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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年2月19日Ctrl+D 收藏本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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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下了差刚回自己的小院,这老家伙搓着手又凑了过来:“其实永巷那个地儿,死个人算什么事儿,谁能知道,只要大总管帮奴才把人送到安乐堂,剩下的您老就甭管了。”说着把手里的银票塞到成贵手里:“这是奴才这些年的存项,都给大总管,您就帮奴才这一回。”
成贵把银票丢回给他:“咱家劝你一句,就早离那个慕容婉婉远着点儿。”成贵觉得这老家伙简直是嫌自己命长,先不说慕容婉婉是什么身份,就算是个寻常的宫女,长了**杏相似的脸,那也是个摸不得的老虎屁,股。
万岁爷把林杏看的心尖子一样,顺便对慕容婉婉也有了些慈悲心,没把她直接处死,而是放到了永巷,可要是知道慕容婉婉被太监给糟蹋了,就冲那相似的眉眼儿,王守贵也是必死无疑。
想到此,开口道:“你找死可别拉上咱家。”
见王守贵,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儿,忍不住道:“就算你稀罕女人,外头花银子买几个齐整的小丫头不就得了,做什么非捅这个灰窝子。”
王守贵:“外头的丫头那能跟这丫头比,你不知道这丫头对奴才好着呢,知冷着热的,模样又好,xing子也温顺,要不然,奴才也不至于非要把她弄出去不可。”
成贵愣了愣:“你说的人是婉贵人?”
王守贵点点头,老脸竟然有些羞涩之意:“奴才心里实在放不下,大总管你帮帮奴才。”
他若不这么说,成贵还不疑心,如今一说,成贵便觉不对头了,婉贵人这么费心勾引王守贵是什么目的?难道就是为了在永巷里过的好些,还是为了出宫?“
成贵看了他一眼:“想保住你这条老命,就离婉贵人远点儿,不然谁也救不了你。“撂下话走了。王守贵只能怏怏的回了永巷不提。
且说林杏,自己总得找点儿事儿,不然,非闲死不可,如今她终于理解那些嫔妃们的痛苦了,终日无所事事的日子真不是人过的。
跟朱毓说了一声,林杏去了御药房,翻看医案,跟孙济世jiāo流点儿心得,再配些药,一天很快就过去了,落了晚,朱毓会来接她,两人一起回乾清宫。
林杏如今挪到了乾清宫起卧,皇上把后宫嫔妃送到了西苑,自然也有蹦出来找不痛快的,皇上一句朕之家事gān卿屁事,就把对方的嘴堵住了,再要不识时务,就是找死了。
经过上回,大臣们也都学聪明了,跟皇上作对那就是跟自己的脑袋作对。
嫔妃都送了出去,后宫就剩下林杏一个光杆的皇后,住哪儿谁还管得着,帝后索xing关起门,过上了小日子。
过了四月林杏的肚子渐渐鼓了起来,过了端午天就热了,林杏不想来回折腾,中午就在御药房,自己原先的小院里头歇着,自打林杏一来御药房,万全就把小院腾了出来。
林杏喜欢放个凉榻在竹子边儿上,躺在上头凉风习习,睡午觉最舒服,不过脖子底下架着把刀,可就舒服不起来了 。林杏醒睁开眼,看见跟自己相似的一张脸就知不好,自己倒把这个后患给忘了。
慕容婉婉恨恨盯着她:“你倒是过的舒坦,明明我们是一样的出身,一样的摸样,为什么你的运气这么好,还当上了皇后,我却要让那些太监糟蹋,慕容婉清你早就该死,你要是死了,当初进宫就是我,万岁爷爱的人也是我,我就是母仪天下的皇后。”
林杏见她目光有些狂乱,显然是受了极大的刺激,有点儿jīng神失常,以她的武功,翻进这个院子倒不新鲜,林杏奇怪的是她怎么从永巷出来的,莫非贿赂了太监,用什么她的身体,极有可能。
慕容婉婉是个未达目的不择手段的女人,这一点儿林杏早有领教,只不过,林杏实在不理解,为什么慕容婉婉如此恨自己,当初用亲qíngbī着自己姐姐进宫的是她,如今反倒怪到了自己头上。
这女人基本已经疯了,自己目前最安全的对策,就是尽量拖时间,相信暗卫无处不在,哪怕自己把人都遣了出去,也应该留下一两个在暗处保护自己吧,而且,绝不能让这疯女人发现自己怀了孩子,以免刺激到她,万一跟自己同归于尽,可就完了。
想到此,悄悄拽了拽身上的薄被,遮住肚子,估摸是柳嬷嬷怕她着凉搭上的,幽幽叹了口:“婉婉我们是亲姐妹,前朝亡了,就剩下咱们姐妹相依为命,有道是血浓于水,姐姐虽当了皇后,心里却一直不踏实,咱们跟别人不一样,没有外戚娘家的支持,只靠着圣宠,岂能长久,男人哪个不是三妻四妾左拥右抱的,哪会守着一个女人过日子,更何况是皇上,不瞒妹妹,最近皇上又开始选美人了,等美人进宫,姐姐身边连个帮手都没有,不是擎等着失宠吗,若妹妹愿意,姐姐好歹也是皇后,管不得前朝的事,这后宫还是可以cha手的,你就到姐姐宫里来,姐姐安排你侍寝,也省的便宜了别人。”
慕容婉婉果然心动了,手里的刀松了松,却想起什么忽道:“你哄我呢,我如今被那些太监糟蹋的已非清白之身,怎可侍寝。”
林杏:“这个好办,姐姐有法子。”说着略拨开脖子上的刀,凑到她耳边嘀咕了几句:“至于那些太监,过后灭口就是了。”
见把慕容婉婉说动,林杏刚松了口气,忽的院门从外头推开,柳嬷嬷端着茶走了进来,一看见这架势,吓得魂儿都没了,手里的茶盘子咣当就落在地上。
林杏忍不住翻了白眼,自己费了这么多唇舌,才说动慕容婉婉,这一下前功尽弃……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争取大结局

☆、第91章 大结局

随着响动,呼啦啦进来十几位,除了跟着林杏的太监宫女,还有御药房的人,看清院子里的形势,万全腿都软了,皇后娘娘要是在自己这御药房出了事儿,自己这脑袋还保得住吗,更何况,皇后娘娘肚子里还有皇子呢:“你,你是谁,有话儿好说,别伤了娘娘。”
万全倒是挺聪明,至少知道不能刺激慕容婉婉。
林杏余光瞄了一眼慕容婉婉,发现即便慌乱,却没刚才坚决,刚才这女人可是一副要跟自己同归于尽的架势,这会儿却犹豫了。
人在绝望的时候,容易铤而走险,而哪怕有一丝希望也会迟疑,这是人的本能。慕容婉婉眼前正是这种状态,大概被自己说动了。
对于慕容婉婉如此轻易相信自己,林杏只能说这女人蠢的可以,先不说自己跟她毫无gān系,即便是亲姐们,在她那般对待自己之后,如果自己还原谅她,那就不是蠢,是找死。也幸亏慕容婉婉太蠢,要是一照面就给自己一刀,自己这会儿早就一尸两命了。
想到此,笑了一声:“大惊小怪做什么,我们姐妹闹着玩儿呢。”说着,伸手去拿慕容婉婉手里的刀:“都出去吧,大热的天儿,姐姐给你切西瓜。”
柳嬷嬷反应极快,忙叫人把井里湃着的西瓜拿过来,放到小桌上,林杏手起刀落切成了两半,笑眯眯的端起半个:“婉婉吃了瓜凉快凉快吧。”手里的西瓜照着慕容婉婉的脸上一扣,趁她不防备,一脚把她踹了出去,然后迅速闪到侍卫后头。
慕容婉婉方知上当:“慕容婉清你这个贱人。”疯子一样冲了过来,错过了刚才的最佳时机,这会儿再想杀林杏,怎么可能。
侍卫,太监,宫女,嬷嬷把林杏围的里三层外三层。
林杏推了一下挡在自己前头的万全:“万老哥您这块头,挡我前头,我可什么热闹都瞧不见了。”
万全心说,娘娘这心真够大的,这时候还有心思看热闹,只能挪开了一些,却仍尽量挡在前头,生怕那疯女人冲过来,对林杏不利。
林杏却不怕,刚才是自己落了单,慕容婉婉才有可乘之机,如今这么些人,要是还护不住自己,岂不成笑话了吗。
护卫自己的都是朱毓身边的暗卫,身手自不用说,而且,还是几个对一个,即便如此,慕容婉婉都走了几招才被拿下,可见这女人的确有两下子。
林杏暗暗抹了把冷汗,不是自己机智,明年今日可就是自己的忌日了,真悬啊!
敢谋害皇后娘娘跟娘娘肚子里的皇子,一百个脑袋也不够砍的,宫里的人谁不知道,皇上对皇后娘娘那可是爱到了骨子里,为了皇后散尽了后宫嫔妃,如今这偌大的紫禁城就皇上跟皇后两位主子,这哪朝哪代见过啊。
民间的男子谁家不是三妻四妾的,便那些苦哈哈扛活的汉子,手里攒下俩糟钱儿,还三无不常的撇下家里的huáng脸婆,去花楼找刺激呢,偏偏万岁爷这个应该三宫六院七十二嫔妃的皇帝,却成了个痴qíng种,眼里心里就皇后娘娘一个。
万岁爷都洁身自好,下头的臣子自然也不敢七个八个的往府里抬了,省的招万岁爷不待见,他们这些侍卫就更消说了,连吃花酒的毛病都改了。
不当值的时候,老老实实的回家跟老婆孩子过日子,先头心里还觉得不大慡快,可这日子就怕过,过着过着,瞅着家里的婆娘也顺眼起来。
虽说不如青楼花娘的妖娆身段,漂亮模样儿,可会过日子啊,一到家饭就端上桌,酒也筛好了,吃了饭,往院子里的葡萄架下一坐,婆娘立马就送了一杯沏的酽酽的茶 ,喝一口瞧瞧身边纳鞋底子的婆娘,看看那边儿钻墙根儿逮蛐蛐的儿子,忽觉这小日子也不差。
人也不能天天指望着炕上那点儿事活着不是,更何况,夜里孩子睡了,抱着婆娘折腾也一样,日子久了,反而觉得自家婆娘那一身ròu比花娘排骨似的小身板更和心意,一头扎进婆娘丰满的胸膛里呼呼睡上一觉,比什么都踏实。
外头的心淡可,对林杏这个皇后便从心里感激起来,觉着如今的小日子都是托了皇后娘娘的福,不然,如今他们还天天往青楼送银子呢,哪有现在的好日子。
正盼着这样的好日子能过长远儿呢,不想就蹦出这么个不怕死的疯女人来,心里头知道这回虽有惊无险,到底是他们护卫不利,即便保住脑袋,一顿板子总是跑不了的,心里恨慕容婉婉没事儿找事,下手自是不留qíng,直接撅折了慕容婉婉的手脚,捆成了粽子,还怕她喊叫惊着林杏,嘴也堵了,慕容婉婉想喊都喊不出来。
刚收拾完慕容婉婉,皇上就来了,跑着来的,头上的金冠都有些歪了,满头的汗顺着脸颊往下直滴答,眼里的慌乱无助深深撼动了林杏。
林杏从未见过这样的朱毓,原来自己在他心里如此重要,堂堂的一国之君,泰山崩于前也能面不改色,却因自己如此慌乱无助。
安然说自己的本事大,把堂堂的一国之君变成了为qíng所困的凡夫俗子,可是林杏却发现,自己喜欢的爱的正是眼前这个颇有些láng狈的凡夫俗子。
皇上的目光落在林杏身上的一刻,略定了定,抓着她上下审视了几遍:“伤没伤到哪儿?”
林杏心里一暖,这男人总是会在不经意的时刻打动自己,她以为他会先问孩子呢。
林杏摸了摸自己肚子:“你放心,孩子很好。”
皇上心落到了实处,也顾不得有多少侍卫奴才,伸手把林杏抱进怀里:“小林子没事儿就好 。”
众人齐齐背过身去,属于帝后的温馨时刻,他们瞪眼瞧着可不合适。
两人抱了好一会儿才分开,皇上仍牵着林杏的手不放,目光看向地上的慕容婉婉,陡然变得yīn狠冷厉,咬着牙道:“拖出去活剐了。”
林杏微微皱了皱眉,低声道:“咱们的孩子还没落生呢,这般只怕不好。”
皇上脸色略缓,开口道:“压入囚牢择日问斩,永巷的奴才一律杖毙,皇后身边的人,每人领二十板子,再若懈怠,仔细你们的脑袋。”撂下话牵着林杏出了小院。
成贵心里叹了口气,王守贵这小子终究死在了这女人手里,就说婉贵人怎么会瞧上一个太监,肯定惦记什么呢,却也没想到,她竟打的这个主意,可见心里恨毒了林杏。
成贵真有些想不明白,林杏跟她是亲姐妹儿,也没对她怎么着啊,更何况,听说在永巷的时候,林杏还帮过她,即便不感激,也不能这么恨吧,这不成了恩将仇报了吗。
成贵想不明白,林杏比成贵还想不明白呢,也是巧,柳嬷嬷归置东西的时候,找出了当初那对鸳鸯佩。
林杏想了半天,还是觉得应该物归原主,自己拿着慕容婉婉的东西,心里也膈应,便觑着朱毓召见番邦使臣的空,去了慎刑司大牢。
却碰上了个熟人,番役头何老六,不过他显然没认出自己来,何老六哪想到皇后娘娘会亲临,忙带着人哆哆嗦嗦的跪在地上磕头,脑袋都不敢抬,更别提看林杏的样子了。
林杏:“起来吧,本宫随便瞧瞧,你们不用跟着了。”
何老六急忙应一声,老老实实的跪在外头候着。
有了御药房的事儿,身边的人侍卫太监宫女嬷嬷有一个算一个,谁也不敢离开林杏左右,尤其,娘娘要看的人还是婉贵人,更打起了一百分的jīng神警戒着,生怕有闪失。
林杏也理解他们,跟就跟着吧,其实这趟来,林杏不是为了自己,这两日她总做梦,梦见个小丫头,小丫头的眉眼儿跟自己相似,醒过来。林杏觉得那小丫头一定是慕容婉清。
林杏不信邪都不行,或许那丫头给自己托梦是有未了之事,而对于慕容婉清来说,未了的也只有慕容婉婉这个妹子了,故此,于qíng于理自己都得来一趟。
慕容婉婉关在最后一间牢房,牢房里没有窗户,大白天也是黑漆漆的,即便墙壁上点了烛火,仍然昏昏暗暗的。
林杏费了些时候才看清牢房角落里的一团正是慕容婉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