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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年2月21日Ctrl+D 收藏本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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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崇尽量平复心绪,沉声说:“我们现在能做的,就是尽全力保障洛城的安全,避免伤亡再次出现。”

曲值低下头,沉默了几秒,“肖队他……抱歉,我当时还以为他……”

花崇在曲值肩头拍了拍,没有刻意说令人宽心的话,只道:“肖诚心如果还活着,我们一定会把他救回来。”

曲值捂住眼睛,用力揉了揉,“我他妈怀疑肖队有问题!他生死未卜,同事还怀疑他,你说他如果知道了,会多寒心啊!”

“别想这些了。”花崇说,“你多久没睡过好觉了?实在撑不住了就去休息一下,后面还有硬仗要打。”

曲值点点头,刚一转身,又转回来,“花儿,现在陈队出事,刑侦支队就得靠你顶着了,你千万不能垮。”

花崇牵起唇角,笑得有些沉重,“我知道。”

??

沈寻如约请来省军区的武警,昭凡迅速将特警与武警进行编队,派往城市的中心与各个角落。

柳至秦大多数时间待在技侦组,与远在首都的那位“外援”一起紧盯僵尸网络,反复验证、分析劫取到的信息流。花崇则是刑侦、特警两头跑,偶尔挤出几分钟,就亲自去技侦组给柳至秦送一杯热咖啡。

柳至秦眼下有很深的青色,眼中血丝密布。花崇心痛得紧,却不能像劝曲值去休息那样,劝他去休息。

他不能休息。

柳至秦抬起头,目光在碰触到花崇的视线时变得温柔。

花崇与他对视片刻,将他的手牵起来,低头亲吻。

温热的唇碰触微凉的指尖,血液里的不安分瞬间被点燃。

柳至秦喉结抽动,“花队。”

警室里没有别的人,花崇捏着刚被自己亲吻过的手,五指一张,十指相扣,另一只手托住柳至秦的下巴,俯身吻了下去。

柳至秦闭上眼,单手扣住花崇的后脑,加深这突如其来的吻。

“今晚我要去特警那边值个班,不回来了。”花崇靠在桌边,手指不经意地从湿润的唇边滑过。

柳至秦出神地看着他,半天才道:“太辛苦了。”

“谁不辛苦呢?”花崇笑,“你坐在这儿就不辛苦吗?让我看看,脑力劳动有没有让你掉头发。”

柳至秦下意识摸了摸头顶,“不至于吧?”

“我检查一下。”花崇说着靠近,双手在柳至秦头上胡乱揉着。

柳至秦无奈,“再揉要揉掉了。”

“嗯?”花崇故作惊讶,“你背着我戴假发了?”

柳至秦:“……”

花崇笑,还逮着几根头发轻轻扯了扯,“原来没戴假发啊。我就说,你这寸头哪里有必要戴假发。”

“那你也去剪个寸头?”柳至秦说。

花崇收回手,接连表示不干,“我现在这发型就挺好的。”

“你以前也是寸头。”柳至秦回忆道:“头型生得好,从后面看就是圆圆一颗头,我当时想……”

“圆圆一颗头?”花崇打断,“这是什么形容?”

“哎让我说完。”柳至秦眯起眼,“我当时想,那么圆的头,如果有机会摸一摸就好了。”

花崇:“啧。”

“可能有点儿扎手,刺在手心里会很痒。”柳至秦说:“不过那时我连靠近你的机会都没有,更别说摸你扎手的寸头。手心痒不了,所以心里痒得受不了。”

花崇心尖像过了一道电。

眼前的柳至秦早已不是当年那个带着一股稚气与一腔热血的军校生,他成熟了,将强势隐藏在温柔中,偶尔才展露一次。

花崇突然很想回到过去,亲一亲自己心痒难忍的小男朋友,让他摸摸自己贴着头皮的短发。

“现在这样也很帅。”柳至秦又道,“那还是别剪了,大冬天,剃个寸头冷,剃坏了还得像乐然一样套个毛线帽。”

“你是想说,现在大冬天,你脑袋冷。”花崇说:“提醒我给你买个毛线帽?”

柳至秦弯着眼尾,“你愿意的话。”

“你这人,有话不能直说吗?”花崇佯怒。

“直说就得少说几句。”柳至秦抓着他的手指玩,“我想多和你说几句话。”

花崇胸口软得不成样,看了看时间,“我得走了。”

柳至秦也有分寸,松开他的手,“嗯,注意安全。”

离开技侦组,花崇靠在墙上缓了几秒,这才搓了把脸,快步向楼下跑去。

柳至秦于他,是最可靠的后盾,是最称心的铠甲。

??

圣诞节马上就要到来,洛城的大街小巷张灯结彩,一派节日景象。

但和往年不同,今年洛城多了许多执勤的特警,甚至还有不少身着迷彩的武警。以前只出现在火车站的装甲战车开到了学校、医院附近,车站和商场时常能够看到持枪的警察。武警露面的不多,但若是细心观察,就会发现,他们很多都待在军方派出的大巴车上,随时待命。

升级的安保并没有让人们放心,反倒是渲染出另一种紧张,街上的人比往年同期少了许多——这是花崇和沈寻预计到的,也是无法避免的。

花崇换上了许久未穿的特警服,从警车上下来时,下意识摸了摸腰侧的枪。

夜已经很深了,地铁收班,商铺关门,但整个泓岸购物中心仍是灯火辉煌,像一座闪耀的城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