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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的成贵身子一趔趄,差点儿栽院子里去,这小子真敢说啊,后宫娘娘们要是有这丫头的嘴,估摸也不至于不招万岁爷待见了。
皇上低笑了一声,又见她低着脑袋,扭着衣裳角,灯光下越发可怜可爱,忍不住伸手把他揽在怀里:“不足之症?这个朕倒不知,不如这会儿宣孙济世来再给你瞧瞧,也好用药调理调理。”
孙济世一来岂不漏了陷儿,之前自己未来月信,加之年纪幼小,发育不良,又是太监身份,从脉上不大好分男女,才敢让孙济世瞧脉,如今只要是个正经大夫,一搭自己的脉就辨出男女,忙道:“万岁爷这般招他来,奴才倒不如直接吊死的好,奴才只在暖阁里抄了几天心经,外头都传的不成样子,若万岁爷招孙大人给奴才瞧脉,还了得,奴才纵然不在乎名声,万岁爷却是我大齐天子,怎好留个宠信太监的名声,奴才万死也担当不起。”
林杏这般一说,皇上心到底软了,摸了摸她的脸:“那小林子说,朕该拿你怎么办?”
林杏:“万岁爷给奴才三个月,三个月后奴才一准回御前伺候。”
林杏算着三个月怎么也该够了,把银子弄到手,跟刘玉远走高飞了,谁耐烦管这变态怎么想啊。
皇上虽不满意,到底得了个准话儿,比昨儿晚上可qiáng多了,尤其人如今就在自己怀里,这奴才别看有不足之症,身子倒软,抱在怀里跟没骨头似的,让他都有些舍不得撒手。
略低头见她一双眼睛仿佛汪着水儿,微翘的鼻子下头是一张红润润的小嘴,微微有些嘟着,倒让他忍不住有些心猿意马,低声道:“你这一竿子支到了三个月后,朕总得先要点儿利息……”
说着一低头噙住了那张小嘴,没等林杏反应过来,舌头已经探进了嘴里,林杏想推开他,却哪儿推得动,反倒给他按住了后脑,亲的更为彻底,而且,色,qíng非常,不用想也知道,这变态亲自己的时候,脑子里想的什么……
成贵瞧见两人纠缠在一起影子,转过身来,却见刘玉仍抬头盯着窗子,不禁咳嗽了一声:“刘玉,咱们当奴才的,最要紧是会瞧眼色。”
刘玉低下头:“奴才谢总管大人提点……”

☆、第49章 当破腹取子

变态皇上走了,临走还瞧了瞧林杏有些红肿的小嘴,凭良心说,变态的水准不低,即便林杏都差点儿缴械投降。
林杏从来都认为男人的魅力有百分之七十都在于chuáng上的表现,chuáng上表现出色,其他方面完全可以忽略不计,显然,变态是个相当身经百战的选手,没怎么样呢,只亲了一下,就亲的林杏血脉喷张,女xing的荷尔蒙空前兴奋,以至于热血汇聚而下,月信如决堤之水。
送走了变态,林杏低头一看,果然裤腿儿上有点点血渍,亏了是晚上,要是白天没准就露馅了。
换了裤子,收拾妥当,一抬头却见刘玉站在门口定定望着自己,一张俊脸隐在灯光中有些莫测:“你站在门边儿gān什么,大晚上怪冷的。”
刘玉没动,半天开口道:“你跟皇上也亲嘴了?”话里有浓浓的酸意,林杏这才后知后觉,这家伙吃醋了。
林杏可是知道吃醋的男人,没什么道理可讲,耍赖打岔甜言蜜语最能混过去,想到此,光着脚就跳了下去,跑过去一窜挂到他身上。
果然,刘玉下意识抱住她,看着她光luǒ的脚,皱了皱眉:“刚好些,也不知在意着,光着脚就地上跳,着了凉回头又该闹肚子疼。”
林杏吃吃笑了起来:“我不是怕我家玉哥哥生气吗,一着急就忘了。”
玉哥哥?刘玉低头看着她:“我记得之前你叫我死太监的。”
呃……林杏目光闪了闪,圈住他的脖子:“那不是过去吗,现在我想叫你玉哥哥,喜不喜欢,如果不喜欢,我再换一个,刘哥哥,刘玉哥哥,刘玉好哥哥……”
刘玉俊脸微红,把她抱到炕上,拉过被子盖住她的脚,低声道:“玉哥哥。”
林杏嘴角翘了起来,好容易哄好了,却见他又盯着自己的嘴,生怕又想起刚才变态亲自己的事儿,闹脾气,凑了过去:“其实,除了玉哥哥,其他人我只当是被猪啃了。”
饶是刘玉都忍不住笑了出来:“你这张嘴最是能说,死人都能说活了,嘴上说被猪啃了,心里不定怎么想呢,刚我瞧着,你可没半分不乐意的样儿。”
林杏看了他一会儿:“玉哥哥我当他是猪,可这头猪也是皇上,我要不虚与委蛇,这头猪一发飙,我的小命可就悬了,你说这种状况下,我是让闭着眼让猪啃一口还是宁死不屈呢。”
刘玉哼了一声:“少跟我耍嘴皮子,我去给你拿水漱口。”说着推开林杏出去了,不一会儿提了一个老大的铜壶进来,倒了一碗递给她。
林杏没辙,漱就漱吧,可漱到第三碗的时候,林杏扛不住了,抬头可怜巴巴的看着刘玉:“再漱,我这嘴里可都秃噜皮了,差不多了吧。”
见刘玉沉着脸不吭声,林杏眼珠转了转,放下碗,腻了过去:“玉哥哥,我倒是有个法子,比漱口有用多了,你既然这么在意,不如给我消消毒……”说着小嘴直接贴在刘玉唇上……
林杏一直觉得刘玉是个好学生,可惜残了,要不是太监,好好教教,绝对是个出得厅堂,下的厨房,进的卧房的三优男。
比起变态皇上霸道而充满色,qíng的吻,刘玉的吻温柔细致,也让林杏觉得舒服许多。
两人亲一会儿,停一会儿,腻歪了半天,终于把刘玉哄高兴了,林杏也困的哈气连天。
刘玉打热水给她泡了脚,才让她睡,林杏都睁不开眼了,一沾枕头就睡着了。
刘玉坐在炕边看了她许久,摸了摸她的眉眼儿,喃喃道:“明明一样的眉眼儿,怎么就差这么多呢。”
刘玉如今都想不起她之前的样子了,脑子里记着的,想着的,念着的,都是眼前这张脸,睡的时候文静了许多,有些女孩子样儿,醒了却机灵古怪,一肚子心眼儿,眼珠子一转就是一个主意,谁都别想在她手里讨得便宜,是什么样儿的地方才能养出这样的xing子,他实在想不出,却也不想去追究这些,对他来说,这样的她就是最好的。
站起来把旁边染了血的裤子,拿出去洗了才回来,刚躺下睡着的小丫头一骨碌就靠近他怀里,手脚并用的攀着他,小嘴咕哝了一句听不懂的话,刘玉微微低头亲了她的额头一下,闭上眼睡了,唇角微弯,绽开一个浅淡而幸福的笑容,煞是动人,只可惜只有窗外的月亮娘娘能瞧见了。
林杏是睡了,皇上却睡不着,从御药房回了乾清宫,一想到亲小林子的事儿就浑身燥热。
成贵端了茶进来,见万岁爷jīng神的很,不禁道:“万岁爷时辰不早了,是不是该安置了。”
皇上挥挥手:“再等等。”
成贵瞄着万岁爷的神色低声道:“万岁爷,好男风虽算不得什么大事,可万岁爷,到底还是yīn阳相济方能得子,小林子再好,也是个奴才,万岁爷纵然喜欢他,也不能太过冷落后宫的娘娘们,况且,老奴着实有些不明白,万岁爷之前并无此好,怎么偏就对小林子这般上心。”
皇上:“朕也想不明白,虽男风在大齐不算新鲜事儿,但朕倒不大喜欢,可朕虽然知道小林子是太监,却总不知不觉把她当成女子,尤其今儿,朕亲他的时候,并无半点不适,抱着她的身子,觉着比女子还要温软舒服,成贵,你说小林子会不会就是个丫头?”
成贵愕然:“万岁爷,您这是太喜欢小林子之故,小林子十一进宫净身,内侍监有着详细的记档,万不会出错。”
皇上叹了口气:“朕知道,只不过随口说说罢了 。”
成贵心里倒活动了,万岁爷明明心里还是喜欢女子,或许自己可以找个人来分分万岁爷的注意力,小林子再好也是个太监 ,偶尔为之还说得过去,万岁爷要是真魔怔了,可是麻烦。
再说,小林子明明昨儿还不乐意呢,今儿怎么就想通了,以自己对这小子的了解,这小子绝不是个一会儿一变的,主意正着呢,弄不好,这招儿使的就是拖字诀,不然,今儿晚上都亲上嘴了,哪还会以什么不足之症当借口,让万岁爷容他三个月。
这不足之症,万岁爷信,自己可不信,她也不是童女,就是个太监,足不足有什么关系,难道三个月就能长成吗,更何况,他一个小太监,便长得再足,还能长出女子的东西来不成,着实可笑。
故此,成贵疑心小林子不定惦记什么呢,而且,这小子太jīng,如今在宫里都混的风生水起,回头万岁爷再宠,这宫里还招的开他吗,不定怎么折腾呢,还得给万岁爷找人。
这一想倒是想出了个人来,前儿储秀宫的秦嬷嬷领着新进宫的小宫女过来让自己过眼儿,倒是有一个,记得叫瑞儿的小宫女,生的细眉细眼,乍一看,有小林子几分秀气劲儿,倒是个合适的人选。
这打铁就得趁热,今儿万岁爷被小林子勾起了心思,这时候往跟前送人,没准就成了。
想着,便悄悄退出暖阁,叫了个小太监过来在耳边吩咐了几句,不一会儿,人就带到了侧殿,成贵瞧了一眼,穿的极为轻薄,跪在地上,冻得直打哆嗦:“奴婢瑞儿给总管大人请安。”
“抬起头来,让咱家瞧瞧。”
瑞儿不知是福是祸,心里着实害怕 ,哆嗦着抬起头,眼睛却不敢看成贵。
成贵就着廊下的灯仔细端详了片刻,不免有些失望,一打眼,眉眼儿倒是有三四分像,可神韵却差得远了,记得自己头一次见小林子的时候,那小子可没说怕过,一双眼滴溜溜转悠着,瞅着就jīng神。
不过三四分像,也难得了,再刻意收拾收拾,弄个五六分,说不准事儿就成了,好歹这是个丫头,承了万岁爷的宠,总比小林子qiáng。
想到此,便道:“多大了?”
瑞儿抖着声儿道:“回大总管话,过了年就十四了。”她私下听嬷嬷们说过,宫里都不大喜欢用年纪太小的宫女,便刻意往上说了说。
成贵点点头:“倒还算机灵,今儿就调你来乾清宫当值,你可愿意?”
瑞儿惊喜的望着成贵:“奴,奴婢,愿,意,只,只是奴婢,规矩还未学的太明白,怕出错。”
成贵笑了:“御前当差可出不得错,这么着,你既然规矩没学太好,不如今儿就先值夜吧,这个差事简单,小心听着万岁爷的动静便好,若要水,你便倒茶,若起夜,你便伺候着夜壶就成了。”
瑞儿哪想自己忽然就jiāo了这样的好运,忙跪下磕头:“奴婢谢大总管提携,来生做牛做马报答大总管。”
成贵看了她一眼,意有所指:“有没有造化,瞧你自己的了,咱家也不过是个引路的,自己机灵着点儿,比什么都qiáng。”叫人领着她下去洗澡换衣裳。
皇上给林杏勾起了心火,又不乐意招寝后宫嫔妃,夜里自然睡不踏实,成贵不敢掉以轻心,把瑞儿安置了进去,自己在外头守着。
听着敲了三更鼓,里头有了响动,耳朵贴过去仔细听着,是起夜。
跟瑞儿一起守夜的还有两个太监,听见动静,忙拢起了帐子,扶着万岁爷坐起来宽衣,瑞儿的差事是捧夜壶,这是成贵刻意安排的。
寝殿只留了一盏犀角灯,灯光有些暗,皇上一开始还没注意,却一低头瞧见跪在地上捧着夜壶的瑞儿,目光闪了闪:“你是新来的?叫什么?”
瑞儿不过是刚进宫的小宫女,男人都没见过几个,这一来乾清宫就是这阵仗,自然满脸羞红,头也不敢抬,捧着夜壶的手有些不自禁的抖:“奴,奴婢瑞儿,是乾清宫新来的守夜宫女。”
皇上瞧了她几眼:“这么瞧着倒是像他。”这一想起小林子,就想起了今儿晚上的事儿,顿觉一股邪火儿窜了上来,挥挥手:“你们都下去,瑞儿留下伺候。”
两个小太监应声退了出去,守夜的太监一出来,成贵又听了一会儿,听见动静,心知成了事儿,才放了心,暗道,这瑞儿倒是有些造化。
一夜之间,瑞儿就从守夜宫女变成了御前的充衣,这充衣的品级在后宫里算最低的,却也是皇上的女人,就是给那些御前伺候得幸的宫女预备的,乾清宫里的奴才都称瑞充衣,算是一步登天了。
宫里传的沸沸扬扬,自然也传到了林杏耳朵里,刘玉把这事儿当个笑话说给她听,一边儿说着,还一边儿瞄着她。
林杏又不傻,自然知道这家伙是试探自己,这男人不管是不是残了,吃起醋来都不可理喻,就因变态亲了自己一回,刘玉就不时疑心自己喜欢皇上。
林杏倒是能理解他的心态,毕竟皇上是这宫里唯一的男人,还是这个世界最有权有势的存在,加上刘玉本身的特殊qíng况,疑心自己也qíng有可原,只不过自己是真没把变态当回事儿。
听刘玉说完,反而高兴了,一把搂住刘玉:“这下好了,有人顶包,变态皇上就不会再盯着我了,我跟孙济世越好了,明儿去生药局瞧瞧去。”
刘玉一愣:“咱们能出宫?”
林杏把手里的两个腰牌晃了晃:“如今我可是御药房大总管,去生药局勘察勘察生药采办的qíng况,有什么不成的,这事儿宜早不宜晚,既然孙济世应了,就得赶紧办,正好趁着这次机会,咱们也逛逛去,话说我还没出去逛过呢。”
刘玉有些踌躇:“你的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