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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岳痛哭失声,他真的要失去齐章了,也许今天就是他们有生之年最后一次见面,怎么能说忘记就忘记,怎么能说断就断,要是感qíng能这么简单,他们也不被背负这么多年的道德枷锁,就是因为离不开他们才会深深沉沦,听他父母说的多简单,那将会是一辈子的时间啊,他怎么会忘记这个和他注定契合的人,他们没有分开过超过三天的时间,他们从出生就在一起,感qíng已经渗透到肌肤,甚至是骨头,每一根神经,思念会要了他的命,苦苦的想念会让他生不如死,那是刻骨的感qíng,不能被他们这么轻描淡写就否定了。

“妈妈,我离开齐章会死的,一定会死的,我们曾经尝试着分开,可是结果是让我们都痛不yù生,我们在一起十八年了,这感qíng是谁也没办法隔断的,失去他我就没办法呼吸,什么叫做我们都冷静下来,都想清楚了就让我们见面?我们的感qíng不是玩闹的,我们是真心的,难道我们一辈子都忘记不了对方,我们就一辈子都不会见面吗?那太残忍了,就像是砍掉我的四肢一样,我没办法活下去的。”

“没用的,就算是这辈子我们再也见不到面,我也不会不爱他。爸爸,别分开我们,别让我们一辈子都活在痛苦里。”

齐章跪在齐浩然的面前,希望父亲收回成命,一辈子再也看不到齐岳吗?那不如直接杀了他比较好。

“你们要是自己断不了这段孽债,我就帮你们断了,一年忘不了,那就在国外呆两年,两年忘不了那就呆五年,直到我死为止,你们还忘不了对方的话,那就一辈子不要想在看见对方,我会把你们分别送到不同的国家,一辈子休想知道对方在那。”

这就是他们的父母,冷血无qíng,心里只关心他们所重视的公司家族,没有一点亲qíng,不管他们的死活,不在乎他们的苦苦哀求,看都不看跪在他脚边的两个儿子,他所做的决定,一点回转余地都没有,不在乎齐岳哭得可怜兮兮的脸,不管齐章的一声一声的哀求,这件事尽早办了比什么都好,尽早把他们送出国,断了他们的联系,他们也就不会再这么牵连不清了。

为什么不给他们多几年的时间,再让他们的羽翼丰满一些,他们也就不会像现在这样一点jiāo换的力度都没有,只能哀求,谈判连一点筹码都没有,他们注定失败,

再多几年就好了,他们的羽翼丰满了,有了足够的力量和父亲抗衡,父亲就算是不同意也不能多加gān涉,现在完了,他们就像是要学飞的雏鸟,就算是在挣扎,他也逃不出父亲的掌握,只能忍受着分别的痛苦,一辈子吗?他们坚信会记得对方,会记得这段感qíng,一辈的时间也不会忘记。

难道说注定他们一生不能再见面了吗?难道说过了今天他们就要到yīn曹地府再去见面了吗?得不到对方的消息,看不见对方,就连他在哪都不知道,他想找也没有一个准消息,这就是父亲办事很绝的原因,斩糙除根,不留一点余地。他这是想彻底让他们忘记对方,时间多的是,他们要做的就是忍受思念的痛苦,一辈子挣脱不出来,只能想念着对方,模糊地记起他的模样,一辈子再也见不到面了,那对他们来说是最严肃的惩罚。

“李秘书,去找他们两个的签证,明天送他们上飞机。”

角落里的李秘书点头称是,转身离开这间书房。

“滚回各自的房间,不许再见面了,明天一早各自飞往各自的国家。在你们没有反省之前,在你们还死死纠缠着这段感qíng之前,我绝对是不会让你们再见面的。”

书房的门打开,那几个保镖上前一站,从中间隔开他们兄弟,他们就算是视线都不能缠在一起了,只能追逐着对方的眼神,再看一眼,再看一眼已经是千年,在抱一次,这一辈子的感qíng几乎用尽,这次分开之后,不知道什么时候再见面,也许这一辈子的时间都定格在现在,他们只能通过眼神把对方看紧心里。

什么叫做认真反省?难道忘记就是对对方好吗?他们的感qíng为什么要遭受这么多的困难,最害怕的就是这一次分开,不知道什么时候再见面,过几年?那是多少年?他能忍受得了没有齐章在身边的日子吗?他能抵挡得住那相思的刻骨疼痛吗?没有齐章,他能活下去吗?为什么要被分开,他往下该怎么办?齐岳迷茫的哭泣着,他不能离开齐章,这就是他最害怕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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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三十四章私奔]

第三十四章私奔

一个人的房间,空dàng的吓人,齐岳的眼泪已经不流了,看着屋外的yīn暗夜晚,他和齐章的前途就像是这永夜,看不见一点亮光,他们没有未来,仅有的一点美好也被狠心的父亲夺走,在没有齐章的日子,他应该怎么活下去?那种硬生生被分开的疼痛,让他的身体到现在还没有力气,那种疼痛已经深入骨髓,就像是砍掉他的四肢一样,疼,疼得他不知道怎么办才好,未来的无望,让他绝望,他没办法适应没有齐章的生活,他会死的,以其没有齐章孤单的存活着,在这个很暗的世界孤单无依的活着,不如死了痛快。

没有人在乎他的想法,没有能体会他的心qíng,他卑微的希望这父亲突然改变主意,可这个希望等于是想在大白天看见月亮一样不可能。

要怎么活下去,要一个健全的人突然失去四肢,绝望会要了他的命,宁可死在齐章的怀里,也不愿意活在没有齐章的生活里。

一辈子,再也见不了面了,要见面的话只能隔断他们之间至纯至真的感qíng,那是十八年的感qíng,不是十八天,不是在感qíng尚浅的时候分开,而是在他们生死在一起的时候分开,不是生离就是死别,又或者再见面的时候已经是形途陌路。他宁可在qíng浓的时候死去,不愿意在看见齐章的时候,已经成为感qíng疏远的真正兄弟。那些誓言,那些恩爱的画面,都真实的摆在眼前,他忘不了,这一辈子,感qíng都给了齐章,他不可能再爱上别人,这就注定他们有生之年再也见不到面了。

孤单的活着,两个人的世界只剩下他一个人,他茫然无助,他孤苦无依,他甚至不知道要怎么面对明天的早晨,明天就要分开了,刑期就要来临了,他们被判了终身监禁,一辈子出不了这坐牢房。

齐浩然在书房依然很生气。

“木家的女孩打电话给我,我能听得出他语气里的幸灾乐祸,这是我的家事,还容不到一个小丫头cha手管,他竟突然对我说,希望我严肃的纠察此事,以正家风。他太放肆了,不可原谅。”

“乖巧的孩子只有我们的两个儿子,虽然他们做了不可原谅的事qíng,那就好好的惩罚一下木家吧,太放肆的孩子都是被他们的父母教宠坏了,他们的父母是主要原因。”

齐浩然不得不正眼看他的妻子,这个女人就算是遇上再大的事qíng依旧是淡淡的样子,难道他就不气愤吗?他的孩子在搞禁断的感qíng,还能给与他出主意,这女人不简单,以前只是认为他是一个贪心的女人,现在看来,他还是有些头脑。

“李秘书,把木家的资产报告给我找来,我要把木家彻底搞垮,会生不会教育,我要给木家一个毕生难忘的教训,敢教训我的人还没有出生,小小年纪就如此胆大包天,真是欠管教。”

他家的丑闻他自己解决,不需要别人cha手,这件事要是被曝光了,也是木家丫头一手cao办的,不可原谅,要给他一个最严厉的教训,惩罚他的多嘴多舌。

屋门口站着两个保镖,齐岳打开门的时候,哪两个保镖严肃的恭请他回房休息,他想见一次齐章,也只能被驳回,再见一次面也不行了吗?明天他们分开各自到不同的国家,也不能再见面了吗?难道他们最后一面只是书房那一次了吗?

他想要一个拥抱,他想要看见齐章,他想听见他的决定,他想知道齐章对他们未来有什么安排,现在他六神无主,记得在屋子里团团转,可还是出不去。

他和齐章被关在不同的房间,门口都站着保镖,他们想见面好比登天,父亲下了死命令,他们只能在各自的屋子里想着对方,却一点办法都没有。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他们的无期徒刑慢慢就要到来,连他都不知道他竟会被父亲送到何处,父亲是铁了心不养他们在联系了,只要他们之间还有一点点的藕断丝连,那他们的感qíng就不会有减少的可能。

漫漫长夜,如何才能适应没有齐章在身边的日子,他要怎么活?

齐岳揪着头发,坐在chuáng边,一点办法都没有。

窗户传来轻微的敲打声,这声音在安静的连一根针掉在地上就能听见的房间很突兀,齐岳猛地站起身,看向窗口,落地窗边,在窄小的只能容下一个人脚的地方,齐章险微微的挂在他的窗户上,费力的勾着他的窗户,用一只手敲着他的玻璃。

齐岳下的魂不附体,这可是三楼,他的房间没有阳台,从齐章的房间到他的房间,只有很窄小的一个房檐,万一他一失足摔下去,那很有可能摔断腿,齐章怎么这么冲动,他就算是要看他,也可以找个机会溜进来,不是让他做这种危险的事qíng。

打开窗户,死死的拉住齐章的手臂,把他拖进屋子。齐章的裤子在窗口划了一下,撕开一个口子,和手臂上的划伤一样,齐岳赶紧找药箱给他包扎,可是他的房间什么都没有。齐岳只好撕扯着他的不穿的衣服,相帮齐章止血。

齐章按住他的手。

“别忙了,我偷偷进来是有事对你说。”

压低声音,虽然隔音很好,可是门口还站着两个门神,他们的动静不能太大。

齐岳紧紧抱住齐章,就好像这一拥抱之后,他们再也不可能再有这么亲密的举动一样,仿佛是最后一次,明天就各奔东西,到一个连自己都不知道的地方,他们把握的也只有现在,能在一起的时间,也只有这几分钟了。

齐章眼神中有一些疯狂,一把拉开齐岳,扣着他的肩膀,和齐岳紧紧的盯着。

“哥,你想活在我们永远也见不到面的生活里吗?我们明天分开之后,再也见不到面了,明明活在这个世上,感觉得到对方的气息,可是就像是一个瞎子,一个聋子,碰触不到对方,看不见摸不到,那种孤单那种惶恐会要了我的命,我不能忍受没有你在我身边的日子。”

齐岳的眼泪在一起流下来,看着齐章,看一眼少一眼吗?

“我们能怎么办?父亲铁了心要拆散我们,我们能有什么办法反抗,再多一点的时间就好了,我们那时候也有了实力和父亲做谈判的筹码,现在我们只能听从她的安排。”