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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唯把身体靠在他的背上,点头,“是的。我不想和他吵架。但是这是个死循环。”
周横道,“那去道歉吧。”
李唯道,“怎么道歉,我对着他说不出来。”
周横慢慢往楼下走,李唯趴在他身上和他一起下去,像个树袋熊紧紧抱着树一样。
周横道,“那我去说吧。”
李唯道,“不要,你不准说。”
周横道,“那送礼物过去吧,就说是我们准备的。”
李唯道,“现在又不过节,又不是他生日。”
周横道,“送礼物又不需要看是不是节日。”
李唯道,“那好吧,送保养品,再送点林嫂做的拿手茶点过去,就说是给阿树的。”
周横道,“嗯,行。”

吃了晚饭,李唯去打点了要送到曹家去的东西,然后就和周横一起坐在书房里继续看资料,周横处理了一阵公事,就走过去亲了亲他的脸蛋,下楼去了。

女佣人端了养神茶来给李唯,李唯这才抬起头来,问道,“横横在做什么?”
女佣人笑着道,“周先生在厨房里呢。”
李唯点了点头,把茶喝完了周横还没有回来,他就自己也下楼了。

周横系着围裙在厨房里烤东西,李唯趿拉着拖鞋走过去,先是在门口站了两秒,然后就走到周横身后去,从后面将他的腰抱住了,脑袋靠在他的肩膀上。

周横道,“小心点,不要被烫到了。”
李唯道,“没事。”

周横会做的点心很少,毕竟工作忙,没有时间花费在磨练厨艺上,将烤好的紫薯芝心丸子拿出来,还非常烫,李唯闻了闻,“好香,有玫瑰香。”

周横道,“就是用院子里的食用玫瑰摘下来做的玫瑰酱,紫薯里放了一些玫瑰酱,来,尝尝……”

周横夹着一个丸子chuī了老半天,觉得冷一些了,才用小盘子托着给李唯吃,李唯咬开吃进嘴里,点头道,“味道很好,比之前还好吃。”

周横道,“别人说吃甜食会心qíng变好,现在会心qíng好点了吗?”

李唯笑着道,“好多了。”

周横从他身后拥着他,推着他出厨房,道,“父子间哪里有真仇的呢,曹叔叔一定知道你的心意的。即使他不知道,我们也要让他知道啊。”

曹家收到了李唯让送过去的东西,虽然曹逸然没说什么,但是还是很高兴的,让白树来对李唯和周横道了谢。

这一天,周横回家了李唯还没回,周横打电话过去,李唯就说,“我回我爸他们这边来了。”
周横道,“哦,你要在那边住下吗?我过去陪你?”
李唯道,“你过来吧,我爸他有些感冒,今天还陪人出去打高尔夫,又出了一身汗,感冒更重了,我就陪他回这边了。”

周横道,“没有大问题吧?”
李唯道,“感冒而已,能有什么大问题,主要问题就是他脑子有问题,明明感冒了,还不好好休息,而且也不肯打针或者输液,他以为他是十七岁叛逆少年吗?”
周横,“……”

周横赶到曹家去,发现他的岳父大人根本没什么事,坐在小厅里,一边看电视新闻,一边关心家里两个小孩子的问题,曹文礼说她要去参加一个同学的舞会,要穿那条新订来的舞裙,曹逸然手里还翻着白攸昭写的暑期计划书,回答女儿道,“舞会可以去参加,但是那条舞裙不许穿,你才十三岁,穿得像三十岁像什么话。”

曹文礼瘪着嘴,“爸爸,那我应该穿把头也包起来的修女服吗?”
曹逸然道,“如果你愿意穿,我可以让裁fèng来为你定制。”
曹文礼生气地道,“爸爸,我不和你说了。”
转身就要走。
曹逸然脸颊泛红,咳嗽起来。
李唯赶紧端了水递给他,又说道,“爸,你还是打针吧,这样好得比较快。阿树去出差了,你就感冒!”

曹逸然道,“我是父亲你是父亲?”
李唯道,“生病与谁是父亲有关系吗?你看你不要咳成肺炎。”
曹逸然道,“明天就好了,不要罗嗦。”
李唯道,“会好才怪。”

曹文礼听着父亲的咳嗽,心里也很担心,和李唯同一阵营道,“爸爸,我也觉得你应该打针。”
规规矩矩坐在旁边的白攸昭道,“爸爸明天还不好,就打针好了,不然就给daddy说,他会回来的。”

曹逸然吼道,“我是一家之主,还是你们是。”
三个小孩儿都说,“生病又与一家之主没有关系。”

然后曹文礼继续她的舞裙话题,“爸爸,我就要那一条裙子去跳舞,反正我就要。”
曹逸然又要咳嗽,李唯赶紧让他喝水,骂妹妹道,“你省点心行不行,你是去做舞女的吗,不要露胸口露背,裙子下摆到膝盖以下明不明白,有没有点规矩。”

曹文礼被他说得眼眶发红,转身跑了,“你们根本不明白女生!”
白攸昭道,“爸爸,多喝水,早点睡觉感冒能够好得快,我去看看礼礼去。”

周横到曹家的时候,正好碰到他们家家庭大吵。
周横走进来问了问曹逸然的身体,曹逸然道,“没什么事,他们都在小题大做。”
周横道,“叔叔还是多在乎身体吧,要不请中医来看一看,仔细调理比看西医打针好。”

曹逸然道,“不要叫中医。”
李唯道,“这么大人了,还怕看医生。”
周横心想你不是一样的吗,不愧是父子。嘴里却说,“其实看中医没什么的,可以做成胶囊吃,不会苦。”

曹逸然转换话题道,“时间不早了,横横你是来接唯唯的吧,你们明天还要上班,赶紧回去吧。”

李唯道,“阿树走了,我这几天就住家里,横横过来陪我住的。你要是明天病qíng没有好转,还是咳嗽,就乖乖打针吧,当然,看中医也行。”
曹逸然,“……”

李唯在心里道,“看你生病了还不乖乖听话!”

 

94、番外之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二)

曹逸然是既不喜欢打针也不喜欢吃药,吃中药当然是更不喜欢的。
李唯让家里厨房做了营养清淡的饮食,但是曹逸然感冒得不断咳嗽,便也没什么胃口,吃不下多少东西。

他本还说第二天感冒就会好,硬扛着不吃药也没有关系,没想到他平常身体qíng况不错,这样突然感冒一次,病qíng居然很不好控制。

到第二天,他的咳嗽没有变好,鼻子也堵上了,鼻子堵上就呼吸不畅,于是又开始头疼。
这下,完全没法上班了。
李唯也不让他上班,不让他约人应酬,让他在家里好好待着养病。

甚至大中午李唯开车从公司跑回来了,就是专为了曹逸然的身体状况。
曹逸然虽然病了,但他不乐意躺着静养,早上起来还电话遥控了些事qíng,然后坐在小厅里,窗外是夏日绿意葱茏阳光绚烂的庭院,他就看起了公司里准备采用的几个广告,其实是已经通过了的,而且他也不用管这个广告的事,不过反正是没办法做别的事,就盯着这个广告看了。

李唯回来的时候,他还在看这个广告。
时值暑假,曹文礼已经被送去舞蹈老师那里跳舞去了,白攸昭则是在一名很有名气的画家那里学画,虽然算是很有天分,小小年纪已经拿了不少奖,得到了很多认可,但是学画其实也只是玩票xing质。

于是李唯回家的时候,家里主人只得曹逸然一个人,没有了孩子们的声音和脚步,其实家里总会显得冷清的。

李唯问了管家,“我爸他状况好点了吗?”
管家苦着一张脸,“还是咳嗽,医生又来看过了,开了药,不过他并不吃。”
李唯愁着眉,“这怎么能行,还说自己是一家之主,居然讳疾忌医。”
管家道,“少爷你再好好说一说他好了。而且他也不躺着好好休息,一直在小厅里。”

李唯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便端了喝药的白开水和医生开的药片进了小厅里去。

曹逸然头闷得歪在那里没有什么力气,李唯把药和水在茶桌上放下后,就坐到曹逸然的身边去,道,“爸,身体好点了吗?”

曹逸然无jīng打采地瞥了他一眼,“说了没什么事。”
说完就又咳嗽了两声。

李唯轻轻拍了拍他的背,“感冒不是那么容易好的,你不要逞qiáng了。来,把药吃了吧,吃了我们吃午饭了。”

曹逸然皱眉看着李唯递到面前来的药丸,不想理睬,道,“你不是在公司吗?怎么回来了。”

李唯道,“我知道你肯定不会乖乖吃药的,所以专门回来监督你,顺便在家里吃午饭。”
曹逸然板着脸不说话了。

李唯把药递在他面前,曹逸然不吃,他就一直这样递着,曹逸然实在拿他没办法了,道,“不吃药也能好,我身体本来就不错,吃了这些药倒会免疫力变差。”

李唯道,“吃一次没有关系的,你现在病得不难受吗?吃点药缓解一下症状不好吗?爸爸,来,把药吃了。”
简直像是威胁小孩子了。

曹逸然很是不高兴地只好吃了药,吃下去了之后就心理xing地不慡,总觉得要反胃吐出来,但是只能忍着,李唯把水给他多喝点,又去端了一小盘果脯来。
曹逸然吃了一个就不吃了,剩下的倒被李唯吃完了。

曹逸然盯着他,嗓子哑哑的,“你吃这么多甜食,不好好刷牙,要蛀牙。”
李唯道,“我有好好刷牙,从小到大,我就没有蛀牙过,不是吗?”
曹逸然撑着头看他,眼里露出了点笑意,“这个是随我,我也没有蛀牙过。”
李唯道,“这不是当然,我是你儿子不是。好了,你乖乖听话好好吃药。”
曹逸然板了脸,“是我是父亲,还是你是,没大没小。”

李唯道,“病人没有发言权。还有,你别说话了,嗓子坏了,说话声音真难听。”

曹逸然刚才脸上还有笑意,现在就被李唯气得黑了脸。
李唯看曹逸然闷声不响了,就笑着道,“好了,爸爸,不要和我怄气,我刚才说着玩的。不过你真的不要太说话,嗓子不难受吗?”

两人去餐厅里吃饭,另外两个小孩儿都不回家用午饭,所以两个人的餐桌显得冷冷清清。
李唯让曹逸然多喝点汤,又道,“爸爸,你一会儿应该去好好睡个觉,不要再做事qíng了,你这几天就当是给自己放假好吗,你想啊,人生能得几时闲,现在生病能够闲一闲了,你怎么能够不好好珍惜享受呢。”

曹逸然道,“吃你的吧,我知道了。”
李唯便对着他笑起来,曹逸然看着他,心想这个儿子是真的长大了。

饭后李唯还陪着曹逸然稍微散步走了走,然后让曹逸然去睡午觉,在走道里,李唯就道,“刚才我看到你在看那个新广告,我觉得让何骧程来做代言好是好,但是,只是大气有余,jīng致不足,根本不能完全诠释我们的产品。”
曹逸然站定脚步看他,李唯道,“爸爸,你就同意吧,我做代言好了,省一笔钱,而且肯定比他好。”

曹逸然没有应,继续往卧室里走。
李唯道,“好吧,我现在不和你说这个,你应该好好休息。”
进了卧室,曹逸然才道,“你已经退出娱乐圈了,现在又代言广告做什么。再说,这不是我同意不同意的问题,应该问问周横的意见,还有周家要怎么想。你现在是结了婚的人了,又不是以前一样。”

李唯道,“横横一直是支持我的,他根本没问题。而且那边叔叔他们也不会介意。再说,我只是拍自家广告,与重新回去娱乐圈根本没有关系,真的,爸爸,没有问题的。”

曹逸然看李唯这么急切,在心里轻叹了口气,去换睡衣时,就道,“你也午休了再回公司吧,这件事我还要再想。”

李唯心想还要再想大约就是能成了,高兴地在曹逸然脸上亲了一下,然后就退着往外走,这反倒让曹逸然不大自在了,心想李唯这亲来亲去,还是他很小时候的事qíng,现在这么大了,也不知道庄重一点。
不过,却也无法说出话来指责他,反倒心里升起一股欢喜。

曹逸然睡了一下午,傍晚起来的时候身体感觉要好多了,白树给他打电话回来,白树在A国那边事qíng还需要再洽谈,估计还要耽搁几天,便询问曹逸然家里qíng况,曹逸然一直瞒着他自己感冒了的事,而且他认为不就是感冒,还是不要让白树担心地好,便说没什么事,让白树注意身体。

晚饭桌上,几个孩子都在,曹文礼和白攸昭回来就问了曹逸然的身体状况,周横也问起,李唯只是默默给他舀汤,饭后又bī他吃药。
家里人多也就热闹不少,曹逸然坐在沙发里,因为李唯不准他做任何事,便只好看电视,曹文礼已经是个亭亭玉立的漂亮姑娘,白攸昭也是翩翩少年了,两人先和李唯说了出门旅行的事,李唯让他们要等曹逸然病好了,或者白树回来了再出门,两人自然没话说,便又来把计划对曹逸然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