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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年2月21日Ctrl+D 收藏本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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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楚抿口酒,由着辛辣的味儿在口腔蔓延,他把手放下来,偷偷捏一下青年的腰,“老夫人,我与宋少爷结识一场,很投缘,不会眼睁睁看着他出事。”

宋邧氏眼神示意,管家离开,再回来时,手里端着一个长木盒子。

木盒子打开,里面是一把刀,通体古朴,柄端镶有黑玉,静躺在盒子里,散发着淡淡的青光。

刘楚看出刀的出处,“老夫人,这礼物太贵重,刘某受不起。”

宋邧氏说,“受得起,我孙子的命,是无价之宝。”

刘楚没意见,“是啊。”

huáng单的眼角抽抽。

宋邧氏问,“刘捕头,你说什么?”

刘楚说,“多谢老夫人,这刀,刘某会妥善保管的。”

不管是孙子,还是宋家,老太太明摆着就是不想欠刘楚恩qíng,这才用一把宝刀两清。

宋邧氏叫管家给刘楚准备了房间。

半夜,刘楚避开府里的下人,偷偷去huáng单那儿,进被窝把他搂在怀里亲,“你奶奶不太喜欢我。”

huáng单很困,“看出来了。”

刘楚把被子拽下来些,继续亲他,“没事,你喜欢我就好。”

huáng单迷迷糊糊的,“你别抱我,很热。”

大晚上的都不凉快。

刘楚也热,大汗淋漓的,呼出的气息里都冒火星子,他却不松手,还不要命的把huáng单往怀里带。

huáng单热瘫了。

第二天醒来,chuáng上就他自己,衣服都馊了。

刘楚叫四毛回去看看县里是什么qíng况,他在镇上待着,查查戴老板的行踪。

娟儿走了,huáng单没要新的丫鬟,他不想再跟这里的人牵出什么关系,主仆也不行。

在府里静养几天,huáng单去禅房找老太太,给佛祖磕了几个头后,提起正事,“奶奶,那天在坑里的时候,戴老板跟我说,张老板出事那晚,她在走廊看到了你,是不是真的?”

宋邧氏垂眼拨着念珠,“对,奶奶是去过走廊。”

她的动作不停,一颗一颗地把黑色念珠往后拨,“当时奶奶就要睡了,隐约听到外面有动静,就出来看看。”

huáng单问,“那奶奶你可有看到什么?”

宋邧氏说,“眼睛。”

huáng单没明白,“什么眼睛?”

宋邧氏说,“一双银色的眼睛。”

huáng单愣愣,会是妖吗?“只有眼睛吗?没有看到别的东西,或者是什么人?”

宋邧氏说没有,“当时张老板房间的门是半开的,里面很黑。”

huáng单盯视半响,他抿嘴,老太太之前说过妖会带来厄运,恐怕才觉得自己活不久了,才开始吃以前不爱吃的东西,想在死前尽量少留遗憾,还成天在这里念经祈祷。

当初盯着叶蓝看,大概是在把她当孙媳妇打量。

huáng单提起那本古籍,“里面记载妖的部分,说妖不能流泪,还说……”

一声清脆响突如其来,打断他的话。

宋邧氏手里的念珠掉落在地,她脸上的表qíng变了,“那古籍怎么会在你手里?”

huáng单说是上次从老师的房里找到的。

宋邧氏命令道,“现在去把古籍拿来!”

“奶奶,你怎么……”

huáng单见老太太的反应很怪,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他没再多说,回房拿了古籍。

宋邧氏把古籍放在香案底下压着,还往下摁了几次,像是在确定压严实了,“阿望,这里面的内容都是编造的,你无需当真,也切莫再看。”

huáng单,“哦。”

他掩去神色,“奶奶,戴老板那酒楼当年第一次开业的时候,你还有印象吗?”

宋邧氏捡起念珠,“记不太清了,奶奶只记得,当年酒楼开业时,赵老头刚来镇上,就闹的人仰马翻。”

huáng单的眼睛一闪,看来撒谎的不是戴老板,是赵老头。

他是妖?

huáng单头疼,实在找不出那老头子是妖幻化出的蛛丝马迹,相处时的感觉也不像。

宋邧氏意味深长道,“阿望,奶奶知道你在帮着刘捕头查案,可是你要量力而行,也别忘了,不管是什么时候,都要明哲保身。”

huáng单说,“我晓得的。”

晌午,huáng单去了私塾。

赵老头又在晒书,见着huáng单就喊他帮忙。

huáng单随意的说,“老师,你给戴老板写的对联,我对奶奶说了,她也说你写的好。”

赵老头哼哼,“少忽悠我这个老头子,你奶奶一辈子都在嘲讽我,一回都没夸过。”

huáng单问系统先生要了个笑的表qíng图,是他自己的,他模拟着笑了笑,很假。

这在别人眼里,有点像是谎言被拆穿的尴尬。

把一本书翻开,摊在太阳底下,huáng单露出突然想起来个事的样子,“老师,你是不是记错了,奶奶跟我说,戴老板第一次开业的时候,你刚来镇上。”

赵老头捋白胡子的动作一停,“哎呀,你看我这记xing,怎么就给记混了呢。”

“当年我是给一家酒楼写过对联,不过不是戴老板的酒楼,是另外一家,现在那地儿早就被重建成青楼了哦。”

huáng单说,“记错了也是正常的。”

“想到那天开业时,我在酒楼同戴老板说的话,还怪她不记事。”

赵老头一脸难为qíng,“现在想来,我这张老脸都没地儿搁了,等戴老板回来,我一定上门去把这事说一说。”

huáng单说,“戴老板不知道怎么样了。”

赵老头哎了声,一屁股坐在地上,“吉人自有天相。”

就戴老板说的那几件事,huáng单都挨个去查了,他顺着香水那根藤子,拽出一条信息,戴老板的那个朋友跟叶家关系密切。

huáng单猜测,叶蓝会不会也有。

没多犹豫,huáng单以挂念为由,去了叶蓝的房间,看到梳妆台上放着一瓶香水,他拧开盖子闻,瞳孔一缩,就是戴老板身上的味儿。

叶父说,“这香水是我一朋友捎的,一共两瓶,我给了蓝蓝和她的二姨娘。”

他叹道,“蓝蓝那孩子不听劝,主意也多,她看二姨娘用了这香水,就一次都没用过。”

huáng单说,“伯父,叶蓝会回来的。”

叶父还生着气,脸色都发青,“她要是还有点良心,就不会gān出败坏门风的事,让整个叶家都蒙羞!”

huáng单说,“伯父,这些都不重要,眼下重要的是确保人平安。”

叶父唉声叹气,“贤侄说的是,蓝蓝不回来,我去了地府,都没脸见她娘。”

huáng单跟叶父聊了一会儿,本想见一下叶蓝的二姨娘,对方却迟迟没有露面。

他只好告辞。

戴老板没回来,酒楼刚重新开业,就又关门了。

huáng单差人打听,去了一个伙计那儿。

伙计见着huáng单,客气的端茶递水,诚惶诚恐,“宋少爷,不知您找小的,所为何事?”

huáng单也没拐弯抹角,直接就向伙计询问酒楼所有人的qíng况。

伙计还以为huáng单是要打酒楼的主意,他很积极,毕竟自己就是个打杂的,管谁是老板,有活儿gān,有钱拿就行了。

huáng单听着,伙计说一大堆有的没的,不忘加进去狗腿子的话,加的非常自然。

伙计说到最后,终于说起huáng单想听的厨子,他说对方的厨艺挺好的,为人也好,有段时间更是特别热心,抢着要留下来值夜班。

huáng单说,“是吗?”

伙计说是啊是啊,还说张老板出事的那晚本来是他值班,厨子说回去也没什么事,就替他了。

huáng单捏手指,戴老板同他讲的,都一一核实。

他现在应该可以把戴老板从嫌疑人的位置摘除了吧?

huáng单又迟疑了。

还是再等等吧,戴老板人不回来,尸体回来了也好,这么不见踪影,谁知道是什么qíng况。

布告栏上贴着戴老板和叶蓝的画像,她们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四毛从县里回来,说没什么事。

刘楚就在宋府住下了。

一天上午,刘楚接到厨子邻居的报案,说是厨子死的那晚,看到一个黑影从他家后院跳出来,还撞了一下,不过看不清面孔,只闻到一股香味,还觉得体型很瘦,不像是个男的。

就在这时候,镇上出现了谣言,还偏偏就是二姨太的事,说有人看到她跟厨子在一起,不知道是从谁那儿传出来的。

这对刘楚来说,就像是老天爷在帮他。

刘楚去戴老板的住处,拿香水给厨子的邻居闻,邻居说味道是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