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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年2月21日Ctrl+D 收藏本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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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uáng单说,“是哦。”

系统,“那么,加油吧。”

huáng单从机械的声音里听出了鼓励,这个三哥有人qíng味儿,话比陆先生跟系统先生加在一起的量还要多,他有点不习惯。

系统,“慢慢就会习惯的,这一次三哥带你完成任务,有三哥在,jú花灵随便用。”

真假先不论,huáng单说,“谢谢。”

系统说不客气,“虽然你是感觉不到疼,但是另一个能感觉得到,jú花灵还是很有用处的,小弟,任务发给你了,你看一下。”

前半句还在扯着jú花灵,后半句就拐到了任务上面,明明八竿子打不着,却硬是能无fèng连接。

huáng单的面前出现一块任务屏幕。

【老年夫妇的诉求:前段时间我们老两口放在门外的拖鞋总是不见,不知道被哪个给偷偷拿走了,有天晚上,我们老两口没睡,在门口偷偷听着,我们听到悉悉索索的声音,就立刻把门打开,看见放在地上的拖鞋少了一双,果然被人穿走了,我们急忙跑出去追,发现楼道里坐着一个人,就是住在我们隔壁的老张,他死了,脚上正穿着我们丢失的那双拖鞋,警察查不出来东西,我们心里很慌,想知道是怎么一回事,拜托了。】

时间一到,屏幕就消失了。

huáng单把任务内容从头到尾捋了一遍,处处透着诡异,这要是灵异120区,他肯定会把事丢在鬼身上。

一大堆的记忆涌入huáng单的脑海,将他的思绪完全打乱。

这副身体的主人叫季时玉,二十一岁,他是个孤儿,在孤儿院里长大的,走的是大多数人会走的路,那条路虽然单调无趣,却也平稳,读书,考试,上学,毕业,工作,一步步的来。

一个月前,季时玉接到一通电话,见到一个陌生人,对方自称是他外婆的朋友,他那时候才知道自己还有一个亲人,不过人已经不在了。

据说季时玉的外婆是快死了才知道他的存在,大概是出于弥补的心理,就把那套老房子留给了没见过面的外孙子。

季时玉连感慨的心思都来不及酝酿,就被迫一头栽进论文里面,他一答完辩,把毕业证书拿到手,就拖着个箱子来到了这里。

房子虽然旧了些,好歹也是两室一厅,而且什么都有,能省下一笔租房子的钱,季时玉自然不会拒绝。

倒霉的是,季时玉住进来不到一个礼拜,就出了事。

huáng单伸手去摸后脑勺,摸到一手黏糊糊的血,他搜索着原主的记忆,得知对方出来上厕所听见客厅有异常动静,就小心翼翼的出去查看。

屋里没开灯,黑漆漆的,原主很害怕,他越紧张,就越容易出错,一个不慎把腿给伤了。

那响动也惊扰到了闯进来的人,原主还没反应过来,就被那人从后面击中后脑勺晕倒在地,不知道对方是谁。

搞不好跟杀死老张的是同一个人。

huáng单这腿上的伤不要紧,后脑勺那块是致命伤,原主就是被人那么一下给打死的,他现在需要把伤口止血,“三哥,我还有一点积分,能购买止血的药物吗?”

系统,“初次见面,送你一千万积分,止血的药也送你,还有很多零零碎碎的,你后面都用得到,收着吧。”

huáng单被这个三哥的大手笔给弄懵了一下,他感激道,“多谢。”

这个点是凌晨四点多,再等一会儿,天就亮了。

夏天闷热无比,huáng单一动不动的躺在地板上,不知道三哥给他弄来的是什么药,血止住了,身体各方面也没出现异常。

也有可能是他住进这具身体里面,重生了的原因,生命力在恢复。

huáng单体会不到痛,感觉自己是具尸体。

一缕稀薄的晨光从阳台那里洒了进来,huáng单的眼皮微动,他睁开眼睛,跟那缕晨光对视,不多时就起身去烧水,换掉沾了血污的衣物。

房子老旧了些,原主也没仔细收拾,灰尘很多,huáng单吸一口气,都带了些灰尘进肺腑里面,他随便吃了点东西,就开始擦地。

原主倒下的位置有一大片血迹,已经发黑,无声无息往地板的fèng隙里面渗入,奇怪的是,地板上有一串血迹,从那个位置到门口。

像是有人手里拿了什么东西,那上面滴滴答答的滴着血,滴了一路。

huáng单丢下拖把去开门,血迹停在门里面,走道上别说血迹,连血腥味都没有,他动动眉头,地上的血是杀人凶器留下的吧?

能一下把人打死,huáng单第一个猜到的就是铁锤。

他没死,活着站在凶手面前,对方或许能露出点破绽,最好是这样。

对面红油漆刷过的大门开了,一个相貌平平的中年男人走出来,他穿着普通的条纹T恤跟长裤,腰间夹着公文包,头发油腻,眼底有青色,下巴上的胡渣没刮,似乎熬了夜,jīng神不怎么好。

原主刚来不久,又喜欢窝在家里,出门的次数少,还不规律,对邻居的qíng况很不了解,邻居对他也是。

中年男人跟huáng单打了个照面,他礼貌的点点头,算是打过招呼。

huáng单开了口,“这么早就去上班?”

中年男人诧异的扭头,确定新邻居是在跟自己说话后,他笑笑,“没法子,给人打工,就是卖命。”

话落,中年男人指指新邻居头上的纱布,“没事儿吧?”

huáng单边说边观察中年男人的表qíng,“昨晚屋里进了小偷,被打的。”

中年男人吃惊的吸气,脸色变了变,“小伙子,东西丢了事小,人的安全第一,你赶快报警吧,看能不能把人抓到。”

他看一眼腕表,说赶时间,嘴里嘀嘀咕咕的,“上周三楼死了个人,这次又有小偷出没,以前好好的,怎么最近这么不太平……”

楼道里的声音渐渐模糊,huáng单yù要关门,突然就有婴儿的哭声传入耳膜里面,是对门传出来的,他沉思片刻,抬脚回了屋。

上午huáng单去医院把伤口重新处理了一下,剔掉了一块头发,还被医生给教导了一番,说他不能仗着自己年轻,就不要命,头上的口子不是闹着玩的。

医生还用一种难以置信的目光看huáng单,伤在头部,还那么严重,竟然能走能站,死活不住院,就好像那伤压根不在他的头上,跟他没关系,什么感觉也没有。

“年轻人,要不要给你报警?”

医生认为是他人故意为之,伤口一看就是用东西击打上去的,下了狠手,要他的命。

“不用的。”

huáng单摇摇头,等医生苦口婆心的说完了,他接过病历本,拿药走人。

没有痛觉,意味着身体受伤时,不能判断是什么程度的,哪怕死亡来临,自己不会有感觉,huáng单对这个惩罚不做任何评价,他只能试着养成习惯,时不时的去检查这副身体。

huáng单在接下来的几天没有gān别的事,专门费心去摸清邻居们的qíng况。

这房子没有电梯,一共五层。

原主外婆的房子在四楼,对门是对中年夫妇,男的是普通上班族,就是huáng单那天早上见过的那个,女的是家庭主妇,他们刚有一个男宝宝,不到三个月。

男的每天早起上班,一三四加班到晚上十点左右回来,周六加一天,只有在二五晚上六点多下班。

天热,女的白天不带孩子出来,下午四五点会推着婴儿车出门,带孩子呼吸呼吸外面的空气,她是个优雅知xing的女人,huáng单碰过两次,聊的都不错。

中间那户住着一个单身的年轻女人,瘦瘦高高的,有一米七多,长的有点儿凶,房子应该是租的,里面没怎么装修,她有严重的洁癖,开门关门都会先用纸巾盖在门把手上面,使劲擦几遍才去碰。

关于那一点,huáng单凑巧的亲眼目睹过。

三楼第一家住的是死者老张跟他儿子,儿子在读高二,父子感qíng不好,父亲死了也不难过,哭都没哭一声,这是huáng单在小区里听老大爷闲聊听来的信息,说老张的儿子是白眼láng,没良心。

住在老张对门的是个中年人,本来是做生意的,买了房车结了婚,日子过的红火,没想到会遭遇变故,人生摔了个底朝天,生意做亏了就一蹶不起,成了无业游民,常年熏酒,老婆受不了他,直接跟人跑了。

他的脾气很差,尤其是喝了酒以后,逮着谁就上去冲两句,甚至还会动手打人,跟邻居的关系很不好,不受待见,邻居私底下经常嘲讽。

中间那家是对老夫妇,孩子在外成家立业,很少回来,他们老两口就是这次任务的发布者。

顶楼第一家是空房子,没人住,huáng单打听来的,说是房子买了,没见人搬进来过,可能是有什么事耽搁了。

对门那套房子原本也是空着的,半个月前里面才有灯光。

那房主一家这些年都在国外,儿子最近回国了,应该是要办什么事,开的是好车,事业有成,人还长的俊,个头高高的,穿着得体,谈吐不凡,对邻居很有礼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