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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年2月21日Ctrl+D 收藏本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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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允耳朵一红,没吱声。

曲一弦不是不懂风月。

有一年八月,她带了一个团。五个人,包了两辆车,她领队,袁野随车。在拉萨时,客人要求捎上两个拼散团的客人,一共七个人,全是浙江省内,趁着暑假出来放松旅游的老师。

为期二十多天的大环线旅行,后半截路上,后来捎带上的两个男老师和一车的女老师看对眼。天天鞍前马后,吹拉弹唱,和心仪的女生互相吸引。

那才是恋爱该有的样子。

而不是像姜允这样,大半夜穿成这样,毫不自重地来敲傅寻的房门。

她低贱自己,还指望谁看得起她?

不过严格说起来,姜允的行为和曲一弦无关。

只要不影响她带线,不要性骚扰傅寻对他造成一生无法治愈的心理创伤,她完全可以睁只眼闭只眼。

于是,她语气很平静地警告姜允:“你做什么我不管,但别闹事。你犯禁,我也用不着再遵守车队的规则。我带线的时候,还请你克制一点。跑完整条环线,你对傅寻怎么着我都管不着。”

话落,她眯眼,盯着姜允问:“听明白了?”

姜允被曲一弦的话说得面红耳赤,她咬着下唇,硬忍着没让眼泪掉出来。

曲一弦半点没动摇,语气越发低沉,又重复了一遍:“听明白了?”

她点点头,张了张嘴,没发出声音。

长得好看的人就连泫然欲泣都有一番风情啊。

曲一弦感慨完,面上仍是一副不近人情的冷漠,说:“别哭了,一没打你二没骂你,跟你讲道理呢。”

姜允:“……”

她把抽噎憋回去,低下头摇了摇:“没哭。”

“行。”曲一弦倚着门,示意她回去睡觉:“休息好,明天一大早,出发去可可西里。”

姜允的身体微微抖了一下,似有哪个词触到了她敏感的神经。

好一会,她才缓缓道:“知道了,曲姐晚安。”

曲一弦没吭声。

她目送着姜允转身,拖着步子回了房间后,这才退回房内,关上门。

回到房间,曲一弦坐在床边,转头看了眼还在打呼噜的貂蝉,啧了声,拿出手机给傅寻打电话。

忙音响了几声,很快接起。

傅寻的声音半梦半醒,低低沉沉的:“哪位?”

曲一弦翻了个白眼,回:“你小爷。”

傅寻似坐起来了些,语气虽还慵懒,但清醒了不少:“什么事?”

“姜允刚才来敲门了,跟你猜的一样,道谢来了。”曲一弦笑了声,问:“你此刻有什么感想?”

傅寻似笑了一声:“你想听我有什么感想?”

“不可惜一下?她穿着浴袍睡衣来的。”

傅寻静了几秒,说:“我只可惜,每晚请你喝的那些酒都被拒绝了。”

他凝神听了听,见曲一弦被噎着,心情颇好地勾了勾唇:“大半夜的打电话给我,就为了跟我说这些无关紧要的事?”

还真不是。

但曲一弦不甘心就这么直接告诉他,绕了个弯子,提问:“我手里刚收到个消息,挺重要的,想我告诉你也简单。你先回答我,哪些才算至关重要的事?”

傅寻沉吟片刻,问:“你想听好听的,还是想听真话?”

……妈的,还学会卖关子了。

曲一弦拉过床头柜上压在电视遥控板下的便签纸,握起铅笔在纸上洋洋洒洒留了一句——

提到可可西里时,姜允微微抖了一下。

她脑子高速运转着,嘴上随口挑了个选项:“要听真话。”

傅寻嗯了声,说:“真话是,跟你有关的事都算至关重要。”

曲一弦再次落笔的笔尖在纸上一顿,啪的一声笔尖被压断,在纸上留下一道又深又力透纸背的痕迹。

她扯了扯唇角,漫不经心道:“那好听的呢?”

“好听的?”傅寻似压根没想到她会选这个,想了几秒,才答:“你和所有你在乎的,都跟我有关,比我还重要。”

曲一弦撕下那张便签纸揉成一团扔进垃圾桶里,语气冷静:“你别以为我现在揍不到你就敢信口开河啊,我不就几年前祸害过你,什么深仇大怨你要这么吓唬我?”

不再给傅寻开口的机会,她接着说道:“我这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你想先听哪个?”

傅寻声音一沉:“听好的。”

“好消息就是我大发慈悲答应帮你了,项晓龙的事有进展了。后天到敦煌,我带你去见个人。”

这个好消息,傅寻没有太意外。

曲一弦答应跟他合作的事基本板上钉钉,只是早晚的讲究,这点信心他还是有的。

“那坏的呢?”他问。

“坏的。”曲一弦抿了抿唇,说:“你在找的‘脏货’,被项晓龙脱手了。”

“我听江措说了。”傅寻的语气不变,补充道:“我觉得这事非同小可,出来说?”

曲一弦迟疑:“……有吗?”

傅寻笃定:“有。”

作者有话要说:傅寻:捅破窗户纸后,撩妹都能豁出去了。

貂妹:……我就成旧爱了吗?

第36章

大柴旦的平均海拔在3400米以上,仍属高原地区。

曲一弦带线时,通常只有第二天的行程是甘肃敦煌时,才会留宿大柴旦。极少会像这趟带线,接连三晚都住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