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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年4月6日Ctrl+D 收藏本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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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是有关法律的问题了?”朱正谋打断了他。

“是的。”

“既然是法律问题,你们明天到我事务所来谈,现在是我下班时间,我不准备和你们讨论法律!”朱正谋一本正经的说。

“哼!”培中冷笑了一声:“这事和若尘也有关系,我看我们在这儿谈最为妥当!”他归了室内一眼:“这儿似乎有什么盛会,是吗?”

“不错,”若尘冷冰冰的说:“今晚是我和雨薇订婚的日子,你们是来讨喜糖吃的吗?”

“订婚,哈哈!”培华怪叫:“我早就料到了,风雨园又归故主,纺织厂生意兴隆,若尘,恭喜你人财两得!”

“我接受了你的恭喜!”若尘似笑不笑的说。“反正,父亲把他所有的遗产都给了你,你也一股脑儿的照单全收,哈哈哈!”培华大笑。“你的新娘,父亲的旧欢,你们父子的爱好倒是完全相同呵!”

若尘的肌肉硬了起来,雨薇悄悄的走过去,把手放在若尘的手臂上,在他耳边说:“今晚,请不要动气,好吗?”

若尘按捺住了自己,雨薇转头望着朱正谋:“朱律师,私闯民宅该当何罪?请你帮我拨个电话到警察局!”

“别忙,”朱正谋说,望着培中、培华:“你们到底有什么事情?就坦坦白白说吧!”

“好!那我就有话直说吧!”培中直视朱正谋:“你是我父亲的遗产执行人,是吧?”

“不错!”

“你说,克毅纺织公司已濒临破产边缘,可是,事隔半年,它竟摇身一变,成为一家著名的大纺织厂,在这件戏剧化的事情中,你扮演的是什么角色?”

“克毅纺织公司,在半年前的情况,你们都已经研究的非常清楚,它确实面临破产,至于目前的情形,你需要谢谢你有个好弟弟,在两个哥哥都撒手不管的时候,他毅然承担了债务,力挽狂澜!难道若尘好不容易重振了公司的业务,你们就又眼红,想来争产了?”朱正谋义正辞严,瞪视着培中:“培中,你也算见过世面的人,在社会上也混了这样久,难道连一点道理都不懂?”

“我决不相信像若尘这样一个浪子,会在半年中重振业务!”培中说:“这是不可能的事!他根本安静不了三分钟,他也不是做生意的材料!你们在捣鬼!这里面一定有诡计!朱律师!我会查出来的!”

“你尽管去查!”朱正谋冷静的凝视着培中:“记住!当初你们都在遗嘱上签了字,你们根本无权再来争产,如果有任何疑问,你们应该在当时提出,现在再说任何话都是多余!至于你们怀疑若尘有没有这能力重振业务,”他骄傲的昂起了头:“天下没有绝对的事!若尘已经做到了我们所有的人都认为他做不到的事了!知子莫若父,我佩服克毅的眼光!他没有把纺织厂留给你们,否则,它早就被宣告破产了!”

“这里面仍然有诡计!”培华大叫:“我们不承认当初那张遗嘱!”

“既不承认,当初为什么要签字?”朱正谋厉声说。“培中,你比较懂事,我教你一个办法,你不妨去税捐稽征处查一查,克毅纺织公司有无漏税做假的任何迹象!”

“你既然要我去查,”培中冷笑着说:“我当然查不出任何蛛丝马迹来!好了!”他掉头望着培华:“我们是白来了这一趟,走吧!只怪我们当初太粗心大意,也该请个律师来研究研究遗嘱才对!”

“只怕没有律师能帮你们的忙,”朱正谋冷冷的说:“你们所得的遗产连拒收的可能都没有!”

“哼!”培中气呼呼的冷哼了一声:“培华!我们走!”

“慢着!”突然间,一个清脆的声音轻叱着,雨薇跨前了一步,站在培中、培华两人的面前了。她神色肃然,长发垂肩,一对晶亮而正直的眸子,直射到培中、培华的脸上来,她的声音不疾不徐,不高不低,却清晰的回荡在室内,传进了每一个人的耳鼓:“你们今天既然来了,又赶上我和若尘订婚的日子,以前,我或者没有身份与立场和你们谈话,今天,我却已入了耿家门,即将嫁为耿家妇,请站住听我讲几句话!”

她扫视着培中、培华,培中满脸的鄙夷,培华满脸的不耐,但是,不知怎的,他们竟震慑在这对灼灼逼人的,亮晶晶的眼光下,而不知该怎样进退才好。雨薇逼视着他们,继续说:“自从我走进风雨园,自从我接受了你们父亲的遗产,我就受尽你们二人的侮辱,但是,今天,我可以坦然的告诉你们,我上不愧于天,下不愧于地,我将以最清白的身子和良心,嫁给耿若尘!至于你们,是否也能堂堂正正的说一句,你们上不愧于天?下不愧于地?抛开这些不谈,你们今天来这儿,是为了和若尘争一份财产,可是,耿培中,你已经有了一家大建筑公司,耿培华,你已经有了一家规模不小的塑料厂,你们都是富翁,都有用不尽的金钱,为什么还孜孜于些许遗产?!至于你们的建筑公司和塑料厂当初又是谁拿钱支持你们开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