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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年12月11日Ctrl+D 收藏本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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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假人,不知道疼不知道累,也死不掉。”徐北闭上眼,这按摩很凑合事,聊胜于无。
“他不是生化人,”郎九想了想,“他会流血的。”

“你怎么知道?”徐北睁开一只眼睛看着他。
“抓伤他的时候他会流血。”
“我操,你弄伤江越了?”徐北有点紧张,江越不是沈途,他受伤了不会马上恢复,“你悠着点啊……江越也真够废物的……”
“他说没关系,”郎九笑笑,有点小得意,“他打不过我了,每次都躲起来才行。”
“那也得小心点,万一把他弄死了我们赔不起。”徐北坐起来上上下下地研究了一下郎九身上的伤,他每次训练都会受伤,但不是很严重。
根据郎九的描述,徐北能判断出江越和沈途的训练完全不同,沈途是一对一地战斗,而江越是……偷袭和设陷井。

快两点的时候徐北的手机突然响了,江越打了个电话过来,说是今天不用训练了:“我要去看一下沈途,他离开旅店了。”
“他伤好了?”徐北莫明其妙有些紧张,沈途一旦有任何动作,一定会和郎九有关。
“这几天好了不少,”江越顿了顿,“大叔,一会我可能不在这附近,照应不到你们,你听好,如果有事,沈途的人会接应你们,他们脸上都有伤疤……”
“操,刀疤帮么,知道了,你意思是要出事了?”徐北突然觉得江越有些像是在jiāo待后事。
“嗯?我说了要出事了吗?”江越笑了,“我只是告诉你一声,不过有伤疤的也不一定能相信……”
“你这不是说废话么!”
“你告诉乖九,跟顾航在一起的那个人,也是个背叛者,他脸上也有伤,连军就是他杀的,”江越一想到还有这样倒戈的人就一阵厌恶,“乖九在林子里碰到过顾航和那人,他会记得的。”
“嗯,那什么,”徐北也不知道该怎么问这事,只好直接来了一句,“你俩不会死吧,你跟沈途。”
“不会,我还不想死呢,我这么年轻,前途无量的,至于沈途,”江越咬咬嘴唇,“想弄死他的人多了,他一直也没死掉,挺神奇的。”

沈途是最早的背叛者,在很多人眼里,他有那么几分传奇色彩。
他是林睿养大的,林睿对他倾注了全部的心血,训练了他很多年,而最终他选择了离开,林睿有机会杀掉他,却没有那么做。
之后的几年里他就像消失了一样,没有人再见过他,老大一直认为沈途不能留着,必须清除掉,却始终没能找到他,当他再次出现时,派去清理的人却无一例外地没有一个能回来。
对于很多人来说,沈途是一个噩梦。
江越在见到沈途之前对他有很多想像,锐利的眼神,充满杀气的脸,冷酷无情的进攻什么的……
让他失望的是,沈途只是一个带着几分不羁的男人,而且大部分时间里都很温和。

“你死了。”冰凉的爪子抵住了江越的咽喉,一个声音在身后响起。
“死在大叔手上也很正常嘛,”江越笑了笑,转过头看着沈途的脸,还有些苍白,“你怎么出来了?这带着重伤的样子出现,会有很多人企图对你一试身手的。”
“跟我去个地方,”沈途没有像平时那样跟他逗两句,看上去很yīn沉,“如果你今天晚上帮不了我的忙,我就弄死你。”
“去哪?”
“定川,去连军家。”

连军全家被灭门之后,那如同城堡一样气势磅礴的别墅就被封掉了,拉满了huáng色的警戒线,却一直没能破案。
江越没来过定川,更没来过连军的别墅,现在被沈途半拎着从三米高的墙外扔进后院时,他突然有一种qiáng烈的眩晕感,这种感觉他从来没有体会过,一时间蹲在地上半天站不起来。
“你怎么样。”沈途跟着跳了进来,一把将他从地上拎了起来。
“大叔你手太重,”江越按着额角,一脸难受地小声抱怨,“我又不是麻袋,你怎么能这样子胡乱就把我扔进来了,我脑震dàng了!”
“我问你什么感觉。”沈途让他靠在院墙上,盯着他的脸。
“很晕。”
“除了晕还有没有别的感觉,”沈途想了想,架着江越往屋里走,“进去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