huáng单的唇上,做出嘘的口型,他轻手轻脚的走到那里,突然把窗户推开。

“翠铃?”

吴翠玲吓一大跳,“大哥,你还没睡啊?”

李根说,“就睡了。”

他皱眉,“你站这儿做什么?”

吴翠玲说,“我晚上水喝多了,从茅房回来时,听到了冬天的声音,以为你们在吵架,就过来看看。”

李根看看她,穿一身碎花的睡衣睡裤,露着一截白皙的胳膊腿,相貌普通的脸更白,在夜色下显得瘆人,也非常柔弱。

“没吵,他说梦话呢。”

“哦,我还奇怪来着,原来冬天是在说梦话啊。”

吴翠玲问道,“那大哥你好睡吗?明儿还要起早。”

李根说,“好睡。”

吴翠玲没再多说,“我去睡了,大哥你也早些睡吧。”

李根关上窗户。

huáng单撑着席子坐起来,“哥,翠铃姐不会发现了吧?”

他今晚是故意来李根这儿睡,也是故意往外跑的,看看能引出哪条蛇,吴翠玲就出来了。

李根去拿烟和火柴盒,“发现什么?”

huáng单说,“我们搞到一起的事。”

李根叼住一根烟,噗嗤笑道,“瞎几把乱扯,你让你哥搞过?”

huáng单说,“没。”

李根斜眼,“那不就得了。”

他擦火柴,没擦着,就换一根擦,“要不我们先搞,万一被发现了,也不冤枉。”

huáng单躺回去,“明儿要早起。”

李根吸一口烟,甩灭火柴笑道,“没事儿,你让哥搞,哥能搞一晚上,明儿……”

huáng单说,“我就死在血泊里。”

李根,“……”

他搓脖子,“别说的这么可怕,不就是睡个觉嘛,哥又不是要捅死你。”

huáng单说,“疏通工作很重要,否则就是害人害己。”

李根漆黑的眼睛一眯,低低笑了起来,“小样儿,懂的还挺多嘛。”

他把烟夹在手上,俯身去亲huáng单,“我妈那儿有雅霜,你要是不喜欢,厨房还有猪油。”

huáng单抽抽嘴,“我回去了。”

别说雅霜和猪油,什么都救不了他,他会活活疼死的。

李根把人摁回身下,“回个屁,你老实躺着!”

huáng单闻着七喜牌子的烟味儿,“哥,不是说少抽烟吗?”

李根偏头吐掉烟圈,“这是今儿的第一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