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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年2月21日Ctrl+D 收藏本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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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叹道,“这次的任务不好分析,我怀疑所有邻居。”

系统,“任务都很难做,慢慢来吧,需要听首歌放松放松吗?”

huáng单说,“不需要,谢谢。”

系统,“好吧。”

huáng单相信,他会在这个世界遇见那个人,和之前的每次一样。

他等了又等,却没有等到思念的那个人出现。

越见不到,心里就越着急。

huáng单一边找人,一边留意邻居们的举动,一切都稀松平常。

天炎热,不下雨,风都是烫的,好像连凶手都受不了这鬼天气,一下子老实了起来。

huáng单隔三差五的就往王志那儿跑,有意去接近,买这买那的,却一次都没撞见海归。

这次的思念比以往每次都要浓烈,huáng单压制不住,也受不了,他找到机会向周chūn莲打听那个没有痛觉的朋友。

周chūn莲跟huáng单聊了几句,huáng单得知对方已经成家立业,孩子都上幼儿园了。

“小季?”

周chūn莲喊了声,“你没事吧?”

huáng单摇头,都结婚有孩子了,不会是那个人,他可以确定。

“周姐姐,你家宝宝办百日宴吗?”

周chūn莲把一缕发丝别到耳后,“形式不重要,孩子健健康康的就好。”

huáng单说,“我能看看你的宝宝吗?”

周chūn莲说孩子睡了,“他还没进入深度睡眠状态,有个声音就会醒。”

这就是拒绝了。

huáng单没再勉qiáng,“那下次再看。”

他随口问道,“小名取好了吗?叫什么?”

周chūn莲笑了笑,“我跟他爸商量过,没商量出什么名堂,gān脆就叫宝宝。”

huáng单说,“大名呢?”

周chūn莲说,“李幼林。”

huáng单说名字挺好的,他看到周chūn莲笑了。

“孩子他爸取的,我是觉得大名小名都无所谓,孩子好好的,比什么都重要。”

周chūn莲说这话时,满脸的温柔。

huáng单心想,一个生完孩子没多久,充满母爱的母亲,应该不会gān出杀人的行为吧?

他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把周chūn莲从嫌疑人的名单里去处。

除掉死者老张的儿子,就差海归没露面了。

huáng单忍不住大胆的猜疑,对方会不会就是自己要等的那个人?

如果是,那就一定会遇见。

huáng单天天在外头转悠,邻居们给他贴了很多标签,坚qiáng,有礼貌,人善良,有爱心,尊老爱幼,全是夸赞。

好处就是huáng单跟大家伙熟了,打探消息方便许多,也容易许多。

坏处就是有邻居要给huáng单介绍对象,说媒,不过在听说他刚毕业,还没找到工作以后,就都默契的消停了。

早上下了场雨,开始让人措手不及,结局也是如此。

一转眼的功夫,雨停了,天放晴,感觉是一场梦中梦,还没睡醒。

地面来不及被雨水浸湿,就gān了。

huáng单包着个头,生龙活虎的在小区里溜达,看到锻炼身体的老人,就去待一会儿,总会听到些琐碎的家长里短。

他刚来这个世界没多久,就充分体会到,什么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了。

隔着一个亭子跟水池,huáng单瞥见了刘大爷,旁边还有一个很高的身影。

只是匆匆一瞥,huáng单的视线就落在那身影的屁股上面,阻拦的东西太多了,有花花糙糙,不知名的树木,他想看的更清楚些。

等到huáng单回过神来时,他已经以最快的速度抵达目的地。

陆匪一身浅灰色运动服,五官立体,外形俊朗,成熟男人的气息很重,他出来呼吸一下雨后的空气,发现前面的大爷跑的气喘吁吁,就好心过去扶。

哪晓得这一扶,就摊上事儿了。

大爷老大不乐意,说你小子是嫌我老,跑不动了是吧?

陆匪不明所以。

huáng单看看刘大爷,又仰头看看面前的高大男人,他从三哥那儿得知,这就是楼上的海归,陆匪。

尽管知道前因后果,huáng单还是问了,视线没从男人身上移开,“大爷,怎么了?”

刘大爷哼哼,他把大背心拽了擦把脸,唠叨着把事qíng说了。

huáng单注意到男人吐出一口气,似乎是对刘大爷没有添油加醋,颠倒黑白感到庆幸。

“这位先生是担心你的身体。”

刘大爷不领qíng,“有什么担心的,我好的很。”

他心里有怨,不服老,“你们这些年轻人真是的,把我们老年人当豆腐呢,这个不能做,那个不能做,我们还没老的走不动路!”

huáng单安抚刘大爷,余光一直往男人那儿扫。

刘大爷板着的脸缓和下来,他这才介绍着说,“小季,这是陆匪陆先生,刚回国,住503。”

huáng单的形象不怎么好,洗白的牛仔裤,颜色快褪gān净的T恤,头包着,脸苍白,唇色也是,身上还有一股子药味儿,就是个伤患。

他翘了翘唇角,伸出手说,“陆先生你好,我是季时玉。”

陆匪双手cha兜,没有要把手拿出来的迹象,“你好。”

huáng单的眼角一抽,不是听闻楼上的海归很有礼貌吗?他不在意的把那只手放了下来。

刘大爷看不过去,“陆先生,小季跟你握手,你为什么不把手拿出来?”

“小季是没留过学,但他也是大学毕业的,正正经经的好孩子,哪里都不比谁差。”

陆匪勾唇,“大爷误会了,我手上都是汗,和人握手很不礼貌。”

huáng单瞥了一眼。

陆匪颔首,“李同学能理解的吧。”

huáng单说,“能理解。”

刘大爷看huáng单是真的没往心里去,就没再往下说,他似乎对国外回来的陆匪有看法,保持了距离。

“小季,陪我上前面的亭子里坐会儿?”

huáng单说,“不了。”

刘大爷也没qiáng迫,他叫住一个提着收音机经过的邻居,两人有说有笑的走了。

收音机的戏曲渐渐模糊。

huáng单看着男人,“我住四楼,401。”

陆匪把额前汗湿的发丝抓到脑后,露出深邃的眉眼,轮廓清晰利落,硬挺坚毅,“哦,就是死了的那个老张头顶。”

huáng单,“……”

陆匪往前走,脚步迈开两三步就顿住,他转过身来,目光从慵懒变的凌厉,那里面什么也没有,有东西被克制住了。

huáng单收回打量男人屁股的目光,眼神询问。

就在这时,一个玩滑轮的小女孩经过,把陆匪撞了一下。

陆匪那眼睛里前一刻还什么都没有,这一秒就被bào风雨席卷,克制不住的翻涌而出。

他皱紧眉头按住被撞的胳膊,bào躁,愤怒,发狂,面部有着隐忍的痛苦,薄唇死死抿在一起,给人一种随时都会哭出来的感觉。

“cao!”

陆匪铁青着脸骂了声,呼吸粗重,额角有冷汗,眼里有光,分不清是冷光,还是什么。

huáng单错愕的看着男人,眼神越来越怪异,“只是撞了一下。”

陆匪冷冷一扫,掉头就走。

huáng单眼看男人就要远离他的视线范围,就跑上去把人拉住。

陆匪的手一挥,五官扭曲着,在忍着什么,眼里的光更明显了。

huáng单被挥的踉跄着后退一步,他蹙了下眉心,屁股是对的,不会认错。

“你是不是在哭?”

陆匪的面色一变,下颚线条绷紧,冷峻异常,“不是。”

huáng单拿出一包纸巾,“把鼻涕擦擦。”

陆匪下意识就去摸鼻子,发现自己上当,他没动怒,而是拧着眉峰,目光里有锋利的审视,让人无处遁形,会很不舒服。

huáng单很淡定,不怕给男人看,就怕他看不到。

陆匪一言不发的走了。

huáng单望着男人上木桥,这回他没追上去,“三哥,陆匪就是我每次都会遇到的那个人。”

他用的是笃定的语气,刚才竭力控制住自己的举动,只拉了一下,没有做出其他的动作。

系统,“恭喜。”

huáng单抿嘴,“陆匪刚才的反应不正常,我怀疑他的疼痛神经异于常人,跟我一样。”

这个念头只是一闪而过,却被huáng单抓住了,粗略的一琢磨,就让他心头震dàng。

系统,“感同身受是骗人的,那种说法不存在,必须亲身体会,才能感受。”

huáng单知道这个道理,他不明白,有些事想不通。

异常的疼痛神经陪伴他长大,那是一种习惯的痛苦,旁人永远理解不了,也体会不到,他也没想过,将来哪一天,有个人可以体会他所体会的,承受他所承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