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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杏头皮都发麻,这一试不露馅儿了,却知道如果这时候自己缩了,变态肯定更怀疑,正好借着今儿的机会,达成自己出宫的目的,这当口绝不能怂,想着便更窝进了他怀里:“万岁爷莫非这会儿就想试?”
皇上瞧着那近在咫尺的红唇,实在忍不住,一低头噙住……林杏非常配合。
皇上憋了这些日子,如今这一亲上来,哪还有完,手开始在林杏身上揉搓,撩起了火,抓着林杏就要往龙chuáng上拖。
林杏却推了他一把,皇上低头看她,见她细细喘着,小脸通红,那双眸子仿佛盛装着万千chūn水,一dàng一dàng的勾人,这样的尤物怎会是太监:“怎么,小林子不乐意伺候朕?”
林杏低声道:“奴才打早就想通了,只是,也要容奴才香汤沐浴才好伺候万岁爷。”
皇上笑了一声:“你当真乐意。”
林杏含羞带怯点点头:“奴才本就是万岁爷的人。”说完自己都差点儿吐了。
皇上心里一烫放开她:“那小林子可要快些。”
林杏暗暗松了口气,把桌上的琉璃盏递在他手里:“万岁爷先吃了这碗冰糖雪梨。”说着亲自舀了一勺送到他嘴边儿。
瞧着她含羞带怯的小脸,就是□□皇上这会儿都得吃,林杏一勺一勺的喂,不一会儿一碗冰糖雪梨就见了底儿。
林杏才暗暗放心,把琉璃盏放到一边儿,仰着头亲了他一一下:“万岁爷稍候片刻,奴才去去就来。”转身出了寝殿,回自己的小院洗澡去了。
这戏既然做了就必须做全套,林杏这个澡洗了有半个时辰,才慢悠悠的往寝殿去了,瞧见廊下成贵的神qíng,林杏就知道事儿成了。
马元之配的那药林杏是知道的,只要是男人绝对扛不住,刘凝雪就在外头候着,正好成其事儿。
成贵一看见林杏愣了愣,刚林杏跟皇上在里头腻乎的时候,他可听得清清楚楚,本说皇上看开了,想幸儿了林杏,也就消停了,不想林杏又出来了。
正纳闷呢,里头的小太监慌慌张张的跑了出来,说万岁爷瞧着不对劲儿,成贵急忙进去,他是宫里的老人,什么龌龊手段没见过,一瞧万岁爷的意思,就知道着了道儿,琢磨着是那碗冰糖雪梨的事儿。
可这时候也顾不上什么了,先的解了药要紧,就把刘凝雪送了进去,听着里头的动静是成了,心里暗暗松了口气,倒忘了林杏这码子事儿,这会儿林杏来了,方才想起,万岁爷是要幸林杏的,这一下变成了刘凝雪,虽说事出有因,只怕林杏也不会消停,而且,这时候万万不能打扰。
想到此,急忙道:“万岁爷睡下了,jiāo代不让打扰。”
林杏哼了一声:“睡下了?大总管当咱家是聋子不成,里头这动静便是聋子也听得见。”
见她声儿气不对,成贵:“小林子你要知道,万岁爷招寝嫔妃也是为了绵延皇嗣,是应该的,你之前不也常劝着万岁爷招寝吗。”
林杏:“这可是只需州官放火不让百姓点灯,就许万岁爷防贼一样防着我,我跟谁多说句话都不行,万岁爷前脚还跟我腻乎呢,后脚就幸了别人,今儿这事儿万万忍不得。”
成贵一惊:“你要做什么?”
林杏呵呵冷笑了一声,绕过他,直接踹开殿门闯了进去。
成贵一呆,急忙跟了进去……
作者有话要说:还有一更,今天出去了一趟,估计要晚些了。

☆、第67章 学来的招儿

寝殿里的帐幔放了下来,遮住了外头的光亮,显得暗沉沉的,不用想也知道是成贵捣的鬼,估摸是怕皇上不喜刘凝雪,成不了事,才这般安排。
真是想多了,马元之这个药极烈xing,只要吃了没有能挺住的,旺财是个太监,还泡了大半天冷水呢,有刘凝雪这个现成的解药,皇上自然不会受旺财的罪。
林杏进来的时候,两人已经云散雨收,皇上去了燥xing,方看清身下人是刘凝雪,一愣之余,不禁道:“怎么是你?”
刘凝雪初次承欢,就赶上皇上憋了这么久,又吃了如此烈的药,差点儿没给折腾死,哪还有力气说话,都快翻白眼了。
皇上刚要叫人,chuáng账刷的扯开了:“放肆,敢是忘了死……”皇上话未说完就看见了林杏:“小林子……”
想起之前的事儿,皇上目光落在小几上的琉璃盏上,脸色yīn了下来:“这碗冰糖雪梨是谁送过来的?”
成贵知道瞒不住,忙道:“是美人娘娘亲手做的。”
刘凝雪这会儿终于缓了过来,听见皇上的话,吓得魂儿都没了,马元之一再说这药无色无味能神不知鬼不觉,怎么这一下就露馅儿了,又想自己如今已经得了幸,万岁爷怎么也得念点儿qíng份,便柔柔切切叫了声:“万岁爷,奴婢是听说万岁爷近日有些咳嗽,便亲手做了冰糖雪梨。”
皇上脸都青了:“好大胆的贱人,竟敢给朕下药,速把这贱人拖去慎刑司严刑拷问,寒霜院一应奴才杖毙。”
“万岁爷奴婢冤枉啊,万岁爷这是有人故意陷害奴婢的,奴婢并不知qíng……”皇上见林杏脸上冷冷,眼里尽是讽刺之色,一脚把她踢开:“还不堵了嘴拖出去,差事都不会当了。”
急忙上来两个太监,也不管刘凝雪光着身子,被子一蒙,嘴一堵拖了出去。
成贵忙道:“万岁爷,刘美人刚承了幸,说不准肚子里已有龙胎,且,此事并未查清,如此发落,只怕不妥,不如先查问清楚,若果真是美人娘娘善用禁药,再严惩不迟。”
皇上皱了皱眉:“刘美人禁足在寒霜院,待查清此事再行发落。”
成贵松了口气,好歹的先拖住了,能不能保住命就看刘美人的肚子争不争气了。
料理了刘凝雪,皇上伸手来拉林杏,却被林杏一把甩开:“万岁爷防贼似的防着奴才,奴才跟郡王殿下不过说了两句闲话,万岁爷都恼了半日,万岁爷自己倒是自在。”
这话可不中听。
成贵咳嗽了一声:“小林子,万岁爷跟前不可妄言。”
妄言?林杏笑了:“是啊奴才妄言了,万岁爷是万乘之尊,内廷三宫六院的美人都是万岁爷的,万岁爷想幸谁就幸谁,谁管得着,刘美人才貌双全,晌午头上过来伺候,红袖添香,万岁爷一时意动,**帐暖也寻常。”
皇上脸色都变了,平常小林子挺懂事儿的,就不明白,这会儿怎么说出话来夹枪带棒的不中听。
到底是皇上龙xing难定,本来这事儿就乌糟不受用,如今哪听得林杏这些连讽带讥的话,额角的青筋直蹦:“放肆。”
林杏脸上的嘲讽之意退了下去,只剩下淡淡的冷,跪在地上:“奴才冒犯圣颜,罪该万死,请万岁爷降罪赐死,奴才甘愿领受。”
皇上给她一堵,气的直哆嗦,指着她:“你还别动不动就用死吓唬朕,哪天把朕惹恼了,看不真要了你的脑袋。”
见林杏不吭声衣服万念俱灰的样儿,想起今儿的事儿的确对不住她,前头刚应了她,后头就幸了刘凝雪,还让她撞个正着,这事儿怎么说也有些过,心里一愧,气便消了一些,有心说两句软话,却见她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到嘴的话却怎么也说不出来,说到底皇上也是天子,何曾跟谁服过软,更何况林杏如今还不过一个奴才,觉着她也是激怒之下糊涂了,才敢跟自己这般发xing子,便挥挥手:“回去歇着吧。”
林杏在心里冷笑了一声,当自己呼之即来挥之即去呢,不抓住这个机会,自己哪百年才能出去。
想到此,开口道:“若万岁爷不降罪奴才,奴才尚有一事相求,豫州大疫,奴才虽是太监却也是家传的医术,家父也教过奴才医者当以济世救人为先,奴才恳请万岁爷,准许奴才前去豫州治疗疫病。”
皇上一呆愣愣看着他:“你这是跟朕赌气吗?”
林杏摇摇头:“奴才并非赌气,奴才刚才的确失仪,万岁爷招寝娘娘们本就是应该的,大齐至今无有皇嗣,朝廷百姓也不能安定,奴才不过微贱之身,若拦着万岁爷招寝,岂不成了大齐的罪人。”
皇上坐在炕上看了他许久:“容朕好好思量思量。”
林杏退了出去,回自己的小院,急忙做准备,银票该fèng的也都fèng到了衣服的夹层里,屋里的摆件儿是带不走的,怎么也得留下当幌子 ,至于回chūn堂,有张思成这个东家,应该会长长久久的做下去,自己只等着年年拿分红就成了。
不过,这戏才演了一半,想让变态答应,还得演完另一半才行。
林杏早就想好了,装病从安乐堂出去这条道,早被变态堵得死死,而且,想从京城偷跑出去,太难了,京城守卫森严,自己即便出了皇宫,想神不知鬼不觉的出城也绝无可能。
故此,豫州瘟疫是最好的机会,孙济世已经带着人赶过去了,临行一再奏请让自己随行,皇上始终没应,借着这次机会,必须让他答应,先来硬的再来软的,威bī不行就得利诱,这一套自己还是跟变态学的。
如果自己估计不错,晚上变态就得过来,今儿的事儿,他对自己心怀愧疚,刚当着成贵他们,说不出软话儿,自然得找个说软话的机会,变态的确是很喜欢自己 ,这点儿林杏还是知道的。
果然,林杏刚吃了晚上饭,皇上就来了,旺财上了茶就退了下去,出去前还没忘把门带上,屋里就剩下了林杏跟皇上。
皇上半日无语,良久方道:“今儿晌午是朕的不是,不想会出这种事儿,慎刑司已经审问清楚,那冰糖雪梨里的确下了药,是刘凝雪找马元之配的,马元之如今已经拖出去斩了,刘凝雪也囚进了冷宫,小林子就别跟朕生气了。”
说着伸手来搂她,林杏没反抗,反到靠进他怀里:“万岁爷,奴才要说不生气,那肯定是假的,蒙万岁爷垂爱,奴才心里自然也有了万岁爷,万岁爷前头应了奴才,后脚便幸了旁人,奴才心里自然不舒坦,只是,奴才也不是不理事的人,皇嗣gān系大齐国运,非同小可,万岁爷当多招寝嫔妃,早日产下皇子才是正理,奴才岂有不知的,晌午不过是奴才一时嫉心罢作祟,回来想了半日就想明白了。”
皇上听了,心里更是愧疚,只觉怀中人儿,即便还不知男女,却如此善解人意的招人疼,低头亲了她的发鬓一下:“朕若心里没你,也不会折腾这么久了,今儿晌午错过了好时辰,如今夜阑人静,不若让朕……”
皇上刚开口,林杏蹭的推开他站了起来:“万岁爷当奴才是什么,晌午刚幸了刘美人,晚上就要幸奴才,万岁爷好脾胃,什么都吃得下,奴才可不成。”
皇上知她又想起来晌午的事儿,也觉自己这么gān有些过,忙拉着她的手:“朕不动你,咱们就坐着说说话儿。”林杏这才坐在他身边。
皇上摸了摸她的脸:“即便你心里不受用,也不用跟朕赌气去豫州吧。”
林杏却道:“万岁爷,奴才真不是赌气,豫州大疫,即便万岁爷赐下神仙粥,也不一定能控制的住,不怕万岁爷着恼,您遣过去的那几块料,也就孙济世有真本事,其他几个都是混吃等死的,指望他们破解疫qíng,只怕不易,奴才虽是太监却jīng通医术,去了说不定能尽快找到法子,也可跟孙济世商量研究,奴才虽是太监,却也是个大夫,哪能眼看着疫qíng蔓延,却袖手旁观呢,更何况,这是万岁爷的江山,豫州的百姓更是万岁爷的子民,为了百姓,为了大齐为了万岁爷,奴才也该去。”
皇上心中温软一片,紧紧抱住她:“小林子,朕知道你说的有理,可朕怕……朕听得只是豫州的奏报,底下那些官员朕是知道的,都是报喜不报忧的,生怕朕震怒之下,要了他们的脑袋,十分疫qíng至多就说五六分,豫州的真实疫qíng肯定要严重的多,你去了若有闪失该怎么办?朕舍不得你只身赴险,小林子你说朕是不是成了昏君?明知该把你放出去,却始终留着私心。”
林杏仰头看着他:“万岁爷,奴才不是您后宫里的嫔妃,奴才就是一个命贱的太监,不值得万岁爷如此,万岁爷不是昏君,若是昏君根本不会管什么疫qíng,万岁爷是明君,是我大齐的开明圣主,这是百姓的造化,奴才也是大齐的百姓,也是万岁爷的子民,为万岁爷分忧解难是奴才应尽的本分,而且,奴才小时候算过命,说奴才的寿数九十有三呢,奴才如今才多大,早着呢,您就应了奴才去吧,最迟一月奴才就返回来,照样在万岁爷跟前伺候,到时候,万岁爷可别嫌奴才厌烦。”
皇上忍不住笑了一声:“朕哪会嫌小林子烦,恨不能天天都见着小林子呢。”说着压低声儿道:“那你应朕之事,打算何时兑现?”
林杏倾身过去亲了一口,摸了摸皇上的脸,能这么正大光明的吃豆腐的感觉,实在太慡了:“待小林子从豫州归来,任万岁爷处置。”这话说的皇上浑身发热,忍不住扣住她的后脑亲了下来,直亲的林杏差点儿没背过气去才放开她:“朕等着小林子回来。”
林杏眼睛都亮了:“万岁爷是应了。”
皇上叹了口气:“孙济世临走连着上了三道折子,让你随行豫州,虽被朕搁在一边儿,却知他说的是,你的医术的确可救豫州百姓,朕不能做昏君,小林子,你明天就去吧,朕在京里等着你的好消息。”
林杏眼里一闪一闪的:“奴才定不负万岁所望。”两人又说了会儿话,林杏才把依依不舍的皇上推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