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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年2月21日Ctrl+D 收藏本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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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uáng单哦了声又问,“你姐工作了吗?”

齐放说还没,“明年毕业。”

huáng单若有所思。

明年毕业,那现在就在读大四,“在实习单位?”

齐放似乎改变了主意,不想再跟huáng单聊自己的姐姐,就把话题岔开了,“那个陈时呢?去画室了?”

huáng单说,“他在屋里。”

齐放两只手都放在大衣的口袋里面,“我隔壁的沈同学没回来?他把我的水瓶借走了还没还我。”

huáng单说,“他出去了。”

“我看他这些天忙的很,不过你们马上就要考试了吧,那什么单招挺重要的。”

齐放打了个喷嚏,下巴往大衣领口里面缩,“话说回来,你gān嘛在院子里画画,不怕感冒?”

huáng单是为了等他。好在有一点收获。

风大了些,齐放回屋里去了,huáng单冷的不行,也待不下去,搬了椅子离开。

晚上下雪了。

这是今年的第一场雪,充满柔qíng蜜意。

huáng单无jīng打采的缩在被窝里。

陈时弄的晚饭,一锅青菜瘦ròu粥,他冒着风雪去菜市场买的ròu,切成小ròu丁丢进锅里,剩下的等吃完晚饭放盐炒了装起来,明天再炒菜吃。

忙活了一阵,陈时从院子里打了水进屋,头上衣服上都是雪,他边拍边说,“赶紧起来,再不吃,锅里的粥要闷成饭了。”

huáng单在被窝里穿上毛衣毛裤,顶着乱糟糟的头发坐在炉子旁边。

陈时揭开锅盖,“看看看看,粥都成饭了,叫你起来你偏要赖在chuáng上!”

huáng单不在意,“饭就饭吧,能吃就行。”

陈时哼笑,“你倒是不挑。”

huáng单说,“没的挑。”

陈时的面部抽搐,这话是不假,就这环境,要是还挑,就是脑子缺根筋,他去拿大碗装了粥给少年,ròu丁几乎都在里面。

huáng单吃两口,味道还不错,他见陈时碗里有辣椒,听对方吃的声音很脆,就忍不住夹了一块到嘴里,“好辣。”

陈时的眼神一暗,“舌头缩回去。”

huáng单的舌头伸的老长,辣的眼泪都出来了。

陈时把那截舌头咬住了。

huáng单的嘴里发出唔声,疼的他哆嗦,碗差点没拿稳。

陈时捏他的下巴,把流出来的唾液擦掉,“吃个辣椒也哭,真拿你没办法。”

huáng单哭着说,“太辣了。”

陈时看少年哭,浑身的血液就往一个地儿涌,他咕噜吞咽口水,试图用拽卫生纸来转移注意力。

huáng单当着陈时的面儿擤鼻涕。

陈时也不嫌,看多了,他把少年碗里剩下的小半个辣椒夹嘴里,眉头皱了皱,“怎么这么辣?我吃了好几个辣椒都没事。”

huáng单把卫生纸丢垃圾篓里,“有的辣,有的不辣。”

陈时辣不辣的也听不进去了,满心满眼都是少年,眼睛红红的,鼻尖红红的,嘴唇红润,泛着水泽,好可爱,想要咬一口,他吞口水,“你把眼睛闭上。”

huáng单闭上了。

唇上一软,他微张嘴,让对方进来。

陈时把人给咬哭了,还不够,他想再狠狠的欺负欺负,可惜现在不是时候,“原来书上说的没错,接吻真能上瘾。”

huáng单的嘴巴被咬破了,哭的满脸都是泪,现在不想跟他说话。

陈时在边上拽递卫生纸,“哥哥我硬了,你说怎么办吧?”

他发誓,说这句话真的只是打个嘴pào,绝对没有龌龊的心思,五指姑娘已经准备进入战场了。

等到陈时的三魂六魄全都归位,他才慡的长舒一口气。

什么烟都比不上,过去的半个多小时才是真的快活,天知道陈时用了多大的忍耐力,才没有在刚被少年亲的时候就放下武器投降。

不然准被笑死。

huáng单出去漱漱口,带着一身的雪回来,把冰冷的手塞进陈时的胳肢窝底下捂捂,声音里还有哭腔,“到你了。”

陈时被冰的打了个冷战,听到少年的话,面部肌ròu就抽搐了一下,在这儿等着他呢,“行行行,给你亲给你亲。”

十分钟不到,huáng单就躺着了,四肢无力,仿佛刚跑下来八百米,想睡觉。

陈时撩开少年额前汗湿的发丝,曲起手指弹了一下,“张舒然,等你到十八岁,我们就玩火柴人的游戏好不好?”

huáng单昏昏入睡,“好。”

片刻后,huáng单在chuáng上蹭蹭,手伸到衣服里抓抓后背,“我身上痒,想去洗澡。”

陈时靠在外侧的chuáng头点了根烟抽,手里拿着睡前读物,英语课本,“明儿去吧,我也要洗。”

huáng单问道,“多少钱一个人?”

陈时说三块钱。

huáng单说,“贵。”

陈时把烟灰弹到地上,“这附近就一个澡堂。”

huáng单想了想说,“齐放有宿舍的,要不我们去他宿舍洗?”他是想看看齐放的同学,指望打探到一些信息。

陈时看齐放特不顺眼,“我宁愿花六块钱,也不想找他。”

huáng单把被子拉拉,留着一个脑袋在外面,让陈时给自己抓背。

陈时抓着抓着,就把睡前读物丢到chuáng尾去了,他掐了烟躺进被窝里,往暖呵呵的少年抱了个满怀。

闹钟响的时候,huáng单跟陈时还在chuáng上窝着。

过了十几二十分钟,陈时才掀开被子的一角下chuáng,他套上粗毛衣,拿了外套穿上,就去拽牛仔裤,把拉链一拉,坐在chuáng头穿棉袜,“你还不起来,要睡到什么时候?”

huáng单探出头,睡眼惺忪,“雪还在下吗?”

陈时拨开窗帘看看,说下着呢,“你那个鞋开胶了,里面都湿了,在炉子上没烘gān,今天穿我的,大了一点点,给你颠了面鞋垫。”

huáng单打哈欠,“水龙头有没有结冰?”

陈时穿好袜子,就从chuáng底下拿了双棉鞋,“不知道呢,待会儿出去看看,要是结冰了也没事,昨晚我睡前打了两桶水,够用。”

他站起来,少年还在chuáng上,“我数到三,你要是再不起来,我就去外面捏个雪球给你洗脸。”

huáng单说,“你先去刷牙洗脸,别管我。”

陈时耍起无赖,“不行,我要你跟我一块儿刷牙洗脸。”

huáng单把手从被窝里伸出来。

陈时看出他那动作的意思,心砰砰直跳,“gān嘛?”

huáng单说,“抱。”

陈时瞪着对自己撒娇的少年,撒就撒吧,脸都不红一下,还是那副认真的样子,厉害了,“多大的人了,起个chuáng还要抱?我不都是自己起来的吗?”

话是那么说的,他却弯腰凑近,将双臂穿过少年腋下,把人从被窝里抱了出来。

第79章 他们没有脸

水龙头里面的水出不来。

陈时说是水管结冰了,他懒的弄, 就跟huáng单一人端着一个塑料杯子, 蹲在屋檐下刷牙。

huáng单往嘴里倒一口温水,咕噜咕噜几下吐到雪地里, “你用冷水漱口,对牙齿不好的, 时间一长,会出现牙龈萎缩, 牙齿松动的迹象。”

陈时边刷牙边说, “习惯了。”

huáng单蹙眉,“这个习惯要改, 以后跟我一起用温水,不要等还没老的时候,牙齿就坏掉了。”

陈时呸地吐掉牙膏沫子,他啧了声,“还没成年呢,就管这么多。”

huáng单说,“你喜欢我管着你。”

少年说的斩钉截铁,是在认真的陈述事实,陈时蹲在原地, 好半天都没起来,他搓搓牙, 转头回了屋里。

huáng单在拿毛巾,“过来洗脸。”

陈时大咧咧的走近, 他弯下腰背,突然就往少年的脖子里chuī口气,微凉的手也钻了进去。

huáng单缩脖子,“冷。”

陈时没把手拿出来,指腹蹭着少年温暖光滑的后颈,“从哪儿看出来的?”

huáng单明白他的意思,“那不重要。”

陈时用另一只手扣住少年的细腰,把人往身前一捞,哼哼笑道,“小样儿,学会跟我耍嘴皮子了啊。”

huáng单摸摸陈时冒着青渣的下巴,又去摸他的那枚喉结。

陈时一把抓住少年的手,他眯起了眼睛,像一头成年不久的shòu类,不能很好的控制自己,yù望已经在眼底沸腾,“不知道早上的男人都很饿吗?”

huáng单说,“抽屉里有零食。”

陈时的额角一抽,凑近用牙齿厮磨少年的耳朵,委屈的阖了阖眼帘,“装傻是吧,回回都是这样,撩完哥哥就不管了,你怎么这么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