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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年2月19日Ctrl+D 收藏本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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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杏却早瞧见后头的张嬷嬷了,既然张嬷嬷来寻自己,不是为了她自己的虫疾就是慧妃动了心思,想招揽自己为她所用,这个机会巴巴的送到自己眼前来,哪还会怕方大寿,只要从洒扫处出去,外头还不由着自己施展。
这些后宫的嫔妃最好忽悠,除了龙胎就是争宠,想怀龙胎儿不用说了,即便争宠也得有本钱不是,无论哪一样,身边有个懂药理的奴才,都是事半功倍的事儿,所以,自己这身医术在宫里绝对是抢手货。
尤其,太医院还是一帮废物点心的前提下,更显得自己的本事高人一等,这就是自己在后宫里混的本钱。
有了张嬷嬷哪还会怕方大寿,不怀好意的开口:“这可说不定,人心隔肚皮,谁知道谁是什么心肠呢。”
方大寿气得险些背过气去,指着她:“你少血口喷人,这里可是宫里,哪来的什么□□?”
林杏:“我可没说有□□,是方管事自己说的。”
“我,我什么时候说了。”方大寿气的嘴头子都不利落了,忽见刘玉yīn沉沉盯着自己,心里咯噔一下,刘玉虽是刘秃子的gān儿,却是出了名的不好惹,见他怀疑自己,生怕刘秃子有个好歹,刘玉要寻自己的不自在,琢磨怎么解释清楚才好,可到了这会儿,纵然他浑身长一百张嘴也说不清啊。
想着,一眼瞅见炕桌上的酒坛子,眼睛一亮,提起来咕咚咕咚灌了好几口,死瞪着林兴恨声道:“要是毒酒,咱家一样活不成,你这狗奴才想往咱家身上泼脏水,做梦。”
林杏乐了:“奴才可没说什么,都是方管事自己说的。”
林杏话音刚落,方大寿忽然捂着肚子,哎呦哎呦叫了起来,张嬷嬷一惊,心说难道方大寿真在酒里下了毒?
正疑心,地上的刘秃子倒是醒了过来,睁开两只三角眼,半天才想起自己在哪儿,可就是不明白自己好端端的怎么会晕过去,他就记得自己往那清俊的小太监身上扑了过去,后来眼前一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莫非是着了那奴才的道儿?
费了半天劲儿爬起来,刚要质问,却一眼瞧见刘玉,不免哆嗦了一下:“那个,你,你怎么来了?”
刘玉哼了一声:“我再不来,gān爹怎么死的都不知道。”说着,侧头撇了方大寿一眼。
刘敬这才瞧见方大寿猫腰捂着肚子,正在那儿哎呦呢,眼珠一转,不禁吓了一身冷汗,想自己跟方大寿自来就不对付,他忽然请自己吃酒,能有什么好心,自己不是遭了这老家伙的暗算吧。
气上来,上前就给了方大寿一脚:“你想毒死老子。”
方大寿挨了一脚,也顾不上了找他算账,猫着腰蹭到张嬷嬷跟前:“嬷嬷赎罪,奴才内急……”话没说完就听扑哧哧几声,一股子屎尿顺着方大寿的裤子就窜了出来,那臭的……周围没有不捂鼻子的。
张嬷嬷一下子躲了老远,再不想在洒扫处待着了,跟林杏道:“你快跟我走,慧妃娘娘召你问话。”
见林杏出来,几步出了院子,一直走老远,仿佛还能闻见那股子臭味儿呢,暗道晦气。
林杏却暗乐,方大寿这老不死的想暗算自己,就不想想,要玩yīn的,谁暗算的过大夫,自己刚顺手往坛子里加了一包巴豆粉,就算要不了这老太监的命,也得去半条,更何况,还这样当众出丑,以后谁见了他都得躲远远的。
至于刘玉,林杏倒真看不明白了,之前他对自己恨之入骨,恨不能把自己整死是真,今儿出手帮自己,也不假,这真真假假越发叫人猜不透。
算了,猜不透就先不猜,还是琢磨琢磨怎么在慧妃跟前讨个巧儿,再从钟粹宫顺理成章的谋到御前把。
林杏如今是真看明白了,这后宫里哪儿都比不上皇上跟前儿的差事,得搂钱不说,还相对安全。
林杏也不傻,从自己在御膳房的两回遭遇来看,皇上对自己还是不错的,只要自己装的像,绝不会要自己的脑袋,而且,有这么点儿偶遇的小qíng份,自己在御前的差事应该不难当。等到了御前,就能好好研究研究那块所谓的定天石了,这么想着顿觉前途光明。
瞄了眼前头的张嬷嬷,见她还是之前的样儿,看来这老妖婆还没用自己给的方子,这样也好,等自己谋去了御前,这老婆子是死是活,都不gān自己的事儿了。
想着便到了钟粹宫,林杏略打量四周,暗暗点头,果然比浮云轩气派多了,她听顺子说过,钟粹宫的慧妃是比云贵人还出挑的美人,之前的云贵人在林杏看来,已经是了不得美人儿了,这位慧妃比云贵人还美,倒让林杏颇有几分期待。
跟着张嬷嬷进了寝殿,刚一进去就闻见一股子香味儿,说不出是花香还是别的什么,幽幽淡淡,说不出的好闻,余光瞄见炕上斜靠着个美人,没瞧底细呢,张嬷嬷咳嗽了一声。
林杏心里腹诽了一句,跪在地上:“奴才林兴给慧妃娘娘请安,祝慧妃娘娘玉容常妍,青chūn永驻。”
林杏刚说完就听扑哧一声,接着便是一个清脆好听的声音:“这奴才真真生了一张巧嘴,起来吧,抬头让本宫瞧瞧。”
林杏巴不得呢,站起来一抬头,只见一个美人靠在团花福寿的迎枕上,身穿一身正红的衣裳,雪肤花貌,艳如桃李,头上只cha了一支累丝金凤钗,说话的时候,凤嘴里衔着的一串珍珠,颤了颤,明晃晃耀人的眼。
林杏眼睛都亮了,琢磨这可是好东西,只这凤钗上的珍珠就值老鼻子钱了,果然,比云美人有底子,而且,这大美人着实更为祸水,真不明白皇上怎么舍得就这么白晾着,简直bào殄天物。
林杏正瞎捉摸呢,就听慧妃开口道:“倒是好清俊的摸样,听说你懂药理,可是真的?”
林杏刚要大肆表现一番,忽见外头跑进来个小太监:“娘娘,万岁爷往咱们钟粹宫来了?”

☆、第19章 都憋着坏呢

瞧着皇上出了延禧宫又奔着钟粹宫去了,李长生悄悄凑到师傅跟前小声道:“师傅,皇上今儿是怎么了,莫非这是要雨露均沾了?”
成贵目光闪了闪,不怨李长生这么想,万岁爷一贯xing冷儿,平常翻个牌子都难,更别提亲自进后宫了,谁知今儿却抬脚奔着后宫来了。不止如此,瞧这意思还要去钟粹宫。
皇上跟太后也就表面过得去,内里毫无母子之qíng,皇上并非当今太后所出,这隔着肚皮隔层山,本就不亲近,加之太后一心向着她所生的宁王,私下勾连外戚动作不断,母子早已貌合神离。
而慧妃正是太后的外甥女,自打进宫备受皇上冷落,入宫数年,招寝的次数五个指头都数的出来,若去别的娘娘宫里还说的过去,去钟粹宫就真有些奇怪儿了。
忽想起刚在延禧宫的时候皇上的目光,猛然间灵光一闪,万岁爷不是想找御膳房那个奴才吧!提起这个,就更让人想不通了,即便皇上在御膳房跟那奴才遇过两回,也不至于这么下心思找啊,说到底不过一个奴才罢了。
正想着,已经到了钟粹宫,慧妃早迎着了,激动的都不知怎么着了,蹲身行礼的时候时候,身子都忍不住轻颤。
这人呼啦啦都出来迎接皇上了,也就没人理会林杏,林杏在寝殿里头待着不妥,也跟着出来了。
林杏又不傻,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趁着这个机会把事儿戳破,简直顺理成章,故此便一直跟了出来,缩在最后,琢磨皇上一会儿瞧见自己之后,该怎么装才能达到最佳效果。
只不过,还是忍不住瞄了眼慧妃娘娘,心里大是感叹,不管多刚qiáng的女人,见了自己的男人,都会变得软弱。
不过转眼就把一个贵人给弄进了冷宫幽禁,慧妃这手段心机,不用想也知道,可这么厉害的女人,见了男人一样做小伏低的伺候着,即便目光有些幽怨,却也满含期待,期待眼前的男人,丈夫能够瞧她一眼,倒真可惜了这样的美人儿。
正怜惜美人呢,忽觉一道目光she了过来,林杏一机灵,不用想也知道是皇上,他刚才就找好了地点,自己站的这儿虽是最后,却刻意跟前头的太监宫女落下一截子,孤立在队伍外头,异常显眼,除非皇上眼里只有美人,不然,只要往奴才堆儿里扫上一眼,就能瞧见自己。
所以,林杏知道皇上发现自己了,却并未抬头,跟前头那些宫女太监一样,微弯着腰候着。
成贵发现万岁爷的目光,顺着看过去,正好看见林杏,不禁一愣,暗道,怎么是他?对于林杏,成贵还是颇有印象得,这小子的机灵劲儿,自己的徒弟李长生都比不了,可惜就是命不济,跟错了主子,云贵人一倒,他们这些跟前的奴才,自然没个好儿,不是洒扫处当秽差,就是发落到城外的义庄上烧死人,这一辈子甭想再有出头之日,怎么会在钟粹宫?莫非皇上找的是这小子?
慧妃激动的迎着皇上进了殿内,服侍着皇上坐下,刚想说句什么,不想,皇上却抬手一指林杏:“这奴才瞧着有些眼生。”
慧妃一愣,不明所以的顺着看过去,这才想起林杏,忙道:“这奴才原是洒扫处的,妾妃见他机灵会说话,就想要到跟前儿来使唤,今儿刚过来,故此,万岁爷瞧着眼生些。”
心里着实不明白皇上怎么会注意这个奴才,莫非是心里惦记着浮云轩那贱人,认出这奴才是浮云轩的人,若真如此,自己倒失策了。
刚要挥手叫林杏下去,就听皇上开口道:“朕跟前儿倒也少这么个机灵的奴才。”
慧妃一呆,心里转了几个过子,皇上这话是什么意思,是看上这奴才了?想要到御前去?还是随口说了一句,倒叫自己怎么应对。
正为难,皇上又开口了:“怎么?慧妃舍不得这奴才。”
话说到这份上,要是还不明白,就是傻了,慧妃忙道:“能伺候万岁爷是他的造化,林兴你还不过来磕头谢恩。”
林杏心里都快乐开花了,这运气来了,天王老子也挡不住,不老大一句话自己就成御前的人了,忙跪到跟前儿磕头:“奴才林兴定尽心尽力伺候万岁爷。”
慧妃仿佛瞧见皇上唇角微微上扬了一下,再瞧,却发现还是原先冷淡的神色,疑心是自己看差了,忙摇摇头。
见皇上已经站了起来,心里一急忙道:“昨儿瞧见御花园的梅花开得好,嫔妾做了些梅花糕,万岁爷尝尝。”
林杏心说,为了留住皇上,慧妃也算费尽心机了,这样苏软的声音,自己听着都动心,却听皇上丢下一句:“改日吧。”站起来走了。
林杏忙跟着一起出了钟粹宫,虽说美人挺可怜,相比之下,还是自己的差事要紧,更何况,这宫里的美人,林杏算是领教了,越美心肠越毒,手段越狠,这裹着糖的□□,甜是甜,可能要人命啊,还是敬而远之吧。
再说,自己还有一场大戏得唱呢。
林杏跟着大队奴才回了乾清宫,眼瞅着皇上进了大殿,她可没敢跟进去,虽说皇上开口把自己要了过来,她却知道这御前有御前的规矩,御前的太监宫女的头儿是成贵,说白了,在这乾清宫,皇上如果是大老板,成贵就是自己的直属领导,自己gān什么差事得听成贵分派。
林杏在外头立了足有一刻钟,大冷的天冻的都快成雕像了,才瞧见成贵出来,忙上前请安:“奴才林兴给总管大人请安。”
成贵倒是没为难他,只问他:“先头在浮云轩当什么差事?”听林杏说是茶房,成贵点点头:“那就还当老差事吧,不过御前不比浮云轩,你当仔细着,若有丝毫差错,仔细你的小命。”
林杏倒是也没想到,自己一来就能摊上这么个好差事,虽说同样是端茶倒水,可伺候的是皇上,那就大不一样了,虽然天天守在皇上跟前,属高危职业,可高风险才有高回报,到什么时候都一样。
比起看门的张三,这差事风chuī不着雨淋不着,最重要的还能进皇上的暖阁,简直如意的不能再如意了。
真不知那个定天石到底是什么?有没有可能让自己穿回去,希望渺茫的时候,林杏还不觉着什么,如今近在眼前了,反倒有些近乡qíng怯的意思,怕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算了,不想了,无论如何先得瞧见再说。
成贵知道他是从洒扫处出来的,生怕他身上残留着屎尿味儿,吩咐李长生领着林杏下去洗澡换衣裳。
这次分的屋子比浮云轩又qiáng了不少,挺清净的屋子,可惜的是得跟李长生一屋,不过屋子较大,一人一边儿中间隔着老大个屏风,也碍不着什么,从洒扫处那个十二的集体宿舍出来,这样的标间对林杏来说,已经跟天堂差不多了。
更何况,自己不一定住几天呢,万一那块什么定天石真能让自己穿回去,谁还在这儿破地儿待着啊,自己那大房子大屋的,可着劲儿的折腾呗,也省的在这儿,男不男女不女的混日子。
只这这李长生真不避嫌,自己在屏风后头洗澡,他也不知道回避回避,就在他自己的炕上坐着,大概觉得同是太监,没什么可避的。
林杏倒也不怕,就自己这平板的身材,只要往水里一缩,估计也看不出什么来,其实,十五岁应该算少女了,身体早应发育,而自己却毫无迹象,这肯定有问题。
林杏给自己号过脉,从脉象来看,定是服用过什么秘药之类的东西,来抑制身体发育成长,即便以林杏的医术也没瞧出来到底吃的什么药,所以也无从可解。
林杏自己也不想解,毕竟自己只是过客,这丫头的身体,来历,以后的人生,都跟自己无关,等找到途径,穿回去过自己有钱有闲有男人的小日子去,谁管这丫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