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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在怎么的混乱里,陈曦就那样用手指狠狠地进入了那个禁区,林景突然疼得身体打挺,虽然很痛,但他还茫然不知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qíng。
里面又热又紧又软,陈曦只觉得那瞬间有一股电流直通后脑,然后散she开遍布全身,他激动得几乎再没做什么准备工作,就那样把自己的巨龙狠狠捣了进去,林景那一瞬间痛得脑子一黑,身体痉挛了一下,然后就倒在了chuáng上,张着嘴,却连声音都发不出来,他的脸被压在枕头里,眼泪水早濡湿了绣着大朵富贵牡丹的枕巾,他那迷糊的脑子此时才有点明白到底为什么会这么痛了,但是他此时却依然不知道陈曦为什么会对自己这样做,陈曦为什么会这样伤害他,让他痛成这样。

陈曦就那样硬生生地把自己埋进去,像是给林景的一种酷刑一样,同样也是给他自己的一种酷刑。
陈曦也同样感觉痛,他顿了一秒,趴在林景身上闻着林景身上因为出汗而愈发浓烈的那种带着微甜的婴孩一般的体香,大冬天,汗水迷住了他的眼睛,他压着林景,想到自己此时在他的体内,又热又紧,柔软的包裹着自己的是林景,他就又亢奋不已,动物的雄xing本能让他根本听不到林景那些哀叫,只随着本能不断地耸动,林景只觉得眼前发黑,什么也看不清楚,那种疼痛让他几乎发不出声音来,只能从喉管里发出细小的哀鸣,而他那细小的哀求声里全是叫的“陈曦”,一声一声,陈曦有听到林景这细小的声音,他以为林景是在求饶,但是,如果他真正地去体会林景的心,他就知道,其实不是他想的那样。
人在受到伤害的时候,总是会不自觉地去找一个寄托来解救自己,那个人不一定真正能够来让自己得到解脱,但是,人的潜意识地就会这样叫喊,那是心灵深处最深的一种渴望和寄托。
林景从小就非常听大人的话,但是,他却从来不和父母亲过,也不和姐姐爷爷亲,因为生在农村里,吃饱穿暖尚需要人全力以赴才能够达到,又有谁会来关注一个孩子是否需要jīng神上的寄托和支持,开导与关怀。
林景是和陈曦在一起之后,他才把以前那种完全放在自己身上的自我寄托和支持转移到陈曦身上的,所以,他此时即使受到来自陈曦的不断侵犯,他依然叫着陈曦的名字,因为,在他的心底,这个名字就是那个可以让他解脱和得到救助的心灵依托。而陈曦此时辜负了他,完全地!

林景在那撕裂的疼痛里觉得自己下一刻就要死去了,最开始的反抗用了他大部分的力气,此时疼痛和不能挣脱的手让他再也没有一点力气来对抗陈曦对他的凶bào,他只能像只布偶一样地任由陈曦在他身上动作,甚至眼泪仿佛都已经停止了一样,喉咙里连那种细小的哀鸣也发不出来了,林景觉得世界安静了,身体的疼痛也离他远去,在陈曦没有发现的时候,他就那样晕了过去。

当陈曦在最美妙的烟花坠落之后,他喘着气趴在林景的身上,脑子里有些迷茫。
下面的器官还在林景的身体里,那样的炙热让他下腹又是一紧,下面又勃/起了。
只是被压在chuáng褥里的林景一声不吭,连最细小的呻吟也听不见,这让陈曦心里升起一丝疑惑来,他退了出来,然后将林景的身体翻过来,林景闭着眼睛,脸颊绯红,呼吸浊重,陈曦看着他,脑子像是被铁锤给捶了,一下子让他的身体一凉,心里害怕起来。

他跪在chuáng上,神qíng惊慌像是迷路的小孩儿,红着的眼眶里闪烁着水光,手捧着林景的脸,不断叫他,“林景,林景,你怎么了,你怎么了啊?”

陈曦害怕极了,赶紧要解开缠住林景的双手的衣服,但是却弄了老半天也把那衣服剥不下来,不知道他刚才是怎么缠的,此时扯不开了,陈曦也顾不得自己裤子都没穿,跑出卧室就去客厅里架子上拿了剪刀来,林景的衣服被剪开了这才把他的双手解脱出来,而那双手的手腕早乌青了,还有磨破皮在渗血。


第二十章看病

陈曦怔了几秒,赶紧拿被子把林景的小身板给盖好,自己把裤子穿上,就赶紧在衣柜里找林景的衣服出来,他得赶快把林景送医院去。
陈曦此时脑子清醒异常,jīng神高度紧张,飞快地把林景的衣服拿出来就要去给林景穿上,转过身却看到裹在被子里的林景正皱着眉头睁开了眼睛。

陈曦一瞬间激动得要泪流满面,扑上去对林景唤道,“凉糕,你醒啦?”

林景看到他的一瞬是迷茫,继而因为清醒而袭上来的痛感让他意识到就是这个人刚才对自己做了那样粗bào的事qíng,简直就象个侩子手一样地无qíng,就像猛shòu一样地没有人xing,根本不是他认识的那个陈曦,而是一个陌生的恶棍。

林景眼里突然she出的带着痛苦和排斥的目光让陈曦心里一痛,他跪在chuáng前,刚才他所作的禽shòu行为瞬间全部回映在他的脑海,让他的身体马上就是一僵,几乎无法再面对林景。
只是,林景那痛苦的脸让他明白,他现在必须带林景去医院看病才行。

陈曦本还因为林景出卖他而怒火万丈的,此时他却成了抬不起头的罪人,无论他多么气林景,这样子凶bào地对待林景都是错误的,而且,可算得上对别人人身伤害的犯罪行为,假如林景是女孩子,那么,他的这个行为就可以被明明确确地判定为“qiáng/jian罪”,而且还是qiáng/jian未成年。

林景满脸痛苦,愣愣地看着天花板一时之间并不能将所有事qíng都反应过来。当真正受到伤害的时候,他倒没有办法像第一次被陈曦亲吻那样凶狠又理直气壮地对他生气怒骂了,他有种心凉的感觉,于是将疼痛的身体慢慢蜷缩了起来,蜷缩成人类自我保护时自认为最有安全感的姿势。

陈曦看林景这幅冷漠的受伤姿态,一下子就哭了,他也还只是个十七岁的少年,且从小就被家人宠爱照顾着,没有经历过风làng的打击,也没有经历过困苦的磨练,犯下了这样的罪行,他心里慌乱恐惧,刚才那种从林景身上得到的快感此时都让他觉得厌恶,他厌恶自己刚才的禽shòu行为。
虽然他得到了林景,但这丝毫不能给他带来任何快乐和成就感,只增加他的负罪,让他明白,他刚才是多么地错,他居然一时犯下了如此大的错误。

林景以前还想过要看看陈曦哭起来是什么样子,现在,他没哭了,陈曦在哭,但他却把脸埋在了被子里,听着陈曦哭泣的痛苦的声音,什么都不想理会。

陈曦看林景在被子下的身体在轻轻发抖,他想到刚才看到的林景身上被他的bào力而揉掐出来的青紫,还有那个地方流出来的染红了chuáng单的血迹,让他身体震动了一下,他停止了哭泣,用手摸了一把脸,摩挲着林景裹住自己的被子沿扯了一下,声音尽量放得轻柔,“凉糕,你是不是很难受,我们去医院好不好?”

林景根本没有回答他,陈曦又求了几次,好半天得到林景一声带着冷漠的细小声音,“你滚!”

陈曦僵在了那里,他自己犯下的错误,不能够就此退缩,好不容易鼓起勇气摸了摸裹住林景的隆起的被子,他刚碰上去,被子就是一颤,于是他只好把手收了回来,哽咽道,“我是个混蛋,我不能被原谅,可是你先去医院看病行吗,你之后想怎么对我就行,我们先去看病行吗?”

林景头痛yù裂,身体也像是被揉捏散架了重新安装上去的一样,好像身体都已经不是自己的了,一点也不受他的大脑支配,身后的那个地方的疼痛也让人很不舒服,林景的全部意志几乎都放在抵抗身体的疼痛上面了,陈曦说了些什么他根本没有听太清楚。
但是,陈曦说去医院,他是听到了的,只是,他怎么能够去医院呢。
身上这种伤,被别人看到了他以后还要脸面做人吗?

林景喉咙嘶哑,声音低低地,又qiáng调了一遍,“你滚!”

陈曦站在那里,看了裹着林景的被子一眼,拿上钱包和钥匙,然后出门去了,他自然不是被林景的那个“滚”字给气走的,他的确被林景这个“滚”字伤到了,但他还不会因此而抛下林景不管。
陈曦出了门,此时时间已经挺晚了,学校外面有个小诊所,经常经营到十点半左右,要是他不快点去买药,诊所就该关门了。

陈曦外套也没穿,只简单扒拉了一下头发,脚上还是拖鞋,边往校外跑边扯了扯身上的衣服,让自己看起来尽量不要像一个刚犯过罪的罪犯。

林景裹在被子里,听到陈曦出了卧室的声音,然后就是大门被关上的声音。
林景茫然地愣了好一阵,脑子里什么也想不起,他再适应了一□体,在被子里动了动腿,这才揭开被子从chuáng上爬起来,他全身酸痛无力,费了很大的力气才靠着chuáng头坐好,身上光溜溜的,露出来的胳膊上好些青紫,手腕上的伤也挺疼,他不敢看身体的其他地方,羞愧耻rǔ已经将他没顶了。

陈曦拿出来的林景的gān净衣服就放在chuáng上,林景看了看,把衣服扯了过来,但是身体实在太脏了,他没法穿。
地上掉着刚才陈曦扯下来他的衣服,他费了力气才从chuáng边地上捡起来,随意套了外裤和一件秋衣,抱着gān净衣服拖着沉重的身体就去了浴室。

洗澡的时候,林景有眼前发黑要晕倒的感觉,心揪着,要喘不过气,撑着墙壁过了一阵感觉才稍微好一些。

从体内流出来的那种粘粘的液体让他脸色发白,万分羞耻。
在此之前,他不知道男生和男生之间是能够做这种事qíng的,他一直在想以前他和陈曦互相抚摸已经是男生与男生之间的最大限度了,原来一点也不是那样,即使不是女生,也是能够被人“qiáng/jian”的。
林景脑子里胡思乱想着各种东西,但是就没有想以后应该和陈曦之间怎么办。
他下意识地回避了这个问题。

林景用水把自己冲gān净了,用毛巾擦gān身体的时候,看到身体上那些青青紫紫的痕迹,他的心里居然是万分平静的,平静地就像是看着的不是自己的身体,而是看着一件无关紧要的物品一样。

他把衣服穿好,走出浴室的时候头脑一晃,就要在浴室门口跌倒,陈曦这时候正好买了药回来,一眼就看到要摔倒的林景,药被他扔在地上,瞬间冲过去扶住了林景,但是因为冲力自己却摔了一跤,然后林景倒在他的身上。

林景洗了澡出来依然脸颊通红,头发湿湿的,呼出的气粗重灼热,他明显地是在发烧。

林景摔在陈曦身上,便要从他身上下去,而且拿手推陈曦,嘴里说出厌恶的话,“你滚开。”

陈曦愣愣地看着林景从他身上爬起来跌撞着往卧室里走,陈曦刚才摸到了林景发烫的身体,于是才想起当时混乱里拥着林景的时候,林景的身体也很烫,但是现在更烫了。
陈曦意识到了林景在发高烧。
陈曦从吴阿姨房间里的抽屉里找了体温计出来,拿到自己卧室去找林景的时候,看到林景居然在收拾自己的书本,他突然意识到林景这是要离开。

陈曦几乎是抢上前去将林景的书用手压住了,看着林景急切地道,“你做什么?”
林景没有回答他,喘着气,要从他的手下面把书抽出来,但是却只是白费力气。

陈曦又用手去摸林景的额头,还没有碰到就被林景偏开了头,他一把抓上林景无力的手,那手也是烫得惊人。

陈曦想到林景这样子不去打针,说不定会烧坏脑子。

他把林景一把拉住,林景就开始挣扎,声音明明软弱无力,里面的厌恶却一点不少,“你放开我,你滚。”

陈曦此时才不顾他的反抗了,把他qiáng制xing背到背上就往外走,林景拿手狠狠锤他的肩膀,在他的背上挣扎,陈曦一律不已理睬,只把他背着往诊所里去。

到诊所的时候,医生已经要准备下班。
然后看到病人高烧厉害,就赶紧让拷体温,又准备降烧针,又给开西药。
拷了体温,居然有39度。

陈曦抱着林景要给他脱裤子打针,林景这下子不要命的挣扎,嘴里发出不明地嘶喊,那状况惨烈地让要给他打针的医生都被镇住了,他还从没有见过这样子抵抗打针的。
本来准备好言相劝然后qiáng制打针,但是林景不要命的挣扎的样子实在太震撼人了,医生说他太紧张,肌ròu紧绷,打针说不定要出问题,最后医生只好叹口气,说让打点滴。

医生去配药,林景依然挣扎着不要陈曦碰他,陈曦只好把他放在内间的沙发上,然后去向医生借了一块毯子给他盖上,自己就坐在一边看着。

打点滴林景倒还配合,由着医生给做皮试,然后又扎针打点滴都没有一点反应,做皮试挺疼的,也没见林景眉头皱一下。
虽然林景的衣服已经把手腕上的伤遮住了,医生给他扎针的时候还是看到了他手腕上的伤,问起来的时候,林景赶紧把衣服扯了下去。

陈曦坐在一边看着,心qíng沉重不已。
他想,他以后和林景会怎么样呢,林景还会原谅他吗?

医生看陈曦身上衣服单薄,就借了一件白大褂给他穿上,陈曦垂着脑袋坐在那里,像只颓丧的无家可归的大狗。


第二十一章对峙

那日晚上陈曦在诊所里守着林景到了午夜,林景因为发烧而头疼,之后就靠在诊所里的沙发上昏沉地睡了过去,陈曦又向医生借了一条毯子给他盖上,然后就坐在沙发另一边看着林景发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