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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年12月11日Ctrl+D 收藏本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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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过程很短,像徐北这样的老手如果不是看到了这个动作,基本不会有任何觉察。

徐北看着郎九拿着他钱包时脸上带着几分得意的笑容,一下觉得掉进了冰窑里,全身冷得发疼。每当郎九学会了新东西需要得到徐北的肯定时,都会露出这样的笑容。
他学会掏包了。
徐北觉得脑袋一阵阵炸着疼,吸进肺里的冷风像是结成了冰塞得他呼吸不畅,他从郎九手上把钱包拿回来,控制着语调问了一句:“这是从哪学来的?”
“看你……”郎九感觉到了徐北的情绪,回答得有些犹豫。
“操!”徐北踢了一脚地上的雪,拿了烟出来抽,但手有点抖,半天没打着火。
郎九拿过火机,打着了帮他点上了烟,徐北狠狠地抽了一口,呛了两下:“回家。”

掏包是徐北十几年来的生存方式,从家里断了他学费那天开始。
老混蛋的意思是,徐北成绩就那样,整天捣蛋,这书念了也是làng费钱,不如不念了。但徐北觉得虽然去学校念书他没兴趣,但这跟从此以后不上学了是两回事。
最终的结果就是家里不再给他jiāo学费,而徐北继续念到了高中。在被学校开除之前,学费的来源一直是掏包,在这之后,掏包成为了他保障生活的最主要方式。

民工不偷,病人不偷,买年货的钱不偷,老人的钱不偷……这基本上就是他最后的底线,他觉得这样也就差不多了,日子反正也就这么过了下来。
只是没想到,有一天他会因为掏包这件事头痛如裂。

“儿子,”徐北回到家把门一关,把郎九按到沙发上坐下,自己蹲在他面前,“你爹现在肠子都快悔青了,你怎么见什么都学呢,啊?”
郎九没吭气,看着徐北,不知道自己哪里没有做对会让徐北连调子都有点变了。
“我跟你说啊儿子,别人身上的东西不能拿,懂么?那叫偷,”徐北抓着郎九的手,狠狠地掐了一把,“偷别人的东西……最他妈操蛋了,这种行为你不许再有,听到了没!”
“可是你……”郎九低头看了看徐北在自己手上留下的几个深深的掐痕,有些茫然。
“我怎么了!我什么样你就得什么样吗!”徐北一巴掌拍在了郎九嘴上,跳起来指着他,“我他妈最不愿意的就是有人跟老子一样这么操蛋!这种事要再有一次,老子就剁了你!”
徐北喊完这通,也没再看郎九,一甩门出去了。

身上没多少现金了,给郎九的生日礼物他是打算买个手机,明天一早出去顺几个活把手机买了就完事了。可现在他决定去银行取钱,卡里有点救命钱,本来不到沿街要饭他不打算动,眼下这情况在他看来比他现在去要饭更麻烦。
卡里的钱都是以前打工挣来的,偷了十几年让他就此立地成佛金盆洗手是不可能的,这一点上徐北有自知之明,但给郎九买的第一份生日礼物,必须得用gān净钱。

作者有话要说:继续日更,明天晚上八点见。
可能周三或者周四去南宁,周末回来,这样的话,可能会隔日更一两章这样,下周肯定继续日更。
谢谢炸我的姑娘,很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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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连大pào被放血了 ...


零晨三点。
连军知道自己要死了。
而且他知道自己一定会死得很难看,因为要弄死自己的人正很有耐心地折磨自己。
比如像现在这样。

连军被捆住双腿大头冲下倒挂在自家别墅大厅的水晶吊灯上,脑袋肿得像个篮球。他盯着水晶灯洒满在地上的光斑,由于眼睛严重充血,他看到的光斑都蒙着一层淡淡的粉红色。
“这可不是一般的水晶吊灯……这是真正的水晶……每一颗都是……天然水晶……”连军大着舌头自言自语,他被倒挂在这里很长时间了,舌头的存在已经开始影响到他的呼吸。
他不知道自己还要维持这种极端痛苦的状态多长时间,因为坐在他家宽大的沙发上的那个人,似乎已经忘记了眼前这个人还没有死。

这人不是人,这是连军的判断。自从有了钱之后,连军花在自己家保安系统上的钱能再买两栋这样的别墅了,连自己老婆进门都要先通过身份验证。
这个人却能在半夜保安系统全开的情况下无声无息地潜入自己家,把正在睡梦中的他挂到了吊灯上,而他是在被挂上去之后才惊醒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