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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乾仙宗的弟子招收方式,虽然不是以灵根为主,但是其实在第一关的时候,灵根差的人,在灵根桥上就很不容易走稳,容易被海风chuī到海里去,所以选出来的,其实灵根都不会差。
这可比别的宗门直接测灵根要有效多了。

只是没想到居然选了一个五灵根出来,而且此人还拿了第三名的好成绩。

卢管事看大家窃窃私语,就说,“你们呀,可不要陷入误区了,觉得天灵根一定比五灵根好,也不想想,宁封仙君就是五灵根,昌耶真君就是四灵根。宗门多少次qiáng调,灵根并不是修炼的限制条件,你们看单灵根的确修炼得快速一些,就只看到了眼前的利益,觉得单灵根就是最好的修炼条件了。你们要理解,成就仙道,感应天道,可不是灵根决定的,只要能够感受到天地灵气的人,都能够走上成就仙道之路,并感应到天道。说起来,在典籍里还记载过,有人没有灵根,最后还飞升成仙了。因为至今,修炼的典籍过多了,前人总结了太多修炼的法则法门和捷径,之后的修士,就都想利用前人的这些法则法门和捷径,就注重起灵根来,注重起前人验证过的那一条修炼之道。按照宁封仙君所言,其实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仙途和仙道,一味重复别人走过的路,在到了化神期后,就很容易出问题了。每一位真正飞升仙界的人,都是有自己独特的道的。灵根,并不是限制修炼的条件。”

大家都看着卢管事,大约卢管事说这个道理已经说得多了,那些老生们,有些甚至有点不以为然,而新生们,则是听得很新奇,但是肯定是有怀疑的。
卢管事只好继续说道,“老朽是四灵根,以前修炼一直很缓慢,我也绝了要将这条仙途走下去的心思了,所以就申请了前来这清屏峰做事,那时候,老朽还不是这清屏谷的大管事,修为也才化元。后来得到宁封仙君的指点,上面那一席话,便是宁封仙君对老朽说的,老朽最初也是不能理解,后来慢慢想通了,倒是解除了心中一直有的心结,居然就突破了,成就了金丹。老朽看着是没什么多少寿数了,实则老朽还可以活五百年呢,只是老朽走的是生老死的轮回之道,年轻的容貌对于我,可是没有什么用处的,老朽可是很坚信能够比你们都走得远。不要觉得我说的这些话没有用,老朽觉得有用得很。外界传言,宁封仙君乃是天生仙体,只要看到他,就如看到天道,故而对修炼很有用处。”

他说到这里,就看向周围的新入门的弟子,道,“你们昨天也都见过宁封仙君,可有什么感触。”

大家互相看了看,估计都在心里想,除了觉得长得很好看外,大家脑子都已经懵了,还能有什么感触吗。
一个女弟子红着脸嗫嚅道,“宁封仙君长得很好看,的确就像看到仙途上闪着金光一样亮眼。”

大家都对这这个女弟子翻白眼,心想你这是花痴罢了。
卢管事道,“你不是第一个说这种话的人。其实,老朽也没参透看到宁封仙君就对修炼有用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不过,每每见宁封仙君的仙颜一遍,老朽的确就更能静下心体悟我的修行之道了。”

君迟已经默默地站在了一边,一边听着,一边想,这大会,已经变成了宁封仙君的脑残粉丝体悟会了吗。

不过听了卢管事的话,他的确是有些领悟的。
而其他新入门弟子,看君迟,倒是没有了瞧不上和惋惜的意思了,虽然君迟并不在意这些人对自己的看法,但是看样子,卢管事好像是在为他解围呢,这是什么意思,自己得罪了他的男神,他还要帮助自己?

 

☆、第一卷

第二十一章

这些新入门的弟子,其中优秀者,也是外宗的各峰的争取对象,毕竟是金子,总能够发光,在金子还没有被人发现的时候揽入自己的势力,以后就是自己的一份力量了。

这些外宗弟子,要是以后能够进入内宗,便是更加长脸的事。
内宗拥有更好的资源,拥有更好的指导师傅,拥有更多出门见识大场面的机会,进入内宗,自然是这些丹乾仙宗外宗弟子的梦想。

而外宗的各峰力量,也是希望和内宗的某长老有更深的联系的,所以也乐意让自己峰中的优秀子弟进入内宗。

是以这些新入门的弟子才刚进入宗门没几天,优秀的都被外宗各峰给拉拢过去了。
只是因为宗门规定,这些新入门的弟子要在清屏谷学最基本的东西,故而他们才没有在最初就直接被拉走。

在听完了一天的解说课程之后,君迟并没有像别人那样休息,而是打坐修炼,不过现在他的修炼已经到了最瓶颈的地方,无论怎么修炼,也不可能突破了,毕竟他是用的外丹,外丹根本不可能再突破。

第二天,君迟就去领了任务,他每月有十天时间,需要守着药田,药田里有专门的药农,又有守园的妖shòu值守,其实根本就不需要他做什么事。

药田很大,在清屏谷的东面平原上,一直延伸到东边的山脚下。
这里雾气缭绕,灵气浓郁,飘散着清新的药香味道。
君迟坐在药田田坎上,手中握着一根野糙逗弄着守田的白犬妖shòu,白犬绕着他低低地叫着,大约都是妖shòu之故,君迟一到这里,就受到了这里妖shòu的欢迎,大家都乐意和君迟玩。

君迟琢磨着怎么让宁封仙君同自己说实话的事,按他所想,君晏的神混被宁封仙君融合了,那宁封仙君得到了他,再要他把他取出来给人,他肯定是不会愿意的。
但是,这到底能不能取出来,便是君迟现在最在乎的事了。
他想,既然宁封仙君以前就能把自己的神混分出去,分成很多份,以减轻所有神混在一处对柔弱的ròu体造成的负担,那么,他现在能力已经恢复得更好了,怎么可能不能再将自己的神混分出来一部分。

再说,君迟之前可是在天寰遗府里见过里面的另一个仙人想要分散自己的神混以减轻自己ròu体的负担的,那个仙人就行,宁封仙君定然也行。

既然如此,现在要办的事,就是要宁封仙君承认他能把君晏分出来,并且还要让他将君晏还给自己。

君迟现在已经起了过执的心魔,不过他自己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

药农元伯过来叫君迟,“柳公子,要一同去用餐吗?”
元伯只是炼气期刚圆满的修士,还没有达到辟谷的程度,所以必得吃东西,他又不大爱吃辟谷丹,所以每天都要烹饪两顿饭菜。

元伯只是负责这宽广的药田靠北边的这几块田,田中种着的其实也不是纯粹的灵药,而是带着一定灵药功能的灵谷灵菜,都是些贱价的东西。
所以元伯修为低微,也能承担起这份工作。

君迟被派到这最没有前途的位置上做兼职,显然是被穿小鞋了,不过他自己也不在意这事,反而乐得在这里欣赏美景和静心想事。

因丹乾仙宗看重弟子的道心的培养,所以压制大家在修炼过程中对丹药的依赖,整个丹乾仙宗就没有几个炼丹师,所种的灵药也不多,而且灵药的种类也多是用于炼制治疗类丹药,用于炼制提升修为类别的丹药的灵药种类很少。
因此种种,这药田就实在不算个热门的部门了,可算是丹乾仙宗的冷宫。

君迟刚到这药田,就给了元伯些好处,元伯看君迟修为不低,出手大方,估计不会好惹,于是就待他很热qíng了,每次做好了饭食,还会叫他一同用餐。

两人坐在餐桌边,君迟吃着碗里简单的饭食,又喂了一些给白犬,正吃得津津有味,药田的边缘禁制就被动了,元伯便说,“柳公子,你继续吃吧,老朽去看看。”

君迟道,“我去吧,这本就是我的工作。”
说完,他就已经起身了,人的身影也到了门外,那白犬看君迟出去了,也放弃了食物,追着他跑了过去。

药田边缘的栅栏处,君迟看着外面的三名修士,其中两名他不认识,另外一名是和他同期进丹乾仙宗的一位弟子,君迟想了想,想起来他是叫崔凡。
崔凡身高不高,长相看着倒是憨厚的,只是眼中不时闪过一丝光芒,让人觉得油滑。

君迟道,“不知几位到此有何事?”
因为这西边的药田种的是灵谷灵菜类,灵谷是在收获之后送到特定的地方去,灵菜则是每天一大早有专门的人前来收一些走,也就是说,这里的东西,不给任何非对应部门的人。

崔凡道,“柳君迟,你这真是太不敬了,这位是临旭峰的欧阳师姐,这位则是钱师兄,你还不上前行礼见过他们。”
崔凡这样介绍之后,那欧阳师姐和钱师兄自恃身份,依然是板着脸站在那里,高高在上的样子。

君迟瞥了这所谓的欧阳师姐和钱师兄两眼,心想按照先来后到,自己的确是应该敬一敬他们的,而且,他本也是个十分平和的人,不过自从受了宁封仙君的打击,他丹田里魔气就开始占上风,此时就完全没有平和待人的意思,面无表qíng地说道,“我在此,只是接洽从膳房来收菜的伙计,并不接待什么师兄师姐。”

崔凡是很喜欢搞人际关系的人,此时实在没想到君迟居然这么傲,这人得罪了宁封仙君不说,难道还准备把所有人都得罪一遍吗,这人脑子真的没有坏掉?
崔凡气得差点仰倒,那欧阳师姐和钱师兄也是脸色很不好看。

欧阳师姐是个美女修士,美女总是受人追捧优待的,没想到在这里被一个新人弟子不放在眼里,就觉得面上十分挂不住。

欧阳师姐道,“这位师弟,你这话就差了,尊师重道,注意辈分,乃是宗门每个弟子都要遵守的。”

君迟道,“但此时我职务在身,宗门条例里也规定,职务在身时,以职务为要,即使有人以身份qiáng压,也不能玩忽职守。”

欧阳师姐的粉脸要变成猪肝色了,而崔凡看着君迟,也一脸惨不忍睹的模样,心想天下怎么会有这样的人。
难道他是因为得罪了宁封仙君,又被派到了这种很冷的部门来,现在已经在自bào自弃了吗。

君迟又道,“不知几位前来有何事?”
那钱师兄倒是忍住了,毕竟宗门这么大,人也多,总有一些为人奇葩的,总不能和这种人置气,在无人的地方给他些颜色看,也就是了。
他说道,“我们是来要一些新鲜的浆稻,不要太多,有三斛就够了。话无需多讲,将浆稻给我们也就是了。”

崔凡道,“对,就是要新鲜的浆稻,这玩意儿并不值什么,一会儿自然少不了你的好处。”
崔凡觉得自己已经说得非常客气了,没想到君迟却道,“这里的东西都是有定数的,除非仓库处的人拿着对牌前来领取,不然,我们这里是不会给的。再说,浆稻不易收取。”
那浆稻在没有成熟的时候,轻轻一碰,浆稻就会破裂,里面的灵浆就会洒出来,当然,以君迟的修为,那只是举手之劳,不过,要是以元伯的修为,三斛嫩嫩的浆稻,他恐怕得慢慢地小心翼翼地收几天。
他gān嘛要把这浆稻给这些人呢。

崔凡道,“浆稻不易收取,我们自己去收也可。”
他以为君迟只是找一下借口,所以就这么说了去堵他的嘴。
君迟道,“这里不允许外人进入。”

这下,他这油盐不进的样子彻底得罪人了,欧阳师姐最先发火,“你这小子,忒不知好歹了。要吃些教训,才会长些脑子是不是!”
抬手已经朝君迟袭来,君迟本来站在禁制外面的,却见他只是眨眼之间,人就回到了禁制里面,欧阳师姐的力道打在了禁制上,禁制一阵动摇,但很快就将这份力量化解了。

欧阳师姐气得不行,不断攻击那禁制,而且骂道,“这小子太可恶了。老祖提起还未踏入仙途时吃过的浆稻,我们想来给他弄一点,没想到这个小子这么不知好歹。”

因那不断动摇的禁制,元伯不得不赶紧跑了出来,看到这三个外来的弟子气得不行,正站在禁制外面,而君迟则老神在在面无表qíng地站在禁制里面,而且似乎还在拘着白犬不让它出去。
元伯心想这是怎么回事呢,于是就问了出来。

欧阳师姐看来了另外一个人,就把自己要浆稻的事说了,元伯修为低而且地位也低,可惹不起临旭峰,就道,“这浆稻可不易收取,别说一下子拿出三斛来,就是给老儿一整天时间,也收不出一斛来。而且,正如柳公子所言,这里的东西,都是有定数的,几位公子姑娘,老儿即使要收浆稻给你们,你们还要去粮仓管理处要了对牌才行呢,不然老儿哪里敢擅自给出东西,到时候管理处查起来,老儿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看看,元伯就说得很和气,而君迟在旁边就是专门拉仇恨的。
因为宗门制度严格,想要一味以势压人,那也是很不好的,毕竟这里是人上有人,宪章峰又是个十分严苛不认人的地儿,要是真以势压人,最后事qíng又被捅到宪章峰去了,最后恐怕没人会讨到好处。
所以欧阳师姐也就压抑了怒气,道,“如此,我们去拿了对牌再来要浆稻,你们还请赶紧将浆稻准备好。”
说着,她就从储物袋里拿出了一个专门放东西的玉盒,盒子颜色青翠yù滴,一看就是值钱货。
她把盒子放到了元伯的手里,说道,“收好之后放在这里面,这样便于保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