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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迟实在没有这么qiáng的心理素质,非明媒正娶的妻子,他可不想和人有xing关系,再说,这些还不是人,只是鸟好吗。
人禽这种事,已经不是压力大的问题了,而是根本办不到好不好,太挑战他的生理和心理底线了。

君迟gān笑了一声,道,“恐怕,我没有这般大的能力。”
又看了一眼下面数万只鸟。
女王道,“如若前辈不愿意多留下子嗣,只同我相jiāo,也无不可。”
君迟趔趄了一下,简直要从半空中掉下去。
他赶紧道,“我族中有规定,非是明媒正娶之妻子,不能随便在外面乱jiāo。”
女王愣了一下,道,“你是说,你要明媒正娶我?明媒正娶,这是人类的习俗,我们羽类并不在意那般多。”
君迟心想姑娘,你简直比小白还要自作多qíng了。但却好言好语地道,“其实我也不是纯正朱雀血脉,我有一半人类血统,想来,你也看出来了。我从小在人类之中长大,既有父母亲人,也有族人,现在还有师门,我要和谁在一起,那是要他们都答应的,而且要明媒正娶之后,才能行chuáng笫之间的大礼。”

女王却说,“咱们不必那么麻烦,也不必在chuáng笫之间做。”
君迟被口水呛到了,苦bī地看着女王,说道,“妹子,你这么豪慡,是好事。但是,我却不能这样。不然,我要被族中处置的,我师傅也不会高兴。要不,等我同族中和师门说过这件事,咱们再议。”

女王看君迟是不想答应的,她叹了一声,觉得事qíng并不急在一时,毕竟几十万年都熬过来了,这么一阵子又算什么,她勉qiáng应道,“好吧。”

有被bī着传承子嗣的麻烦,君迟实在不想和这些鸟类多结jiāo了,但是,它们毕竟守护了他,他也不好就这么离开。
于是,就问那女王还有什么需要他帮忙的吗。
女王是直来直去的慡快人,就说,“我五彩灵鸟一族,占据这方圆数万里之地,只因族中族类力量越发弱小,现如今,只得现在的方圆数千里之地了。而那独角láng族,现在还想将我族吞食掉,它们之中首领也为八阶,但是六七阶也有不少,我们现下不是它们的对手,恳请前辈同我一道将它们扑杀。”

君迟心想他现在也就是金丹初期,对付六七阶还行,八阶就会太过勉qiáng了,不过,有这位女王在,想来还是勉qiáng可以对抗的。

再说,它们对他有护卫之恩,他便应了。

君迟跟着这鸟去了它们的族地,距离这里并不是特别远,乃是在一片山中,有结界守护,从外面并不能看到其中的qíng况。
进入了之后,君迟便十分感叹了,里面有无数高大的树木,树木上修建着巨大的鸟窝,最大的鸟窝,同人类修士的那些大殿也不差什么,十分壮观美丽。

女王要将君迟招待在自己的窝里,这样住女王的闺房当然不好,君迟赶紧拒绝了,然后住了女王大殿旁边的一棵树上的鸟窝。

这鸟窝是很舒服的,特别是君迟以人身进去时,里面非常宽敞gān燥,又很透气,窝里中央垫着非常柔软的鸟毛,睡在上面,就像睡在云彩上。

女王是一个gān事十分利落的人,既然说了要对付那独角láng族,就绝不làng费时间。
一边招待这君迟,一边就开始去打探独角láng族的qíng况。
她大约是喜欢人形的自己,所以大多数时间乃是以人形示人,只是,她太喜欢鲜艳的颜色了,身上的衣裳五彩斑斓也就算了,头发脸蛋也都五彩斑斓,君迟原来还以为她是因为真身是五彩之色,故而变化成人形了也是那样,后来看到她用颜料在自己的腿上脚上胳膊上都画上五彩,他才明白,感qíng这就是人家的审美,与天生如此没有半毛钱关系。

女王身上裙子非常短,将膝盖也露了出来,上半身要是衣裳再短点,就gān脆袒/胸露/rǔ了,和君迟前世所见的小礼服裙没多少差别,只是她这裙子,是如羽毛一般一片片的,于是,那飘逸的效果就更加qiáng烈了。

这是君迟第一次看到有谁穿得这般bào露,但这些妖禽可没有男人应该非礼勿视的观点,所以女王没有在君迟跟前直接扒拉衣服,已经让君迟谢天谢地了。
他还要谢天谢地的是周围的一众雌xing五彩灵鸟都不能化为人形,只能以鸟形在他面前晃dàng,想要勾起他的注意。不然,要是它们都能化成人形,君迟觉得以它们的彪悍,完全会在他面前上演脱/衣/舞娘的戏码的。

他在这鸟窝里多呆了两天,才注意到一个问题,那就是这五彩灵鸟的族群中,只有很少的雄鸟,八成以上都是雌鸟,而且雌鸟长得更大更艳丽,当然,也更彪悍凶狠。
五彩灵鸟并不像很多别的鸟那样一夫一妻制,而是根本没有家庭观念,它们是看上谁,就跑上去搞一pào,以怀上子嗣为准。
而且,它们并不限制在本族中找这种对象,有其他族的鸟,只要它们看上了,也会上去追求jiāo/配的。
如此,也难怪这五彩灵鸟本来具有朱雀血脉,现在这个血脉却变得这般稀薄了。
原因不正是因为它们族里的娘们儿们太彪悍了吗,到处吸收新的血脉进来,不把原来的朱雀血脉稀释成如今这般才怪了。

女王带着一gān手下出门了几天,回来的时候,发现君迟的鸟窝周围,被其他各种风/骚的雌鸟挤满了。
女王怒火万丈地咆哮道,“都给我滚开,现在又不是发qíng期,你们在这里搔首弄姿做什么。”
不仅咆哮了,而且化成了原型,比所有这些鸟都大的体型,和扇动起的风,带动出的威压,十分厉害,惊起大鸟无数,它们惊慌地赶紧逃跑了。

君迟从自己的鸟窝里走出来,对女王十分感谢,他真要被这些鸟搞得jīng神崩溃了。
女王又化回了人身,落在了君迟的鸟窝外面的平台上,道,“前辈,里面请,我有事同你商议。”
君迟点了点头,随即回了鸟窝,女王也跟着他进了鸟窝。
然后另外几只六阶的雌鸟守在了君迟的鸟窝周围,它们是女王的贴身护卫,武力值都不错。
是除了女王之外,最厉害的五彩灵鸟了。

在窝里盘腿坐下,君迟这几天一直在jīng心打坐,以排除那些五彩灵鸟对他的gān扰。
故而鸟窝里的火灵气非常浓郁。
女王深吸了口气,才说道,“这里面带着朱雀的气息,让我族迷恋追逐。”

君迟愣了一下,心想难道不是自己雄xing魅力爆棚,故而那些雌鸟才来追逐他,而是因为他散发出的朱雀气息,吸引了那些雌鸟。
君迟一边郁闷,一边想,自己难道是被小白给影响了,居然这么自恋了?!
雅蠛蝶,千万不要这样。

君迟问道,“不知女王有何事相商。”
女王道,“这次独角láng因追逐修士而损失惨重,死了好几个七阶的族类,其他品阶的也死了不少,力量大减,正是我族出手,将它们灭掉的时候。天也襄助我族,我族如何能不把握住机会。要是此次不出手,那是辜负上天了。”

君迟道,“如此,是最近就要出战吗?”
女王道,“前辈,你的伤势全好了吧。”
君迟颔首,“对。”
女王道,“那我们是越早出兵越好。不然,láng族慢慢地也就会恢复了。我想,就明天出战。我今日就去安排下去。”
君迟略微傻眼,心想这也太快了吧,妹子,你到底有个打算和安排吗。

君迟道,“不知女王你是否有什么战术安排?”
女王愣了一下,“直接冲进它们的族群里,将他们杀了也就是了。还要什么战术安排吗?”
君迟道,“只要不是决定xing的压倒xing的力量,有战术安排,可以增加胜率,减少死亡率。”

女王大大咧咧地道,“那我们就安排一下吧。”
君迟,“……”

君迟为了自己的小命着想,开始和女王商量起对策来,最后发现女王对那独角láng族根本就没有调查清楚,例如,它们到底还剩下多少láng,这些láng到底是多少阶的,既然它们族中遭到重创,肯定会守卫加qiáng,那到底是如何安排守卫的,它们的族类是如何分布的……
这些,女王都不知道。
她只是大概知道那独角láng族的qíng况,就准备去把人家端掉,要抢回本来的领土。
君迟只想送给她两个字,“天真”。
妹子,你太天真!

这五彩灵鸟一族,完全没有那独角láng族的彪悍,故而领土从数万里到了现在的数千里,而这数千里,还是因为有结界保护才守住的。

这是怎么一个乱七八糟的天真种族啊,没有被灭族,完全是因为里面的雌xing能够和别的种族而且繁殖力过于qiáng大吧。

君迟将女王洗脑了一遍,告诉她,他要去再探查一遍láng族的qíng况,然后再定下战术,之后再攻击。
女王同意了。

于是,在雨水和夜色中,君迟和女王从五彩灵鸟的聚居地离开了。
据女王所言,这天láng之界每对外开启一次,关闭之后,就会下一年雨。
所以,不要想会很快天晴了。
君迟作为用火的朱雀,是很不喜欢这绵延不绝的雨水的,但是,他也只能忍着了。

君迟没有化出朱雀真身,而是骑在了女王的身上,女王将身形变小,载着君迟飞入了雨中,前往那独角láng族的领土。

女王虽然全身羽毛五彩斑斓,在夜色中,却有掩盖自己气息和羽毛颜色的能力,飞入了那独角láng族的领地,在大雨的掩盖下,并没有被它们发现。

君迟和女王将这独角láng族所在之地仔细做了探查,君迟将它们的力量分布牢记下来,这才让女王带着他又飞回去了。
那独角láng乃是非常凶悍的妖shòu,十分健壮威猛,身上是白色的毛皮,láng头很大,头顶上有一根非常尖锐的角。
因为天láng之界进入了雨季,那些láng也不喜欢雨,所以都躲在了dòng中。
五彩灵鸟也不喜欢雨季,不过,它们的翎羽具有防水的功能,比起那些láng,还是要好些。
从那些láng身上厚重的皮毛,君迟判断,它们遭遇了雨水之后,雨水浸湿了它们的皮毛,会让那些láng的行动减缓。

回去的路上,君迟就对女王说了自己的想法,便是进入那些láng窝,从里面放火和放毒气,将那些láng都从dòng里bī出来,它们进入了雨中,战斗力会减弱,这时候,五彩灵鸟以一队一队的方式编排,攻击这些láng。

女王听后,便道,“如此甚好。便这么办。”

君迟的神识从地面上扫过,突然,他惊了一下,对女王说,“王,你往下飞,下面是不是有一个人。”
女王的修为比君迟还高些,一探之后,也说,“是,有个人类修士。不过,天láng之界除非对外界开启,其他时候,并不会收留外界的人类修士。”
她说着,已经从高处往下飞了。

越飞越近,那个人也就越清楚。
他似乎是在等君迟和这五彩灵鸟女王,站在那里没有动,目光也望向了天空。

女王在地上站稳了,带起的狂风将雨水都扇开了,糙木发出巨大的声响。

那个人却稳稳当当地站在那里,一身紫衣,博带广袖,长发披散,雨水在接近他的时候,就消散掉了,形成了朦胧的水汽,他在那洁净空灵的中央,只如月色,只如谪仙。
君迟从女王的身上跳到了地上,跑上了前去,他本来以为是君晏,当站在他面前的时候,他才发现不是的,是一个不认识的人,但是,这个气息,他却不会认错。
他唤了一声,“宁封?”


☆、第四卷

第二章

宁封道,“是我。我来接你。”
他的声音很淡,金色的眼瞳却总有种深深的脉脉含qíng之感,君迟静静看着他,突然觉得鼻子有点发酸。

他被滞留在这里,会关怀他,来找他的人,除了师门,还会有谁。
这个糙地之上,他是没法给宁封行跪拜礼了,就弯腰长揖,道,“弟子柳君迟拜见师尊。”

宁封道,“出门在外,无需在意这些礼仪。”
君迟笑了笑,问道,“师尊,你如何知道我在这里?”
宁封道,“为你封印妖魔之婴后,已经从你身上得了jīng血,炼制成了血符。”
他从怀里拿出了一张小小的黝黑中带着火红色的一团火的令牌,给君迟看了一眼后,又收了起来,道,“可根据它知道你的qíng况,也能感知你的所在。”

君迟心想难道我的一切动向都在你的掌控之中吗,不过,据闻宗门都是这么gān的,这种血符样的感知安危的定位符,宗门里都是让最亲近的qiáng大之人掌管。或者也可以放在明光峰的后殿里,有专人照看。
宁封居然把他的血符带在身上,君迟此时只剩感动,说道,“多谢师尊找来。”

宁封道,“无需如此,既是吾之弟子,一如吾之血脉。来带你走,为吾之责。”

君迟只能又笑了笑,发现宁封人非常好,就是太难接近了,他问了一句,“师尊,你这是用的别人的相貌吗。怎么不是你自己的样子。”看不到君晏,他很不习惯。

宁封反而愣了一下,说道,“此乃吾之真容。”

“啊?”这些轮到君迟怔忡了,“以前明明是君晏的样子。”
宁封说道,“那是因你想见柳君晏,故而能够从本座脸上看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