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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年12月11日Ctrl+D 收藏本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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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恪笑了笑。

-好

江予夺不一定愿意看自己一脸认真张着个嘴看表演时的样子,程恪倒是想看看镜头里的他是什么样的。

想到江予夺,程恪又想到了程怿。

虽然程怿会跟江予夺说话他并不算太吃惊,程怿的性格从小就这样,哪怕对方认输,只要他没觉得已经走到最后一步,就不会停。

但他还是对程怿会选择这样一个话题去跟江予夺聊而郁闷。

大概他还没有真的去翻垃圾桶,在程怿看来就不算结束。

不过江予夺的反应……刨去最后那句恶心,还是挺有意思的,他想起来就有点儿想笑。

这样的反应要让程怿知道了,应该会有些失望吧。

程恪笑了笑。

酒足饭饱又没什么事儿,最愉快的事就是睡觉了。

在沙发上睡觉也会很愉快。

中途程恪醒过几次,第一次是五点多的时候,他的胃告诉他中午吃的东西还没消化,第二次是晚上十点多,这时间不早不晚的起来也没什么意义不如继续睡了,第三次是半夜有人在楼下吵架,俩男的,吵得很凶,他迷迷糊糊地从沙发蹭到了床上。

再醒过来的时候就已经是中午了,确切说,午饭时间都已经过了。

从床上下来的时候感觉整个人的精神面貌都不好,跟他身上没脱的衣服似的皱皱巴巴的。

洗了澡出来才稍微清醒了一些。

主要是晚上被吵醒一次……程恪顿了顿。

然后飞快地两步就跨到了窗边,一把推开了窗户。

他觉得自己反应有些过头了,但这段时间以来江予夺身上的伤和他那些话,多多少少还是会让他在半信半疑中变得敏感。

楼下依旧是灰扑扑的一片,残雪和已经跟地面融为一体了的落叶,跟平时一样寂寞。

他盯着楼下的地面仔细看了看,没有看出哪里有打斗的痕迹,他松了口气,为自己的莫名其妙默哀三秒钟。

不过出门去商场买衣服的时候,他还是在楼下又看了看。

没有血迹,楼下的保安也很平静。

……疯了。

程恪打了个车去了商场,因为距离太近,还没太坐稳就到地方了。

买衣服也挺快的,不看牌子也不琢磨质量,看着顺眼就拿了,一百多的棉服他也穿过,还觉得挺舒服。

今天他就是想找找身上这件江予夺羽绒服的同款,很舒服,暖和,样子也挺好看的。

不过男装两层他转了三圈也没找到,最后只能随便拿了两件拉倒。

走出商场的时候差不多三点,这里离江予夺家已经很近,走过去时间正好。

拎着几个袋子走到一半他就后悔了,无论怎么迈步子,袋子都会在腿上来回撞,烦得要命。

他一怒之下把衣服从袋子里都拿了出来夹在胳膊下,袋子都扔了。

夹着四件衣服走到江予夺家门口的时候他都感觉自己像个傻子。

“江予夺!”路过窗口的时候他喊了一声。

“哎!”里面有人应着,但声音不是江予夺的。

窗帘被掀开了,陈庆的脸出现在了窗口:“积家?”

“他没在?”程恪问。

“在呢,不过……”陈庆看着他手里的衣服,“你是让人抢了吗?”

“嗯,”程恪往楼道里走,“抢了袋子,留下了衣服。”

陈庆过来给他开了门,一脸吃惊:“你被人抢了怎么不说?你报个三哥的名字人家也不敢动你啊!你是不是傻了!”

程恪看着他,总护法大概只听到了一个抢字就已经激动了,他叹了口气:“不用了,我钱多不怕抢。”

“你有什么事儿吗?”陈庆问。

“交房租,我昨天跟江予夺说了的。”程恪站在客厅里看了看,没看到江予夺,卧室里也没人。

“哦,”陈庆转头冲着浴室那边喊了一声,“三哥——积家来交——”

浴室门打开了,江予夺拧着眉走了出来:“喊屁!”

陈庆闭了嘴,坐到沙发上拿了手机玩着。

江予夺看了看他抱着的一堆衣服,伸手拿起吊牌看了看:“刚买的?”

“嗯。”程恪点了点头。

“没有东西装吗?”江予夺看着他。

“扔了。”程恪把衣服放到沙发上,放下去之后又拿了起来,确定这个位置不是喵撒过尿的才又放了下去。

“……挺有个性。”江予夺从抽屉里拿出了收据,低头往上写着。

程恪看着江予夺,感觉他脸色很差,不是那种失眠过后的脸色差,是很苍白,看着像是病了。

但是陈庆就坐在旁边,他也不好开口多问。

江予夺低着头,字写得很慢,一笔一划的,写两笔就停一下。

程恪看了一会儿还是没忍住,凑近了轻声问了一句:“你是不是病了?”

“昨天下午又晕了,早上刚好。”陈庆在旁边说。

“哦。”程恪不知道说什么好,坐到了椅子上等着。

“脑袋还被砸了个大包。”陈庆叹了口气。

“怎么了?”程恪愣了愣。

江予夺停了笔,抬眼瞅着陈庆,陈庆低头继续玩手机。

收据终于写好,程恪接过来放到兜里,拿出钱包,把刚取的现金拿出来给了江予夺。

“你的外套,”程恪拿起江予夺的羽绒服,“我先洗洗再还给你吧?”

“不用了,”江予夺说,“我这些衣服都开春了才洗。”

“行吧,”程恪没坚持,想想又问了一问,“你这衣服在哪儿买的?我今天转了半天也没找着这个牌子。”

“……批发市场。”江予夺看着他。

“哦,”程恪又看了看衣服,“挺好的。”

“你要买我带你去。”江予夺说。

“这衣服才四百多,”陈庆的手机响了,他一边掏手机一边说,“你也要?”

没等程恪回答,他冲着电话“喂”一声,接着就皱了皱眉。

“谁。”江予夺看着他。

“都有谁?”陈庆问,“嗯,就四个人吗?嗯我知道了。”

“谁?”江予夺又问了一遍。

“八撇的人在茜姐那儿呢,”陈庆站了起来,拿着手机拨着号,“我带几个人去看看,万一八撇也过去了就麻烦了。”

“你去有屁用?”江予夺从程恪手里拿过羽绒服穿上了,“八撇什么时候怕过你。”

“谁他妈也没怕过我,”陈庆说,“那怎么办,你这样子过去吗?”

江予夺进了浴室洗了洗脸,出来的时候脸上挂着水珠:“叫大斌那几个直接过去。”

陈庆看着他,没有说话。

程恪还坐在椅子上,也看着江予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