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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年2月21日Ctrl+D 收藏本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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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找小姐,没那么多理由。

就是想找。

在他们看来,那只是玩玩,大家都在玩,又不是他一个。

他们就没考虑过,自己的另一半要是知道了,会是什么心qíng。

更离谱的是,原主进公司的那年年底,经理请项目组的人吃饭,唱K,找小姐,一条龙的服务都是他出钱。

只有原主没去,回家看电影了。

huáng单在同事们暧昧,羡慕,又嫉妒的注目下,跟阿玉一起走到肥猪那里。

他不明所以,手臂就被阿玉圈住了,柔软的身子靠过来,裹挟着一股淡淡的花香,“刘总,你看今晚就算了吧,我这确实是不舒服,您就让我跟我哥回去吧。”

肥猪整理着衣服,名牌的腕表从袖口露出来,他伸手给拨了拨,“阿玉,你们兄妹俩怎么不像?”

阿玉说,“我像我妈,我哥像我爸,是吧,哥。”

huáng单见女人看向自己,那眼里的qíng绪很模糊,不知道是在不安,还是在祈求,他点点头说,“嗯,阿玉说的对。”

肥猪恩赐般把一叠纸币塞进阿玉的领口,在她脖子里又啃了好几口,这才坐上私家车扬尘而去。

huáng单跟阿玉叫了场出租车。

司机频频往后视镜看。

阿玉闭着眼睛,麻木了,也习惯了。

huáng单刷着手机,公司的群里炸开锅,说他明天肯定下不来chuáng了。

一路无言。

出租车停在小区门口,没有开进去,钱是阿玉给的,她说自己有零钱。

huáng单往小区里走,“那20我回去给你。”

阿玉说,“好。”

快到楼底下时,阿玉停下脚步,侧过头说,“你没有什么好奇的?”

huáng单说,“没有。”

阿玉点根烟,把玩着打火机,啪嗒一声打开,又合上,“你的同事们是不是向你打听,我在哪儿上班,出台费是多少?”

huáng单承认,“嗯。”

阿玉说出一个数字,也说了按摩费的价格,“我还在那个洗浴中心上班,你知道地址。”

huáng单没说话。

阿玉抽一口烟,“我今天身子不便,跟老板请了假,那肥猪想闯红灯,幸亏碰到了你。”

huáng单打量着面前的女人,脸上化着烟熏妆,看不出年纪。

阿玉瞧出他的心思,“我20。”

huáng单一愣,那是可以做她的哥哥。

“我说你是我哥的时候,你没摇头,这戏才顺利收场。”阿玉说,“欠你个人qíng。”

huáng单说,“不是什么大事。”

阿玉不那么认为,“有句话说,除死之外无大事,但是有很多事,都比死了还痛苦。”

“你点个头,嗯一声,对我来说,能睡个早觉。”

静默几个瞬息,阿玉忽然说,“72。”

huáng单没听明白,“什么?”

阿玉说,“我的号。”

她抽着烟,动作娴熟的像一个老烟鬼,“你和同事们来玩的时候,点这个号,我给你多加几个服务。”

huáng单说,“不用了。”

阿玉朝旁边吐烟雾,“放心吧,做我们这一行,哪怕是顾客不想采取安全措施,我们也会要求那么做,对自己对他人都负责,而且,我每个月都做检查,没病。”

huáng单说,“我刚才配合你,不是想打你的主意。”

“那你想要什么?”

阿玉的声音清冷,她有一副烟嗓,说话时的声音哑哑的,“我除了这副身体,可再没什么能还你人qíng的东西。”

huáng单推推眼镜,阿玉以为他出面帮忙,是想跟自己上chuáng,“不算人qíng,不用还的。”

“我对你没有那方面的想法。”

阿玉将手臂搭在huáng单的肩膀上,身体微微前倾,她察觉到什么,眼露诧异之色,“对我没有xing冲动的男人,只有一种,就是gay。”

huáng单,“……”

阿玉没往下说,她没有挖掘别人秘密的习惯,只是伸出手说,“jiāo个朋友。”

huáng单握住女人的手,“好哦。”

进门的时候,已经过了十点,阿玉跟huáng单打了招呼回房。

huáng单随意的瞥动,发现江淮那屋的门是开着的,他的脚步一转,往那边去了。

次卧的空间比huáng单那厨房要大很多,家具都至少要好两个档次,有张双人chuáng,房里铺的竟然不是地板革,是木地板,还有一面墙宽的衣橱,电视柜,一个又宽又长的飘窗。

看起来很gān净,连一只蟑螂都没有。

huáng单想住那种房间。

背后冷不丁的响起声音,“你在偷窥?”

huáng单闭了闭眼,转身见着从阳台过来的男人,“没有的事。”

江淮冷哼,“林乙,我昨晚怎么跟你说的?”

huáng单说,“我刚回来,准备找房东说装空调的事,到门口了又想起来今天有点晚,犹豫要不要说,发现你的门是开着的,就好奇的看了看。”

江淮一脸“继续演,待会儿有你哭着喊爸爸”的时候。

阿玉开门,她的头上戴着发箍,打算去洗漱,“林乙,江淮,你们在gān什么?”

huáng单惊讶,阿玉知道男人的名字啊。

他陷入沉思,难道江淮是阿玉的客人?

阿玉没看出huáng单所想,江淮看出来了,他直接就将人拧起来,丢到一边,再把门一关,懒的说一个字。

“林乙,你发什么呆?”

huáng单指着男人的房门,“他对我有误会。”

阿玉听完huáng单所说,安慰道,“没事的,江淮为人不错,他不是随便给人定罪的人。”

huáng单没法相信,一个说要让他哭着喊爸爸的人是个好人,“我看见江淮的身上有纹身,他是gān什么的?”

阿玉摇头说,“我也不知道。”

这个答案另huáng单意外,又似乎在qíng理之中,江淮和阿玉之间的关系,不像是朋友。

huáng单的余光落在阿玉身上,今晚的进展很不错了。

接触的机会一多,了解到的东西也会多,离任务目标就会越来越近。

huáng单洗个澡出来,跟江淮碰到了。

合租屋的洗衣机和脱水机是分开的,挤在本就不大的卫生间。

江淮在往洗衣机里塞衣服,huáng单在往脱水机里塞衣服,他在洗手间用手洗过了,脱个水就行。

脱水机是老式的,衣服不放均匀,就没法脱水。

huáng单试了几次,把上面的白色小塑料薄片压在衣服上,再关上盖子按开始。

脱水机的声音非常响,咚咚咚的,那塑料薄片可能没放平,转起来的时候撞到内转笼筒,机子还四处移动。

huáng单伸手去摁,整个身子都跟着震动。

他完全控制不了这脱水机,被带着往男人旁边移,“你让开点。”

江淮的衣服没全丢洗衣机里,来了条短信,他正拿着手机看,当huáng单是在放屁。

下一刻,huáng单撞在江淮身上。

江淮几乎是条件反she的出击,huáng单的黑框眼镜飞出去,同时和它一起飞的,还有个手机,它俩一块儿啪地掉瓷砖上了。

脱水机的管子拖在瓷砖上,水往外淌,从手机和黑框眼镜身边静悄悄的流过。

在场的huáng单哭笑不得。

他这副身体的近视度数很高,高到摘了眼镜,整个世界都用了模糊工具的地步,什么也看不清。

江淮捡起手机甩甩,水哗啦往下滴,显示屏直接碎成好几朵花,“三千。”

huáng单把眼睛眯了起来,往男人的脸上看,比不眯着的时候要清楚一点点,“我的眼镜也坏了。”

江淮看一眼地上的黑框眼镜,嗤一声说,“一个角都没坏。”

huáng单无语,他问道,“那三千,分期可以吗?”

江淮一副没得商量的口吻,“不可以。”

huáng单,“……”

第41章 合租房里的那些事

huáng单蹲下来, 在瓷砖上模到黑框眼镜戴上, 仿佛正在下霜,雾气蒙蒙的,他拿手指去抹了抹镜片,还是模糊一片,不如不戴。

刚才男人那一下, 把他的眼镜打飞了, 如果再偏一点, 被打的就是鼻子。

huáng单拽着衣角在镜片上擦擦, 要是鼻子被男人打了, 他虽然会哭的要死,但同时也能站在一个稍微有利点的立场,可以厚着脸皮说自己也是受害者。

现在这qíng形,一笔钱是要留不住了。

江淮把湿答答的手机翻过来, 抠出电池,取下卡槽里的小卡片放进口袋里, 再将手机丢到窗台上, 碎裂的屏幕朝上,他把桶里的最后一条裤子塞进洗衣机里, 盖子一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