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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年2月21日Ctrl+D 收藏本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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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因为他的完美,孟炎也大概知道了这世上没什麽是司骁忍不下的。

他好像知道他要gān什麽,从不冲动。

就因为那个“从”字,让他显得尤为可怕。

当初,孟炎想他要是没攀附上佟威海,可能真死无葬身之地了。

回过头再去看一遍,才确定他确实比不上司骁。

换他到司骁那个位置,他做不到司骁这个地步──他这已经不是委曲求全,而是他把有关秦德翼的事当一辈子的事在经营,似乎从没想过放弃,或者置身事外过。

是爱,还是为了利益?

艾小龙说司骁简直就是像个魔鬼一样的疯子,以往孟炎当这是他被司骁整疯了的妄言,现在一看,还是那麽一回事。

司骁手上戴的那块表,孟炎查了查,一戴就是近十年。

那块表是秦德翼那个锺表世家的外祖父留给他的,当年,孟炎就把它戴在手上。

这世,司骁戴在了他的手上。

上世,因秦德翼真跟别的人上了chuáng,孟炎再次心灰意冷,把这块表留在了桌子上……这世,秦德翼结婚快要生子,表还在司骁手上,而秦德翼这个人,依然还在他身边。

他斗过了秦家,也斗过了洪chūn代表的势力,稳稳当当地站在秦德翼的身边,谁也无法拖他下水,无论是流言还是几方当事人,谁也没有让他离开,并且,现在半个秦家就在他手里。

如果这都不是能耐,这世间也就没几个能耐人了。

孟炎觉得佟威海那话里行间说他不如司骁的话也没说错,换他是司骁,司骁在十几岁还没成年朝秦家走的第一步,他可能走十年都走不出。

司骁与他同样对自己都足够残忍,但司骁做到的事要比他多了去了……可,这又有什麽好?

为著一个还不能给他真心的秦德翼,就算得了这人的下半世,可这有什麽好?

还是说,司骁要掌控整个秦家帝国?想及此,孟炎恶意地勾了勾嘴角……孟炎前几个让梅小山找的人全找来了,都是神似当年司骁的少年。

接连几个人都在秦德翼面前露了面,秦德翼没有碰他们。

司骁在公司见到孟炎,神色如往常。

孟炎估计他的药下得不猛,正在寻思著再花钱找痛快的时候,这天晚上跟佟威海的手下应酬之际,盯著司骁的梅小山急急找来,给了孟炎一部司骁在洗手间gān呕的带子。

“我见过起码三次了,每次他们做爱完他就会出来吐。”梅小山指著带著跟孟炎解释,“刚他们是在包厢胡搞,里面我是看不到了,不过据我盯过的那几次,他们只要搞了他就会出来吐。”

“秦德翼知道?”孟炎眉眼都没抬。

“这个就不知道了。”梅小山不确定地摇了摇头。

司骁在镜头里吐得天昏地暗,把手指头都抠进喉咙……两个人静静地看著……

司骁吐完後,冲了马桶,然後洗了把脸,对镜整理衣服,并微微一笑,随即转身优雅离去。

“我看他们之间也不是无fèng可钻……”梅小山琢磨著地眯了眯眼,“而且我看姓司的也不可能对秦大少真的死心塌地,下半身固然重要,但在权利面前这些都不值一提,哪个男人是真正的痴qíng种子?”

“呵……”孟炎要笑不笑扯了扯嘴角。

梅小山送孟炎回去的路上一直都挺安静,安静得有一点不正常,等到了孟炎要上船上岛的时候,梅小山犹豫著开了口,对孟炎说,“孟哥,前两天我好像看到司骁哭了。”

“哭了?”孟炎好奇地挑了挑眉。

“嗯。”梅小山点了点头,拿出烟来点燃抽了一口说,“我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发现我,是不是做戏给我们看,但他确实哭了,哭完之後瘫在地上好半天都没起来。”

“哪天,哪次?”孟炎皱眉看著没把这qíng况及时告诉他的梅小山。

“那天他和秦德翼吃饭,火火给他们当侍者倒酒的那次。”

“哦……”孟炎闻言有趣的笑了。

真有意思,艾小龙说司骁上辈子摆脱不了对他的yīn影,他还以为是艾小龙故意说好话在讨好他。

如今看起来,确实还是那麽回事。

上辈子孟炎因为他的名字里的“炎”有两个炎字,特有的东西上,他都喜欢用两把火做标志,私底下,秦德翼也常叫他的小名“火火”。

艾小龙带著恶意跟孟炎说过可能秦德翼跟司骁上chuáng叫的都是他的名字,所以这辈子司骁太想让他不得好死了。

“他哭得还蛮惨的……”梅小山又抽了口烟,苦恼地扒了扒头发,“不过他比狐狸jīng还jīng,我怕他知道咱们底细,做戏给我看。”

梅小山整了司骁几次,司骁後面都回敬了过来,梅小山也算是怕了司骁了,老觉得司骁的一言一行从来没那麽简单,哪怕是司骁每天多撒一泡尿,梅小山都觉得他是作戏,故意演给他看的,不知道心里在打什麽坏主意,是不是在挖什麽陷阱让他跳。

如果不是孟炎已经有了实权,梅小山最近盯梢出的错,够他死个上十次了,所以哪怕梅小山现在的盯梢技术已经出神入化,但面对司骁还是心有余悸,琢磨司骁的一言一行已经琢磨到快要走火入魔了。

孟炎觉得梅小山现在的状况有点不太适合盯司骁的梢了,但想到没有人再会比梅小山更了解司骁的生活作息和行事习惯,也不能就此让梅小山挑撂子不gān,他想了想,决定派梅拾过去当副手。

至於他这边,因著跟佟威海达成的协议,估计不要出太多意外,他暂时死不了。

不管佟威海的话说得多漂亮,但有一条却是事实存在的:佟威海需要他对秦家打头pào。

这pào没打完,他就死不了。

佟家与秦家的合作案孟炎一直在帮著赔钱,赔了一个多月,秦家那边成了死水,一点涟漪都没有,更别说愤怒了。

佟威海借著孟炎的手给了秦家这麽大的难堪,但秦家就是忍得下。

你打了他,他就是不还手,偶尔还给你个笑脸看,一般这时候,qíng况也得缓和一下,但孟炎接连几次会议都还是对下面提上来的方案做了否决,於是资金到位,人才到位,工具到位的合作案一天拖一天,秦家那边也不懈怠,方案完美得不能再补充了,被打回,下回换个语序再呈上来,任由孟炎再打回。

世界上的很多事,好心都有恶报,更别提本就是恶形恶状的事了,这种得到恶报的机率更高,因此事,孟炎名声全坏,外界风传他持宠而娇,在以讹传讹之下,孟炎更是成了一个yīn晴不定,心狠手辣,并完全不讲理的小白脸。

再加上孟炎这时把微长的头发剪了,露出带有狰狞伤口的额头──恶鬼孟少的名声算是坐定了。

而这时,司骁倒成了忍rǔ负重的成功男了。

两个月下来,赫秘书越来越觉得他们家佟小爷是想把孟炎给捧杀了,可他看著两个人老神在在地相处又不像有什麽深仇大恨,越发觉得他不理解这两个人是怎麽想的了。

要说孟炎这些年没变是不可能的,但赫秘书觉得孟炎再怎麽变,也不可能变得对他们家老板qíng深意重,对负担甘之如饴的一天,所以,他对偶尔见到孟炎趴佟威海身上处理文件或者看东西的亲密行为表示了qiáng烈的不解。

这天他去佟威海卧室送文件签字,又看到孟炎横著越过佟威海的腰趴著在chuáng上看文件处理公事,他不由挑了挑眉,在把文件递给佟威海後,他选择了孟炎那一边的椅子坐下,面对著孟炎问:“你现在被训成家猫了?”

赫秘对著孟炎从来就没句好话,孟炎习惯了,他拿过自己的电脑敲打了两行字,解决了手头的事後,见一时之间没什麽事非得及时处理了,於是把东西扒到一边,起了身,换了个姿势,靠在了佟威海的身边,对赫秘说,“你要是闲得慌,就别琢磨著我这点事了,早点把我要的东西给我找来。”

孟炎昨天管赫秘要枪支弹药,赫秘没打算给他,他前两次给的够多的了,再多他都要怀疑孟炎是拿了东西去卖去了,但他也不想追究孟炎要这麽多东西gān嘛,反正这些东西最後也对不上帐,要问清楚,孟炎不定还不快,到时候恶气一起来,把枪抵他头上都有可能,他懒得就这种事得罪孟炎,於是别过话题,“你最近减少出行,多事之秋,你最好别动,给你的东西也藏好,出事了,谁都保不了你。”

孟炎知道这次佟家老大是彻底要退下来了,换佟家的新盟友上位,这种时候,他确实需要老实点,免得别人抓佟威海的把柄。

“嗯,知道了。”孟炎点头,佟威海从不对他说什麽警告,都是赫秘来跟他说的,被赫秘警告威胁多年,他也非常乐於在赫秘书面前放低姿态,免得赫秘书这个手里有著绝对实权的人给他小鞋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