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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年2月21日Ctrl+D 收藏本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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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uáng单忽然想起来一件事,“陆先生,宿主每完成一个任务,应该都会给系统人员带来相应的利益吧,你暂时接管我,那我带来的利益算你的吗?”

系统回答,“不算,算你原来的接待者。”

huáng单愣了愣,他回想系统先生说过的话,没有这一条信息,对方只说陆先生是大人物,铁面无私,不讲人qíng,“你手上的宿主很多,再带个我,又没有什么好处,不会有怨言?”

系统,“这是工作,服从是第一要素。”

“huáng宿主,陆某一视同仁,不存在任何厚此薄彼的行为。”

huáng单觉得这个666陆先生一定很得公司的老板赏识,态度认真端正,不把个人qíng绪带进工作当中,这样的员工,万里挑一。

聂文远来时,天上飘着小雪,huáng单的头上已经cháo湿,他走到车子停靠的位置,刚要说话就打了个喷嚏。

驾驶座上的司机出来给huáng单开车门,对他打了个招呼。

huáng单应声,弯腰坐进后座。

聂文远阖起的眼皮撑开,侧过头时眉心出现川字,“冻到了?”

huáng单嗯了声,车没开出去多远,他又打喷嚏,“我没有穿秋裤。”

聂文远让司机把车停在路边,叫司机下车等。

司机不敢多看多问,连忙照做。

车里安静下来,聂文远的一只手放到小外甥的脸上,触手一片冰凉,他的眉头皱的更紧,“为什么不穿?”

huáng单拿脸蹭蹭男人粗糙温暖的掌心,他把唇贴上去,说话时嘴里冒着热气,“白天没这么冷,下雪了舅舅。”

聂文远侧过身,单手扣住了小外甥的后脑勺,把人捞到自己怀里。

huáng单的嘴巴被亲了,他张开双臂抱住男人宽厚的背部,吐出的气息湿腻,时悠长时短促,唾液分泌出一些就被卷走,嘴里多了淡淡的烟糙味,混杂着更淡的酒气。

聂文远的拇指擦过小外甥的嘴角,抹去溢出的唾液,他退开些,额头抵着小外甥,眼底宛如一个深黑色的漩涡,能把人给吸进去。

huáng单一声声喘气,面颊泛红,“聂文远。”

那声喊其实不过是个名字,并不是某些亲密的称呼,却听着让人心里痒痒的,聂文远抿掉唇上属于小外甥的味道,“嗯,我在。”

huáng单吞咽一口唾沫,气息还是乱的,“我的嘴巴好gān,你车里有水吗?”

聂文远凑过去,一下一下碰着小外甥的嘴唇,舌尖撬开了探进去,轻轻扫动,不放过每一个角落,“好点了?”

huáng单摇摇头说没好,“你这样亲我,更gān了。”

聂文远蹭蹭小青年热乎乎的脸颊,大掌捏住了,拇指暧昧的来回摩挲,“那小于想要我怎么亲你?”

huáng单舔舔有点肿的嘴巴,“怎么亲都不行,我想喝水。”

聂文远说,“只有酒水。”

huáng单勉为其难,“在哪儿呢?我喝两口。”

聂文远说在我这里。

huáng单下一子就听明白了,酒气加口水等于酒水,他对这个说法感到无语。

被压在皮椅靠背上亲的时候,huáng单的喉咙里痒痒的,还有点疼,他忍着没哭,呜咽了几声,男人亲的太深了,带着qiáng烈的独占yù,舌头仿佛要往他的食道里钻,想他把的五脏六腑给吸出来。

bī仄的空间里有水声响起,伴随着粗而沉重的喘息,听的让人脸红心跳。

huáng单被放开时,嘴巴里外都麻了,他有些缺氧,人靠着椅背吸气呼气,眼神迷离,眼睛里有水雾。

聂文远根本不敢看小青年此时的样子,听着耳边的声音就受不了,他的大脑,肢体都跟yù望脱轨,光看他的脸,是一贯的沉稳严肃,往下看才知道已经是箭在弦上,硬生生的卡住了。

huáng单的嘴角抽了抽,闭上眼睛不说话了。

片刻后,huáng单突然睁开眼睛,气息已经恢复过来,“我姐人呢?事qíng怎么样了?她没事吧?”

聂文远说,“窑厂炸了。”

huáng单的眼皮一跳,他没急忙询问,等着下文。

聂文远说,“放心吧,你姐没死,不过,她没了一条腿,这辈子不能再跳舞了。”

他说这话时,面上没有出现什么难过的表qíng,语气里也不见丝毫的惋惜,好像说的是无关紧要的人。

huáng单心想,别说是陈小柔没了一条腿,就是两条腿全断了,恐怕这个男人都不会去关心,他莫名的打了个哆嗦,“我姐为什么会去窑厂?”

聂文远说,“她去见王明。”

huáng单不意外,大概是早有猜测,“我姐跟王明认识?”

聂文远说,“这件事说来话长。”

huáng单一直不出声,他认真的听着,知道了陈小柔跟王明的过往,意外的是这里面还有刘全武的参与。

王明喜欢多才多艺的女孩子,他尤其喜欢陈小柔,到了迷恋的程度。

陈小柔对bào发户王明没有好感,长的一般,岁数还大,满身铜臭味,名声很差,为了生意让人家破人亡,搞大女人的肚子还不负责。

但是陈小柔架不住王明的纠缠,而且他出手又大方,人也体贴,对着陈小柔的时候,把她当公主对待,好的贵的全捧给她。

不出意料的,他们半年后发生了关系。

爱qíng跟梦想,陈小柔毫不犹豫的选择后者,更何况还不是爱qíng,顶多就是各取所需,她跟王明在一起,唯一的要求就是必须不能让第三者知道,她不想自己被人指指点点。

今年上半年,刘全武无意间发现了陈小柔跟王明的关系,他前后以威胁为由要了十万左右,胃口越来越大。

就在几个月前,刘全武欠下一笔赌债,要挟王明给他二十万。

王明不给,刘全武就去找陈小柔。

陈小柔很害怕,她去王明那里哭诉,说如果不给那笔钱,他们的事就会被刘全武传出去,对方还会往外散播谣言,说她堕过胎,到那时她的汇演,梦想全毁了。

王明被陈小柔磨的烦了,就给了刘全武二十万。

聂文远的声音停顿一下才说,“小于,我跟你说的这些,有一部分是你姐跟王明的谈话内容,一部分是舅舅从派人查到的东西里面挖出来的,我不会把这件事跟你妈说,要说也是你姐自己说。”

huáng单所听的,跟他的猜测大同小异,他问道,“那全武叔叔的死是怎么回事?”

聂文远说,“关于这点,根据我目前掌握的信息来说,他是死在王明跟你姐姐的手上。”

他淡淡的说,“你姐惶恐不安,她怕夜长梦多,于是就指使王明杀人灭口。”

huáng单捏了捏手指,男人所透露的,看似都合qíng合理,所有的事全可以解释清楚,一条条的线在他脑子里划出来,每条线上都栓着几件事。

陈小柔跟王明是qíng人,她那些昂贵的首饰是王明给她买的。

以陈小柔骄傲的xing子,不会跟王明那种人认真,只是利用而已,因此她在被刘全武威胁时,首先想到的也是她自己的前程跟梦想……

huáng单的双眼忽然一睁。

不对!

huáng单亲自验证过的,陈小柔陈飞兄妹俩,以及刘全武,他们都和周薇薇被害有关,几人之间另有牵连,还有事没查出来。

他思考了一会儿,决定提醒男人,“之前我跟你说过的,我表姐对我姐,我哥,还有全武叔叔都有很大的反应。”

“汇演那天,我姐的脸还被表姐抓破了,演出也被破坏了。”

聂文远说,“你姐在做手术,等她从手术室出来,qíng绪恢复的差不多了,我会去跟她聊一聊的。”

huáng单漏掉了一件很关键的事,他调整坐姿,转过脸问道,“王明是不是死了?”

聂文远说,“对,他死了。”

“窑厂爆炸的威力很大,他尸骨无存。”

这时候,车里又一次陷入难言的安静之中。

huáng单很想问身旁的人,窑厂爆炸是一场意外事故,还是蓄意为之?他的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因为男人想说,刚才就已经告诉他了。

比起前者,huáng单更倾向于后者,意外是会有,但不代表所有的遇害都可以算到意外头上,可如果是后者,幕后之人会是谁?

huáng单不说话,只是看着男人。

聂文远点根烟吸上一口,“小于在想什么?”

huáng单垂下眼皮,“没想什么。”

司机背过身站在雪地里,没有命令不敢靠近,怕听见什么不该听的。

聂文远把烟夹开了,塞进小青年的嘴里。

huáng单不抽烟的,他用牙轻咬着烟蒂,没有吸,也没有拿掉。

聂文远把手伸过去,将小青年咬着的烟叼回自己嘴边,舌头卷走上面的唾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