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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年12月11日Ctrl+D 收藏本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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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予夺拿着手机边笑边看:“已经有人到了。”

“吉时不是十一点十八分么,”程恪叹了口气, “现在八点都没到, 他们干嘛呢?是不是还打算封路啊?”

“二秃昨天晚上打牌干脆就没睡, 打完直接拉着人就过去了。”江予夺笑着说,“傻逼。”

“高心吗?”程恪偏了偏头看着他。

“还行,”江予夺扫了他一眼,“也就那样吧。”

“真的啊?”程恪笑了笑。

“高兴, ”江予夺本来已经坐起来了, 又躺下搂住了他,凑到他耳朵边儿上, 嘿嘿笑了两声,“非常高兴。”

“傻逼。”程恪笑着说。

“你醒了吗?”江予夺又在他耳朵旁边小声问。

“……没有, ”程恪马上反应过来, “今天要忙一天呢三哥我提醒你……”

江予夺没再说话,手已经摸到了他腰上。

“滚啊, ”程恪迅速翻身把他推开了,往床边蹭了过去,“我……”

“滚就滚。”江予夺迅速地滚了两圈压住了他一条胳膊。

“你是有什么毛病吗!折腾完还去不去开业了?”程恪卡着他下巴。

“我有什么毛病你不知道么,”江予夺啧了一声,“我可是个病人,我一会儿起床就得吃一堆药呢,你现在让我不高兴了我一会儿出门就能看到人。”

“靠,”程恪笑着往他脸上拍了一下,想想又问了一句,“这阵儿看到他们了没?”

“就上星期跟你说的那次,然后就没再看到了,”江予夺把脸埋到他肩窝里,在他肩上咬了一口,“你别打岔啊。”

没等程恪再说话,他的手已经往下摸了过去。

陈庆的电话打过来的时候,程恪和江予夺刚出门,车开到路口正等红灯。

“我们在路口呢。”江予夺说。

“哪个路口?”陈庆问。

“就……那个路口。”江予夺看了程恪一眼。

“看我有屁用?是我不让你出门的么?”程恪一边吃着糯米饭团一边凑过去喊了一声,“庆儿,我们刚出门。”

“我操!”陈庆喊了一嗓子,“我他妈就知道你俩刚出门,还路口,哪个路口也不敢说!”

“怎么不敢说了,就你右转闯了八千多次红灯的那个路口,”江予夺说,“来得及,你紧张个屁。”

“我没紧张!我就知道你俩不靠谱,我跟小孙都已经准备好了!”陈庆说,“我打电话就是提醒你俩该他妈起床了。”

“已经起了。”江予夺说。

“那我就放心了。”陈庆说完挂掉了电话。

“要没总护法你今天这业怎么开。”程恪笑着说。

“要没他我早上肯定就……不忙活别的事儿了。”江予夺说。

“给他写个感谢信吧,”程恪说,“感谢他赐你清晨锻炼身体的时间。”

“给我吃一口。”江予夺看了一眼他手里的饭团。

“你刚已经吃了一个了,”程恪咬了一大口,“还喝了豆浆。”

“给我吃一口!”江予夺提高声音喊了一嗓子。

程恪啧了一声,把手里的饭团递到了他嘴边:“吃吃吃。”

江予夺咬了一口,很满意地点了点头。

“你们可以卖饭团,”程恪说,“你边卖边吃。”

“我还真想过,不过店面就那么一点儿,”江予夺看了一眼后视镜,喵正趴在后座上睡觉,“什么桶啊机器的都快放满了,以后再说吧。”

“嗯,现在店员就你们仨吧,”程恪说,“还招人吗?”

“先不招了,平时就他俩,他俩休息的时候就我,”江予夺说,“或者我俩。”

“……给我开工资么?”程恪看着他。

“不开,”江予夺说,“你是投资人啊,你还拿什么工资,你不是分红么。”

“哦,那给我分红是吧?”程恪问。

“再说吧,”江予夺说,“看生意情况。”

“恶霸。”程恪说。

江予夺的手机在兜里响了,程恪帮他掏出来看了一眼:“是卢茜发的语音。”

“我听听,她这几天陪老太太旅游呢,开业来不了。”江予夺说。

程恪把手机放到他耳边。

“老三!恭喜发财!开业大吉哈!姐今天去不了,等我回去了再带人过去给你捧场!”卢茜的声音听着很愉快,“哎你可算是出息啦,记得给我算个VIP啊!这个红包你收着,这些年多亏有你帮着,姐谢谢你。”

“她是不是给我转账了。”江予夺问。

“嗯,”程恪看了一眼手机,“三万八千八。”

“这么多。”江予夺说。

“收吗?”程恪问。

“收,”江予夺笑了,“不收她会骂人的,过年她给我打红包也都很大,说算年终奖。”

“你说你这么多年,”程恪说,“卢茜也给你开了不少钱吧,都花哪儿去了?”

“不知道,”江予夺想了半天,“真不知道,请小兄弟吃饭,谁缺钱了给点儿应急……我以前也没想过要存钱,有了就花,没了就不花,过日子按天算吧反正。”

“以后得记账了。”程恪说。

“嗯。”江予夺点头,“你帮我管钱吧?”

“……我自己的钱都花哪儿了我也没数呢,”程恪想想又笑了起来,“操,咱俩都不太靠谱啊。”

“算了,还是我来吧,我起码不会把十几万的手表随便扔给不认识的人。”江予夺说。

提到那块表,程恪突然有些恍惚。

那天江予夺一惊一乍还很嚣张的样子在他眼前突然出现。

“再不拿开我要硬了啊。”

江予夺说这句话时的表情和语气都清清楚楚。

只是当时程恪真没想到,能说出这么不要脸的话的江予夺,其实单纯得仿佛三岁半。

当然,现在已经非常不单纯了。

“想什么呢,笑得一脸流氓的。”江予夺在旁边说了一句。

“我笑了么?”程恪回过神,摸了摸脸。

“笑了啊,跟个傻子似的。”江予夺啧了一声。

“我那块表呢?”程恪笑着转过头看着他。

“不是给我了吗?”江予夺说。

“就问你呢,”程恪说,“给你以后呢?还在吗?”

“在,”江予夺说,“怎么,你要拿回去啊?”

“不是,我就问问。”程恪说。

“还在我那儿呢,就柜子里,我放内裤的那个盒子里,”江予夺说,“你别拿回去了,我已经想好用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