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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

第四章

在那些血河的探查之中,宁封只是一道最平常不过的风,没有任何生灵的气息,也没有任何死灵的气息,更甚者,没有任何灵气反应,故而,它们并不会攻击他。

就连坐在阵中心的辛宿,也不能感受到已经距离他越来越近的宁封,只是,他可以判断,并且有预感,这个无声无息的大能,已经要到了。

很快,就有一团紫光出现在了他的视线之中。
辛宿突然从那高台之上站了起来,他并不多想,手中握着一柄长戟,他对还在引导这九转血河阵的魔修们大喊道,“不管发生什么事,你们都不要停。”

随即,手中的长戟一挥,这阵中心的另外九个小阵势就发动了起来。
阵势形成了一团团血光,血光在一瞬间大盛之后又稍稍减弱了,它们旋转起来,形成了无数血光的旋风,从这阵中脱离,向宁封席卷了过去。

这些带着血光的旋风乃是由这九转血河阵带来的无数yīn灵以及他们的血ròu组成,带着极其浓烈的yīn气怨气血气,这些yīn气怨气血气经过这个阵势的加成,虽然没有经过长久炼制之后来得厉害,但是也不是一般的yīn气怨气血气可比。

这些旋风将整片区域都包围了,比起尸山血海的炼狱世界还要恐怖。

宁封面色深沉,飞跃而来的速度稍稍有所降低,但是并没有停下来。

他并未祭出万相归一剑,正如曾有魔修说过,万相归一剑本身其实是一柄仙魔剑,并不是一柄至阳神剑。
而且,它在龙骨山中镇压yīn灵怨灵万年之久,使其中的魔xing大增,在上一次景曜城一战之后,宁封便发现了万相归一剑非要再熔炼,不然,魔xing会不断上涨。
而宁封因是天生仙体,万相归一剑的魔xing会带给他非常大的负担,故而,宁封并不敢时常使用万相归一剑。
他要用至阳的朱雀真火祭炼一柄纯阳剑,然后将此纯阳剑融入万相归一剑,将万相归一剑中的魔xing压制住。

所以此时,宁封手中的长剑,正是那柄黑金纯阳剑,此剑乃是以天láng之界北极之处火湖中央的金jīng同君晏带给他的朱雀血脉的心头血所祭炼而成,只是此时还在磨练,并没有完全成形。

纯阳黑金长剑在宁封手中,斩了出去,如同只斩出了一剑,只是这一剑十分沉重厚重,沉重厚重中带着无尽热意和锋锐之气,其实这是因他速度极快,那已经是数百剑之多。每一剑都带着灼烧一切的朱雀真火和斩断一切的锋锐霸道。

这带着朱雀真火气息的六层剑意织成了一道巨网,以极快的速度向前方碾压而去。
随即,这剑意巨网同那带着浓烈yīn气血气怨气等的旋风撞击到了一处。

那旋风本铺天盖地而来,如同能够掀翻席卷万物,让一切都化为它的一部分,此时,它们却是如此不堪,只在瞬息之间,甚至来不及发出任何一点声响,便摧古拉朽地溃散掉了。

就像是黑暗遇到了太阳之光,在这光明之中,在瞬间寸寸败退,被灼烧成灰烬,化为了乌有。

那数百的血色旋风,便如此突然消散,而那剑意的余威继续向前,冲向了远处的九层高台。

辛宿这才更直观地明白,这个人到底有多厉害。
他根本就不可能是他的对手,即使有这九转血河阵的加成,他也不可能是他的对手。
但是,他还是必须要多支撑一刻,因为辛辰会很快带人前来。

辛宿手中的长戟尖端上出现了几道黑影,他挥舞了几下长戟,周围的血河便向宁封漫卷而去,而那长戟尖端上的黑影,也几声尖啸之后,冲了出去,融入了那些血河,瞬间,就增加了那些血河的力量,形成了高达数丈的由血水形成的巨人。
这些巨人挡住了宁封方才剑意的余威,又同那些血河之水一起击向了宁封。

宁封冷笑一声,手中长剑再次出手,道,“小儿,焉敢在本仙面前做把戏。”
他并不如何动作,长剑只是中规中矩地斩出,就又有带着朱雀真火的霸道剑意形成的巨网往前袭去,随着这张巨网向前,又有数张剑意巨网在他的剑下形成,往前扑去。

那些血水巨人如何能够抵挡如此厉害的剑意,在第二道剑意巨网涌来时,它们已经溃不成军。
那些血河血水同血水巨人,被剑意伤害之后,并不是溃散掉,只是散掉的话,还能被辛宿重复利用,它们是在剑意之下被斩成碎末,然后瞬间就被朱雀真火烧掉了。
因为速度太快,即使是辛宿,也感觉不到宁封的攻击方式是先斩后烧,只以为是直接就被烧了。

即使宁封已经使出了如此霸道的剑意,但是,他的身上也只散发出了很少的修士气息,这气息甚至并没有带着霸道qiáng悍之意,甚至没有杀意,反而十分圆融温润,只是,这气息带着高高在上如在九天的俯视之意,一切在他的眼中,只如蝼蚁。
就正如他所说的那句话,他辛宿在他面前,只是一个小儿,他用尽全力而出的手段,只是耍小把戏。

辛宿既害怕又愤怒。
这时候,宁封已经在转眼之间突破了所有阻拦,到了这九层高台的前方来,那些看到了宁封厉害的运转阵势的修士都被吓到了,有些甚至已经无法动作,宁封并没有过于在意他们。

命定之中,君晏本不是朱雀朱霄会孕育出的子嗣,故而,君晏即使由朱霄所生,他的血ròu之中,却并无太多的朱雀血脉,只有受朱霄孕育和血气所影响而带来的两成朱雀之血。
宁封将君晏收回之后,这两成朱雀之血在融入他作为宁封的天生仙体之后,又进一步被稀释了,变成了一成,故而,宁封所用的朱雀真火,往往是jīng打细算的,不会如君迟一般,并不计较,将朱雀真火当成不要钱的水一般哗啦啦地就用出去。

斩出那数千剑意之后,宁封能用的朱雀真火几近耗尽,不过,他的目的已经达到。
那些剑意的余威扩散开来,卷起了锋锐的带着纯阳至火之意的剑风,向四面八方扩散而去,周围的血河一再被破坏。
那九层高台之上的修士们,都因为血河的反噬而受伤,有些甚至吐了血。

宁封之前没有使用任何法宝,此时,却祭出了一个盒子,盒子里装着被他祭炼过的金jīng熔浆和玄极天火。
那盒子被宁封打开,金jīng熔浆同玄极天火便从盒子中飞出,向这九层高台袭击了过去。

它们宛若一条条绸带,带着美丽的火光,向那巨大高耸的高台缠绕而去,如同是要将它用帐幔布置成一个大红的喜庆之所一般。
但是在辛宿的眼里,这些是要他死亡的绳索。

他不再在乎其他,突然飞跃而起,打入了数道光芒,那些在高台上的修士,都朝他飞了过去,他的头顶虚空之中出现了他的紫府乾坤世界,那些修士都飞入了他的紫府乾坤世界,他们哀叫着,融入了那世界里的血海之中,成为了其中之一。

辛宿的紫府乾坤世界乃是浩瀚的血海,一经放出,就带出了无数的血气怨气浊气……

宁封见此qíng景,在辛宿并没有来得及进入自己的紫府乾坤世界之时,已经cao纵那金jīng熔浆朝他攻击了过去。

辛宿看到那熔浆带着阳火朝自己涌来,只得让紫府乾坤世界前去抵挡,正当此时,数道血光从天而降。

一道黑色盾牌挡住了宁封击向他的熔浆阳火,虽然那熔浆阳火被挡住了一瞬,但那盾牌也在这一瞬之间被完全融化了。

数个化神修士从那血光之中出现。

辛宿看到他们,就朝其中一人道,“你总算来了。”
辛辰瞥了他一眼,道,“师尊已经知道此地事,此人乃是师尊的老朋友,让我们不要恋战。”

辛宿松了口气,心想他没有恋战的打算好吗。

宁封却没有理睬他们在jiāo流什么,那熔浆阳火已经化成了数道,朝他们袭击了过来。

那辛辰看了宁封一眼,就祭出了一只布满了很多符文的黝黑的宛若墨块的东西,那墨块一经祭出,就瞬间变大,成了一座山的大小。
它并不是前去抵挡那些熔浆阳火,而是朝宁封直接压了过去。

宁封看到那墨块,就微不可查地皱了一下眉。
他飞快地往后退去,而那些熔浆阳火却并不退却,已经袭击向了辛宿,辛宿被数道熔浆阳火围攻,一边让另外几位化神修士抵挡,一边就要从自己的紫府乾坤世界里调动力量攻击。
但是正是此时,他发现他的紫府乾坤世界并不受他的控制,他朝一边看去,发现辛辰拉住了他的紫府乾坤世界,正往那十八层魔螺中收去。

辛宿大惊,厉声道,“你在做什么!”
辛辰道,“你做出的那些叛逆之事,你以为师尊不知?师尊命我前来将你的紫府乾坤世界收走。”
辛宿痛苦地大叫起来,而另外几个化神并没有帮他,正在这时候,他已经被那几道熔浆阳火击穿,在那熔浆阳火之中凄厉地大叫着化成了灰烬。

☆、第五卷

第五章

宁封看到那十八层魔螺将那邪魔修的紫府乾坤世界给收走了,不由诧异,眼神更深了。

而那墨块,显然对宁封有了一些压制作用,宁封一边躲闪那墨块对他的吸引作用,又斩出了数剑,而那熔浆阳火,更是狂舞起来,击向另外几位修士。

辛辰将辛宿的紫府乾坤世界收了之后,并不恋战,道,“拖住他后,咱们走。”
宁封却不会放他们走,他瞬间铺开了自己的紫府乾坤世界,这并不是之前君迟所见的那剑域,而是一片火光世界,只是这方世界没有那剑域稳固,火海向那几个化神魔修席卷而去,而那墨块此时变得更大了,向宁封压了过来。

宁封的紫府乾坤世界受到了影响,隐隐有颤动之相,君迟正好飞了过来,看到如此qíng形,只觉得十分震惊。

而那些化神修士的确没有和宁封战在一处之意,接着将宁封镇住的这一霎那,他们已经从原地化成了血光往上空逃逸而去。

君迟看到,朱雀之身就要急冲而去阻拦,正在这时,宁封的手中打出了一道绿色的光,将君迟的爪子给缠住了,把他拉了回去。

宁封已经收回了自己的紫府乾坤世界,抓住君迟之后,他就带着他往远处飞遁而去,而那些熔浆阳火,搅合到了一起,形成了一道巨大的屏障,挡住了那巨大的墨块。

嘭嘭嘭……
几声响后,那墨块在半空中自爆了开来,无数的黑色灰烬she向了宁封的方向,虽然那熔浆阳火抵挡住了大部分,依然有一小部分往宁封这边飞来。

君迟看到那些如苍蝇群一样的黑灰,如被定位在了宁封身上一样追着宁封不放,不断接近,他就非常惊诧,惊道,“师尊,那是什么东西,为何一直追着你。”

宁封没有回答他,他已经又祭出了一盒熔浆阳火,熔浆阳火向那些黑灰包cao过去,火红的熔浆和火光抵挡向那些黑灰,黑灰这才被慢慢地消融了。
只有很少一点扑到了宁封和君迟的面前,君迟正要对付这些黑灰,这些黑灰就钻入了宁封的身体,而宁封那么厉害居然没有将那些黑灰阻挡住。

那些黑灰一进入宁封的身体,本来在飞遁的宁封的动作就迟滞了一下,君迟十分担忧,赶紧将他载在了背上,往城外飞去。

因为这九转血河阵已经被破掉,这座城里已经没有了那血河,但是依然有不少死灵在四处飘飞,yīn气疫气毒气怨气都非常重。

宁封跪坐在君迟的背上,道,“你带着我在城中飞过,本座要解掉这座城的这些yīn气疫气。”
君迟着急地道,“师尊,你受伤了,我们还是先出城去疗伤吧。林秀宗的修士很快就来了,这是他们的世界,他们有责任和义务解决这座城的事qíng。”

宁封却坚持道,“此事与我有关,你不带着我,便放下我。”
君迟回头盯着他,恼怒道,“你总是这样拼命为别人做事,你想一下你自己行不行,要是你出事了,你又要让我体会一次当初失去君晏失去流景的痛苦吗。你要让师兄同我如何作想。”

宁封因君迟这话愣了一下,眼神变得特别深沉,那金瞳似乎都暗沉了下去,但他还是说道,“我无事,现在只是将这些yīn气浊气收掉而已,并不会对我有影响。”

君迟却道,“但我感觉得到,那黑色的灰对你有影响,你现在体内的真元很乱,你应该去疗伤。”
宁封苦笑了一下,道,“君迟,别生气。我这不是疗伤就能好的,不急在这一时。”
君迟气得不行,但是他要是真扔下了宁封,宁封只会自己去净化这座城里的yīn气浊气,他只好道,“我根本不是生气。好吧,我就按照你说的做。”

君迟飞在半空之中,宁封坐在他的背上,拿出了画符箓的纸张出来,并不借助任何物质,身体自动调动了五行灵气,在符箓上画上了阵符,他画得非常快,画好之后,便被他祭出,符箓落到了地上,瞬间形成了一个巨大的阵盘,随即,宁封又祭出了一只净瓶,净瓶落到了那阵盘的中心,净瓶随即变大,从中长出了一株大树,那是一株双生树,一边为菩提树,一边为梧桐树,这树在数息之后,就长成了参天大树,周围的yīn气浊气毒气等都被那菩提树吸收了,而那梧桐树则开始净化周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