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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次回去,这位就不是太监的身份了,要是万岁爷真封了这位当皇后,成贵都不敢想宫里会变成什么样儿,这小子在宫里混了这么久,还有什么事儿能瞒得住她,往后这宫里的差事可不好混了。
皇上可不觉得小林子ròu麻,就好这一口儿,任她揉了一会儿膀子,舒坦非常。
林杏忽然发现不对,忙道:“冷玉芝呢?”不是半夜趁着自己睡着,把人给解决了吧。
皇上看了她一眼没吭声。
侍卫头子忙道:“回林公公话,那女的身手颇好,趁着夜里侍卫们疏忽逃了。”
林杏眨眨眼,心说,这家伙把自己当白痴不行,这么多暗卫,能护佑着皇上出来,必然都是jīng挑细选,功夫了得的,就算冷玉芝长了翅膀,也不可能在这么些人的眼皮子底下逃出去,更何况,她还背着杜庭兰这个累赘,胳膊也受了伤,如果这样都能逃出去,只能说是皇上故意放了他们。
林杏不免有些担忧,不知冷玉芝能不能走出这片林子?
忽被皇上抓住手:“朕已网开一面,小林子如此恋恋不舍,莫不是惦记着杜庭兰呢吧,听说杜庭兰这一个多月跟你都是夫妻相称,日同车,夜同寝。“
这家伙不是又吃醋了吧,这件事还真不好解释,林杏眼珠转了转:”万岁爷也瞧见了,杜庭兰身边儿既有美貌丫头,又有不离不弃患难与共的美人儿,哪会瞧上我,至于夫妻相称,也是为了掩人耳目,就近看管,实在的,我跟他连话都没说过几句,而且,我可是害过他的,杜庭兰再想不开,也不会对我动什么心思吧。“
林杏可知道,这种时候一定得撇清了,能撇多清撇多清,男人都是不可理喻的动物,这会儿不撇清了以后有的麻烦。
大概觉得林杏的话有理,皇上脸色缓了缓,拉着她站了起来,仍不依不饶的道:“等出去朕再好好审你,但有一句谎话,让朕听出来,看朕怎么收拾你。“
这话说出来,不止成贵,就连侍卫们都忍不住往歪处想了,这要是他们男人之间说收拾谁,那绝对是往死里头收拾,要是男人跟女人,可就不一样了。
这分明就是跟自己婆娘在炕头gān事儿时候,说的暖qíng话,一般都是说一句,看老子怎么收拾你,然后就扒衣裳,婆娘越招人疼,嘴里说的越狠,这是男人疼女人才会说的话,是炕头上的甜言蜜语。
一想起高高在上的万岁爷,也跟他们这些粗剌剌的汉子一样儿,会说这样通俗的话儿,顿觉倍感亲切,无形中,皇上的亲民形象又提升了一个高度。
林杏觉得,自己还是别替冷玉芝担心了,回头变态吃起醋来,那两个人才是真正的有死无活,如今至少还有一线希望,自己也算仁至义尽了,毕竟对于杜庭兰,林杏还是颇有心结的。
进来的时候,不辨方向的瞎跑,也不知跑到了多远,出去的时候就简单多了,暗卫是皇帝最近最得力的一支亲兵,能力都是百里挑一的,训练的也极为严苛,逢山开道,遇水搭桥,什么都能gān的妥妥贴贴。
这次又护卫着皇上亲入险地,自然准备充分,齐腰的灌木,硬生生让侍卫开出一条路来,克制毒虫的药粉洒在地上,也不用担心毒虫侵扰,顺着路不到半天就出了林子。
他们刚出来,就见一大队兵马齐齐整整的列在林子外,当头有数十个官员,看官服,从二品一直到七品都有,估计是四川的官员,呼啦啦跪了一地:“微臣等接驾来迟,请万岁爷降罪。“
皇上微微抬手:”众卿平身,朕本就是微服,众卿家何罪之有。“
当前的二品官是四川总督岳庚,接着信儿的时,候险些吓昏过去,哪想到万岁爷会神不知鬼不觉的入川了, 把自己这几年任上gān的事儿,仔细回忆了一遍,没什么太大的纰漏,才算放了心,忙召了官员前来迎驾。
朱毓带过来的暗卫毕竟有数,一得知冷玉芝胁迫林杏进了林子,就叫侍卫下去搬兵了了,这些人还算来的快,毕竟成都距离这儿并不算近。
岳庚重又跪下:“请万岁爷移驾总督府。”
皇上点点头,刚要举步,却见林杏落在自己身后,不禁皱了皱眉,伸手牵着她低声道:“你不是一直心心念念的来成都吗,如今既来了,索xing多待些日子,也了了你的心愿。”
林杏理解皇上这句话的意思就是,趁着现在该看的看,该玩的玩,等回了宫就什么都甭想了。
岳庚几个人一见皇上亲密的拉着个女子的手,彼此看了一眼,琢磨这是哪位啊?难道万岁爷微服出巡,还带了位娘娘出来,只不过,这位怎么弄的如此láng狈,那头发乱的跟jī窝差不多,脸上黑黢黢脏的,连眉眼儿都看不清楚了,身上的衣服更不像话,外头虽披着万岁爷的斗篷,却能隐约看出里头的中衣。
心里琢磨,莫非万岁爷跟娘娘逛山景来了,逛的兴致起来,钻林子里敦伦了一回,才弄成这样儿,不过,既然万岁爷微服都不舍得撂下,可见得宠,那么这位是谁?
在脑子里飞快过了一遍内宫的娘娘们,都觉不像,万岁爷是有了名的冷xing子,后宫娘娘们没听过谁特别受宠的,这一年多倒是有个林公公,据说颇得万岁爷的意,这怎么又蹦出来个娘娘呢?
岳庚是琢磨了一路,到了总督府都没琢磨明白,倒是也不着急,反正御前大总管成贵在呢,自己前些日子得了几个洋人的鼻烟壶,很是新鲜,正想着回京述职的时候,送给成贵,这万岁爷跟前儿的人可得上心着打点,要是抽冷子在皇上跟前yīn上一句,也够自己喝一壶的。
林杏觉得自己浑身都酸的发臭了,进总督府的第一件事就是沐浴,伺候林杏沐浴的是岳府的两个婆子,虽比不上宫里的嬷嬷们,却也极利落稳妥,尤其不会多言多语。
林杏暗暗点头,从这两个婆子就能看出岳庚这个四川总督的本事,而且,两个婆子的按摩手法颇为jīng到,按的林杏都不想起来了,浑身舒坦的走出来,就见朱毓已经沐浴过,正坐在窗下的软榻上看书。
屋子里点了炭火盆子,即便林杏穿的单薄,也未觉得冷,两个婆子给皇上磕头起来,就要给林杏梳头。
皇上挥挥手,两个婆子战战兢兢的退了出去,皇上拿了犀角的梳子过来,给林杏梳头。
两个婆子刚才又是jīng油又是蛋清的,着重护养了一阵儿,本来就顺的头发,更如一匹黑缎子顺滑无比。
林杏对于朱毓梳头,有浓重的心理yīn影,见他拿着梳子过来,头皮都发麻,急忙伸手去接:“那个,我自己来。”
朱毓却不给她:“此等画眉之乐怎可假手他人。”
林杏心里腹诽,对你是画眉之乐,对老娘可是扯头皮之痛,好在这厮也不过做做样子,梳了两下,心思就转到别的地方去了。
两个婆子给林杏准备的衣裳,轻薄,bào露,就是薄薄一层轻纱,就连肚,兜上的那朵偌大的牡丹花,都清晰可见,穿了比没穿还勾人,系带松垮,修长的脖颈跟雪白的胸,脯都露在外头。
林杏自己看着都觉血脉偾张,更何况男人了,也不知是不是这阵子养的太好,还是跟朱毓有了那事之后,激发了雌xing因素,发育的飞快。
林杏记得,去年自己还是飞机场呢,如今已经变得波涛汹涌,眉眼间的妩媚风qíng,也格外惑人。
皇上的手伸了过来,在那片峰顶按了按,声音有些暗哑:“这里倒颇见长进了。”
林杏这人从不矫qíng,既然都到了这份上,再推拒就假了,从镜子里飞了一眼:“万岁爷不知,小林子别的地方更有长进呢。”
就见皇上眸光更为幽暗,轻笑了一声:“那朕可要好好瞧瞧了。”
伸手抱起林杏,上了chuáng榻……
外头成贵听见里头chuáng榻摇动的声响儿,琢磨两人这一折腾,没有个把时辰估计完不了事儿,折腾吧,最好折腾出个皇子来,就算小林子的心再野,有了孩子牵扯着,也不会再出幺蛾子了……

☆、第87章 要立你为后

成贵从院里一出来,岳庚急忙迎了上来:“这一晃眼儿,微臣跟大总管有两年多不见了,大总管一向可好?”
成贵:“岳大人客气了,劳您动问,咱家还过得去。”
岳庚:“前些日子咱们成都府来了几个洋人,弄了不少新鲜的洋玩意进来,旁的也还罢了,倒是这鼻烟壶,绘制的颇为jīng妙,您是行家给长长眼。”说着,把准备好的鼻烟壶拿出来,递到成贵手里。
成贵这一瞧,眼珠子险些掉下来,内画虽jīng妙,不过鱼虫花鸟,可这个鼻烟壶竟绘了个洋女人,还是个赤着身子,□□的,那胸,那屁,股,那波làng般的金发,即便成贵是个太监,心里头都扑腾了起来。
尤其画的极bī真,简直跟真人差不多,自己虽收藏了不少鼻烟壶,可这样的稀罕的还没见过。
岳庚见他的神色,就知喜欢,嘿嘿一笑:“不瞒大总管,这一套六个,头发,眼睛,模样儿都不一样。”越发小声儿道:“洋婆子白嫩,这脱了衣裳白晃晃的,配上不一样颜色的头发,眼珠,比起咱们大齐的女子别具风qíng,这也不过是个乐子,真格的还是里头的鼻烟,知道您好这一口,特意跟您留着的。”
成贵忙道:“这可不成,万岁爷一再说不许官员贪腐,咱家是万岁爷身边的奴才,更不能私拿好处。”
岳庚忙道:“这算什么好处,洋人不拿这当好玩意,一套六个才不过一百两银子罢了,下官不好这个,给下官也白糟蹋了。”
成贵:“那成,回头咱家叫人给你送银子过来。”
岳庚笑眯眯的点头,其实彼此都明白,一百两银子连这鼻烟壶上的盖儿都买不下来,那可是正经儿的老坑糯米种的翡翠,打磨而成的,这一套鼻烟壶拿到当铺,闭着眼也能典卖几千银子,要的就是这个有来有去的名头,说出去清白。
岳庚见他收起了鼻烟壶,才低声道:“万岁爷以往微服出巡,可没见带过娘娘们,这回怎么破了例,瞧万岁爷那意思,这位主子娘娘是格外得意的,微臣想了大半天儿,也没想出来,是哪位主子,难道是新选进宫的?”
岳庚一句话还真把成贵给问住了,如今林杏可是穿着女装,又跟万岁爷这般,要说破了身份,只怕不妥。
想想这次回宫,林杏的身份也该变了,至于变成什么身份,还得听万岁爷安排,自己不好猜测 ,所以,真不好说,想到此便道:“岳大人扫听这个做什么,甭管是哪位娘娘,只万岁爷稀罕就是主子娘娘。”
岳庚眼珠子转了转,心说,这老家伙跟自己打哑谜呢,莫非这里头还有什么猫腻不成?如此,自己更得好好扫听扫听了,这后宫的态势可跟前朝亲密相连,之前万岁爷对哪位娘娘都冷,也就罢了,如今这热乎起来,刚一路都是拉着手的,时不时侧头瞧一眼,问两句,那样儿要多温柔有多温柔。
真把岳庚吓得够呛,自己这才两年未回京,怎么万岁爷的脾xing都变了,想起什么,低声道:“不瞒大总管,咱们蜀地可出美人儿。”
成贵点点头:“可是,气候湿润,ròu皮都养的细粉儿,就岳大人府里粗使的丫头,拿到京城,那都算得上美人儿了,岳大人在蜀地几年,这艳福可享用不尽了。”
岳庚忙道:“大总管取笑了,下官这岁数,便有心也无力,gān看着眼馋使不上劲儿也白搭,倒是咱们万岁爷chūn秋鼎盛,如今出了宫,没那些规矩,倒不如自在些。”
他一开口,成贵就知道他琢磨什么呢,是想着瞅准机会,往万岁爷跟前儿递女人呢,真要是这么gān了,以林杏的脾气,不闹个沸反盈天绝不能完,好容易如今把人找了回来,可不能再出乱子。
成贵这会儿想起在林子里抹黑找人的时候,都肝儿颤儿,自己能活着从那片林子走出来,真是他成家祖宗上积了大德,不然,随便一个毒虫咬上一口,都能归西。
要是再来这么一回,自己gān脆弄个绫子上吊还快些,他这把老骨头可禁不住这么折腾,一想岳庚的念头能惹多大的事儿,忍不住激灵了一下:“我说岳大人,您就消停着吧,您没瞧出来吗,万岁爷眼里哪还瞧得见别人,就算您把九天仙女给找来,万岁爷也是瞧也不瞧的,万岁爷就认了里头这位,在宫里就折腾了几个过子,好容易如今顺溜了,咱就少惹点儿麻烦吧。”
岳庚越发不明白了:“民间老百姓家还三妻四妾的呢,更何况咱万岁爷,天下的美人儿可不都是咱们万岁爷的吗。”
成贵瞥着他:“咱们万岁爷的xing子,想必岳大人也清楚,何曾见过这般qíng态,这是放在心尖儿上了,岳大人听咱家一句,别琢磨这事儿了,您要真给万岁爷送个美人儿进来,咱家说句口冷的话,您可仔细脑袋上的乌纱帽,还能不能戴长远了。”
成贵的话,自是可信的,成贵可是自打万岁爷还是太子的时候就伺候着的 ,如今又见天儿跟在御前,说的话必是实打实的,不可能糊弄自己,那里头这位娘娘可了不得,难道会封后?“
岳庚想想万岁爷刚一路上的样儿,觉着极有可能,忙道:“大总管,那您可的提点提点微臣,里头这位倒是哪家的贵女?”
成贵哪知道啊,万岁爷虽说想把林杏安到老郡王膝下,给郡王殿下添个妹子,可也得林杏点头不是,而林杏点不点头,还真难说:“这个咱家还真不好说,不过呢,大人只记着别给里头这位添堵就成,对了,万岁爷叫咱家出来传话,晚上要吃你们这儿地道的辣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