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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年2月21日Ctrl+D 收藏本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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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uáng单说,“喝口豆浆。”

刘楚咳了几下,喝几大口豆浆才好些,“你突然笑什么?”

huáng单一愣,立刻就在心里问,“系统先生,刘楚说我笑了,你给我截图了吗?”

系统,“截了。”

huáng单的眼前出现两张图,一张是上次刘楚腿受伤,客栈里单脚蹦的时候,他在旁边笑时的模样,一张是刚才。

他看着图,原来这就是笑啊。

刘楚的眼皮一掀,手里的豆浆碗跟着一晃,“大少爷,算我求你了,别这么笑,太假。”

huáng单唇边的弧度收敛,“我也这么觉得。”

照着自己的图模拟都不像,还是要发自内心的才真实。

俩人谁也没提昨晚的事。

好像有什么改变了,不需要提,彼此心知肚明。

huáng单舌尖上的伤口会有点刺疼,下嘴唇也有伤口,还是俩,罪魁祸首倒是愉悦的很。

他咬一口包子,细嚼慢咽,“水煮那次,酒馆,加上这次,总共多少钱,你跟我说,我还你。”

刘楚猛地抬眼,要跟他两清?

huáng单说,“你一个捕头,收入不多,还要攒钱,我不能总吃你的。”

刘楚的眉头一皱,这是嫌他赚的少?

huáng单说,“我没有嫌你赚的少,你赚一分,都是靠自己赚的,比我qiáng,我回来还没有找到事做,现在吃穿都是靠家里。”

刘楚满脸怪异,怎么他想什么,这人都知道?

huáng单说,“我猜的。”

刘楚的面部抽搐,他的眼底掠过什么,唇角斜斜的勾起,“那你再猜猜,我心里还有什么?”

huáng单吃着包子,“我。”

刘楚的呼吸一顿,下一刻就听到青年说,“你希望我说的是这个答案。”

“……”

桌上的这一小块空间突然安静下来,和铺子里其他地儿的嘈杂隔开,划清界限。

huáng单跟刘楚都没说话,吃完走人。

他们穿过西街,走过几条巷子,站在宋府的后院门口,没走大门,这像是隐藏着某种信息,有些模糊不清的暧昧。

huáng单说,“我回去了。”

刘楚突兀的开口,“以后不会了。”

huáng单问,“什么?”

刘楚偏过头,“没什么。”

huáng单看向男人,半响抿嘴,“说话算话,如果你再嘲讽我,就抱着虫子睡觉。”

刘楚瞪过去,“你真恶毒。”

“……”

huáng单说,“我的嘴巴给你咬破了,待会儿奶奶会问,我不好蒙混过去。”

刘楚挑眉,“就说是你自己咬的。”

huáng单说,“那奶奶要是问我,昨晚怎么解决的,我该如何回答?”

刘楚的眼尾上吊,“留过洋的,这点都不会?”

huáng单说,“不会。”

刘楚无语片刻,叫他直接说出自己在河里泡一晚上的事,正好还可以解释身上的衣服。

huáng单说,“娟儿昨晚看到了你。”

刘楚不放在眼里,“一个哑巴而已,她又不会说话。”

huáng单说,“别小瞧哑巴。”

刘楚皱眉,不耐烦的开口道,“gān脆你把事丢我身上,我来跟老夫人说。”

huáng单说不行,会更麻烦,“我先看奶奶的反应,再做打算。”

“昨晚辛苦你了。”

刘楚心说,他确实辛苦,忍的辛苦,连他自己都没想到,美食在前,张嘴就能吃到,竟然只是舔了一口,闻了个香味,硬生生的忍住了。

huáng单说,“还好你来了。”

这个男人如果没来,他恐怕真的就跟娟儿……

真是万幸。

对huáng单而言,既然他对娟儿没其他心思,就不能要她的身子,对自己负责,也是对她负责。

刘楚刚要说话,后门从里面打开了。

huáng单的眼前闪过身影,男人已经不见了。

倒夜香的下人见着huáng单,眼珠子瞪圆,“少,少爷?”

huáng单嗯了声,越过他进门,随口问道,“家里有发生什么事吗?”

下人支支吾吾,说娟儿在花园跪着,已经跪了一晚上。

huáng单的眼皮一跳,脚步加快,直奔花园。

管家不知道从哪儿飘过来,“少爷,老夫人在等你吃早饭。”

huáng单的方向一转,去了前厅。

宋邧氏在上方坐着,穿戴整齐,面容慈祥,不见丝毫异常,“回来了啊。”

huáng单在老太太的身旁坐下来,“奶奶,昨晚我……”

宋邧氏打断孙子,“先吃早饭。”

huáng单吃饱了,他看看一桌子丰盛的早餐,最后还是选择喝粥,好消化,一泡尿就完事了。

祖孙俩安静的吃着早饭,将“食不言”这三个字诠释的很透彻。

饭后,宋邧氏示意,管家出去,叫下人把娟儿领过来。

这天虽没下雨,也不是寒冬腊月,在坚硬的地面上跪一夜,哪怕是个五大三粗的壮汉,也会吃不消。

更别说一个柔弱的女子。

娟儿走路摇摇晃晃,随时都会晕过去。

一个婢女见她慢吞吞的,就在她的腰上大力拧了一把,“快点,别让老夫人等!”

娟儿的脸色很差,冷汗布满额头,她咬牙,qiáng撑着往前走。

到前厅时,娟儿就被按着下跪。

huáng单站起来,要去扶,宋邧氏厉声道,“坐下。”

他坐回去。

宋邧氏说,“阿望,下人就是下人,你别为个不三不四的人,坏了家里的规矩。”

huáng单说,“知道了。”

他问道,“奶奶,娟儿做错什么了,你让她跪一晚上?”

“那是她应得的。”宋邧氏喝口茶,“伺候不好自己的主子,就应该受到惩罚。”

huáng单没说话。

宋邧氏放下茶盏,“阿望,告诉奶奶,你昨晚不在房里待着,跟刘捕头去了哪儿?”

huáng单看向娟儿。

娟儿苍白着脸摇头,眼睛里流露出qiáng烈的不安,在告诉huáng单,不是她说的。

huáng单收回视线,“就在外面过的夜。”

宋邧氏刨根问底, “是哪个姑娘?”

huáng单一愣,老太太以为刘楚带他上青楼了,“我是在河里泡了一晚上。”

宋邧氏的脸色一变,“什么?”

huáng单打了个喷嚏。

宋邧氏赶紧让管家去请大夫,“阿望,你是怎么想的?”

“奶奶承认,昨晚的事,是欠缺考虑,没有事先征求你的意见,可是你呢,人都给你准备了,有好容易解决的法子不要,非要走偏路,你说你是不是傻?”

huáng单瞥一眼娟儿,沉默不语。

宋邧氏问,“那刘捕头昨晚为什么会出现在府里?”

huáng单的脑子转转,“他要去山里搜查,来找我是因为知道我有西洋带回来的枪,指望我也跟过去,能保险点。”

“不过出去后,我就让刘捕头把我带到蚯蚓河那里去了,他自己上的山,快天亮的时候我们才见着,我这身上的衣衫,是刘捕头给我弄的。”

宋邧氏听完就说,“以后不要这么胡来了,水里哪是能待那么长时间,很伤身体。”

huáng单又打喷嚏,连着打了俩个,鼻涕也流了,他拿帕子擦擦,“好哦。”

“伤风了吧,下回长点记xing,怎么都不要委屈了自己。”宋邧氏忽然说,“阿望,你过来些,让奶奶看看。”

huáng单的心里咯噔一下,老太太的视力不错,发现他下嘴唇的伤口了。

就在这时,门口发出嘭地声响,娟儿晕倒在地。

huáng单寻思,过两天给娟儿一笔钱,让她回乡下,或者到外地,去哪儿都好,别留在宋府了。

感冒发烧不是大病,也挺难受。

huáng单浑身发热,喝了药躺在chuáng上,很快就睡着了。

迷迷糊糊的,huáng单感觉有只手在摸他的脸,他想睁开眼皮,却很无力,挣扎了一下,睡的更沉。

另一边,四毛被刘楚叫去卖货郎的家里走一趟,查问查问。

他是不太明白,那卖货郎早死了,也没个人问起,还有什么好查的。

山烟迷离,怪鸟哀鸣,穿过一段的曲折的山路,终于露出山下几座斜斜的茅舍。

这是一座只有七八户人家的破落村子,四毛走进了村内,通过他的打听,轻易的便来到了货郎家的门口。

两块腐朽的老木门倾斜,中间有挂着一个满是锈迹的铜锁,门口两边放着几个歪歪扭扭的烂竹筐,应该是卖货郎平时存放货物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