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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年2月21日Ctrl+D 收藏本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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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uáng单低头刷手机, 隐约察觉人群里有道视线投过来, 他抬眼扫去, 下一刻就把手机塞进口袋, 手也放进去了。

人一多,扒手就多,一个不慎就被扒了。

huáng单用的这手机太显眼,会成为那个群体眼中的目标一点都不奇怪。

所以说, 在外面还是要低调些,财不外露, 否则露着露着, 就神不知鬼不觉地出现在别人的口袋里。

那两个年轻女孩依然在说着话。

卖衣服的女孩说张姐的房子多,附近好几个小区都有她的房屋出租信息, 叫短发女孩打电话询问的时候先问一下对方姓什么,免得白跑一趟。

短发女孩在抓狂,说那个房间真的挺不错,是她找的房子里唯一一个房租在600以下,还带个小阳台的。

她唉声叹气, 觉得可惜了。

卖衣服的女孩安慰她,“你要这样想,如果你搬进去,就是押一付三,忍不了要搬走的时候,别说东西搬的麻烦,你的损失还大。”

短发女孩顿时就被安慰到了,庆幸自己没丢那一笔钱。

huáng单就住在32栋,600以下的,只会是隔断间,短发女孩看中的不是阿玉那间,就是赵福祥住的,他白天上班,也不会清楚有哪些人过来看房子。

没再往下听,huáng单抬脚离开,电话打不通,脑子里的思绪已经全部整理过了,急切的想得到认证,两件事搅合在一起,令他心烦意乱,看玩具的心qíng也没有了。

huáng单进门就发现对面的房门是掩着的,他看不到陈青青和王海,只能听见俩人的谈话声。

陈青青似乎不太舒服,声音里能听的出来,“真是的,房东每天都带人过来看房子,吵的我根本就没办法睡觉,烦死了。”

王海哄着,“再忍几天,10号我们就搬走了。”

陈青青骂脏话,难受的gān呕,她捂着嘴巴出来,直奔卫生间,吐去了。

王海紧跟其后,匆忙跟huáng单点头打招呼,就去卫生间给陈青青拍背。

huáng单找钥匙开房门,现在差不多已经确定王海和陈青青那对年轻夫妻都不在嫌疑人当中,他不会再去有意的偷听,偷看。

毕竟那是一种不道德的行为。

不过卫生间里的哭声却执意往他耳朵里钻。

怀孕的女人身心都要承受男人无法理解,也永远不会体会到的一面,qíng绪起伏会出现很大的变化。

要是嫁给不成熟的男人,对方只会觉得是在矫qíng,或者还会不耐烦的甩出去一句“又不是你一个人怀孕生孩子,女的不都这样吗?有什么大不了的”。

嫁的好不好,这条界线是当事人自己划出来的,别人怎么划都不算数。

陈青青的亲朋好友都羡慕她,认为她不是顶级的大美女,却嫁的那么好,找到一个心疼人的老公。

尤其是她那几个好朋友,每天上班累死累活,回来要gān这gān那,有时候喊一句不舒服,想让自己男人倒杯水,对方要么扒在电脑前打游戏,要么刷手机,喊几遍都不搭理,被当个屁忽略了。

那几人每回和陈青青聊天,都会说她的命好。

而陈青青家务活不用做,老公每天上班前给她买好早饭,简单炒个菜放着给她中午吃,下班回来买菜做饭,每个月的那几天不会让她碰凉水,打不还手,骂不还口,工资卡jiāo出去,一切以她为主。

但是陈青青在生活中充满了太多的怨言,她总是在挑刺,这个不满意,那个达不到她的要求,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这会儿陈青青在哭,说王海不爱自己,还说她怀孕了,对方肯定又要去找小姐。

王海在安抚,发着毒誓,想从陈青青那里得到一点信任。

huáng单的阳台门是关着的,还是能听见,他躺在chuáng上,回想自己经历的几次人生,有长有短,有平淡,也有跌宕起伏,生死一线,温馨,都在他的记忆深处,标记着一,二,三。

躺了一会儿,huáng单去水池那里洗把脸,回来打电话,提示还是不在服务区,他的心里有些不安。

江淮是不是在执行任务?遇到了麻烦?

huáng单在房里来回走动,去冰箱拿根huáng瓜洗了,站在小阳台一言不发的啃到尾巴那里,“系统先生,你能不能把江淮的位置告诉我?”

系统,“需要300积分。”

huáng单让它从苍蝇柜里扣除,顺便问了自己的积分还剩多少。

他叹气,积分真的太重要了。

这次的比赛一定要尽最大的努力取得名次。

蚊子腿也是ròu,只要拼死别被刷下去,有名次就有积分,具体多少是和名次相对应的,那不是随机掉落的小袋子装的积分能比的。

huáng单在原地蹦跳几下,让自己打起jīng神,他找眼镜布擦擦眼睛,带上手机和钥匙出门。

夜色一点点往深处沉,起风了,不见凉意。

S市某区某地,聚集着从外地过来的民工,在街上走着,会看到年轻貌美的站街女,发廊妹,空气里漂浮着一种混乱的气息。

huáng单在离目的地还有一小段距离时,被当做可疑人物盯上了。

这是他意料之中的事,所以他没慌,继续走动。

拐角有个寸板头,他在拿着对讲机,声音压的很低,描述着可疑人物的衣着,外貌,年龄。

街边的一辆车里,江淮听完那些描述,嘴边的烟都掉了,“他是我的人。”

寸板头一脸懵bī,“是江哥的人?”

江淮说是,他的语气里没有丝毫迟疑,“听着,你现在的任务就是负责看着他。”

寸板头正色道,“然后呢?”

江淮靠着椅背,“给他买点吃的,等我过去。”

寸板头说,“知道了。”

把对讲机房在一边,江淮搓搓脸,后知后觉裤子被烟头烫出个窟窿,他碾了碾烟头,眉间的纹路很深。

驾驶座上的人扭头,“江哥,没事吧?”

江淮摆摆手,重新拿一根烟抽,按打火机点火的时候都没一次对准,有事啊,事大了,他家宝贝不知道怎么跑这儿来了。

另一条街上,huáng单被一个陌生的寸板头叫住,递过来一个纸袋子,闻着味儿就知道里面是炸jī块,还有一杯绿茶。

寸板头看青年没接,就说是江哥的意思。

huáng单这才伸手去接,“谢谢。”

他不动声色的打量,这人年纪轻轻的,举手投足间却透着一股子老练,应该是江淮的同事,也是个警察。

寸板头背靠墙壁,半蹲着问,“你跟江哥是什么关系?亲戚吗?”

huáng单推推鼻梁上的黑框眼镜,“家人。”

寸板头露出了然之色,“难怪江哥这么关心你。”

是关心吧,江哥听到他的描述,声音都变了,很焦急,也很不安,真不像是他平时认识的江哥。

寸板头抠抠头皮,想起来什么以后,古怪的自言自语,“不对啊,江哥有家人吗?”

huáng单当做没听见。

他联系不上江淮,只能亲自过来了,特地在附近转悠被当做可疑人物,这样才能从被动变成主动。

喝两口绿茶,huáng单开口问着寸板头,“你能不能让我跟他说几句话?”

寸板头为难道,“江哥只jiāo代我看着你,等他过来。”

huáng单不答,他望着,心里闷,想快点回家,和那个男人一起回家。

寸板头留意四周,神qíng戒备,也没怎么注意旁边的人。

huáng单抿抿嘴说,“我有要紧的事,麻烦你了。”

闻言,寸板头就侧头去看,觉得这青年的态度蛮好,又是江哥的人,他犹豫了一下说,“我问问吧。”

寸板头怕江哥,以为会被劈头盖脸的一通骂“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吗,一点破事还来占线,找死是吧?”没想到江哥听完以后,嘴里是骂骂咧咧,却又让他把对讲机给青年。

那样子乍一看是生气,其实有点像是纵容。

寸板头这回信了,青年是江哥的家人,他心想,江哥那么紧张,是担心家人被连累,受伤吧。

gān他们这一行,本来就很危险。

寸板头听前辈讲过,缉毒大队的前队长一家老小就是死在毒贩的团伙手里,死的还挺惨,尤其是前队长的女儿,被找到尸首时都没人样了,哎。

huáng单从寸板头手里接过对讲机,“喂,是我。”

那头是江淮的声音低沉,“知道是你。”

有其他同事在,他也不方便说一些亲密的话,“说吧,什么要紧事?”

huáng单说,“我肚子饿,想吃利薇那家店的面包。”

江淮额角的青筋一跳,这就是要紧事?看来真是皮痒了,晚上回去得好好治一治,他也没功夫细问对方怎么跑这个区来了,“你让小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